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將看來也落入了他們的手中,若自己咬牙不說,而李副將說了。。。
可若說了,他們也不肯放過自己,出當如何?
他眼珠轉了幾轉,終於想到一條妙計,忙道:“我說我說,只是我說了,你們能否留我一條性命?”
胡海皺眉,“快說,再拖下去,我一刀結果了你。”
張副將忙道“我說,我說,您別激動,侯爺他,他其實就在西街的虎園裡。”
胡海道:“你若膽敢耍花樣,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副將道:“你若不信,我親自帶你們去,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胡海扭頭朝身邊的何軍道:“何軍,你速回西盤山回話,我先帶張副將去虎園。”
何軍點頭,矯健的身影自窗口掠出,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時外頭有小二送來酒菜,張副將識實務的吼着讓那小二滾蛋了,接着便被胡海揪着衣領跳窗出開杏花樓。
何軍一路飛奔回到西盤山的營地,元寶將軍和並肩王正在審李副將。
這李副將的嘴可比張副將嚴實,軟硬不吃,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一口咬定這事跟他沒關係。
直到何軍回來,當着李副將的面說張副將已經交待了。
李副將的臉色這纔開始變得十分難看,坐在角落裡的祁溶月始終盯着李副將面上的情緒變化,當何軍說張副將交待出侯爺就被他們關在虎園時,李副將繃着的臉明顯鬆懈了幾分。
祁溶月暗叫不好,看來胡海目了張副將的當,天虎絕對不在虎園。
她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擱在了几案上,起身朝元寶道:“元寶,你繼續審他,我和仲文隨何軍去一趟虎園。”
見祁溶月臉色有異,元寶也察覺出不妙,心火立時騰昇而起,將怒氣全都撒在了李副將的身上,一腳將之踢翻在地,怒道:“你們去吧,我今天若撬不開這張嘴,我就將元寶二字倒過來寫。”
祁溶月和鄭仲文隨着何軍下了西盤山,一路飛奔趕到了西原鎮,虎園就在鎮上的西街尾,何軍不止來過一次,熟門熟路。
三人來到虎園,並沒有敲門,而是悄悄翻牆入院,來到後院,時有尖雜吵鬧的聲音傳入耳中,此時夜已深,有這樣的吵鬧聲,顯然不正常。
“張偉,你不木一錯再錯,侯爺對你可不薄,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胡海氣急敗壞,手裡的長劍已經扔在了地上,怒目瞪着挾持了侯爺夫人的張偉。
張偉冷笑:“待我不薄?我跟了他六年,四年前我就是副將,現在還是副將,說得好聽是拿我當左膀右臂,說難聽點,他就是拿我當狗腿子使,但凡有點機密的事,他什麼時候讓我去辦過?說到底,他心中最信任的,還是你們這些威風八面的黑騎軍,我算什麼?我張偉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是,他娶妻生子,過得逍遙自在,可我們呢?我們就活該一輩子打光棍嗎?”
胡海怒道:“你放屁,侯爺爲了你們的終身大事,****多少心?是你們自己不領情,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