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事冷冷的笑着,“世子,這世上沒有人能在中了彌陀散之後活過七天的,你和她無緣,就此斷念吧。”
上官諾蹲跪在那破碎的瓷瓶前,腦間一片空白,他伸手想要去拿那碎片,手卻被崔管事扣住:“世子,你做什麼?”
上官諾擡眼,紅着眼瞪他:“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
崔管事道:“這雖然是能解彌陀散之毒的解藥,卻也是劇毒無比的毒藥,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爲妙。”
上官諾試圖將他推開,怒道:“是毒藥又如何?文兒因我而死,我豈能獨活?”
崔管事面色微變,未再猶豫,伸手便劈向了上官諾的後頸,將他一掌劈暈。
“來人,帶世子回去休息,好生看着他,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他離開房間半步。”
“是!”兩個男子人暗處走出,穿着與府中下人明顯不同的衣裳,一左一右扶起上官諾,將之帶走。
上官諾再次醒來時,躺在自己的房間,四肢無力,下牀走不了幾步便會氣喘吁吁,這是怎麼了?
他叫人,卻沒有人來給他開門,門窗都被人人外邊封住,他根本出不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崔管事的聲音人門口傳入:“世子,等您的孩子滿月,屬下便送您和世子妃回東離,到了東離,侯爺自然會給你解藥。”
“你混蛋,你憑什麼這樣對我?給我解藥,我現在命令你給我解藥。”
崔管事嘆道:“世子,您別忘了,屬下只聽命於侯爺。”
————
並肩王府
溶月朝看門的小廝問:“賢廣侯世子可來過?”
小廝搖頭:“沒有,自那日離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
溶月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她皺着眉頭,想起那日上官諾的急切,那不是作戲。
他就算沒有弄到解藥,也該來與她交待一聲,這般不聲不息的消失,莫非是遇到了什麼事?
她叫了涼兒來,讓她安排人去上官府打探一下。
當天下午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帶回上官諾被軟禁的消息,果然如她所料,上官諾既然被軟禁,那麼這事便已經確定和上官家脫不了干係,他們故意留下彌陀散和東離的線索,一個是引仲文往南藏去,而東離的線索,則是想引她入甕,逼她出手奪取解藥,再順手解決了她,到那時,並肩王府便完了,天齊不得不收回隴西和西僵的兵權,而這兩處的兵權,極有可能會落入上官家安排好的人手中,到那時,天齊便又要成爲傀儡皇帝了。
她自然不能去自投軟羅網,她若出事,莫說念文,甚至至個並肩王府都會遭難,乃至整個楚朝江山,都會遭難。
————
大年初二,尹書唯穿戴一新準備出門,人剛走出院子,便和樑玉嬌‘巧遇’。
尹書唯眉頭微皺,這樣的‘巧遇’,這幾天已經發生了不少次,他已經厭煩。
樑玉嬌笑盈盈問:“表哥,你這是要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