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夠狠的啊！外祖母算計的不過是周家的一個庶女，你竟然直接就打上了周家嫡女的主意。”楚思雅說完以後，愣了愣，她這話好像還真的有些歧義，說的雲翎好像對周子涵有什麼不軌的企圖一樣，說完以後，她都忍不住惡寒起來。
“周皇后對你冷嘲熱諷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個下場了。”雲翎眼睛都不眨一下道。
楚思雅挑了挑眉，“其實皇后也就嘴碎了一點外加心理變態了一點。她對我倒是沒什麼傷害，可對雲兒——”
楚思雅倒是難得對周家的兩姐妹產生了一絲同情，說到底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可偏偏就被人算計的要嫁到西漠，在大梁來說，她們這輩子算是毀的乾乾淨淨了。
“雅兒，你不會心軟吧。你以爲周家的這兩個姐妹是什麼好的？若是她們真的是好的，我倒是還會手下留情一點，可這兩個——”雲翎說着，眼底閃過濃濃的不屑。
“這兩個怎麼了？”楚思雅的視線忍不住重新放在周子涵跟周子瑜身上。
周子涵因爲是嫡出，而且是周皇后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這脾氣有些高傲，還能讓人理解。
周子瑜看來因爲是庶出，所以行爲舉止上有些畏畏縮縮，庶女一般而言都是這樣吧，嫡母怎麼可能允許庶出的女兒風頭太過，蓋過自己的女兒。
想到庶出，楚思雅的眼神不禁看向了坐在對面的玉堯和楚思雨。
楚思雨又懷上了，玉堯如今簡直是化身爲妻管嚴，只要是楚思雨喜歡的，他都會立馬送到楚思雨的面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哪裡有半分楚思雅當初看到的高傲。
正巧，楚思雨也正好擡頭看到楚思雅，前者對着楚思雅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她能有如今的生活，真的是覺得很滿足很滿足。同樣，她也不會忘記，她有今日的生活，跟楚思雅的幫忙離不開，所以對楚思雅她是真心感激的。
楚思雅同樣回給楚思雨笑容。因爲雲翎如今的身份特殊，他們夫妻二人不是沒想過上門去看楚思雨，不過想到會給他們二人帶來麻煩，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在樑都是待不了多久，可玉堯和楚思雨是要呆一輩子的，讓朱慎猜疑他們，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周子涵仗着是周皇后嫡親的妹妹，爲人囂張跋扈，只要稍有不順心的事兒，立馬就會拿鞭子伺打人。她家好幾個下人都是被她活活打死的。”
楚思雅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雲翎，“你說的是真的？這周子涵也太不是東西了一點吧。就算那些是下人，可好歹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難道周家的首輔都不管？”
這是楚思雅最好奇的事情了，這哪裡是人啊，壓根兒就是畜生吧。
“周夫人管理內宅的本事可不小，把這些事情是壓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過。”
“周首輔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楚思雅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作爲一家之主，這麼大的事情，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清楚？或者是清楚，可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覺得那些死了的人都是周家的下人，他們的命也都該是周家的，周子涵打死他們也就打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楚思雅就對周家頓時什麼好感都沒有了。
周皇后小肚雞腸，心理變態（也不知道天生還是後天造成，如今看來八成天生的！），周子涵囂張跋扈，視人命爲草芥！嫡出的女兒都能養成這個樣子，楚思雅如今是真心懷疑周家的家教了！養出的女兒真的是完全不能看啊！
“周子瑜呢？她難道跟她姐姐一樣？”看着不像啊，就這麼一副畏畏縮縮，好像高聲說一句話就會嚇跑她，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難道是裝的？那楚思雅只能說一句，裝的太好了，她都要點一個讚了。
“她？倒是沒有周子涵這麼心狠手辣吧。或者說是她庶女的身份不能讓她心狠手辣。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周子涵原先已經在議親了，男方對周子涵還是挺滿意的。畢竟周子涵有一個當皇后的嫡親姐姐，而且她出去還是挺能唬人的。乍一看，還真以爲是個大家閨秀呢！可週子瑜對着她那可能成爲未來姐夫的人大獻殷勤，嘴裡不停的說什麼，她知道隻身份卑微，不敢奢望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可她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心，她願意只在他的身邊當一隻小貓小狗。”
“噗——”楚思雅正喝着桂花酒，這種桂花酒味道香醇，而且後勁兒不大，楚思雅倒是一直挺喜歡喝的。可如今聽了雲翎這一番話，楚思雅差點被噎死，幸好她還記得這兒是哪兒，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可酒水還是有些噴了出來。
“孃親，你怎麼了！”雲脈本來正吃着雞翅膀，看着場中的歌舞，雖然他覺得這歌舞也沒什麼好看的，這些女人每一個長得比孃親好看。突然聽到楚思雅“噗——”的一聲，差點嚇了一大跳，如今他的小心肝還不停的跳啊跳的！
楚思雅此時臉漲的通紅，拼命的搖頭，雲翎見狀不禁心疼極了，同時在心裡責怪自己，怎麼能在楚思雅吃東西的時候，說這些呢！看，都把人弄得嗆着了。
雲翎一邊伸手拍着楚思雅的後背，幫她順氣，一邊忍不住開口，“都怪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雲脈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雲翎，他就知道肯定跟壞爹爹有關係！果然有關係！
反正在雲脈眼裡，無論什麼壞事兒，他首先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雲翎！
也不知道雲翎這父親做的有多可悲，只要是壞事，雲脈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他！
楚思雅這裡的動靜有些大，坐在上首的朱慎也注意到了，更何況他時不時的都在偷偷關注着楚思雅，哪怕今生她不能屬於自己，他也希望能多看她幾眼。
所以楚思雅被嗆着了，他立馬就發現了，同時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楚思雅會出什麼事兒。
朱慎到底記得這是什麼場合，也只有微微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可這一切卻沒有逃過太皇太后的眼睛，這個孫兒——
楚思雅連忙擺手，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後，纔開口，“跟你沒關係。我只是對那些什麼我願意當你的小貓小狗，我只要在暗處看着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對這些鬼話，我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娘，怎麼有人會好好的人不願意做，卻要當小貓小狗，夫子說過，做人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麼會有人喜歡生活在暗處呢？難道那不是人，是老鼠？”雲脈眨巴着眼睛問道。
他是真的覺得奇怪所以才問的，而且他也真的是想不通。
聽着雲脈的童言童語，楚思雅的嘴角微微抽搐。
“脈脈，以後要是真的有哪個女人跟你說什麼，她只願意當你身邊的小貓小狗。我只要能偷偷的看着你，我就心滿意足了。這種女人，你離她有多遠就多遠。”楚思雅決定還是先好好教育雲脈一番，那次纔是最正確的。
雲脈的小臉頓時出現一種名爲惡寒的神色，“孃親，那女人有病吧。脈脈纔不要理會這種女人。好好的人不當，偏偏要當小貓小狗。”
“脈脈朕聰明，這種女人就是有病，咱們都是正常人，可不要跟那些有病的人搞在一塊兒。”
“你怎麼跟兒子說這些。”雲翎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楚思雅，兒子纔多大的，她竟然就跟兒子說這些。
“我這叫防微杜漸，我算是害怕了。你別忘了你也遇到過這樣腦子不正常的。封玉嬈不就是，那時候我還懷着脈脈呢，聽到她那些話，我真的是差點沒有吐出來！簡直太噁心了！噁心的我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沒想到這周子瑜也是其中的翹楚，腦子不正常的讓人受不了。”
這下楚思雅是半點都不同情周子瑜了，她要是再同情，她腦子出問題了！
看看，人家都樂意當小貓小狗，只要在暗處偷偷看着，自己還攔着做什麼！
況且嫁到西漠，她還真是挺幸福的，鐵摩肯定不會讓她當小貓小狗，也不會讓她在暗處偷偷看着。
“我現在倒是有些同情鐵摩了。這兩個女的，一個囂張跋扈到了極點，一個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其實鐵摩纔是最無辜的，這兩個女人，他恐怕一個都不想要吧！竟然被人這麼硬塞了。
“他要是不喜歡這兩個，可以直接扔到後院，鐵摩的後院，人數也不少。除了死去的正妃，還有三個側妃，至於女奴什麼的，更是不少。”
楚思雅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一直只記得鐵摩鰥夫的身份，可她怎麼忘記了鐵摩還是西漠的大親王，他的腦子裡可沒有什麼一夫一妻制的觀念。
周家的姐妹要是真的都嫁到西漠，有的她們兩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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