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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寵妻 39| 天天書吧

每天晚上幫他換藥,那不意味着他每天晚上都要跑到她屋裡來了!

錦繡想也沒想,下意識便要搖頭回絕。

而晏淮似乎早就料準了她的反應,見此也並不失望,只是開口道:“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答應,那算了,我把那兩個丫鬟帶回去算了。”

晏淮一邊說着,一邊拿眼睛瞧着錦繡。身體卻依然牢牢的躺在錦繡的繡牀上。

得,晏淮這副樣子,卻是讓錦繡看出了他此時的想法,感情從方纔開始,就一直有逗她玩的意思,她倒是很想瞧瞧自己若是不答應,他將夏芍和夏竹帶回去,還能夠真給處置了。

錦繡抱着被子不說話,只是嘟扁着嘴一樣拿眼睛瞧着晏淮。

果不其然,看着錦繡這副樣子,晏淮卻是忍不住笑了,他笑的有些厲害,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那副溫文持重的樣子,雖然錦繡從來都不覺得這一位傳說中溫文爾雅的燕親王真的如外人所講的模樣,瞧着他這個樣子,卻忍不住還是翻了一下白眼。

晏淮笑的更厲害了,彷彿是不小心牽到了傷口,他伸手捂着胸口咳了兩聲方纔平復下來,然後擡起頭,眼裡閃爍着一層可憐兮兮的味道:“好像碰到傷口了,你過來幫我瞧瞧,是不是又裂開出血了。”

晏淮吩咐的理所當然,錦繡卻是並不打算聽話,一動不動坐着。

晏淮目光閃了閃,輕聲又喚了一聲:“錦繡……”

一副欲言又止,卻又帶着幾分撒嬌的感覺,令錦繡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

“別叫了,我又沒藥,看了也沒用……”

錦繡惡聲惡氣出口,誰料到,這話音還未落下,牀邊突然出現一雙手,手上捧着一個藥箱,錦繡擡頭,瞧着夏芍低着頭站在牀邊。

“……”

錦繡頓時失語。

而晏淮臉上帶笑,看了看藥箱,又看了看錦繡。

“我不會上藥,會弄疼你的。”錦繡忍不住又是抗爭了一下,不過這一次,卻沒有那麼理直氣壯。

晏淮臉上頓時浮現燦爛笑容,瞧着有些欠扁。

“沒事,我甘之如飴。”

“呵呵……”

錦繡瞧着他這副模樣,沒有再說什麼,伸手拿起放在藥箱裡的傷藥和竹籤子,往晏淮的方向坐了坐。

晏淮立刻配合的打開了衣服。

果然,他胸口處的那道傷痕的確是又裂開了一些,血在傷痕周圍略略瀰漫,夏芍看了一眼,忍不住開口道:“王爺,還是先清理了在上藥吧!”

錦繡停下了手,而晏淮卻是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多事,退下。”

夏芍聞言,不敢再多言。

而錦繡瞧着這幅樣子,抿了抿嘴,卻是對夏芍吩咐道:“去打水。”

錦繡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夏芍這個時候去要水,會不會驚動到其他人,既然晏淮如此神通廣大,不但能夠在她身邊安人,還能夠在受傷的情況下,這麼悄無聲息的進到勇誠伯府進到她房間裡來,要個小小的水,又有什麼困難。

實在不行,她屋裡也有熱着水,雖然少了點,但擦乾淨他這麼一道傷口,卻是足餘了。

她吩咐完夏芍轉過頭,卻一眼瞧見晏淮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眼裡透露着十分的喜悅。彷彿她要個水是做了多麼偉大的一件事情。

這副樣子,讓錦繡瞧着,心裡有些無奈,又有幾分好笑,也忍不住在反思着,難道是自己對他太壞了,以至於只對他好那麼一點點,便讓他如此興奮了。

“水來了,你給我擦。”

晏淮抓住錦繡的小手,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錦繡臉上瞬間呵呵了,她果然不該對這個厚臉皮的人起什麼同情心,

錦繡呵呵的看着晏淮,然後伸出自己沒有被抓住的那一隻手,捏住了晏淮抓着她的那一隻手的手背上的肉,然後咬牙齧齒開口道:“放不放……”

“和你開玩笑呢,你這丫頭,這麼開不得玩笑。”

晏淮怏怏然收回手,他的確是一點都不想放,可是他如今身上的傷口的確是崩了,再大動作一下,指不定就要扔在這兒了。而錦繡這丫頭,雖然小手握着軟軟綿綿,可掐人的力氣一點都不少。

這一點,讓他眼裡也忍不住透露出了懷念,他記得上輩子的時候,自己對着錦繡鬧得過分了,她就愛掐人,他身上太硬,錦繡掐不動,就撿他手背上的那一層肉掐,有段時間,都被掐的青了,他身邊的太監瞧見了,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呼小叫要去叫太醫。最後幸好他及時阻止了,不然讓太醫瞧出他手背上的傷口是讓人給掐的,指不定就傳出了他堂堂九五之尊夫綱不振之事。

晏淮眼裡帶着緬懷,也透露着縱容和寵溺,溫柔的看着錦繡。

而錦繡被他這目光瞅着,只覺得全身上下又開始有些彆扭了,她皺了皺眉頭,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夏芍手上捧着熱水走了進來。

錦繡伸手接過了夏芍擰好的帕子,坐在了晏淮的邊上,低頭開始幫他清理起了傷口。

方纔錦繡也只是大致瞧了一眼,便覺得實在有些猙獰,可是這一回,一點一點低頭清理,仔細觀察的時候,她才發現,這道傷口,很長很長,而且砍得甚是巧妙,離心臟處剛好只差幾分,深刻見骨,只差一點點,可能就要刺入心臟了。若是如此,只怕晏淮這會兒只能夠運回一條屍體回來。

不過,即使沒有致命,這傷估計也得養上好一陣子,他這會兒還大晚上跑到她屋裡來,實在是胡鬧。

錦繡方纔擦傷口的時候,是不自覺放緩了動作,也放輕了動作,可是當她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手上加了幾分力氣。

她以爲能夠聽到晏淮的呻/吟求饒之聲,沒想到,她擡頭看去時,卻發現對方依然臉色不變,微笑看着她,眼裡也依然透露着縱容與寵溺。

錦繡有些心虛,立刻收回了目光,低頭真的仔仔細細清理起了傷口。

絞了兩把帕子。錦繡方纔將傷口清理乾淨。

一等清理完傷口,瞧着傷口處的血跡又有重新蔓開的跡象,連忙手忙將亂的將止血的藥粉撒在上邊,又是敷上了癒合的傷藥,看着傷口被藥粉和傷藥掩蓋,瞧着終於不再那麼猙獰了,她這才鬆了一大口氣,忍不住抹了抹頭上的汗珠。

她接過夏芍遞過來的乾淨棉布,上下比劃着該如何包紮,卻發現自己實在沒有點亮這一條護理的技能,忍不住擡頭爲難的看着晏淮,出聲道:“讓夏芍幫你包紮,我真不會。”

說着,錦繡便打算讓開位置。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方纔竟然上藥上的太認真,不覺坐到了晏淮的大腿上。當然這也不能夠怪她,畢竟她身材太小,而晏淮又有些高大,那條傷口又長。

可是,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親密,也太羞恥了。

她的一張臉瞬間爆紅,手忙腳亂想要從晏淮身上下來,誰料到,她的小腳卻是軟綿綿的不給力,差點一頭跌在了牀上。

晏淮長臂一撈,輕而易舉抓住了錦繡。

錦繡捂臉,她寧願跌在牀上。

依着晏淮的秉性,定然又要嘲笑捉弄她了。

錦繡這會兒,從頭紅到了腳,也不知道是這屋裡的暖爐燒的太熱了,還是給羞怯的,反正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晏淮瞧着她這副樣子,卻覺得十分有趣,不過,他也知道適可而止,這會兒好不容易讓錦繡敞開了一點心扉,若是讓他這稍稍佔點嘴皮子便宜,卻害的錦繡因爲害羞又躲了他,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晏淮強忍住了自己的惡趣味,只是輕輕將錦繡重新放到了牀上,然後慢慢坐正了身體,對錦繡輕聲道:“不必讓夏芍來,你看着我怎麼包紮的,學會了下次讓你來。”

“嗯?”

錦繡擡起頭,有些猶疑不確定,看到晏淮的確是沒有再看他,而是低頭開始往自己身上包紮起來了,她也收回了目光、全神貫注的看向了晏淮的動作。

雖然晏淮這傷是在胸口處,不在手上,但因爲傷口太深,牽一髮而動全身,他的動作幅度也不能夠太大。

一圈一圈繞下來,他的動作特別的慢,而錦繡也是耐心的看着,不知不覺,真的將動作要領給記住了。等到繞的差不多了,晏淮開始將布的兩端繫了起來,不過因着這一次的動作要用到兩個手,他有一些艱難。

錦繡沉默的爬了過去,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兩端,而晏淮有些吃驚,卻很快放開了手,含笑看着錦繡替他繫好。

錦繡原來是想打個蝴蝶結的,誰料到,手太小,實在不靈活,一不留神,就給打成了一個死結。她眉頭跳動了兩下,心裡偷偷安慰自己,打死結好,打死結就不會鬆掉了。

而晏淮看着也沒有說什麼,笑着將衣裳合攏上了,伸手摸了摸就坐在他邊上的錦繡的因爲剛睡醒沒有理過而顯得毛茸茸的腦袋,嘴裡誇讚了一句:“做的不錯。”

錦繡下意識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笑容僵硬了,心裡悲憤,她還用這傢伙誇!

她立刻收斂自己臉上的笑容,小身子迅速爬着,又回到了原先離晏淮很遠的一處地兒,虎着一張臉開口道:“幫你包好了,你可以走了!”

晏淮毫不意外錦繡會這麼說,不過他也不會這麼快走就是了。

他悠閒的扯過還帶着錦繡身上淡淡牛乳香味的枕頭,墊在了自己背後,雙□□叉躺靠在牀上,又是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笑道:“過來這邊。”

錦繡堅決搖頭。

晏淮不急不緩:“方纔我的要求還沒討論完呢,你跑什麼!”

“我答應便是了,你傷好就不能來了!”

錦繡覺得這事兒,雖然一開始聽着不太好接受,但真的動手給上過一會藥,想想也沒有那麼困難,總比晏淮再提出別的亂七八糟的要求要好吧!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晏淮臉上笑眯眯的,顯然很滿意錦繡的識時務。不過他依然一動不動躺着,又笑道:“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要求,不是有兩個要求嗎?”

“還有什麼你快說。”

錦繡抿着嘴巴,面容僵硬。

晏淮沒有立刻說要求,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道:“這藥剛上去,還沒這麼快發揮作用,我得過一會兒才能夠走。”

“那……那你也不能睡我牀上啊!”

此時,錦繡心中真有一種見了鬼了的感覺,晏淮這傷和她有半毛錢關係,怎麼搞得好像是她給傷的,她得負責到底似得。

偏生對方一副理直氣壯,而她又忍不住覺得氣短。

錦繡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夠這樣,不然還不得給對方吃的死死的。

晏淮這傢伙,瞧着一本正經,又是端着王爺矜貴的身份,可是錦繡幾次接觸下來,只覺得對方簡直就是有毛病,不僅厚臉皮,喜歡得寸進尺,而且還慣愛顛倒黑白。她想到先時謝彤珊和她提及京城各世家小姐對於晏淮的評價,心裡忍不住又是呵呵了,真該讓那些把這位燕親王當成如意郎君的世家小姐來她屋裡瞧瞧這副懶皮相,也不知道是怎麼傳出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名聲。八成是瞅準了他那張臉皮子。

果不其然,錦繡這句話說出後,晏淮再次不要臉回道:“你屋裡只有一張牀,你難道忍心讓我這個病患躺地上去。”

她還真忍心!

錦繡心裡默唸,但是她沒有說話,和晏淮爭論這個,只會先把她自己氣死,倒不如先把該說的都說了,待會兒等他養好趕緊趕人,不能讓他再呆她屋裡了。

她捏着被角,看着晏淮開口道:“你說吧,還有一個要求是什麼?”

“原來我還想留着等你長大了說,既然你現在問了,那我就說了……”

錦繡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晏淮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等你長大了,就嫁給我。”

“不可能。”

錦繡脫口而出,她有些着急的開口道:“不是說好不能提太過分的要求嗎?”

晏淮目光注視着錦繡有些急了的小臉,卻突然笑了一聲,而後慢慢道:“和你開玩笑的,明日我來,你給我準備些吃食,好好給我包紮傷口,不許躲着我。”

“這麼簡單?”

錦繡懷疑的看着晏淮,她可不覺得對方會有這麼好心。

而晏淮點了點頭,卻又開口道:“這要求聽着簡單,我怕你反而不會完成,你看你現在就躲着我。”

晏淮的目光落在錦繡和他二人之間的距離,一個牀頭、一個牀位,還真是離得好遠。

錦繡扔了被子,偷偷挪了挪身子,挪到了晏淮的邊上,輕聲道:“那說好了,你不許反悔。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晏淮伸手點了點錦繡的小鼻尖,笑道:“喲,看樣子那個丁先生教你教的不錯,連這個都知道了。”

錦繡不知道晏淮在她屋裡留了多久,因爲她在下半夜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等她一覺醒來,若不是身上墊的牀單和身上蓋得被子都被換了,她估計還以爲是一場夢。

她記得,昨晚晏淮穿的破破舊舊來了他屋裡,身上還帶着塵土和血跡,把她的牀都給弄髒了。

錦繡雖然醒了過來,卻也是因爲這段時日以來養成的生物鐘作祟,實際上,她困得不行,張嬤嬤到她屋裡來的時候,她還一直打着哈欠,而夏芍和夏竹二人反倒是精神奕奕,一點都沒有因爲昨晚沒歇好而有所疲憊。

夏芍和夏竹二人依然如同往日一般低頭伺候着錦繡,一聲不吭,手腳利落,不管是做什麼,都能夠讓錦繡覺得滿意。錦繡看了幾眼,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卻並沒有出口去問他們,而是拿着勺子開始挖着張嬤嬤送到她面前的還冒着熱氣熬得濃濃的紅豆桂圓蓮子粥開始吃了起來。

她一邊吃着,一邊又是打着哈欠。

張嬤嬤看着她,一臉慈愛,忍不住笑道:“小姐這是沒睡飽呢,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兒冷的緣故,奴婢昨晚也睡的很沉,一覺睡醒,都差點沒趕上伺候小姐您呢!”

錦繡聞言,眨了一下眼睛,心裡瞭然定然是晏淮爲了半夜跑她屋裡做下的手段,不過她也不會去揭露,只是笑道:“是啊,我沒睡飽。”

“那小姐中午用過午膳可得多睡會兒!”

“好。”

錦繡甜甜的笑了一下,心裡卻是對晏淮這個罪魁禍首恨得直咬牙,待會兒若是她在課堂上打瞌睡,看她晚上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丁先生的課,一如既往的沉悶,錦繡果不其然,在半途便一頭磕到在桌上睡着了。

錦繡其實頭垂下的時候,便有些醒過來,她以爲丁先生該好好教訓他了,誰料到,也不知道是她先時的“勤奮”給丁先生留下了好印象,丁先生竟然一改往日的嚴厲教學模式,不等她解釋,已經替她想好了理由。

“雖然學習重要,但五小姐的身體也重要。”

錦繡眨了兩下眼睛,連連點頭。然後便得了丁先生的提早放學,還將今日原本給她佈置的昨夜減了半。簡直就是天上掉下大餡餅了。

錦繡興沖沖的跑回了自家院子,她一回二房的院子,自然是二話不說,便往正房跑去,丫鬟們也早已經習慣了錦繡這般,並沒有阻攔。

錦繡跑到了自己父母屋裡的時候,出乎意料竟然看到夏立齊也在柳氏的屋裡,二人正愁眉不展的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