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然讓你腦袋開花”這時候從他們側面的樹叢中竄出五個人影,他們舉起1步槍,對準那幾個波蘭人。
桑德拉幾個頓時就呆住了。他們想不到旁邊還埋伏的有人,舉着槍不知所措。
“放下你們那該死的槍。點,想吃槍兒嗎?”旁邊一個人又用冰冷的語氣道,“別考驗我的耐性,我只數三聲,該死的,點放下”
桑德拉頓時醒悟過來,手一鬆,步槍掉落在地。然後舉起了雙手,他身邊的三個波蘭人也放下了槍,舉起手來。
那五個人中走出來一個,對着他們道:“我們是美軍11空降師56團二營連一排,我是雷斯?帕克斯中尉。你們現在必須相信我,我要見你們的蘇沙鮑斯基上將,有重要的情報。”帕克斯朝着桑德拉一擺頭道,“帶我們進去吧,士兵”
桑德拉已經相信他了,他結結巴巴的道:“我只能帶你去指揮部,你自己和他們說吧”他說完,和其他幾個打了個手勢,然後開始往指揮部走去。
“嘿,夥計,你們的武器”其中一個人對着他大聲的說道。
桑德拉尷尬的轉過身,和其他兄弟將武器撿起來,低聲嘀咕了一句:“該死的美國大兵”
“你說什麼?”在他身後的葛奈瑞聽到桑德拉在嘀咕,大聲的問了一句。
桑德拉轉過頭露出微笑道:“我說,歡迎美國人的到來,我們還以爲是援兵到了”
“我們就是援軍,來救你們脫困的”葛奈瑞嘿嘿的笑着,“確實如此”
波蘭人的指揮部就在村農舍裡的一座地窖裡面,蘇沙鮑斯基上將正是進退維谷的時候。如果渡河去增援英國第一空降師,很顯然他們找不到船隻,而對岸又有德軍的強大火力。如果要去佔領大橋南端,很顯然又沒有足夠的實力。
蘇沙鮑斯基上將,點燃一支雪茄,然後吸了一口,繼續在地圖上審視,試圖能從中找出一點什麼來,但是這很顯然是困窘之極後的無聊舉措,事實上,他只能聽天由命。特別是和第一師的通訊完全中斷,絲毫不知道第一師現在的狀況。
“將軍,外面有人自稱是美國11師的一部,領頭的是一名中尉,他想見你”這時候一名上校急匆匆的走進來,對着蘇沙鮑斯基上將道,“他說有重要情報。”
“11師一部?”蘇沙鮑斯基不由疑惑起來,11師還在艾恩德霍芬,他們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身份確認了嗎?他們有多少人?武器裝備如何?”
上校點頭道:“身份確認了,他們的確是11空降師的,其中一個還挺有名氣,56團2營連一排的排長,叫雷斯?帕克斯中尉的。”
“雷斯?帕克斯?”
“是的,將軍。就是在諾曼底的時候,帶領11個他們師連的成員組成突擊隊,深入到德國人的後方,拯救了戰俘並且端掉了德國人指揮部的那個傢伙。我在報紙上見過他的樣,錯不了。”上校點頭道,“將軍,您確定要見他嗎?”
蘇沙鮑斯基連忙點點頭道:“當然,帶他進來”他心中忽然有一種預感,這個帕克斯肯定會給他帶來一個好消息。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傢伙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聯想到這傢伙以前執行的那個深入敵後的任務,他出現在這裡一定有他的理由和辦法
蘇沙鮑斯基上將忽然有些期待起來。他抽了一口雪茄,然後在煙霧中就看到一個身體健壯的年輕人斜跨着一支1伽蘭德步槍走了進來,滿臉的微笑。
“您好,將軍”帕克斯向着這個留着八字鬍鬚的中年人敬禮。
“雷斯?帕克斯?”蘇沙鮑斯基上將不由再一次的出了自己的疑問,然後他就意識到這句話完全是廢話,這讓他有些不要意思,“我是說,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帕克斯不由微微一笑道:“我們是奉了泰勒將軍的命令,在市場花園行動開始的前一天就乘坐滑翔機降落在這裡的。我們的任務就是偵察德國人的真實情報,然後交給盟軍司令部,做出正確的決定。然後就是繼續的潛伏,等待時機,打擊德軍。”
蘇沙鮑斯基上將不由笑道:“你們偵察到什麼情報了?”
“我們知道這裡有德國人的裝甲部隊,他們嚴陣以待。”帕克斯聳了聳肩膀,“可是……結果你也知道了”
“這是司令部的錯”蘇沙鮑斯基上將有些臉紅,很顯然,這個情報泰勒將軍曾經在司令部說起過,但是沒有任何人聽得進去。英國人想要爭取一次大的勝利,他們被順利的進攻衝昏了頭腦。當初自己也是提出過疑問的,但是蒙哥馬利將軍固執己見。
“好吧,你想告訴我什麼情報,中尉”蘇沙鮑斯基上將覺得不能繼續這個不愉的話題了,他話鋒一轉,對着帕克斯笑道,“德軍的裝甲部隊?還是德軍的防禦堡壘,或者是德軍的部隊調動?”
帕克斯嘴角一歪,微微笑道:“不,將軍。相信在今天晚上,你們已經聽到了兩次巨大的震撼的爆炸聲,而且傳來的地方是德國人佔據的大橋南面的地區。”
“是的,我們聽到了,而且猜測是德軍的彈藥庫和油庫被人幹掉了”蘇沙鮑斯基上將點點頭。
帕克斯嘿嘿一笑道:“將軍,那不是猜測,是確定。德國人已經失去他們的彈藥庫和油庫,因爲炸掉它們的,就是我們是我們乾的”
蘇沙鮑斯基上將猛然站起來,然後緊緊的盯着帕克斯,半晌點點頭道:“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中尉,你告訴我,你帶了多少人?”
“一個排,三十八人,包括兩名滑翔機機師。”帕克斯點頭道,然後將偷襲油料庫和彈藥庫的經過簡單的說給了蘇沙鮑斯基上將聽,並且將奪取大橋南部,造成德軍自己互相誤傷,然後從容脫身的經過也說給了蘇沙鮑斯基上將。
“上帝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蘇沙鮑斯基上將連續兩次說着不可思議。他看了看這張年輕的臉,不由搖頭道,“你真是一位高明的戰術家。好吧,我現在選擇相信你了。那麼我現在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我帶領人馬趁德軍混亂之際,攻佔大橋的南端,從而和英國人會合,完全佔領阿納姆大橋,對嗎?中尉。”
帕克斯點點頭笑道:“是的,將軍,這就是我的想法。而且,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帕克斯沒有說明,但是他知道,這對波蘭傘兵來說,是一次表現的機會,奪取戰功也許就在此一戰。
“當然”蘇沙鮑斯基上將大聲的叫道,“雷姆斯特上校,馬上下達命令,讓兄弟們都準備起來,我們要去攻佔德國人的大橋了。點,機會難得”
“我們不管對岸的英國人了?”那名叫雷姆斯特的上校過來,有些吃驚的看着蘇沙鮑斯基上將。
“不,我們所做的就是在爲他解圍。”蘇沙鮑斯基上將笑道。如果這時候還不行動,那麼等德國人彈盡糧絕了,自己撤退的時候,就什麼都撈不到了。相信英國人也知道這點,天亮之後,他們就會動進攻突圍,並且還可能去攻佔大橋。
雷姆斯特上校馬上答應着,然後在營房外吹響了哨。整個波蘭人的軍營馬上就開始動了起來。
“好樣的,帕克斯中尉,你可真年輕啊”蘇沙鮑斯基上將由衷的感嘆了一句,“跟着我吧,年輕人,現在你們不需要充當尖兵了。這些就留給我們波蘭英勇的士兵。”
“當然”帕克斯點頭笑道,“將軍,如您所願”
天色已經矇矇亮了,一隊隊士兵行進在平坦的大路上,還有十來輛吉普車拖着滿滿得彈藥,在路上緩緩的前行。仲夏的萊茵河邊的空氣有些溼潤,呼吸者着清的空氣,讓人又感覺精神一振,神清氣爽。
一排的兄弟們經過一晚上得奔波,顯得有些疲倦,他們跟在波蘭人隊伍的旁邊,有些懶散的移動着自己的身軀。在晨光中,他們看起來和着裝整齊的波蘭傘兵來說,簡直就是一羣叫花。以至於不時的引來經過他們身邊,顯得神采奕奕的波蘭傘兵們的矚目。
“老天,這羣人看上去就像從地獄裡來的”一名波蘭傘兵走在他們身側,然後低聲對着身邊的兄弟說道,“聽說他們幹掉了德軍的彈藥庫和油庫”
“酷”另一名傘兵點點頭,然後用欽佩的眼光看了看他們身邊這羣衣衫襤褸的美國大兵,“不過現在輪到我們去宰德國佬了。我會讓他們屁滾尿流的”很顯然這傢伙的聲音有點大,他想讓一排的這羣人聽到,以表示自己也不賴。
威爾士很顯然也聽到了這傢伙的大言不慚,不由大笑道:“嘿,小處男,想和德國人幹嗎?那就顯得精神一點,別讓德國佬破了你的初次。”
“長官,我……不是處男了”那名波蘭傘兵試圖要分辨,“我是男人,我是去幹掉德國佬的。”
“噢,天,你多大了?”葛奈瑞在一旁嘿嘿的笑着,“告訴我,小男人,那位不幸的姑娘是誰?哈,你臉紅了?上帝,你撒謊了嗎?只有撒謊的人臉紅的。哦,別告訴我,你真的還是處男”
那名傘兵閉上了嘴巴,不肯再說一句,他趕緊加了腳步,從一排的兄弟們身邊走過去。很顯然,他有些受窘。
“真是一羣初哥”威爾士對着帕克斯搖頭笑道,“富有漏*點、衝動、熱血,想要殺德國人顯示自己的勇氣和英勇。上帝,真不知道,這羣波蘭人攻打的結果會怎樣。雷斯,我忽然間,對這幫傢伙的信心,不是很足了,看來你這次要栽了”
帕克斯微微一笑道:“剛出生的牛犢是不怕老虎的,他們沒吃過老虎的虧。所以他們有足夠的勇氣就夠了,德國人不會久戰,他們肯定狠狠的打擊波蘭人一次後,趁他們沒回過神來,就會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