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忙道:“回皇上,公主臉上的紅疹子又,又出現了。”
楚廉大怒:“你們是怎麼照顧公主的?這纔好了多久時日,怎的又復發了?”
憐兒垂眸不語,她們盡心盡力,公主偏要犯病,怨得着誰?
楚廉道:“去,去御醫院,找院令去給公言瞧病。”
憐兒忙道:“皇上,公主怕是不想見別人。”楚天心素來愛美,她的醜模樣,又怎肯讓外人看見?
楚廉擺手:“管不了這麼多,先讓御醫去瞧瞧再說。”他對祁溶月還是不放心的,誰知她會不會記恨他們,故意不給天心治好。
站在御書房門外的李苦將憐兒和楚廉的話全數收入耳中,他想及那日祁溶月在楚天心花瓶中散入的藥粉,之後祁溶月不久便被關入天牢,這才關了兩天,楚天心便出了事,看來她又要被放出來了。
李苦的脣角微彎,眉頭輕挑,神色顯見飛揚,心道這祁溶月看來是料知自己有牢獄之災,這才故意事先下毒。
也就是餘,上一次,在廉王府中時,楚天心的疾症,也不是偶發?
而上一次,楚天心發病之前,正是楚廉迫她嫁給尹逸軒之時。
有意思,很有意思,李苦想及此,面上的笑容越發明顯,看來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憐兒只能去了御醫院,將掌院請到了雙心殿。
楚天心罵憐兒不會辦事,一腳將她踹到了碎瓷堆裡,憐兒身上被紮了個遍,光滑的臉上也扎入兩塊碎瓷,鮮血直流,驚得隨行而來的御醫差點沒將手裡的藥箱給摔了。
樑掌院見憐兒傷的重,欲伸手扶她一把,好將她從碎瓷堆里拉出來,畢竟是大夫出身,雖在宮裡行走多年,可那份仁心,還是有的。
楚天心見狀,哼道:“你拉了她,便和她一塊在這瓷堆裡滾上一圈。”
樑掌院伸出的手僵住,再也不敢往前伸一寸,他雖爲掌院,卻只是比一般的御醫名號好聽一些,在公主殿下這樣的貴人面前,那是狗屁也不算的,想到家中的老小,他只是嘆息着將手縮回,回身朝天心公主賠禮:“公主恕罪,是下官多管閒事了。”
楚天心冷哼:“知道就好,還不快過來給本宮瞧瞧。”
樑掌院見天心公主已經在妝臺前坐下,便快步走到楚天心的身邊,往藥箱裡取出腕枕,正欲給楚天心把脈,一擡眼,瞧見了楚天心臉上那細細密密遍佈全臉甚脖頸的紅疹子,也是驚了一跳:“這,這這這——”他驚的說不出話來,滿目驚駭。
楚天心皺眉:“怎麼?樑掌院你身爲掌院,難道從未見過此病?”
樑掌院今年四十八歲,行醫三十載,醫術自然是十分了得,否則也不可能會坐上掌院一職。
楚天心面上的這種紅疹子,他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從未見過如此多而麻密的情況,簡直駭人!
他乾脆連脈也不用把了,直接問道:“不知公主近日可有食用什麼特別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