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婉意識到,自她重生之後,改變了很多事,以至於也出現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情況。
“我已經讓朱雀閣閣主派人去伊寧國查探了,看看他們這次來,有沒有什麼企圖,至於其他的事,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方卿婉將自己的安排跟蕭懷瑾說了一下,現如今,二人雖還未正式訂下婚約,但在這望月閣中,卻是已如女主人這般。
她不是那種扭捏的女子,既已明確自己的心意,一切便以大事爲重。
只不過,絕大多數的時候,她都會將自己的計劃提前與蕭懷瑾商量,然後讓他去做安排。這一次事發緊急,她便直接安排了下去。
雖然知道蕭懷瑾對於她的安排不會生氣,不過讓她很是意外的是,蕭懷瑾聞言竟很是讚賞地看向她:“卿卿,你什麼時候變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竟與我想的一樣。看來以後,本王有什麼事,可就再也瞞不了你咯!”
“你纔是蟲子!”
三句話裡有兩句都是不正經的,堂堂瑾親王真是人前人後兩幅面孔,方卿婉可謂是被蕭懷瑾的這般模樣開了眼,失笑地搖了搖頭,隨後起身道:“我先回府了,有什麼事你及時派人告訴我。”
看着方卿婉總是一副雷厲風行的模樣,蕭懷瑾心中可以說是滿滿的驕傲。
雖然他一直都想要將她護在身後,可她卻從始至終都站在他的身旁,與他並肩作戰,攜手往前,只能說,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
幾日後,朝堂之上。
“瑾親王,按理說,這次還多虧了你,說說看,你可有什麼想要的賞賜啊?”
自從皇上冷靜下來之後,越是回想起那幾日自己如中了邪一般,差點就中了背後兇手的詭計。
還好蕭懷瑾及時地戳破了這層障眼法,雖說這案子還沒有破,但至少,也沒有傷及無辜,避免了將皇室的名聲再一次毀壞。
想到這裡,皇上很是滿意地看着蕭懷瑾。
“回父皇,”蕭懷瑾站了出來,先是行上一禮,隨後道:“上次不過是兒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罷了,最終還是父皇明察,這纔有了這般結果,兒臣不敢邀功。”
聽到這話,那些臣子們都很是讚賞地看向蕭懷瑾。
不得不說,這瑾親王自“開竅”之後,不僅一改往日那草包模樣,還能大敗敵軍,就連說話行事竟然也這般有分寸,還真是前途無量啊。
果然,皇上聽言立即開心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不敢邀功,你還真是謙虛。”說罷,又特意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幾名皇子道:“看到沒有,你們啊,多跟老六學一學,別整天爭來爭去,最後落個面紅耳赤的醜陋模樣。”
不知皇上是在誇蕭懷瑾,還是話裡有話,趁機敲打他們一番,總之,幾個皇子立即拱手行禮,不敢多言。
“好了,雖然你說你不敢邀功,但朕向來賞罰分明,該給你的賞賜自然不會少。”
皇上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便見到那負責接待使臣的陳大人匆匆前來。
“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眉頭一皺,“陳大人,你這幾日不是生了重病,在家休養嗎?怎麼現在過來了?”
應是跑的太急了,陳大人還在不停地喘着粗氣:“回皇上的話,臣……臣接到手下人的消息,說是……說是伊寧國的太子和公主正在前來永川國的路上,怕是明日就要到了。臣……臣這才趕緊過……過來了。”
“伊寧國?”
“他們怎麼來了?”
“他們這會兒來永川幹嘛?”
聽到陳大人的話,一時間,整個大殿之上又開始喧雜起來。
“伊寧國?”皇上也不禁開口道。
自從上次一戰之後,三國鼎立的局面已然被打破,如今,除了永川國,便是齊國最爲厲害,尤其是在齊天的帶領下,如今的齊國很有要超越永川國的趨勢。
但這並非重點,重點是,伊寧國是位置最爲靠北的一個國家,以放牧爲生,雖然國家位置相對來說較偏,但國土面積卻有永川國兩三倍之大,可以說是馬背上打下的國土。
因着伊寧人較爲野蠻,加上伊寧國的國主是女性,沒錯,雖然伊寧國的男子很是精壯,但女子也絲毫不弱,甚至可以說,性格與男子相比更爲強勢剽悍,因此,伊寧國向來以女性爲崇,這次要來的那個伊寧國的公主,應當就是伊寧國下一任國主。
只不過,那伊寧國向來仗着自己家大業大,從來不與任何國家聯盟,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治國條理,怎麼這次竟然一改往日,太子和公主竟來了永川國?
“宰相,此事你怎麼看?”皇上想了一會兒之後,看向方宏問道。
方宏站了出了,行了一禮:“回皇上的話,臣認爲,那伊寧國的太子和公主此時前來,定然沒那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皇上摸了摸下巴,思忖了一下。
方宏道:“皇上,如今外界皆知,永川國這段時間遭遇了一些事情,先是您中毒,昏迷不醒了好些日子,如今可以說是剛剛大病初癒,結果,又發生了太子的事情,可以說,如今的永川,是身心俱疲。而那伊寧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臣覺得,這般居心叵測,確實需要咱們提前做好應對纔是。”
方宏話音剛落,另外一名大臣也立即接話道:“宰相所言有理,剛剛陳大人說,那伊寧國說是派他們的太子和公主前來探望皇上,可事情怎麼會有這般簡單,臣認爲,伊寧國很有可能便是想趁此機會,試探咱們永川如今真正的實力……”
“臣也認爲,伊寧國這般前來,狼子野心,可謂是昭然若揭。”
隨着越來越多的大臣都意識到,這次伊寧國的太子和公主前來,絕非只是探病,皇上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那衆位愛卿的意思是?”
“皇上,既然他們來探病,那皇上便受累假裝一番,將計就計,讓他們看到永川虛弱的模樣,到時候,是敵是友,自然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