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七章 技術研究
經過劉吉甫市長和各縣主席的說服和保證,大家同意先搬擡設備和燃料過山。
這時期的六盤山是有道路的。就是要盤旋到山頂,然後再盤旋下山頂。這個火車是沒有辦法這麼盤旋的,但是工程車是可以爬上去,就是道路要拓寬。
要想修鐵路,必須先整理公路。
農民們以前有過經驗,蘭州黃河第一橋的建築設備,就是他們扛過去的。
總算把設備弄過去了,但是死了兩個人。都是年輕人,他們太熱情了,忘了自己的安全。
婉容很是責備自己,如果不着急呢,這些人就不會死。
麥琪也有些嚴肅了。
她說道:“這樣做真的是中世紀了。我們要培訓所有民工,他們根本不必要去送死。這不能怪你,但是不培訓的人,不能讓他們進入工地。”
婉容說:“按照你說的去做。給我們樹立一個現代的工程模樣。”
麥琪開始招工,簽署合同,福利條件很不錯。
但是她按照限制華人法案的要求,從傳染病開始檢查。她認爲這個很重要,沒有好的衛生習慣,會把公司的人都弄死的。
婉容搖搖頭,就在這裡培訓吧!
出國學習之後,也是這一套。
凱茜朱,現在是給顧維鈞這個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做秘書,兼職的名分而已。
她離開清朝東陵的遵化縣,順路在薊州縣的北山前面的平原區,觀看自己的大飛機風動實驗室。
首先進入眼睛的就是一個發電廠的高高的煙窗,靠近唐山,這裡的煤不缺,但是發電廠的功率都不大,所以他們先從德國進口了巨大功率的電廠,大概這些風動的鼓風機太大了。
朱家驊也在這裡,他是科學家,聰明的華人科學家,所有的資料都在腦子裡面呢!華人科學家記憶功夫否很好,那是童子功。
朱家驊給自己的大老闆看這個自己的實驗品,因爲正式風洞同時也在西峰旁邊的山區也建立了一個,那個就比較隱蔽了,這個就是試驗用的。那個是備用的。
朱家驊朱騮先說:“凱茜啊!我們這個風洞可是在德國也是最大的了。”
凱茜說:“嗯,你的意思這個風洞能夠應付一陣?”
朱家驊說:“很能應付一陣了。不過風洞要不停的建設,我們還需要幾個電站,尤其是西部的電站,鋼鐵和水泥的強度也要進行研究。”
凱茜說:“我又弄到一億美金的額度,你把德國的工程師都弄來,可以在中國研究,在德國製造模型飛機。”
朱家驊高興地說:“真是太好了。製造業的能力是否跟得上,我只能集中在研究上,也就是飛機設計出來了,還要經常製造一些模型,不能總是在歐洲。”
凱茜說:“另外一家從美國引起的重工生產基地也會在北方建設,估計是在保定府的地盤。”
朱家驊說:“也可以。我們現在鐵路正在鏈接薊縣,這條鐵路比原來要快多了。”
凱茜說:“先從機車開始重型製造,不過是美國的標準。”
朱家驊說:“沒有關係。現在主要配件的標準大家都已經通用了。具體的設計,還可以調整。”
凱茜說:“你以爲唐山那個車輛廠還有必要麼?”
朱家驊說:“不用管它了。我們重新建設,比跟他們協調還重要。等着它們破產再去收拾,生產一些車廂可能還需要改造,不要指望它能跟上我們的節奏。”
凱茜走進剛有了模樣的風洞,這是一個放大的煙道,因爲未來要模仿天空環境,所以有負壓的必要,所以外殼要耐得住幾個大氣壓才行。這與海軍潛艇外殼有些類似。
朱家驊說:“風洞裡面的設計,與試驗的不同條件有關係,重要的還是數學模型。我們現在的學生,還都不行。所以要找一些數學科學家來。”
凱茜說:“海外留學的不行麼?”
朱家驊說:“那些人都靠不住。還是我們自己培養吧。我從大同大學找了幾屆學生,湊了幾十人,畢業後都做了數學老師,功底不錯。”
凱茜說:“大同大學的數學,總算派上用場了。”
朱家驊說:“南方也開始搶人了。他們把我的人挖走一些,去搞軍事運輸去了。”
凱茜說:“還可以再找找。我們建立這個中央研究院,就是培養一個基礎的。有人也願意發揮科學人才的作用,我們鼓可以引爲同道。”
朱家驊說:“年齡大了,就不行了。現在的數學家,都是20多歲就出成績。我們40歲以上的數學家,本來就不多,現在都是孵蛋的母雞,講課呢!不能動了。”
凱西說:“那就找德國的吧,最好能夠皈依我們。”
朱家驊說:“找了幾個年輕人,對東方感興趣的,幾個猶太種族的科學人才。”
凱茜說:“我們一定要注意能夠長期合作的德國人才。利用外邊的才智,就是美國的政策,我們要學習。不要最後卻都是要走的。”
朱家驊說:“德國政府現在是保守狀態,失業率和經濟復甦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凱茜說:“這個魏瑪共和國太鬆散了,肯定是被共-產黨取代。”
朱家驊說:“這個很難說啊!跟我們一樣,北洋雖然混亂,但是代表了現在的既得利益者;德國各個革命黨也不是利益一致,他們從心裡不會承認這個猶太人的馬克思學說。”
凱茜說:“溫和派不適合德國,他們總要普魯士的軍事主義佔優勢,這是必然的選擇。”
朱家驊說:“我看好那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那個盧道夫-希特勒很有幹勁啊!”
凱茜說:“這個是什麼政黨?聽起來四不像。”
朱家驊說:“他們還不大。德國是一個靠武力和集體意志的支撐的國家,確實是普魯士的傳統。這個政黨就是這個意思,日耳曼民族和平民利益的組合,集體主義和社團主義的結晶。”
凱茜沉思一下說:“聽起來像是廣西的李、黃、白體系?”
朱家驊笑到:“差不多,既鎮壓各種共產主義、無政府主義的暴亂,也反對大地主和資本家的壓迫,強調道德、精神和集體的作用,發展軍事工業和全民軍事體制,簡單地說,就是集體主義和軍事主義,一種專制思想。”
凱茜說:“那麼基督教溫和派呢?”
朱家驊說:“無論是社會主義還是溫和主義,現在都解決不了社會問題。德國人已經忍受十多年的戰敗混亂,選擇集體主義是可能的。”
凱茜說:“這個盧道夫希特勒,肯定是一個孫逸仙式的鼓動家?他要說服大衆放棄社會主義和溫和主義,跟着他?”
朱家驊說:“德國是一個理性的民族,也是一個講究紀律和秩序的民族,他們再仔細思考以後,是完全可能選擇盧道夫。”
凱茜嘆到:“如果李、黃、白的廣西,民衆有德國人的素質的話,他們就能夠成事了。”
朱家驊說:“他們已經從排長成長爲半個中國的實際力量。如果他們不放棄,他們可以一路打到北京。民衆是最容易選擇對他們承諾最好的人。”
凱茜說:“也是共產黨拖了他們的後腿。”
朱家驊說:“是的。他們得回頭處理俞作柏、李明瑞的問題,還要與唐生智、蔣介石的勢力爭鬥。盧道夫的問題,似乎比李、黃、白要簡單。他們的人民有理性,國家沒有中國這麼大,不會這麼費力氣地打來打去,也沒有這麼多的反對勢力。”
凱茜說:“嗯,明白了。李、黃、白生在中國,也是一種悲哀。”
朱家驊說:“關鍵是老北洋一樣的興登堡將軍國防軍。而且國防軍也很有可能選擇支持他盧道夫,因爲他們能夠解決社會問題。”
凱茜說:“這是一個什麼世界呢?總是發生相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