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黑來到停車位的時候, 車子旁邊站了四個人,白鴿和南柯正捉摸着怎麼引開人,好上車的時候, 白遠辰忽然向對面扔了一塊石頭。那邊的動靜立刻吸引了這邊看守的四個人過去, 三人不敢耽誤, 立刻上前, 上車之後立刻發動車子。
車子發動的聲音和車前燈讓那四個人發覺, 追了上來,但兩條腿跑不過四個輪子,有驚無險的從村子裡逃了出來。
盯着後視鏡, 南柯有些心神不定。
剛纔他們出了村口還能見到奶奶家那邊的火光,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儘管是晚上進的村子, 但始終不可能避人耳目進到村子裡, 帶人來抓, 已經是有把握能夠甕中捉鱉了吧,但他們這一走——
“我們回去之後商量一下, 還得再回來一趟。”
“嗯。”
白鴿的話讓南柯稍稍安心,再回來,那也就有理由回來看看奶奶是不是安好。感激看了一眼白鴿,被白鴿愣了一眼。
撥了撥自己的長髮,白鴿斜睨着南柯, “這又不是爲了你, 這裡指不定就是藏着女媧石的地方, 天然養屍地, 不過也奇怪, 還是一塊福廕之地,怪哉怪哉~下次我們來可要裝備齊全一些, 挖墓!”
“……”白遠辰嘴角抽了抽。
雖然盜墓這種事情不歸他所在的部分管,但他好歹是一個警務人員,這麼明目張膽的在他面前說這種話,真的一點都不顧忌的,好歹要收着點不是。
連夜開車回到A市,三人都是灰頭土臉的,開車把白鴿送回到住處後,白遠辰和南柯這纔回到自己的住處。南柯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來就渾身不自在,尤其是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總感覺有雙眼睛盯着他。
進門前,再次張望了一下,沒發現異常,只能搖着腦袋想,最近他是不是有些神經質,神經過敏過度緊張了。
如果有不乾淨的東西,他會感應得到,偏偏這次一點感覺都沒有,除了總出現被監視的感覺外。
“怎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被監視,奇奇怪怪的。”南柯搖搖頭,彎腰拿出鞋,剛彎腰,白遠辰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對面,就看到一個影子閃過,皺起眉,沒有接上南柯的話,只是擡手關上了門。
南柯沒有在意,拿了衣服到浴室裡洗澡,沒聽見外面的白遠辰給張坤打了一個電話,也就不知道他們的電話內容。
掛斷電話,白遠辰走到一邊把窗簾給拉上,然後又從南柯的包裡摸出了兩張符紙,貼在門和窗戶上。
拍拍手,南柯那邊也洗完出來,看到拉攏的窗簾和符紙,疑惑的看了一眼白遠辰,白遠辰壓根麼搭理他,直接進了浴室。南柯見狀,笑笑,再拿出幾張符紙貼上去,這才走到電腦面前坐下,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打開電腦。
之前真是犯傻,忘記給自己的房間加上保護,免得什麼東西都能夠自由進出。想着,電腦屏幕上映出一張臉,南柯看着這張臉,恍惚見到以前的自己,難道說着靈魂附體,原先身體主人的容貌也會產生同化嗎?
電腦打開,南柯先查了一下關於自己老家那個村子所在的地理位置,又對比了一下古時候的地圖,看着地圖上標註的國家名字,忽然愣住。旁邊的小字和那個印章上面的很像,搞不好——
幾步走到一邊拉開自己的包,拿出裡面的印章,迅速回到電腦面前,把那個字放大之後,仔細的對比着兩個字的區別。
越看越像,南柯忍不住叫了一聲。
正興奮着,忽然就聽到手機的鈴聲,嚇了一跳,放下手裡的東西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喂,師姐,那個印章——”
“我正要和你說印章的事情,明天……呃,不對,下午三點來我這,我們去找一個人,那個人肯定知道你手裡的東西是什麼,說不定還能破解上面那堆亂七八糟的線條。”白鴿打斷南柯的話,說完後纔想起來問,“噯,你剛纔要說什麼?”
南柯黑線。
“我剛纔查了一下我奶奶家那邊的地圖,發現是古時候的一個國家,我猜那座墓應該就是這個國家的某個帝王或者王侯。”
“不錯嘛,還知道認真做事了。”白鴿難得誇獎的說了一句,不過立刻恢復原狀,“好了不說了,我要補眠,困死了。”
南柯握着手機,想着剛纔白鴿掛斷電話的迅速是不是可以去申請一個吉尼斯紀錄,見過快的,沒見過這麼快的。
關掉電腦,也打算睡覺的南柯打着呵欠,擡眼一看,手停在嘴巴前,眼睛瞪着。
咳……雖然家裡是屬於私人空間,但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嗎,這樣一件不穿的出來,真的好嗎?被白遠辰看過的眼神弄得面紅耳赤,南柯眼睛到處亂飄,乾脆的躺在牀上閉着眼睛,裝睡。
蹩腳的僞裝,白遠辰也沒有揭穿他,掀開被子鑽進被窩,伸手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裡,下巴擱在他的頭頂。
“這件事之後,我們再來討論一下人生大事。”
“咳……三點,師姐讓我們這個時間過去找他,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幾個小時可以拿來補眠而已。”
避重就輕的話讓白遠辰有些不滿,惡作劇一樣的探手下去,南柯臉色變得更紅,不敢造次,只能討好的仰起臉咬住白遠辰的下巴,順着上去啄了一下。
白遠辰拍拍南柯的腦袋,閉上眼睛,“耍流氓是犯法的。”
“你纔是流氓。”嘟噥一句,白遠辰笑了起來,揉揉南柯的腦袋,收緊了手臂,很安心。白遠辰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摟着一個和自己一樣的身體,而且還會認爲很窩心。
仔細想想,南柯的外貌並不出挑,不過有些娃娃臉,眼睛明亮,脣紅齒白的一個傢伙,身上也沒幾兩肉,但抱在懷裡就格外的舒服。
魔怔啊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