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杯水有問題?祁溶月又想害他?
可他中的,分明不是毒藥,而是能讓人理智盡失的媚毒。
她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
正在他抓狂之際,他房間緊閉着的門被一把推開,祁溶月慌張的跑入,瞧見他紅着眼瞪她,暗道不妙,回身關上門,迅速取出袖間的針包:“你中毒了,快躺好,我爲你排毒。”
鄭仲文冷笑:“爲我排毒?你給我下毒,又爲我排毒?你究竟想做什麼?”
祁溶月見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全數浸溼,知他忍的很辛苦,忙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聽話,躺好,我給你施針。”
她快步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將他推翻在牀,卻沒料,反被他扣住了雙手。
“你說,究竟想做什麼?”他沉聲問。
她搖頭:“我什麼都不想做,這毒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下的?那裡可是東宮,你可是王后,誰有這樣的膽子敢在你的茶水裡下毒?”他將她拉近,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在這麼巧的時候,你這麼巧的來了,你敢說你別無所圖?”
祁溶月搖頭,吐至嘴邊的話被他用嘴堵住,他用力的允着她的脣,她的味道真好,出乎意料的好,本想嚇唬嚇唬她,可這滋味卻讓他的意志漸漸迷失。
她用力將他推開:“你瘋了嗎?你這是做什麼?”
在她推開他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曾經在他們之間,也曾發生過同樣的情境。
“瘋?我可沒瘋,瘋的人是你,你給我下藥,又自己送上門來,這一切不就是你計劃好的嗎?”他欺身而上,將她扣入懷中,俯頭再度吻住她的脣,胸口的疼痛反而因這樣的親密接觸而不那麼疼,他幾乎忘了疼。
她拼命的掙扎着,她不想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他現在理智盡失,她不想他做出將來後悔的事。
可憑她的氣力,如何是他的對手。
他將她死死的扣在懷裡,將她狠狠的壓在了牀/上,狂風暴雨般的吻落在她纖美的脖頸上,不知何時,二人已經衣衫盡褪,他此時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身體被那瘋狂的慾望所佔據,哪裡還知道什麼憐香惜玉。
她終是沒能守住最後的陣地,在這樣的境況下,將自己給了他。
看着他沉沉睡去的側顏,她扶着痠軟的腰肢起身,下牀時,雙腿輕顫着,原來縱歡之後的感覺是這樣的,真是糟透了。
她苦笑,在凌亂的衣裳堆裡找到自己的,穿戴好後,又取了薄被爲他蓋上,這才轉身出了驛站。
她想留下,陪着他醒來,卻又不得不回宮,她此時此刻依然是周朝的新王后,王宮裡還有一羣命婦等着給她請安。
將領子拉高,遮去那愛/欲過後的痕跡,打起精神,去迎接那一場場虛僞的寒暄。
夜宴很盛大,周安應酬的很疲累,各國使臣一杯杯的敬酒,他一杯杯的喝下,夜宴未散,他已經醉的目不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