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衣羞澀的垂下頭,靦腆的笑了笑,“那綰衣……就先謝過庶母了。”
林素柔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就料到鳳綰衣這個丫頭好對付,一對玉鐲就讓她感激涕零到這種地步了,真是沒用!
林素柔心裡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底氣也足了幾分,開始問道:“你如今既然答應了提親,婚期是不是也要訂一下了?”
“爹爹說要等皇上賜婚,婚期也要等聖旨纔可以訂!”鳳綰衣聲若蚊蠅的道,俏臉通紅。
林素柔也跟着笑了,“以後綰衣有了皇上做主,便可高枕無憂了!”想來也是,既然是王爺成親,當然要皇上做主才行。
“庶母說的太遠了,現在只是剛剛提親而已!”
林素柔看鳳綰衣心情不錯,知道時機到了,便問道:“上次關於林嬤嬤提到的事情,不知……?”到現在爲止,鳳鴻澤只是派人傳過幾句話,人卻沒去過,林素柔等的開始心急了,藉着鳳綰衣正得勢,特意過來打探打探。
鳳綰衣頓了一下,說道:“那件事,我已經向爹爹提過了,爹爹雖然還是有些不愉快,不過看樣子氣應該已經消了一大半,庶母主動過去看看如何?”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林素柔跟了鳳鴻澤這麼多年,到底還是有幾分恩情在的。
“綰衣,你說的可當真?”林素柔有些不相信,生怕自己去了吃閉門羹,到時候就丟人丟大了!
“近日爹爹回家的次數也比以前多了,心情也不錯,我提了幾次庶母的名字,也沒見爹爹發大火,想來是氣消的差不多了!”
以後她還有很多計劃要實行,現在還是得先穩住林素柔,讓她信任自己才行。
林素柔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她最近確實看見鳳鴻澤在府裡的次數多了不少,想來鳳綰衣說的是真的。
達到了目的,林素柔便舒心不少,和鳳綰衣扯東扯西,閒聊了不少無關痛癢的事。
“天色不早了,庶母就先回去了,改日再過來看你。”兩人虛與委蛇的聊了兩個時辰,等林素柔擡眼看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夕陽西沉了。
“庶母慢走!”鳳綰衣隨蘇兒送林素柔到了門口,臨走的時候還有些不捨看着林素柔,那分外依賴的小模樣讓她滿足感頓升。
“大小姐,人都走遠了,我們回去吧!”蘇兒看着林素柔已經走遠了,小聲說道。
鳳綰衣疲憊的眨了眨眼,靠在廊柱上,“總算是走了!”她長吁了一口氣,被蘇兒攙扶着回了房間。
一進屋,蘇兒忽然笑出了聲。
“這麼開心?有什麼好事嗎?”
蘇兒笑的更厲害的了,長出幾口氣才穩定了氣息,“我是在笑大小姐呢!您真是越來越會演戲了,剛纔看大小姐臉紅的樣子,真是……”
鳳綰衣噗嗤一聲,也跟着笑了出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只是看到林素柔,想要逗弄一下罷了!”鳳綰衣頓了頓,又說道:“看到她那副樣子,就知道她有多愚蠢了,我當然笑的出來!”
鳳綰衣的表情慢慢變冷了下來,看了看手上的玉鐲,越看越覺得噁心,索性一把扯了下來——因爲用勁過猛,細白的手腕上都弄出了一道紅印。
“啪--”的一下把玉鐲甩到牀上,鳳綰衣疲憊的嘆了一口氣,像是抽乾了所有力氣,癱坐了下來。
***
“荷香,鳳綰衣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鳳卿卿有氣無力的問道,她本以爲,禁足接解除以後就能出去找夜臨風逍遙了,結果那夜臨風偏偏躲着不見自己!她去找那些千金小姐打發時間,她們個個都拿她當成瘟疫一般,躲的遠遠的,氣的鳳卿卿牙癢癢,只能在府裡消磨時間了。
“大小姐還是老樣子,沒什麼特殊舉動,不過……”荷香忽的一笑,有些神神秘秘。
鳳卿卿頓時來了精神,在府裡天天呆着無聊死了,能聽到點新鮮事當然高興,她追問道:“不過什麼?快說來聽聽!”
荷香道:“我剛纔去大街上幫二小姐買東西,碰到了張國公家的一個丫鬟,聽她說,定北王因爲提親失敗,一直呆在府裡沒去上過早朝!”
“這有什麼用?反正鳳綰衣又不喜歡他!”鳳卿卿掃了荷香一眼,頓時失去了興趣,這叫什麼故事,不過是一個求愛不成的王爺!
“那可不一定,定北王和大小姐從小就認識,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有這麼多年的朋友情誼,不可能毫無感覺,依大小姐那事事憂愁掛心的性格,理應很難過纔是,說不定……”荷香一邊分析,一邊跟鳳卿卿說道。
鳳卿卿想了想,也覺得的有些道理,定北王那麼喜歡鳳綰衣,連京城的傻子也看的出來,如果讓鳳綰衣知道了夜鸞煌的現狀,一準會去見他——這事如果讓夜臨風知道,就算不會拋棄鳳綰衣,也會對她更加厭惡。
“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鳳卿卿嘴角勾出一絲笑意,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說道。
荷香看風卿卿如此滿意,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荷香,陪我到鳳綰衣那去一趟,我要去看看我這位長姐!”
鳳綰衣,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心裡,到底有沒有裝着定北王!
午時剛過,陽光充足璀然,明媚暖煦。
鳳綰衣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院子裡坐坐,一邊品茶,一邊觀賞自己栽培的小花園,各種顏色的花朵在風中搖曳,經陽光的襯托,顯的更加嬌豔。
這些花的品種並沒有多昂貴,但每一棵都是她悉心澆灌養大的,
人生樂事,其實不過就是如此簡單。
一壺香茗,幾畝閒田,偷得浮生半日閒。
“蘇兒,那邊的花枝該修剪了,幫我拿把剪刀過來。”枝葉有些雜亂了,鳳綰衣想修剪一下。
蘇兒知道鳳綰衣愛花,一些養花用的工具都單放在一個地方,拿起來也很方便,“大小姐,給您。”“定是前幾日忽略這邊了。”鳳綰衣小聲說了一句,玉手拿起剪刀,開始細細的修剪起來。
“——姐姐,在修花嗎?”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鳳綰衣手中動作一頓,低垂下眼簾,極緩慢的剪下了一朵雜枝。
昨天林素柔剛來,今兒個鳳卿卿就來了,還真是好日子到了,兩母女輪流過來——來這她們曾認爲的卑賤之地。
“卿卿,今日怎麼有空來看姐姐了?”鳳綰衣放下手中的剪刀,溫柔的站起身,表情很是驚喜。
鳳卿卿擡起手,輕輕碰了碰眼前的紅玫瑰,素手紅花,那景象真是分外美豔,“妹妹今日閒來無事,便過來看看,姐姐又在擺弄這些花了,難怪姐姐院子裡的這些花比咱們府裡後花園的花都開的好看,原來是姐姐在親自打理,真是賢惠。”
“妹妹見笑了,姐姐平日裡也沒什麼愛好,只是喜歡擺弄這些花花草草而已,過來坐下聊吧!”鳳綰衣看着她的手不停的在花瓣上打轉,心裡真是萬分厭惡,忙找個藉口,讓鳳卿卿遠離自己的花朵。
“哪裡的話,姐姐的才能可多着呢!”鳳卿卿隨鳳綰衣坐下來說道,心裡又補充了一句,勾引男人的才能也很多呢。
鳳綰衣看鳳卿卿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猜到她今天肯定又是來找麻煩的,雖然不會像以前那樣過份,但依風卿卿的性子,她既然覺得是自己搶走了夜臨風,不惹點事出來,怎麼可能罷休。
“不知妹妹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從你解除禁足以後,我就沒怎麼見過妹妹,還以爲妹妹你把我這個姐姐給忘了呢!”
鳳卿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裡恨的厲害,卻只能強顏歡笑:“我哪有什麼可忙的,倒是姐姐最近忙的很,不過……”鳳卿忽然有些擔心的握了握鳳綰衣的手。
“不過什麼?”鳳卿卿就是想讓她把話接下去,否則這戲該怎麼唱下去呢。
“不過我聽說,定北王自上次提親事件之後,一直都很消沉,也沒去上朝,還把自己關在府裡不出來,姐姐怎麼說也是和定北王自小熟識,難道不去看看他嗎?”鳳卿卿憂慮的看着鳳綰衣,不放過她臉上的細微變化。
鳳綰衣微微一怔,眸中沒有泛起絲毫波瀾,只是笑着道:“既然我已經選擇了安南王,這個時候再去看定北王……恐有不妥吧,也許,定北王是真的病了呢?外面的人大多以訛傳訛,妹妹不要太過當真了!”
鳳卿卿沒想到她會回絕的如此乾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姐姐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但姐姐和定北王從小便認識,難道不擔心定北王的身體嗎?不過話說回來,外面的人也實在是太能瞎說了,還說什麼定北王現在每天只要酒喝,大病一場之後還不收斂,各種糟踐自己的身子,真是太誇張了!”
鳳綰衣拿起茶杯,靜靜的喝了一口茶,神色清淡無波,只笑着道:“我相信,定北王不會這麼傻的……我雖然和他自小認識,但剛剛應了安南王的提親,還是不要去招惹事非的好,免的被一些不懷好意思的人利用,編造出什麼更難聽的謠言來。”鳳綰衣頓了頓,又道:“妹妹也不用太過生氣,坊間向來傳聞頗多,過幾天便消停了,不用理會。”
鳳卿卿看着她如此平靜,簡直恨的咬碎了一口銀牙,本以爲藉此機會能翻一盤,沒想到又輸了,“姐姐說的極是,要是真像外界傳言那樣,大病一場還借酒消愁,這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姐姐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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