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土地必須得申請,那這件事就拖不得,族長在雪季前就有了種植小麥的想法,而部落的土地又非常有限,他們必須提早去申請,以防晚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大家決定下午就去找族長商量這件事。
一行人來到族長家,族長奇怪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剛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見來人是嚴非他們,族長笑眯眯地把大家迎進客廳,讓大家坐下說話,“今天大家怎麼有空跑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
“族長,我們想申請土地。”大宇笑着大聲說。
“你們全部都要申請嗎?”前面走的一批也是要申請土地,大家都約好了嗎?一下子要批出去這麼多,這可難辦了。
大家點點頭表示都要申請,這下子族長的臉色不太好了,部落裡的土地實在有限,剛剛走的那一批要申請5畝,而嚴非這一行人,一人申請一畝,那就是7畝,一下子十幾畝地,這對於部落來說,實在難以承受。
“族長,有什麼難處嗎?”嚴非見族長一臉難色,似乎不太想給他們土地。
“的確部落是有一條,每一個部落成員都可以申請1畝地,但是部落的地是有限的,通常也沒什麼人申請,而今天,在你們來之前已經來了一批人來申請土地了,而且他們要申請5畝,加上你們要申請7畝,若是真的分給你們,那部落的地就變得緊張了。”
“還有人來申請?他們是誰?”嚴非沒想到還真有人在跟他們搶。
“以多格爲首的獸人們。”沒想到居然是那個自大狂在跟他搶地,關鍵時候就來噁心他,真想剁了那個混蛋。
嚴非希望族長能通融一下,儘量給他們批下一些地,“剛纔我也沒有給他們一個確切的答案,這樣吧,我給你們各批2畝,畢竟雪季之後,部落種植小麥也需要大量的土地。對了,到時候,小麥的事還要麻煩嚴非你了。”果然族長也想要種植小麥,怪不得不肯大量批土地了。可族長還真是小氣,居然只給2畝。
“那這兩畝是算我和唐納斯的名義還是算我們大家的名義?”要是族長說是算大家的,他就情願不申請,大不了天天跑到部落外圍去種植,反正部落外圍並沒有多大的危險。
族長還考慮了一下,想到小麥的事還要麻煩嚴非,不好太苛刻他們,便說算是他們兩個人申請的。其他人雖然有諸多不滿,但族長想的事情是攸關整個部落的,他們也不好再出聲抗議。
一羣人興致沖沖地來到族長家,然後又失望掃興地離開了族長家。一行7人走在街道上,可所謂非常的惹眼。獸人們大多獨來獨往,很少這麼多聚到一起,偶有路人經過,總忍不住回望他們。
“只有兩畝地了,根本不能大規模種植,更別提給亞人們工作的機會了。”嚴非大失所望,精氣神有些不足,而一旁的伊拉卻在算2畝地到底能產多少東西,能掙多少錢?
嚴非跟着大家無精打采的朝家走去,突然背後有人在喊他,嚴非覺得聲音有些陌生,想不起來是誰在喊他,回頭一看,竟然是多格,那個自以爲是的獸人,剛纔還搶了他們土地的人。嚴非懶得理這種人,但是其他人都聽到了多格的喊聲後停了下來,多格帶着自以爲迷人的笑容出現在大家面前。
“小非,最近好不好?多格哥哥最近有點忙,所以沒時間去看你,希望你能多理解多格哥哥一下。”這人是存心來噁心他的嗎?居然還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些話,嚴非實在是佩服他的厚臉皮。
費爾聽到此話,眉頭緊鎖,“多格,你什麼意思?你把末兒當成什麼了?”居然當着他的面,勾搭其他人,他把他置於何地,又把末兒置於何地?
“費爾,原來你也在,我和末兒的事,不需要你多管,何況是你們家的人硬是把末兒塞給我的,要不然我怎麼會娶他?”當初末兒和多格未婚先孕,再加上末兒非嫁多格不可,無奈之下,費爾和父親去和多格的父親交涉,最終讓多格娶了末兒。
“要不是他有了你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讓他嫁給你這個人渣。”那是他最寶貴的弟弟,他在無可奈何之下,讓自己的弟弟嫁給了一個人渣,這是他這輩子的痛。
“若不是你弟弟勾引我,他怎麼可能會懷孕,若不是他,我和小非早就在一起了。”多格這種人就是明明自己犯了錯,卻想方設法地把錯推卸給別人,還裝出一副很深情的樣子。“如今木已成舟,我也不想多計較,只要他順利生下孩子,我是不會虧待他的。”費爾聽了多格的話,怒火直冒,強忍着不出手打人,作爲護衛隊的他是不能隨便打人的。費爾咬牙切齒地想着,等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要狠狠教訓這個人渣一頓。
“小非,你受苦了,你放心,遲早我會接你回家,然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多格是真的愛小非呢?還是因爲得不到而變得異常執着了呢?但嚴非選擇相信第二個。
“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你聽好了,嚴非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喜歡有人對我的伴侶亂說話,現在,請你離開。”唐納斯一把抓緊多格的衣領,冷冷地對着多格的眼睛說。唐納斯身體被魂種改造過,比一般的獸人力道大了很多倍,一把就把多格給提得雙腳離地,衣領勒得多格不斷地掙扎。
隨手將多格一丟,多格摔倒在地上,憤恨地看着唐納斯,嘴上不甘地說:“我和小非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他是絕對不能沒有我的。”多格一臉的自信滿滿,從小嚴非就纏着他,說長大了要和他在一起,雖然有些事與願違,但是,他對嚴非一直都很好,處處關照他,嚴非必須知道感恩,除了他,嚴非誰也不能愛上。
“不好意思,我一點也不喜歡看別人在我面前白日做夢,清楚告訴你,我的嚴非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以忘記他了。”唐納斯對着小非的過去式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全身冷氣大開。
多格是輕易能聽進別人話的人?完全以自我爲中心,將唐納斯說的話直接忽略當沒聽見,有繼續跟嚴非糾纏的勢頭,在一旁的伊拉看不下去了,直接開罵,“人渣,長得一副挫樣,還到這裡裝情聖,你是想看我隔夜飯吃的是什麼嗎?哎,你站在這裡,這裡整個空氣都不好了,真是礙眼的傢伙,有點自知之明,趕緊滾。”
“你……”多格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雌性罵得這麼狠,揚起大手就想打伊拉,幸好一旁的大宇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多格的手,“居然要打一個弱小的雌性,你還是雄性嗎?”大力將多格的手甩開,把伊拉護到身後,雖然伊拉嘴很毒,氣得他直跳腳,但是伊拉是雌性,無論如何,雄性都不能打雌性,只有那些無能的雄性纔會打雌性。
沒想到多格居然這麼沒品,竟想對伊拉出手。嚴非用擔憂的眼神望着伊拉,伊拉卻對嚴非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着前面的大宇說:“大個子,你終於像個雄性了,應該還有希望能找到個雌性。”伊拉式的特別道謝,聽得大宇心裡無一絲開心,他就不能說句好聽點的嗎?
“你們是剛從族長家出來吧,我猜你們也是爲了土地,不如我來賭一場吧,如果我贏了,唐納斯你不準纏着小非,然後把申請到的土地全部送給我。”
“如果你輸了?”聽到唐納斯的回問,多格大笑,“我會輸?我怎麼可能會輸?”
“你不說你輸的代價,憑什麼讓我們跟你比?”嚴非冷聲道,他還真是自信,不可能輸,他倒要看看他怎麼個不可能輸。
“若我輸了,一樣。”唐納斯擋到嚴非前面,“賭什麼?”嚴非拉住唐納斯的手,唐納斯怎麼能這麼衝動呢?都還不知道賭什麼就和他賭了,太不像平時的唐納斯了。
多格從懷裡掏出一個骰子,一副很得意的樣子,說這是他發明出來的東西,六個面分別是1-6個點,誰丟出的點大,誰就贏。當嚴非看到骰子的一瞬間,嚴非無語了,居然真的是賭博,誰的點數大誰就贏,這是隨機事件,想要大數字全靠運氣。
很顯眼多格有經常玩骰子,隨手一擲,骰子停下了之後,出現在上面的點數居然是5,要贏,唐納斯就必須擲出6,不知道爲什麼,擲骰子明明是隨機事件,爲什麼越大的數就是越難出。
骰子已經來到了唐納斯的手上了,嚴非緊張得手心冒汗,深怕唐納斯手一抖,出現一個比5小的數字。緊緊抱住唐納斯的胳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死盯着唐納斯手上的骰子。至於唐納斯本人倒是異常鎮定,絲毫不被這種完全靠運氣決勝利的比賽影響。手掌包住骰子,使骰子在手掌內部轉動着,然後隨意把骰子扔向地面。嚴非眼睛就隨着骰子的轉動而轉動,心中不停的祈禱着點數要大於或者等於5,當骰子完全停下來之後,嚴非就更加緊張了,緊張到有點不敢看了。
獸人們可不像嚴非,直接跑近看點數,大宇驚叫起來,“6點,居然是6點。”多格不信,跑上去一看,還真是6點,沒想唐納斯還真走了狗屎運,憤恨地看了唐納斯一眼,氣呼呼地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多格聽到嚴非喊他,果然嚴非還是喜歡他的,“小非,你有什麼事?多格哥哥都會爲你辦到的。”
“那就請你遵守剛纔的約定,你申請到的地歸我們,還有,我和唐納斯馬上就要締結婚契了,有空來喝喜酒。”當聽到嚴非親口這麼說,多格用狠厲的眼光死死瞪着嚴非,一副嚴非背叛了他的表情。
“想不到末兒說的是真的,居然揹着我找人,枉我對你一片深情。”把頭轉過來對着唐納斯,“你等着瞧,我不會讓你們倆好過的。”
“我等着。”唐納斯絲毫不怕這種人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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