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仰着頭,一手環着她的腰背,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勺,熾熱的脣舌交織在一起,瞬間便點燃了兩個身體的溫度,感覺到他身體上發生的某些變化,她匆忙將他推開:“別這樣,師傅一會過來撞見了不好。”
他無聲的嘆息,長夜漫漫,軟玉溫香在懷,而他卻要違心的坐懷不亂,這種滋味可真不好受。
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誰也沒提薛寶珍的事,她相信他能處理好,信他,所以不問。
“快回去吧,這一路上也沒好好休息,再這麼熬下去,你肯定要生病的。”
他點頭,戀戀不捨的鬆開環在她腰間的手,和她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
眼見天色還早,鄭仲文走後,祁溶月也躺在了牀榻上休息,這纔沒睡一會,外頭便傳來拍門聲:“小姐,鄭國公和夫人來了,在門外求見。”
她立時翻身而起,朝外頭喊道:“快請他們進來,直接帶到我這裡來。”
丫頭轉身去了,她迅速下牀穿衣梳頭,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收拾齊整,剛迎至院門處,丫頭便已經帶着鄭國公和鄭夫人來了。
這天才剛亮,晨露深重,他們二老卻此時趕來,自然不是爲了見她,而是爲了屋裡的小娃兒。
她朝二老福身:“伯父,伯母。”
鄭國公擺手:“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
鄭夫人上前拉住她的手,眼眶微紅,這孩子太不容易了,一個姑娘家,卻歷經這麼多的風雨,吃過這麼多的苦頭,如今總算是回來了,只是眼下,哎——
她什麼也沒說,只嘆息着拍她的手背:“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鄭夫人剛要叫她溶月,溶字剛脫口,鄭國公便道:“以後叫她月兒就好,楚月。”
鄭夫人尷尬的笑了笑“瞧我這記性,仲文千叮嚀萬囑咐的,我這腦子啊,一出門就給忘了。”
鄭國公輕笑:“我看你平日記性挺好,怕是腦子裡一直想着小念文,什麼話都沒往心裡去吧?”
三人皆是哈哈一笑,祁溶月趕忙引着二人進院裡,徑直來到自己住的屋裡。
小念文還沒醒,睡的香噴噴,還能聽見有一聲聲均勻的細鼾聲。
鄭夫人瞧得眼淚直掉,又哭又笑:“瞧這小臉蛋,跟咱們仲文小時候多像啊。”
鄭國公也直搓手,真想抱抱他們的乖孫女:“豈止是小臉蛋像,你看這鼻子和嘴巴,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二人就這樣圍在牀邊盯着熟睡的小傢伙瞧,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生生將小傢伙給瞧醒了。
小念文一睜開眼便看見兩張陌生的臉正盯着她看,立時慌張的轉着眼珠去找孃親,小手一把將蓋在身上的薄被給掀開了。
祁溶月取來衣裳,和鄭夫人一起爲孩子穿上,小念文初時認生,可畢竟是祖孫,不一會便和兩人熟絡起來,也會對着他們笑,可將兩人給樂壞了。
“這孩子,可真招人喜歡,月兒,能不能讓我帶回去住幾天?”鄭夫人一臉饞,實在不想鬆開抱着香噴噴又軟和的小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