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軒瞪着莊靜怡,有驚到詫最後怒了:“你個瘋婆子,竟然直呼爺的名諱!”
“名字起來,原本就是讓人叫的,否則起名字作甚?隨便叫一個阿貓阿狗就是了。”莊靜怡撇撇嘴,一臉的不耐,“這夜深人靜,你在院子裡鬼哭狼嚎的,吵的人不得安生,你心中可還有廉恥兩個字?”
“……”蕭逸軒的臉頓時萬分難看起來,他自小含着金湯匙出生,從來還沒有人這麼與他說話過,這怎麼能不叫他氣從丹田生,怒從腳底起,眼睛一瞪,伸手一指莊靜怡:“你,你這個無良的賤婦,爺……”
“好了,你不要臉面,我還要,既然沒事,就好生歇着吧。”莊靜怡擺擺手,似乎要拂去什麼令人討厭的灰塵一般,擡頭看了一眼月色,嘆息了一聲,“這麼好的月色,可惜是良辰美景虛設,賞心悅事全無。”說完,也不看蕭逸軒一眼,轉身向着正屋走去。
來時盈盈,去時渺渺,身形款款,飄散的長髮在輕風的吹拂下,輕輕的揚起,柔柔的裙裾在微風中迎風而舞,恍如不經意間就要迎風而去,蕭逸軒兀的就呆了。
“二爺,二爺……”芸香看着蕭逸軒的異樣,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嬌聲喚道。
蕭逸軒這纔回過神來,伸手指着莊靜怡的背影:“這,她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二爺,喚奴婢出來,有什麼吩咐?”秋香上前一步,攔住蕭逸軒與莊靜怡之間的視線。
蕭逸軒惱恨瞪了秋香一眼,怒道:“讓開!”
秋香詫異的看了蕭逸軒一眼,想不到這蕭二爺長的人模狗樣的,可惜是個腦袋不清楚的,做事顛三倒四不說,竟然還是個話也聽不清楚的。
“二爺,這夜已經深了,有什麼吩咐,還請二爺早些吩咐。”秋香低頭垂目,又把話說了一邊。
“滾開!”蕭逸軒伸手拽住秋香猛地一推,推的秋香一個踉蹌,可是剛纔那個人,卻早已經蹤跡全無了。
“人呢?剛纔站在這裡的人呢?”蕭逸軒瞪着秋香。
“二少奶奶回去歇息了。”秋香穩住了身子,恭聲回答。
“二少奶奶?”蕭逸軒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剛纔就是那個乾癟無趣的……”蕭逸軒手指着正屋的方向,良久,硬生生的把“賤女人”那三個字嚥了回去。
“二爺~~”芸香見蕭逸軒一味的追問莊靜怡,把自己拋到了腦後,不由得心中大急,嬌滴滴,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尾音揚了揚,硬生生的給繞出三個彎來。
月下的美人,脣紅齒白,媚眼生輝,欲語還休的看着自己,蕭逸軒只覺得心肝顫了顫,飛出去的魂魄再一次回到了胸口,“美人兒,爺在這裡呢。”
“二爺若是沒有吩咐,奴婢告退了。”秋香實在是有些不恥這個蕭家二爺的爲人,爲人行事沒有章法不說,竟然還是一個來者不拒的,看樣子,自己以後要多避着一些才行。
“秋香,二爺喚你過來,自然是有事吩咐的。”芸香輕笑一聲,接過了秋香的話,她陪嫁過來,原本就是要伺候姑爺的,誰知道被遣了去伺候那個老婆子,今日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她無論如何是不肯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