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風雲——躲羣狼之誓不做羔羊!
不太清醒的頭腦被此情此景一氣一激倒恢復了幾分神智,低頭看着正在奮力與他衣服作戰的
裴燁鬱,眼球被他專心致志的樣子刺激得一陣陣收縮,裴燁煦心底不知怎麼的竟升起了幾分
古怪的哭笑不得來。
想當年,爲了把鬱弄到手,他是什麼手段都使過了,哄、騙、利誘最後還乾脆用上了威脅和
囚禁,雖說最終他是得到了鬱,可也算是完全失去了鬱,但今天,他根本連想都沒想過,鬱
竟然就對他‘投懷送抱’了?如此的詭異,如此的離奇,如不是十分確知自己絕不會發白日
夢,他幾乎都要以爲自己真的是在做夢了。
“煦……煦……你好美……”眼神迷漓,裴燁鬱一手支起身體半坐起來,一手輕輕撫上了裴
燁煦的臉龐喃喃自語,此時的他已分不清是在現實當中還是在夢裡了。
一直都不相信裴燁煦的死亡,在過去成長的每一年裡都不時的幻想着裴燁煦成長的樣子,一
遍遍在心中刻畫一番番把假想當成了現實,偷偷的爲心底那個人哭爲那個人笑,卻從沒有真
實如今天此刻般伸手去觸摸過他,親吻過他,因爲他知道,想象終歸只是想象,一但碰了,
那他就會連心底的影子,也沒辦法再擁有了。
“煦……爲什麼……爲什麼你要一直那樣對我……爲什麼……”問出口的話隱含痛楚和指
質,他想不通的事情簡直太多太多了,可卻只能在‘夢’裡才能問出口,痛苦的抿起脣,裴
燁煦,你憑什麼,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有點呆呆的看着已然完全不清醒的裴燁鬱,那一聲聲煦讓裴燁煦久久都無法轉開目光,從沒
有想過,鬱會對他抱有這樣不一般的感情,他離開時,鬱雖已十三歲了,可他們之間由於自
己刻意的迴避和冷淡,並沒有過什麼交集的不是嗎?那鬱……可惡,一定又是那該死的傲龍
決!
“煦……你知道嗎……我爲你出過氣了,呵呵……我讓裴燁華付出了代價,一生的代價……
哈哈哈哈……他活該!”狂笑起來,直笑的顛顛倒倒樂不可支的倒回到地上也沒有停下來,
淚眼模糊,也不知是笑的還是其它的什麼,他只是笑,不停的笑。
“你說什麼?”心中一驚,猛的抓住裴燁鬱的衣襟又將他提起來,裴燁煦俯視着他的眼睛焦聲而問,“你把太子哥哥怎麼了?說話!”
………吵雜的房間爲這一聲急吼而突然間寂靜下來,一驚鬆開手,愕然的對上裴燁鬱震驚的
目光,裴燁煦苦笑着低下了頭。
真沒有想到,事隔了這麼多年,太子哥哥對於他的衝擊依然還是那樣的強大,只是聽到了不
利於他的消息,自己竟就焦急的失去了分寸,再次苦笑,還說什麼要遠離皇宮再不見他,自
己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啊。
“你剛剛……叫裴燁華什麼?”一點點擡頭一點點湊近,裴燁鬱眼神莫測的問着裴燁煦,修
長的手慢慢爬上了裴燁煦的衣襟,用力的握緊然後一把將他壓在了身下。
“你叫他太子哥哥?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說,你是誰!”酒意已完全解了開,死
死壓着身下這個讓他只一眼就心悸難耐的少年,激動、焦燥、不安、興奮,說不出來的情緒
讓裴燁鬱幾欲發狂,裴燁煦,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回答我,你回答我!
慢慢垂下眼簾久久不語,直到裴燁鬱用力的擡起了他的下巴,裴燁煦才緩緩開口,“……裴
燁煦,已經死了。”
是的,皇七子裴燁煦早在八年前就死了,此事天下皆知,瞭解裴傲決這樣做的真正目的,裴
燁煦幾乎連苦笑都有些笑不出來了,那個天下唯其獨尊的男子,只要他想,就沒有他得不到
的,也包括,不被世人所容的兒子愛人,呵~自嘲的一笑,愛人?他算是世上最最奇怪的被
愛之人了吧?明明被別人深愛着卻都不是出於自己意願意,還真……他孃的亂七八糟。
“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想笑,卻笑不出來,裴燁鬱直盯着裴燁煦看了許久
之後,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頭狠狠的將不語的裴燁煦擁在了懷裡,懷中真實的感受讓裴燁鬱
忍不住想哭,八年了,整整八年的自欺欺人原來並不全然都是假的,裴燁煦真的活着,他此
時就活在自己的懷裡,“裴燁煦,你這個該死的混蛋!”邊罵着裴燁鬱邊再次收緊了雙臂,他
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他怕,怕一旦鬆開了手就是再一次的失去。
“嗯唔~”被抱得有些難受,裴燁煦不自禁痛哼了一聲,沒想到裴燁鬱會這樣的激動,無措
了好一會之後他才慢慢的慢慢的反抱住他,心中暗歎,算了,不管怎麼說,正抱着他的這個
人,曾是他最在意也是最不想去傷害的人,以前是他錯了,他不該把前世的事情算到今生他
的頭上,就像夜衣的另投他主,熔的真心示愛,其實自從重生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都不再
如前世一般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你痛不痛?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聽到裴燁煦在痛哼,
裴燁鬱趕緊鬆開了手,大手上上下下焦急的摸索着,眼神更是慌的不知所以,剛剛喝的太醉,
他並不知道自己是否出過手,看裴燁煦眉頭越皺越緊,裴燁鬱只覺得心越來越慌,怎麼辦?
難道爲了怕裴燁煦掙扎,自己真對他動過手?可,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夠了,不要再摸了。”一把抓住裴燁鬱四處亂動的手,差一點大翻白眼的裴燁煦苦笑着搖
起了頭,真是的,再不抓住這人,這人都要把手摸進他褲子裡去了,知道的這人是急的沒了
主見在檢查他的身體,不知道的準會以爲裴燁鬱是在非禮他,呵呵,還好這裡沒有外人,不
然就憑自己現在這樣子,怕是‘醜聞’明天就得傳的遠近皆知了。
“呃~那個……對不起。”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了,裴燁鬱乾乾的笑起來,剛剛太着急只
顧着心慌了,現在一切感知都恢復了正常才發現,此時他們兩人的情形有多曖昧,掌下溫熱
的肌膚似帶着股能灼傷人的熾熱,讓裴燁鬱剎時間紅了臉龐。
“我可以起來了嗎?”看着裴燁鬱的樣子有些好笑,裴燁煦忍住笑意輕聲開口,說實話,這
樣害羞臉紅的裴燁鬱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前世就算他們做過了再過份的事情,也沒見裴燁
鬱臉紅不自然過,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裴燁煦推了推還不挪動身形的裴燁鬱,無聲的催
促他快點讓開。
“噢好,我馬上就起來。”不捨的將手由裴燁煦身上移開,眼神下意識看向剛剛手掌所在的
位置,下一刻又一陣尷尬讓裴燁鬱的臉龐紅的都有些發紫了,剛剛他竟然……按在了那裡?
細瞧那顆硃紅的果實因被擠壓而充血挺立,止不住口乾舌燥,裴燁鬱慌忙的挺腰坐起,可大
概是因爲太心慌了,又或者其實他酒勁根本就沒全醒,當裴燁鬱想要一鼓作氣再站起來時,
腳不小心踩到了裴燁煦的衣衫,而衣衫下面正好沾滿了酒水,所以一滑一倒,狗血的事情再
次發生了。
眼看着裴燁鬱又要倒下來,怕撞上臉裴燁煦下意識轉過了頭,隨着‘嘶啦’一聲脆響,裴燁
煦半敝的衣衫被裴燁鬱無意間完全撕了開,大片大片的肌膚也隨着這一撕,全然暴露在了燈
燭之下,映着澄黃色的燭光,讓此一刻的裴燁煦剎時間變得魅惑逼人了起來,引得裴燁鬱再
也移不開目光,心火騰騰直往上冒。
“煦……”着魔般伸出手,手指順着裴燁煦的脖子摸向他的胸前,心跳越來越快,一浪高過
一浪的波濤擊的裴燁鬱心潮澎湃完全無法自己,不願再起來,不想移開自己的手,此時的他
只想順着心意去感受那份獨有的特別,讓這具折磨了他八年多的身體,完完全全屬於他!
“裴燁鬱,你嗯~……”倒吸一口涼氣,看着正俯首在胸前用力吸吮他胸前一點的人頭,裴
燁煦差一點被這一發現驚的暈厥過去。
這算什麼?強X還是誘X?“混蛋,起來!”有些氣急了,裴燁煦惱怒的紅了臉邊高喝着邊
迸兩指點向裴燁鬱麻穴,可以重新面對裴燁鬱是一回事,讓他壓卻又是另一回事了,上輩子
初吻初夜都給了裴燁鬱算是他心甘情願,可這一失去初吻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再想要其
它?美的他!
“別動!”頭一偏躲過了裴燁煦的手指,一把握住那隻還要不老實的手將其置於裴燁煦的頭
頂,另一隻手攬過了裴燁煦的脖子頭理在他的脖頸間大喘粗氣,裴燁鬱久久都平復不下自己的心跳。
“……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個公平一點的機會好不好?”悶悶的出聲,身體就算再難受也
比不上心頭的煎熬,八年來有太多的事實證明,他對這個所謂的弟弟產生了怎樣不該有的感
覺,雖然那很奇怪也很不可思議,但愛了就是愛了,也許一開始只是不甘心只是想壓過那個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隨着那次三年的‘面壁’,一切早就不一樣了,當年爲了裴燁煦當
衆冒犯父皇,現在想來,還不是心裡已有了他?如今人已在懷,他怎樣都不允許自己再放過
再放手了,絕不!!
“……如果今生我註定了要和一位血親共渡餘生,那麼,你認爲會是誰?”淡淡的反問,不
是做作更不是矯情,他只是把事實清楚的說出來而已。
對於鬱,他承認曾在意過也心傷過,可那只是前世的裴燁鬱卻不是今生的,雖然心底也明白,
哪怕自己說的如此明白了,裴燁鬱也不一定會放手,皇家的人,特別是他們裴氏家族中的男
人,認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哪怕對方不願意哪怕那份愛來的不明不白,先搶奪禁錮了對
方,纔是最重要的,呵~一如當初的自己,可恨可笑亦復可憐。
“你懂得的煦,你心裡比誰都懂。”並不惱卻笑了,還是很開心很開心的笑,以手指點着裴
燁煦的胸口,裴燁鬱歪着頭俯看向他,話,不用裴燁煦說他自己也懂,裴燁華和裴燁熔是比
他重要,並重要的多,但那是從前,現在知道裴燁煦還活着並活在哪裡的人,只有他一個,
而只要自己趁現在的空檔盡力讓裴燁煦的心中有了他,那日後鹿死誰手可就未爲可知了。
無聲的挑眉,這樣的裴燁鬱倒和當年的裴傲煌很像,記得那年的大樹之上,裴傲煌也如裴燁
鬱此時這般,一樣的胸有成竹,一樣的志得意滿,可如今物事人非,也不知那個好色的賢王
是不是後院又多增瞭如許美人?
“不準在我的懷裡想別的男人。”俯□一口咬住裴燁煦的耳朵,知道這人心裡有別人是一
回事,當着他的面想別人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堵氣的又加了點力氣,裴燁鬱直到嘴裡嚐到
了腥甜的血腥味才鬆開口。
“我後背受傷了。”不理他的吃味,裴燁煦微晃了下肩膀想讓裴燁鬱起來,他可沒說謊,剛
剛被這人又是拉又是扯的,也不知哪裡來的一塊尖東西,扎得他背後好痛,不用看也知道一
定出血了。
“什麼?讓我看看。”趕快站起來,也不等裴燁煦說話,裴燁鬱一把抱起了他就向牀邊走去。
無語,他是後背被扎破了又不是腿斷了,不用公主抱吧?他又不是女人,“我坐椅子上就行,
你有藥沒有?麻煩給我上點。”一挺身由裴燁鬱懷中下來,低頭想脫衣服時發現衣服早已破
的不成了樣子,無奈的擡頭瞪了裴燁鬱一眼,裴燁煦乾脆三兩把扯下了衣服條光着膀子坐到
了椅子上。
“你……”可氣又可笑,這人是真沒拿他的話當回事還是真沒拿他當個男人?大大方方就自
己脫了衣服坐於眼前,他就不怕他突然間獸性大發幹出點其它的事來?他們可是剛還差點擦
槍走火了來着。
“你等一下,我去別人房裡拿些藥膏和紗布來,把這個披上,彆着了涼。”扯起被單蓋在裴
燁煦身上,裴燁鬱叮囑了幾句才快步離開。
出門並小心的關上門,成 功的掩住了屋內一室的春光,裴燁煦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此時的
樣子有多迷人,那凌亂的發,那淡然的氣質,特別是他背後那一絲絲鮮紅的血跡,幾乎瞬間
就能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野獸。
想在那具身體上印下成片的烙印,想看他淡定的神情被狠狠撕毀時的樣子,想讓全天下的人
都知道,這個不經意間就魅惑了世人的少年,是如何爲別人展開了他嫵媚的另一面的……苦
笑着垂下頭,下 身明顯的變化讓裴燁鬱無奈的聳了下肩膀,原來只是想想,身體就已經受
不了了嗎?煦,你還真是我的剋星哪。
獨坐桌前有些呆呆的出神,裴燁煦眼神直視着前方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腦子裡亂成一團,
今天所發生的一幕幕似乎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海王……不知找到接他的人了沒有?他那樣狂笑着跑出去,會不會遇上危險?當時心情不好
又加上在急力的迴避想他,所以並沒有想得太多,如今靜下心來想想,恢復了神智並不等於
也恢復了內力,如果他真的只是恢復了神智的話……那以他的身份和此地三不管的戰亂期
間,發生點什麼似乎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越想眉頭皺得越緊,怎麼辦?要不要去找找他?可……上哪去找?自己要人手沒人手要關係
沒關係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找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如果去求救於裴燁鬱倒也許可
能會有進展,但要怎麼和他說?那人可是海之國的海王,裴燁鬱知道了不抓他當人質就不錯
了,又怎麼會不求回報的幫他?
還有太子哥哥,裴燁鬱剛剛的話,讓他心頭一直突突直跳,代價?太子哥哥到底付出了怎樣
的代價?又會是什麼代價才能被稱之爲一生?太子哥哥,你可知你是小煦最最把握不住的未
來?只因前生裡,你還沒有活過十八歲就死去了,所以對於你,小煦才最放不下心啊。
“喲~快看看這是誰啊,我的小書生美人兒,你遇上了色狼不成?嘖嘖嘖嘖~~這人還真下得
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