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閔恆之凝着眼前的姑娘,面上泛着溫和的淡笑,這樣的他,和上次的霸道衝動,有着很大的不同。
這樣的閔恆之,彷彿纔是她當年認識的閔恆之,卻又不是真正的閔恆之。
“只是,王爺夜思不寐,至白日精神不濟,現在看來並無大礙,但長此以往,對身體也是有傷害的。”
閔恆之挑眉:“你怎知我夜思不寐?”
祁溶月脣角微勾,泛出一絲涼笑:“我是大夫,我一看便知。”
閔恆之看着她的臉,心裡的疑惑越發的濃郁,他問:“爲什麼叫溶瑜堂?”
溶,取字於她的名,那麼瑜呢?
祁溶月知道他會問,他早晚會問,在他對她生了疑心後,她就知道。
“我隨便取的,怎麼?這字犯了王爺的忌諱嗎?”她冷冷的回視他,難道她死後,連她的名字也不能留存於世?
閔恆之縮回了擱在桌上的手,盯着祁溶月的眼睛,一字字道:“我不信,巧合有一有二,或許還能有三,但絕對不會有四。”
祁溶月沒作聲,等着他的下文。
他又道:“你我第一次在萬屋前前相遇,你看着我的眼神,不像是陌生人之間的對視,你對我很不滿,甚至,有些怨恨,是嗎?”
祁溶月搖頭,淡淡道:“沒有,王爺想多,我與王爺素不相識,爲何要怨恨王爺?”
閔恆之道:“因爲你認識天瑜!”
她心頭一抽,強自維持着面上的鎮定:“天瑜是誰?我不認識!”
“你一定認識,你會梅花針,你去過萊巫山,你認識我,你怨恨我,因爲你認定,天瑜的死,與我有關,是不是?”
閔恆之一字字的逼問,祁溶月原本略有慌亂的心反而漸漸平靜下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他並沒有證據,他不可能有證據,現在的她,已經完全的沒有了天瑜的影子。
“看來王爺這夜思不寐的病症是該好好治治了,否則,還指不定發出什麼癔症。”她淡淡道。
閔恆之皺眉,剛剛,就在剛剛,她的眼裡分明有了一絲的慌亂,可現在又沒有了,是他眼花了嗎?
不,他不會眼花,這一定是她在僞裝。
“你不說,可以,總會有方法讓你自願的說出來,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他是閔恆之,是這晉城之中,是兩朝寵臣,他的成功,可不止是長得好看,會文會武這麼簡單。
他有他的做事方法,而這些,都是從前的楚天瑜所不知道的,也是他的另一面。
“拭目以待!”祁溶月淡笑,雲淡風輕!她很想看看,閔恆之究竟有幾張臉。
閔恆之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話峰一轉,又道:“我今日接到京都文昌侯的來信,說文昌侯府的老侯爺病重,京都名醫乃至御醫院的御醫們都束手無策,聽聞晉城來了個神醫,便想請你去一趟京都,爲老侯爺治病。”
祁溶月挑眉,這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又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知道早晚會有人請她上京都治病,但沒想到,第一個請她的,會是文昌侯府,看來尹逸軒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