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珍呆在原地無法動彈,她這又是倒打一耙的意思嗎?
“退下吧!”她揮手。
涼兒和冰兒迅速走到薛寶珍的面前,冷着臉道:“請回吧!”
薛寶珍垂目去看小荷,見她面色晦暗氣息微弱,若非胸口還有些許的起伏,和一個死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小荷真的會死嗎?
“您請回吧!”涼兒說着伸手扶住了薛寶珍的手臂,稍一使勁便將她拉着出了屋子,形容狼狽,半點客氣臉面也沒有。
看着緊緊閉上的房門,薛寶珍氣得渾身發抖,她以爲,楚月當着王爺的面對她百般刁難,王爺會對她生出憐意,順便對楚月的尖酸刻薄生出不滿。
誰成想,王爺竟比楚月還刻薄。。。
屋裡的溶月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已經取出了針包,親自爲奄奄一息的小荷治療。
馬蜂有毒,被一隻兩隻蟄了問題不大,可若被大量馬蜂蟄傷,若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甚至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兩個成年人,又是夜裡,馬蜂極少在夜裡拼命攻擊人,本不該傷得如此之重。
難道真如薛寶珍所言,小荷是爲了保護她才被馬蜂蟄成這樣的?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大夫給她上過藥,用的都是普通的清毒藥膏,效用也是有的,只是如今小荷經了風,再用這些尋常藥膏根本就無濟於事。
她先用銀針定穴,穩住小荷的氣息,斷去毒素蔓延的勢頭,再取上好的清毒丹化在水中,一半外塗,一半內服。
且每隔三個時辰便需用藥一次,涼兒和冰兒在一旁學會如何上藥後,便將小荷移到了次間,兩人輪流看護小荷。
夜裡,傷勢有所好轉的小荷醒來,見守在自己牀邊的人竟然是抱月居的冰兒,心中大疑。
她口乾難忍,掙扎着要起身,卻因四肢無力而差點摔下牀。
打瞌睡的冰兒醒了過來,趕忙將小荷按住:“你傷的很重,現在萬萬不能亂動,你要什麼跟我說。”
“水,我渴。”小荷啞着嗓子道。
不止渴,口裡還泛着苦味,就像是剛喝過藥,嘴裡還有藥液殘留。
冰兒端來溫茶,一手扶着她的腰背,一手將茶盞湊到她的嘴畔,喂她喝下半盞。
小荷喝了水後緩了緩,待看清這內室的陌生後,疑問:“冰兒姑娘,這是哪裡?似乎不是珍園。”
冰兒笑道:“這裡是抱月居,你主子帶着你來找王妃興師問罪,王妃見你奄奄一息,便強行將你留下,親自爲你治傷,否則,你現在怕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吧。”
小荷滿目驚訝,王妃親自爲她治傷?她現在就在抱月居?
王妃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過只是一個丫鬟,縱是小姐也未必會真的將她的性命放在眼裡,王妃這般身份,怎會做這樣的事?
這時涼兒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素面走了進來,瞧見小荷醒了,笑道:“王妃果然料事如神,她說你現在差不多該醒了,讓我送些吃的來,你果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