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和白遠辰盯着那個凸出來的東西看, 只有一顆眼球,還是赤紅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總覺得臥室裡陰風陣陣, 渾身不自在。
半空中符咒漸漸變了顏色, 有些刺眼的金光閃過, 牆上的眼珠忽然飛出牆壁開始四處亂竄, 南柯和白遠辰躲閃不及,差點撞上。
真夠噁心的東西。
兩人不是白癡,連這個東西是真的眼珠還是眼珠外形的針孔攝像都分辨不出來, 這玩意兒,分明是從人身上挖出來的眼珠, 隔得近還能看到裡面的血絲。
見鬼了, 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南柯, 你的符,我去拿槍!”
“喂, 你的槍管用嗎?”南柯一邊翻找着可以派上用場的符文,一邊問。
白遠辰躲閃着那顆眼珠子的追擊,身上利落從牀上的這邊翻身到另外一邊,拉開牀頭櫃,摸出裡面的槍。
該死的, 也不知道這東西對這玩意有沒有用。
南柯和白遠辰看了對方一眼就知道接下來的打算, 兩個人站在臥室中間, 背貼着背站在一起, 不給眼珠從身後偷襲的機會。白遠辰警惕打量着停在自己面前的眼珠, 總覺得不對勁。
“喂,東西在我這——”
“不是在我這嗎?!”南柯喊了一聲, 兩人扭頭一看,真是見鬼,這東西什麼時候又多出來一顆。
“你專心對付你眼前的東西,這邊我能應付。”
“知道,你小心點。”南柯不太放心白遠辰,現代化的武器對付這種東西有沒有用,誰知道呢。
南柯在大腦儲存的信息中快速搜索着關於這類型的信息,有些着急的心情硬是給壓下來,努力保持鎮定。南柯想得越出神,感覺自己進入到半夢半醒的狀態,一個晃神,人給帶着摔倒在牀上。
白遠辰剛衝着那東西開了一槍,剛想開口提醒南柯小心,一轉頭,南柯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趁着剛纔的眼球躲開,白遠辰立刻拖着南柯避開另外一顆。
“你搞什麼東西?!”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麼對付這個玩意!”
南柯一邊說的同時一邊把揹包打開,拿出一盒硃砂,食指直接用小刀拉了一條口,抹上硃砂後對着衝過來的眼珠憑空畫了幾下,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類似古代家族圖騰的圖案出現,南柯手指往前一指,符文對着兩顆眼珠飛過去。
白遠辰見那東西要炸開,連忙往一邊閃開,還是沒來得及避開眼珠炸開的漿液。
“真噁心!”
“咳,忘記提醒了……你先去洗澡,我一會兒再去。”南柯自己也是沾上了飛濺開的液體,不過白遠辰這人,根本是有潔癖,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在那個出租屋裡住下來的。
白遠辰站起來,皺着眉正打算進去的時候,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轉過頭看着還跪坐在牀上的南柯,想到什麼似的勾了勾嘴角。
“一起?”
“啊?”南柯沒反應過來,微微擡頭應了一聲,兩秒後,在白遠辰的注視下,反應過來的南柯,臉紅得跟番茄一樣。
“啊什麼啊,一起洗節約水電費,又節約時間。”白遠辰幾步上前把還處於呆愣狀態的南柯給扛在肩上,直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南柯本來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正猶豫該怎麼回事,忽然被人扛起來,大腦一下充血,不滿的拍了幾下白遠辰的背,“喂,好好走路不行嗎?這樣很難看。”
“就只有我看得到,難看好看有關係?”
“混蛋!你是在耍流氓嗎?!”南柯不滿的喊着,誰被人這麼扛着都會不舒服吧。
白遠辰見肩上的人不安分,擡手照着他的臀部給了一巴掌,南柯立刻噤聲。
南柯內心OS:怎麼白遠辰現在這麼變態啊T T
兩人鬧歸鬧,在浴室裡折騰了一番,沒到最後一步,過程也十足的少兒不宜,等到出來的時候,南柯的臉比進去的時候還紅,撞上白遠辰看過來的視線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
坐在牀邊擦着頭髮,南柯問,“下午要去找張風行和師兄他們嗎?”
白遠辰站在衣櫃面前找衣服,聽到南柯的話,頭也不回的回答,“不是要去準備裝備嗎?估計也差不多,這些人,手段高明的很。”語氣裡帶着一些不滿。
當然知道白遠辰在不滿什麼,南柯也不好辯解,畢竟他們這次去是真的做見不得光的事情。
“你——不喜歡就別去了。”
“不去看着你細胳膊細腿的去送死?”白遠辰反問,南柯一時語塞,找不到話來回答。
白遠辰拿出襯衫和休閒褲換上,繫上皮帶後看向南柯,“記得,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而且,我沒那麼多禮教規矩,你們的目的只是女媧石,其餘的東西別碰。”
“當然不會,冒犯神靈的事情我們不會做。”
“最好是,不缺那點錢。”白遠辰挽起襯衫的袖口,盯着渾身上下只穿着內│褲的南柯看,“你不換衣服?還是打算就這樣出門。”
“白遠辰,你一天不和拌嘴你是不是心裡就不痛快?”
“你怎麼知道?”
= =
南柯確定,白遠辰是自己命中註定的剋星,真的不想理他!南柯嘟噥着打開衣櫃隨便拿了一套衣服出來換上,背上包,“走吧。”
出門前,南柯不忘給這間公寓貼上符紙,他不可想自己住的地方還什麼東西都能夠進出。
站在電梯門口,南柯垂着腦袋玩手機,想了一會兒擡起頭來,“我怎麼還是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還是我比較疑神疑鬼?”
白遠辰搭着南柯的肩膀,做親密狀的湊到他面前,嘀咕了幾句,“同感,別表現出來,我想我們被人盯上了,我們的住處被人陳旭升的人盯上了。”說完,看着南柯變得正經的表情,白遠辰忍不住掰過他的臉,在正要開口說話的嘴脣上親了一下。
被親的人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也沒太多的不好意思,趁着白遠辰快要離開的時候,主動拉着白遠辰的脖子,湊了上去。
兩個人,需要一些感情的調劑品來衝散現在緊張的心情。
電梯門打開的前一秒,兩個人越發貼近的身體分開,並肩站在一起,除了兩人有些微紅的嘴脣和南柯臉頰兩側可以的紅暈外,一切正常。
開車到南華街的時候,本想給張風行打電話的兩人看到一輛車開進來,車子停穩後車上下來的人有些面熟,走近看,不是張風行是誰。
“Hello~這麼快再見。”張風行作爲長孫,年紀和白遠辰差不多大,也就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昨天在老爺子面前是一面,現在打招呼時加上陽光的笑容,可能更貼近他的真實性格。
南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怎麼也過來了?”
“昨天那位美女打電話叫我來的,裝備我準備得差不多了,如果可以,明天就可以出發。”張風行笑眯眯的說着,看着南柯的樣子,就跟貓見着了老鼠。
白遠辰抱着胳膊站在一邊,一句話不說,面無表情的聽着兩個人攀親一樣的對話內容。
說了好一會兒話,南柯才意識到白遠辰的不樂意,清了清嗓子,扯扯白遠辰的袖子,“我們進去吧,師姐他們該着急了。”
“嗯。”應了一聲,半拖着南柯走在前面。
張風行盯着前面的兩個人,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那位仁兄,不要這麼強的敵意啊,只是恰好覺得南柯比較好玩,所以忍不住多說幾句話而已。
張風行無奈的搖頭,跟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