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祁溶月爲楚廉施針完畢後,朝楚廉道:“王爺,您這腿傷已經有所好轉,想要徹底的治癒,光靠刺穴不行,還得用藥,外敷加內服,效果會更快也更好。”
楚廉本就擔心在他登基之日腿上的傷會令他的威儀打上折扣,現在聽了祁溶月之言,立時便道:“既然要用藥,那就用,務必在下月初九前讓本王的腿恢復如初。”
祁溶月忙道:“只是有一味藥,我找遍了京都城裡所有的藥房都沒能找到,還請王爺幫忙想想辦法。”說着,她將早就寫好的藥方遞給了楚廉。
楚廉也不懂,直接甩給田總管:“去,讓御醫院的老東西們將東西備齊送過來。”
田總管取了藥方匆匆出去,兩個時辰後回來,帶回了不少藥,卻依然苦着臉道:“王爺,有一味藥御醫院也沒有。”
田總管指了指藥方上用硃筆圈出的藥名:“七苦子?這是什麼東西?”
田總管道:“御醫院的廖御醫說,這七苦子乃是化寒奇藥,一般只生長在熱域密林間,極其的罕見,他也是隻聽過其名,未見過其身。”
楚廉皺眉,不悅道:“堂堂御醫院,竟然會缺藥,說出去豈不笑掉人大牙?”
田總管忙道:“不如我去請祁小姐過來,問問她能不能用別的藥代替。”
楚廉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不一會,田總管從藥房將祁溶月請了過來,她瞧見楚廉滿臉不悅的表情,心頭暗自發笑,七苦子這種東西,雖是頂好的東西,可會用敢用的大夫卻少之又少,沒有人敢用,沒有人會用,再珍貴也是無用,所以這種藥從來都不在藥市中流通,找不到很正常。
田總管問:“祁小姐,這七苦子可能用其它的藥代替?”
祁溶月一臉爲難:“能是能,只是這藥性會差上一些,治療效果自然也會有所折扣。”
楚廉一聽這話,心情越發的不爽:“難道在咱們楚朝,就找不到七苦子了嗎?”
祁溶月忙道:“誰說找不到,我在彭城的時候,有一回進山採藥,就見過七苦子,當時因爲藥簍子已經滿了,便沒采。”
楚廉眉眼一亮:“你是說,在彭城那邊的山裡頭,有七苦子?”
她點頭:“沒錯,我親眼見過,還以爲京都城也會有,沒想到竟然沒有,看來七苦子多生於南方,北地極少。”
楚廉心頭大喜,笑道:“不知祁小姐可願爲本王走這一趟?”
“榮幸之至!”她也笑。
得知要回彭城,雪兒高興極了,東西收拾了一遍又一遍,彷彿在藉由幹活來掩飾她躁動不安的心。
祁溶月都看在眼裡,她乾脆一把拉住雪兒的手腕,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房裡,關上門。
“小姐,你怎麼了?”雪兒不解。
“雪兒,咱們回彭城,你很高興?”她問。
雪兒面色泛紅:“嗯,很高興!”
“爲什麼高興?”
雪兒的面色越發的紅:“我想鈴兒鐺兒了!”
“是嗎?只是想鈴兒和鐺兒了嗎?”她目光灼灼的逼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