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怡低眉順眼的站在堂前,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沒有聽見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如木頭樁子一般。
蕭逸軒拉着蕭老太君的衣袖,一臉的討好:“老祖宗,孫兒就這麼一次,老祖宗你就原諒了孫兒吧。”
蕭老太君正襟坐在上首,臉色十分的難看,顯然被蕭逸軒氣的不輕,這孫子真的是被寵壞了,可是聽着孫子軟語相求,卻又狠不下心來責罰,看了蕭逸軒一眼,所有的不滿全都融化在無聲嘆息裡。
這一聲輕嘆仿若一塊小石頭悶聲悶氣砸在莊靜怡的心底裡,讓莊靜怡對蕭逸軒在靜安候府的地位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瞬間已經在心裡做出了決定,以後對這個蕭逸軒一定要如菩薩一般尊着敬着,只要有他在前面擋着,她應該可以在蕭府安然活過這一世了!
“祖母~”蕭逸軒見蕭老太君只是沉吟着不說話,不由得着急起來,輕輕的扯了扯蕭老太君的衣袖,捏着嗓子撒嬌道,“時辰已經不早了,該敬茶了。”
蕭逸軒掐着嗓子說話的模樣,讓莊靜怡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個七尺的大男人,竟然做出這麼一副小兒女情態來,讓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只得把剛剛有些直起的腰身,再往下彎了彎,努力的讓自己維持一臉的平靜。
範氏看了蕭逸軒一眼,眉角一挑,目光斜斜的移過去,瞟了莊靜怡一眼,眼底涌上一絲厭棄,心裡更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從這媳婦自從定下親事起,她就看不過眼,總覺得她會給家裡帶來不詳。
這才還沒過門,就引的白鹿城中議論紛紛,讓靜安候府成爲了茶餘飯後的談資,而今日裡敬茶又惹了這麼一出來……
範氏的目光從莊靜怡身上移開,落到了坐在對面的瘦削男子身上,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
蕭老太君猛地擡眼,掃了範氏一眼,範氏忙低下頭去,蕭老太君把目光落到了莊靜怡身上,那目光依舊平靜,卻沒有一絲溫度。
莊靜怡正在走神,陡然身上一緊,倏的擡頭匆匆向着上面掃了一眼,慌忙又將頭低了下去,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瞥,她還是將範氏眼中的憤恨厭惡全然收入眼底。
莊靜怡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她了,現在看起來,這個靜安候府,基本沒有人歡迎她!既然靜安候府的人都不喜歡她,那麼他們又爲什麼要定下這門親事?讓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整日介在眼皮子底下晃盪,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祖母~”蕭逸軒見蕭老太君依舊不開口,越發的小意殷勤起來,嘴角一堵,臉上露出了一絲委屈來,“已經午時了,快些兒敬茶吧,孫兒餓了。”
如彌勒佛一般的靜安候,這時開口了:“是呀,阿孃,軒哥兒說的是,時辰不早,敬茶吧,二弟他們已經候的夠久了。”
蕭老夫人收回目光,伸手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盞,掀開蓋子,盯着浮在水面的一片青葉,緩緩的沉了下來,這纔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句話來:“怎麼,八輩子沒有喝過茶,這就來不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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