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怡笑着轉身,朝着宮嬤嬤柔柔一笑,溫潤的開口:“嬤嬤請長話短說,王爺今兒個有些累着了。”說着,臉上帶着一絲歉意。
宮嬤嬤做出一臉的恭敬來,給莊靜怡行了一個禮,但是上揚的嘴角卻泄漏了她心中不屑:“回王爺,王妃娘娘,碧玉姑娘身子不適,請王爺過去探望一下。”
“……”莊靜怡看着宮嬤嬤突然說不出話來,這世界還能更狗血一些嗎?!丈夫成親,妾室裝病博取疼寵……,天雷滾滾有木有?!
“碧玉是誰?”元知昊皺着眉,一臉不解的看着莊靜怡,“阿怡,你知道碧玉是誰嗎?”
“……”
這世界真的是沒有最雷,只有更雷!
這時候的莊靜怡真的想一巴掌拍在元知昊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他一頓!他的小老婆,關她什麼事!
吸氣,再吸氣,莊靜怡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和煦:“回王爺,我今兒個纔到,還搞不清王府裡到底住了些什麼人。要不,等我明兒個搞清楚誰是誰了,再回稟王爺?”
“嗯。”元知昊點點頭,“很該如此,你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說着,用下巴點了點宮嬤嬤,“嬤嬤有事跟王妃說就是,我不管這府裡的事情。”
元知昊說着,身子一歪,就躺在了牀上:“阿怡,你快些處理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早些睡,明兒個還要早起。”說完,就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來。
“王爺,碧玉姑娘可是淑妃娘娘賞的,淑妃娘娘是王爺的長輩,便是一草一木作爲晚輩的都應該敬着,更何況是一個人!”宮嬤嬤的臉上有着不悅,“王爺理該起身,過去看看纔是。”
“嬤嬤這話說的有些差了。”元知昊裝聾作啞,莊靜怡只能出面,“王爺是主子,碧玉雖然是淑妃娘娘,但也不過是一個奴才!再說了,淑妃娘娘也不是王爺的什麼正經長輩,王爺只要面子上過得去,也就是了。”莊靜怡言辭犀利,一點面子也不給宮嬤嬤留!
“王妃娘娘!”宮嬤嬤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你怎麼可以……”
“宮嬤嬤!”莊靜怡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我稱呼你一聲嬤嬤是敬着你!雖然王爺小時候吃過你的奶,但你也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我雖然小,但好歹也是主子!像你現在這般對着主子大呼小叫的,這是誰教的規矩?淑妃娘娘麼?!我明個兒進宮倒是要好生問問淑妃娘娘纔是!”
“……”宮嬤嬤氣的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話來。
“雖說長輩賜的,我和王爺作爲晚輩得好生敬着,那也得看是什麼阿物兒,值不值得!對那些個倚老賣老,自以爲是的,不一頓棍子打出去,已經是全了她的臉面了,還好意思站在這裡,胡亂狂吠,連條狗都不如!”莊靜怡犀利的看着宮嬤嬤,“便是養一條狗,它也知道誰纔是它的主人!”
“你~~!”宮嬤嬤氣的渾身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來人!”莊靜怡連看也不看宮嬤嬤一眼,高聲叫到。
“姑娘。”鸚哥和秋香聽見叫聲,忙急急的走過來。
“你們兩個是怎麼守的門?連一條這麼老的一條狗跑進來,都沒有看見?”莊靜怡一臉厭煩的掃了兩人一眼,“扣一個月的月錢!若是還有下一次,就自請去倒夜香!”
鸚哥和秋香見莊靜怡怒了,又被扣了月錢,對宮嬤嬤也心生怨氣。秋香走到宮嬤嬤身邊,撇了撇嘴:“嬤嬤這年紀也一大把了,也該長點心眼纔是,怎麼能人家說啥,你就聽啥?你也不想想,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王爺和王妃大喜的日子,她一個連通房都不是的狐媚子,便是身子不適,拿了王爺的帖子,去請太醫也就是了,哪裡就值得讓嬤嬤闖新房請王爺去看呢!”
“說的呢!這知道的說嬤嬤爲人古道熱腸,這不知道的,還以爲嬤嬤藉着淑妃娘娘的勢,欺負我家王爺是個沒孃的孩子,又不得管家的寵愛呢!”鸚哥的聲音淡淡的,宮嬤嬤卻聽的滿頭大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作死的老殺才,還留在這裡做甚麼?還不快滾!”元知昊猛地翻身坐了起來,厲聲喝到。
“王,王爺,奴,奴婢告,告退。”此時的宮嬤嬤哪裡還說的出話來,瞬間就如老了十歲一般,顫巍巍的朝着元知昊和莊靜怡屈膝行禮。
“滾!”元知昊大聲的叫着,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以後不許這個老殺才進院子!阿怡,你讓人挑幾桶水,把這個老殺才站過的地方洗洗,省得到處都是令人噁心的狐媚子味 !”
元知昊的最後一句話,實在是太過令人回味,就宮嬤嬤的模樣,無論如何都不能和狐媚子這三個字聯繫起來,那麼狐媚子味……罵的是誰,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宮嬤嬤早已經羞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也不用秋香扶持,轉身落荒而逃。
莊靜怡叮囑鸚哥陪着宮嬤嬤回去,順便去蘅蕪院看看那個叫碧玉的,然後請一個太醫來府裡。
“姑娘,若是這個碧玉是裝病,難道也去請太醫?”秋香一臉的不忿。
“如果她沒病,越要去請太醫過來診診才行!”鸚哥不等莊靜怡開口說話,搶着道,“姑娘放心,奴婢一準兒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
莊靜怡點點頭,目送着鸚哥和宮嬤嬤走了,一時間屋內只剩下三個人。
“阿怡。”元知昊躺在牀上,懶洋洋的開口,聲音中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膩味。
秋香的臉騰的漲紅起來,急忙匆匆的行了一個禮,轉身退了出去,還仔細的掩上了房門。
“終於耳根清靜了。”元知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阿怡,你的這兩個丫鬟真是不錯!最後說那個老虔婆的話,深得我心!你不該罰她們兩個,還該好好的獎賞她們纔是!”
“她們是我貼身伺候的,我連她們兩個都罰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放這個宮嬤嬤進來。”莊靜怡一邊說着,一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剛消散的緊張,再一次籠罩了全身。
“嗯,明兒個我好生賞她們兩個,萬不能讓她們吃了虧纔是。”元知昊說着,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莊靜怡,“阿怡,天色已經不早了~”
莊靜怡飛快了瞧了一眼元知昊,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把衣衫早已經脫得七七八八,露出一身精幹的肌肉來,邪歪在牀上,媚眼如絲的瞧着她。
莊靜怡猛地咬牙,倏的擡起頭來,她就不信了,經過二十一世紀洗禮的她,還會對着一個古人怯場!
昂首擡胸,雄赳赳氣昂昂的向着元知昊走過去。
“阿怡,身子放軟一些,你我是夫妻,又不是隔世的仇人。”元知昊輕笑出聲,精煉的胸膛隨着他的笑聲,輕輕的起伏着。
莊靜怡噌的就漲紅了臉,惡狠狠的瞪了元知昊一眼,幾步走到牀邊,掀起被子,就躺了進去。
元知昊看着把自己裹成一個蠶繭的莊靜怡,忍不住笑出聲來,沉悶的笑聲,讓莊靜怡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猛地掀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阿怡,快出來透透氣,當心把自己憋死了,那我可是太不幸了!成爲大齊朝第一個新婚之夜,新娘在被子悶死的新郎!”元知昊說着,輕輕的扯着被子。
莊靜怡的頭猛的從被子裡鑽出來,惡狠狠說:“不許胡言亂語!什麼死啊死的,一點都不吉利!”
元知昊低頭,吻上莊靜怡的臉頰,悶聲道:“阿怡,是我錯了,我讓你打一下,好不好?”
那脣燙的有些嚇人,莊靜怡整個人就像是突然燃燒起來了一般,想要掙脫這個吻,可是元知昊卻伸手扣住了莊靜怡,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全都揉進莊靜怡的身子裡。
炙熱的脣,離開她的臉頰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眉毛上,眼睛上,最後滑落到她的脣上,輾轉深吻。
莊靜怡頓時覺得自己就如煮熟的龍蝦,紅透了整個身子,偷偷的睜開眼睛,卻落入一雙氤氳着墨黑光芒的眼眸之中,醉了!
元知昊再一次發出沉悶的笑聲,那笑聲讓莊靜怡又羞又惱,伸手用力的推搡着元知昊:“你,你快起來!”
元知昊卻紋絲不動,騰出一隻手,把把莊靜怡頭上的玉簪拔了下來,一頭秀髮如雲一般鋪了開去,烏黑的髮絲,如雪的肌膚,元知昊盯着莊靜怡看,暗啞了聲音,微亂呼吸,頭一低,灼熱的脣再一次熨燙上了莊靜怡的耳垂……
莊靜怡的呼吸也跟着緊促起來,眸光中瀲灩出一絲水光來,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阿昊~”
元知昊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霎時就沸騰起來,手指一勾,就扯開了莊靜怡衣服上的帶子……,指尖帶着火一般的熾熱,順着敞開的衣襟滑下去……開始貪婪的索取她的美好……
莊靜怡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把僅剩的理智轟炸的粉碎!手臂一伸,不由自主的環上了元知昊的腰肢,又輕輕的,卻又極嬌柔的喚了一聲:“阿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