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卿抿了抿脣,猶豫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說道:“而且那人還說,安南王爺迷上了姐姐身邊的丫鬟柳兒,還要收做王府小妾呢!”
什麼?夜臨風這個混蛋!他竟敢這樣對待綰衣?!
夜鸞煌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心疼鳳綰衣臥病在牀得不到安慰,氣憤夜臨風太過混蛋,棄鳳綰衣不顧,竟然還拉着她的丫鬟尋歡作樂!
“砰!”夜鸞煌一拳砸向身邊的石桌,骨頭都發出了聲響,可是他卻沒事人一樣,厲聲問道:“你來這裡只想跟我說這些嗎?”
他擔心鳳綰衣不假,但是他同樣知道鳳卿卿的不懷好意,鳳卿卿還以爲他不知道夜臨風的風流韻事嗎?如果鳳卿卿是想利用自己陷鳳綰衣於不利,那他絕對不會輕饒了鳳卿卿!
都說夜鸞煌不好相處,看來是真的,鳳卿卿捂着自己撲通得厲害的小心臟,低着頭說道:“卿卿只是擔心姐姐會想不開,姐姐和王爺您一直關係很好,所以卿卿想請王爺去看看姐姐,開導開導她,也勸勸安南王爺,對姐姐好一點。”
她還真是關心自己的姐姐啊!夜鸞煌不禁冷笑,收起拳頭,冷眼俯視着鳳卿卿,道:“既然二小姐這般善解人意,通情達理,難道不明白男女有別這個詞的意思嗎?”
鳳卿卿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夜鸞煌,冰冷的眼神,彷彿已經看透一切,如果說他根本不關心鳳綰衣,打死鳳卿卿她也不相信。
看來他是要逼自己說出實話了,鳳卿卿一咬牙,“撲通”一下,忽然跪在了夜鸞煌面前,沉聲說道:“卿卿只是斗膽想跟王爺合作而已。王爺不是愛慕姐姐嗎?難道就這樣看着姐姐病死在那安南王府嗎?”
“合作?”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深閨女子竟然跟王爺提合作!夜鸞煌銳利的視線直直射向鳳卿卿,冷笑道:“二小姐想得到什麼?”
“王爺這麼問,肯定是知道卿卿的心思了。既然如此,卿卿也就不再隱瞞了。沒錯,我只想要夜臨風,姐姐太過心善,她是留不住夜臨風的心的,但是我能!王爺您愛慕姐姐多年,想必也不甘心她被夜臨風糟蹋吧?我敢擔保,只要王爺跟我合作,我一定幫王爺達成心願!”
這世間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他人侵佔還得不到幸福?夜鸞煌是個冷情的人,這樣冷情的人一旦動了情,最是可怕。鳳卿卿篤定,夜鸞煌一定不甘心如此!
聽了她的話,夜鸞煌卻笑出了聲。這位二小姐未免將人心想得太過簡單了,他愛慕鳳綰衣不錯,可正是因爲真心愛慕,所以纔會事事爲鳳綰衣着想,不願給她帶來任何麻煩。鳳綰衣的確是他的軟肋,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根軟肋成爲劃傷鳳綰衣的利劍!
“該說的話本王早就對綰衣說過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後果自然也該由她自己承擔。既然你這樣關心她,就由你去勸解吧,相信你的關心一定能化解綰衣的心結,至於你說的合作,我就當從沒聽過,以後你莫要再提,不然,如此口無遮攔,膽大妄爲,本王可是會治你的罪的!”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拒絕!鳳卿卿難以置信,擡起頭,不甘心地說道:“夜臨風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你真的這麼狠心?要是姐姐知道你這般狠心,又會怎麼想呢?”
那個女人,巴不得自己這麼想吧?夜鸞煌背過身去,不讓鳳卿卿看見他落寞的神情。
他很清楚的知道鳳綰衣並不喜歡夜臨風,只是他現在還不明白,爲什麼鳳綰衣不喜歡卻還是執意要嫁給夜臨風,他一定要弄清楚裡面的原因!
耳邊,鳳卿卿還在聒噪,夜鸞煌煩不勝煩,大聲將驚天叫了過來,道:“送鳳二小姐出府!本王不想再看見她!”
“夜鸞煌!你是不願意還是不敢啊!你這個膽小鬼!”鳳卿卿被驚天拖着出去,嘴裡卻還在不死心的大喊着。
膽小鬼嗎?夜鸞煌勾起脣角,他纔不是膽小鬼,既然知道了鳳綰衣根本不喜歡夜臨風,他一定會努力爭取的,這一次,他勢在必得!
微風撩起他的衣袍,漫天飛舞的落葉之中,夜鸞煌舔了舔手背上的血,邪魅一笑。
綰衣啊綰衣,你騙我騙得好苦,我可是要懲罰你的。
煙雨軒中,正閉目養神的鳳綰衣無端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不禁想到,難道她真的如府中傳言那般病入膏肓了?
丞相府的拜帖鳳綰衣早就看到了,特意晾了一天才去理會,讓人跟夜臨風說了一聲之後,鳳綰衣纔回帖讓林素柔帶着鳳卿卿前來王府探望。
妹妹這般關心她,她不送點大禮過去,豈不是太小氣?
這幾天,南楓一直暗中觀察着柳兒的行蹤,鳳綰衣猜得沒錯,柳兒早就勾搭上了夜臨風,只不過夜臨風暫時還顧忌着鳳綰衣,沒敢真的提出讓柳兒做侍妾。
得了夜臨風的寵愛,柳兒的模樣也更加的動人,穿的衣裳也是一日比一日豔麗,將王府裡的一衆小廝迷得神魂顛倒的。
這樣的明目張膽,誰不知道呢?可偏生鳳綰衣就是不說,她不說,劉嬤嬤自然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趟這渾水。
收到了鳳綰衣的回帖,林素柔立即帶着鳳卿卿來到了安南王府。
一跨進煙雨軒中,林素柔的淚水便涌了出來,抱着鳳綰衣心疼地說道:“可憐的孩子啊,你這是怎麼弄的啊,這臉蛋……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外面都說鳳綰衣毀容了,鳳卿卿還不大相信,現下見着了,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什麼是報應?這就是!得罪了自己,還會有好果子吃?
鳳卿卿也一臉悲痛地上前,但是又怕傳染自己,只好在一步之外站定,哽咽地說道:“姐姐,這才幾天不見,姐姐怎麼就這般模樣了?王府裡的下人到底是怎麼伺候的?那下毒的兇手可找到了?”
有鳳綰衣的干擾,這兇手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被找到呢?那多沒趣啊。
眼前這對母女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引得蘇兒十分不悅,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家小姐這是命不久矣呢!
可憐了鳳綰衣,不僅要安撫林素柔,還要安慰鳳卿卿,道:“庶母,妹妹,快別哭了,我沒事,真的。”說完,卻“不爭氣”地咳嗽了起來,咳得臉色通紅,氣兒都快喘不過來了。
蘇兒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眼淚都疼出來了,纔敢上前說道:“夫人,二小姐,快別傷心了,大夫說了,小姐不能心急的。”
真是個聰明的丫頭!鳳綰衣在心中爲蘇兒喝彩,然後更加賣力地咳嗽了起來。
這下將林素柔嚇得夠嗆,她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沒想到會讓鳳綰衣咳得上氣接不着下氣,要是鳳綰衣這個時候有個三長兩短,她可脫不了干係啊!
“娘,我們快別讓姐姐着急了!”鳳卿卿將林素柔拉到一邊,然後狀似無意地問道:“姐姐,我們進府這麼久,怎麼也沒見到王爺呢?他不知道你病得這般厲害嗎?”
“二小姐,快別說了。”蘇兒抹了一把眼淚,將母女二人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除了小姐病發的那日,王爺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看來外面傳言是真,夜臨風果然是看上了柳兒那個丫頭!鳳卿卿環視一週,沒有看見柳兒的身影,更加氣憤難當。
柳兒早就被鳳綰衣打發去了東陽閣送點心,她不去的話,這把火怎麼燒得起來?
“姐姐,就是因爲你這般善良,所以別人纔會覺得你好欺負!我現在就去把王爺找來!”鳳卿卿不由分說地跑了出去,誰都沒攔住。
“卿卿妹妹!”鳳綰衣沒能拉住鳳卿卿,一時激動,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林素柔擔心鳳卿卿,又顧忌着鳳綰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乾着急。
蘇兒倒了一杯水給鳳綰衣,輕撫着她的後背爲她順氣,然後說道:“小姐,您身子骨不好,蘇兒替您去叫二小姐回來,您好好歇着吧。”
但是鳳綰衣卻不依,掀了被子,堅持要起來,喘着氣說道:“快給我更衣,不能讓二小姐過去胡鬧!”
“綰衣,你還是歇着吧,我和蘇兒過去就是了,你這身子本就不好,要是吹了風,更加不適怎麼辦?”林素柔也不讓鳳綰衣前去,她得爲女兒爭取單獨與夜臨風相處的機會,要是夜臨風能將女兒娶進門,她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說話間,蘇兒已經取來了衣物給鳳綰衣換上,還不忘貼心地準備面紗。
在丫鬟的攙扶下,鳳綰衣吃力地站在那裡讓蘇兒爲自己更衣,這般弱不禁風的模樣,林素柔都要懷疑她能否順利走到夜臨風那裡。
另一邊,鳳卿卿火急火燎地來到東陽閣,還沒有進去便已經聽見裡面傳出的女子的嬌笑聲。
可惡!他竟然敢欺騙自己!迎娶鳳綰衣她已經忍了,可是這個柳兒又該如何解釋?
鳳卿卿站在院子門口,用了很久才平復下來自己的情緒,然後對院門前的守衛說道:“這位大哥,我是王妃的妹妹,過來請王爺過去一趟。”
本以爲門口的守衛不會輕易放自己進去,結果守衛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準了她的行。
來不及細想各種緣由,鳳卿卿提起裙裾,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王爺,柳兒只是來替王妃送點心的,時間不早了,柳兒該回去了。”柳兒的聲音嬌滴滴的,言語間盡是欲拒還迎的意思。
夜臨風怎麼會放她離開呢,賊笑了兩聲,道:“傻柳兒,你還不明白王妃的意思嗎?她爲什麼三番兩次地讓你來送點心?而且你每次晚回去她也從來不過問?你真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啊。放心吧,王妃現在容貌盡毀,所以讓你來照顧我呢,你晚點回去,不會有事的。”
說着,將柳兒的小手放在嘴邊吻了吻,然後開始不老實起來。
他愛極了柳兒的細腰,就如她名字一般,腰肢纖細柔軟,走起路來,好似弱柳扶風,帶着一種別樣的美感,讓人想要抱在懷裡好好疼惜。
柳兒掙脫小手,悶哼了一聲,嬌嗔地說道:“王爺肯定是在哄柳兒,要是王妃知道了這件事情,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說呢。如果王妃是真心愛慕王爺的,一定不會輕饒了柳兒,說不定明天就會將柳兒變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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