葉挺是工農紅軍總司令,這是伍豪已經內部宣佈了的,只要廣州起義完成就可以了。但廣州起義取消,這個總司令是否算數,還是個問題。這是葉挺回到贛州的疑問。
葉挺到贛州,看到大家與智囊晚上討論,白天去調研羣衆的意見,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伍豪嚴肅的通知他,正是與蘇聯黨拜拜。至少一年內不會在與他們打交道,我們以後自己做主。所以,這個總司令等大家討論出來個章程再說吧,你參與推演軍事部署問題,看看廣州起義的成功可能性。
葉挺說,還推演什麼,不可能成功。伍豪驚呆了,要死那麼多人,怎麼會一點成功的機會都沒有。葉挺說,沒有。我們前幾年肯定是犧牲,再犧牲。這個是廣州企業的命運,蘇聯人明白,我也明白,大家都不公開說而已。這個黑鍋肯定是我背。
伍豪不吱聲了。告訴他軍事系統已經往粵北集中,這裡讓汪政府劃給了第一司令部的贛南,以後還看廣東軍閥誰能贏,再與誰談判,我們是地方保安旅的形式。
葉挺說這樣好,先保存骨幹,也讓各地農民不再多流血。那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什麼?伍豪說,高層主要在學習和研究日後的方向和組織問題,軍方高層主要是參與參謀作業。你自己看,黨還有一個要求,就是自己要有一份職業,革命是業餘或者是副業。葉挺一聽就明白了,這走的是歐洲黨的路線。伍豪說這樣可能讓我們黨員除了革命之外,更懂得百姓要什麼。
葉挺開始發愁,自己還有老婆孩子,讓伍豪給他出個主意。
伍豪說這裡朱德,他還沒有家累,就先在司令員這裡混口飯吃,你還是專門找個事做,這裡當成副業。你去上海,找強霖公寓的丁山,讓他送你去南洋,那裡有幾個我們的人,走前見見強霖。然後一家子都躲到南洋,至少一年才行。黨的關係現在趨向鬆散,隨時可進隨時可走,接受黨的工作,就是黨員。不接受工作,無所謂是否是黨員。
葉挺明白這種黨,就是一個意見集合羣,時聚時散,自己的通緝估計也沒有多場時間了。
葉挺參觀的心思主要用在開發自己謀生能力上,仔細觀察工廠運行和農民種地。期待自己的專業側重取得成功。
強霖在晚上回到公寓,見到葉挺,痛快的喝了幾杯洋酒,說了工作安排。葉挺32歲,正是精力旺盛時期,強霖陪他去了桑拿按摩一條龍服務,葉挺徹底放鬆的睡了一覺。強霖就把葉挺變成了自己的僱傭軍司令,同時還要幫助自己經營橡膠園,先從外祖父手裡接過來。薪水是南洋最高的打工仔的工資,還有公寓配給。他自己先化妝過去,家裡人讓丁山派人護送過去。兩邊都有電報,聯絡方便。
因爲環境穩定,陳奇涵派人把湖南軍官的家人都接到了贛南,包括毛大人的家人開慧妹子。楊開慧才26歲,比毛小8歲,很清秀,卻是3個孩子的母親。毛過了幾天好日子,也沒有那麼多牢騷了。開慧父親已去世,自己住在孃家也還不錯,時間長了也是思念丈夫。開慧是個很純良的女人,由於是文科出身,兩個人還都有浪漫的一面。強安給開慧妹妹安排進入經濟管理學院秘書工作,可以免費積累學分,估計兩年就可以拿到畢業證書。孩子交給保姆幫助照顧,開慧很是滿意。
賀桂圓與歐陽洛正準備結婚成家,但調研項目總得先完成。報告的數據要填充的格式很多,主要是沒有基本通緝資料,只能去現場調查。還好有石美玉女士的幫助指導,石美玉的慈善基金和天使佈道團,知道很多的信息,只要他們三人小組配合就行了。
強安本來想調歐陽洛做自己的助手,但他對商業不感興趣,對慈善開始有興趣,準備主持和擴大慈善基金會的工作。聽到消息,賀敏學帶着技術學校剛發下裡的教材,來應聘,說是很願意作爲強安的助理。賀敏學家庭經商,所以,他的交際能力和幹實事的能力確實強於歐陽洛。強安給他派到上海,做浦東的項目。
話說顧鳳鳴與陳賡每天練武切磋,不到一個星期,開始提審了。先是陳賡。陳賡知道這是校長要見,要敘敘師生感情。他已經從探視的同學裡知道總司令復出。
陳賡一個報告,校長就覺得還在軍校一樣。讓他稍息。就說你們說的紅黨機關關門是真的麼?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陳賡說這事是伍豪也顧鳳鳴商量的,主要的意思是顧鳳鳴覺得這是一條死路,不願意走了。伍豪辯不過他,也覺得走蘇聯的路是帶着大家走死路。所以,兩個人決定先關閉機關,停下暴動命令。到贛南再開個會,最好爭取一致意見,否則就各自幹各自的。我敢說的這麼詳細,是這兩個人決定的,以後誰做的決定,就敢公開;不敢公開的意見,就不要說出來。說是黨內要搞透明化。
蔣公琢磨不明白紅黨是什麼意思,透明化,敢於露天自己的意見?那豈不是沒有謀略了麼,只有陽謀、計劃。嗯,心胸大了,出來奇人了。讓人把顧鳳鳴帶上來,跟陳賡坐在一起,說是要把他們派回去,但陳賡必須回來,做你們那邊的常駐代表,在我這裡。顧先生就繼續幫助伍豪處理黨務,這次你對國家的貢獻有多大,你我都不知道。我讓立夫好好招待你們,帶些大洋路上用。陳賡準備回到我這裡帶兵。你們回去就公開說好了,政府肯定歡迎你們這些人才正面幫助國家,而不是批評和破壞。所以,你們有什麼想法,要陳賡回來告訴我。
兩個人也不客氣,很宰了陳立夫一頓,臨走一人要一百大洋,上路了。總司令聽了回報,知道這兩個人沒有什麼心理壓力,看來透明公開確實讓人輕鬆。
紅黨高級委員還在贛南爭論。紅黨一些人認爲就是我們不當地方官,定位在野黨,不發動羣衆,我們幹什麼?國黨的理由就是你宣傳也不能擴大階級鬥爭,故意分裂人民,發動光腳的,去搶有錢有產的,這還不容易發動嗎,恰好反聖人之道而行之,做小人永遠比做君子容易。AB團發起人段錫朋,其 AB(anti-反 布爾什維克)的理論就是這個,主動挑撥北伐軍內部不合。過火了但你也不能殺我們紅黨的人。段錫朋說,但你們那些人的理論就是殺人,還油鹽不進。其實,這些純粹革命者,也不是一定要殺人,你不抵抗,交出財產就可以,大家都變成無產者。當然,罪行是天生的,只要是地主資本家,找不找現行,你都曾經是剝削者。殺不殺看心情。真正總想殺人的是流氓無產者,失業和失地的人,對待狂。段錫朋是北大的五四運動領導人,後來留美留蘇,現在也在北伐軍,是江西吉安旁邊的永新人,真正井岡山土著。江西出產的國共將軍都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