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有幾分道理,薛霖心頭一定,朝母親點頭:“好,我這就去一趟並肩王府,探探並肩王的口風。”
薛霖一刻也不敢耽擱,立時便往院外疾走。
薛夫人冷厲的目光瞟向兒媳,兒媳趕忙垂目避開她的視線,面無表情,薛夫人哼了哼,目光一一掃及院裡的幾個下人,沉聲道:“這件事知道的人就你們幾個,都給我記住了,這樁事,到死都要爛在肚子裡,若外頭傳出一星半點的流言,我唯你們是問,一個都不會少。”
言罷,他徑自拉着自己的女兒回屋說話,院裡的下人們都看向李氏,李氏輕嘆了一氣,揮手道:“記住太夫人的話,這事斷不可外傳,也不能在私下嚼舌根,就當你們從來都不知曉此事,否則,薛家完蛋的同時,你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都記住了嗎?”
幾個下人都是李氏較爲親近之人,也都是聰明人,其中之利害,他們拎得清。
“都散了吧。”李氏揮手,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疼的很。
貼身伺候的丫頭見人都散了,趕忙扶着主子回屋。
“夫人,大小姐看起來不像是這樣式的人啊,怎麼這會——”
李氏搖頭:“人是會變的,她從前在府裡時,是千金小姐,整日的端着架子,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那是因爲她沒有嫁人,這女人啊,一旦嫁了人,什麼架子都會被磨沒了,尤其是嫁了一個不將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那更是——咳咳——咳咳咳”李氏咳了起來,秀白的面色立時漲的通紅,捂着嘴的帕子上染上了鮮血,她苦笑,還說什麼架子,她被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折磨得連命都快沒了。
東院
“寶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跟娘說實話。”薛夫人拉着女兒進房裡,讓人在外頭將門看住,只母女二人在屋裡頭說話。
薛寶珍泣不成聲,一個勁的搖頭不肯說,這般羞於啓恥的話,她如何說出口?
她能說她先前確實是不願的,可後來就變成了半推半就嗎?
若非如此,那可是並肩王府,她怎麼可能會被遼王佔了身子。
薛夫人見她如此,忙拍着她的背:“孩子,別哭了,娘不問這事,不問了,那你告訴娘,你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真要跟了洛修城嗎?”
薛寶珍止住哭聲,擡着淚眼看向孃親:“娘,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如今已經是他的人,我不跟她,還能如何?”
薛夫人搖頭:“只要你不肯,娘便辭了他,想必他也不會爲難你,畢竟這事他不佔理。”
薛寶珍想到剛剛在並肩王府與她交頸纏綿的遼王,英俊偉岸,成熟霸氣,和他在一起時,她感覺到了做爲女人最美妙的滋味。
不嘗肉,不吃肉鮮肉美,嘗過一次後,又如何能輕言戒肉?
在並肩王府裡,她日夜悽清的守着空閨度日,那樣的日子,她不想再過。
“我肯。”她紅了臉,胸口有小廘亂撞。
原來移情別戀,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