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南華街的古玩店時, 白鴿正站在門口,身上就背了一個普通女人都會背的包,看上去沒什麼不一樣,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身上快要代表白鴿的紅色長裙給換下, 一身黑色的裙子, 看上去——
怎麼看, 怎麼像喪服。
清了清嗓子, 南柯要下車窗,示意白鴿上車。白鴿撇嘴,上了車, 包包隨手扔在一邊,南柯從後視鏡裡看到白鴿, 總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師姐, 你今天怎麼這副打扮?”
“怎麼?礙着你了?不過你小子最近刻苦一點, 別墅的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和我去一趟外地, 師父當年居住的地方,我想我們可能會有收穫。”白鴿昨晚想了一晚上的解決對策,越想越覺得只有把女媧石拿在他們手裡,之後除掉陳旭升那個妖道,這件事情才能結束, 不然, 會無休止下去。
南柯看了一眼白遠辰, 忽然想起剛纔纔回想起來的事情。
這件事情該不該說?南柯有些猶豫, 畢竟如果說出來的話, 白遠辰這個人想一想就會明白是什麼原因,又不是笨蛋看不出端倪。要是不說, 那麼……
“師姐,去師父故居的時候,順便去一趟我的老家,我記得之前師父有把一件東西交給我,不過我記不清放哪,可能和這件事情有關吧。”
“混蛋!你怎麼不早說!”白鴿炸毛,纖纖玉掌拍在白遠辰的椅背上,“開快點,解決這件事情,我們立刻回南柯老家去。”
白鴿剛說完話,眼珠一轉,想到什麼似的看向南柯,盯了幾秒鐘的時間收回自己的視線,閉目養神。
白遠辰在開車遇見紅燈的時候,停下車,側臉瞟了一眼身邊的南柯,南柯感應到他的眼神,對視後,避開白遠辰帶有深意的眼神。
他,察覺到了什麼還是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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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別墅的已經,因爲還在夏天,天色並不算太黑,只是,剛進花園,南柯就感覺到明顯的不對勁和不適感。
這裡,和之前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接近別墅和走進花園,這個範圍內和外面如同兩個世界,一個是火燒雲密佈的炎炎夏日傍晚,一個是陰風陣陣透着寒氣的境地。白鴿天資一般,但好在之前的功夫下的足夠,如今能夠獨當一面,在南柯不舒服打了一個冷噤的時候,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分別扔了一個黃色的東西給南柯和白遠辰。
“接着,免得一會兒你們直接歇菜,我可顧不過來。”
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代表人物,白鴿。南柯和白遠辰已經習以爲常,接過白鴿扔過來的東西,快速的放好,跟上白鴿的腳步。
白鴿蹙眉盯着眼前的這扇門,修長的兩根手指間夾着一張明黃的符紙,南柯站在一邊,盯着這扇門,在白鴿快要動手的時候忽然大喊起來。
“師姐,不要!”
“你——怎麼回事?”
白鴿看着一張被毀的符紙,沒好氣的怒瞪着南柯。南柯也不知道剛纔爲什麼會大喊一聲,還出手阻止了白鴿的舉動。沒有回白鴿的話,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似乎那不是自己的手,不能控制一樣。
好奇怪的感覺。
“我剛纔看到上面寫得有東西,你的符紙貼上去,我們三個都會完蛋。”南柯驚訝於自己說出來的話,但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一樣,只能這樣。
白鴿和白遠辰也察覺到南柯的不對勁,但白鴿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被人俯身的結果,而是——
兩人眼睜睜的看着南柯從揹包裡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拿出來,再符紙上塗塗寫寫,隨後在門的四個角落以及正上正下方各貼了一張東西,符紙上的內容讓白鴿看了之後,眼神複雜的看向南柯。
這個符咒,不是師父纔會的嗎,並沒有傳授給他們師兄弟幾個人。
看着眼前緩緩打開的大門,沒有異常,唯一奇怪的就是,本該設有陷阱的地方,在南柯的折騰下,竟然沒有一點不對勁,這纔是最大的不對!
管不了那麼多,三個人往裡面走進去,一身陰風起來,剛走過玄關處,身後的門‘砰’一聲關上,白鴿身體顫了一下。
見鬼了,真是太詭異了!
南柯自己也覺得自己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什麼地方不對勁,心裡有些煩躁,就跟明知道不對,但說不出是哪裡一樣懊惱。
“你們……來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哈哈哈~!”
刺耳尖銳的笑聲一下打破之前安靜的環境,低啞空靈的聲音慢慢變得猙獰起來,最後的先生如同利刃直接劃破你的心臟,或者抵着喉嚨的感覺,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人類對於未知事情本能的害怕。
客廳裡陷入黑暗,三個人同時看見眼前出現一個紅色的身影,一身紅色拖地長裙,頭髮披散在肩上,幾縷落在胸前,滑過腮邊。慘白的膚色和裙子形成鮮明的對比,黑白紅,臉上的妝容差不多。
如同才喝過人血一般的紅脣,墨黑的眼珠以及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紅黑白——分不清正與邪的顏色。
“是你害我師弟現在這樣?”
“哈哈哈,那是他咎由自取,自不量力!竟然妄想和我鬥?不對,應該是異想天開的想要收了我。”女鬼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一樣刺耳,“不過上次我是僥倖,這一次,可是故意等着你們來的。”
白鴿冷笑,高高在上的姿態令身邊的兩個大男人不由得對女人之間的戰爭表示難以理解。
“該死的東西,不過是一個還沒有修煉完成的厲鬼,以爲我白鴿會把你放在眼裡,你原話還給你,異想天開。”白鴿呼啦一下衝上去,手裡的銅錢劍刀刀砍向重要的位置,都被躲開。
“哼!”
厲鬼?看來也是修煉了一段時間的東西。南柯衝上去,面對這種東西完全不需要講理,害了人,就得除掉,不論原因。
南柯剛舉起手中的符紙要念咒語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一樣。
白遠辰正打算上前幫忙,敏銳的感官觸覺讓他察覺到左側的異常,一個閃身躲開,擡眼看去,一把匕首插在剛在他站着的地方的木板上。
順着匕首的反方向看去,南柯眼神空洞的看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