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晉王入京,直奔廉王府。
“王爺,晉王來了。”田總管朝楚廉道。
楚廉挑眉:“這麼快?不是說明日才能到嗎?”
田總管笑道:“晉王說一接到王爺您的密信,立馬就快馬加鞭趕來,我猜呀,他是想見公主了,這才趕的這般急。”
楚廉面露微笑:“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本王就能放心了,讓他進來吧!”他揮手。
田總管轉身出去,不一會便帶着閔恆之進入書房,他依然和平日一樣,坐在椅中不動,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閔恆之,面上的笑容看似溫和,實則淡漠疏離。
“不知王爺急召恆之入京,所爲何事?”
楚廉問:“也沒什麼事,就是心兒想你了,本王想讓你來陪陪她。”
閔恆之面露愧色:“近來晉城雜事繁多,冷落了公主,是恆之的錯。”
楚廉挑眉:“雜事繁多?什麼雜事?”
閔恆之嘆道:“不瞞王爺,自打水患後,晉城周邊便常有流匪出沒,那些難民不願回到家鄉建房種地過苦日子,便幹起了聚山爲匪的勾當,可害苦了信陽府的百姓,多少商隊車馬被劫,多少良家婦女被搶。”
楚廉皺眉:“你那不是有駐軍麼,怎的不派兵去將這些流匪一舉剿滅?”
閔恆之道:“駐軍是用來守關的,可不是用來剿匪的,沒有王爺您的令,我怎敢動用駐軍,再說,那流匪是流躥搶劫,沒有固定的地方,我派了駐軍去也是無用,不等我們趕到,他們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楚廉是行武之人,能在馬上解決的問題,他自然不會想到用文人的那一套去辦,當即道:“這些流匪如此猖狂,這還是未成氣候之時,若待他們日漸壯大,豈不是要反天了?”
閔恆之忙順風道:“王爺說的不錯,這些流匪實在是太猖狂,若不好好懲治他們,指不定將來要鬧出什麼亂子。”
楚廉擡目看向閔恆之:“你說說看,該怎麼做?”
閔恆之沉吟了片刻,彷彿真的在想轍,他道:“我建議,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帶上幾百精騎巡山剿匪,不滅不歸,務必將這些匪徒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楚廉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追着他們打,直到將之一舉剿滅。”
“那派誰去合適呢?”他又問,目光湛湛的看向閔恆之。
閔恆之忙道:“恆之願意爲王爺效犬馬之勞。”
楚廉擺手:“你不行,過不了多久本王就要登基,等本王登基後,你便要和心兒成親,你可不能去,心兒這丫頭,還不得怨死本王。”
閔恆之面露難色:“那派誰去合適呢?”
楚廉揮手:“這是信陽府那頭的事,你就舉薦一個就近的合適人選,能打能殺不怕死的就行。”
閔恆之說了幾個軍中將領的名字,楚廉聽了皆是搖頭,就在閔恆之覺得時機成熟,正欲提出鄭仲文的時候,楚廉卻自己提了出來。
“永平侯府裡的那個鄭世子如何?”他問。
閔恆之眉頭微挑,話鋒一轉,道:“他可是文官,雖然武功不錯,能打能殺還真不怕死,可他畢竟是永平侯府的獨苗,他,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