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今兒個辛苦,這是我家老太君賞媽媽買酒喝的。”紫鵑端了一個小小的托盤過來,上面放着兩個小小銀錠子,做成了梅花的樣子。
水媽媽一看,這兩個銀錠子,足有五兩,忙推辭道:“姑娘,這,奴婢……”
紫鵑笑道:“媽媽拿着就是,我家老太君向來就是拿這個賞人的,上次還讓吉利坊融了千兒八百個過來放着,用來賞人。”
水媽媽聽了,不由得呆了,怔怔的拿了銀錠子,跟在魏媽媽的身後出了正堂,良久,纔像是想起什麼來:“老嫂子,剛纔那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魏媽媽或許是因爲回到了勇毅伯府,向來沒有表情的面上,今日竟然帶着微微的笑意:“水媽媽可曾聽說過:關楊寧風,筐滿籮滿?”
水媽媽愣了一下,才道:“老嫂子說的是這大齊的四大財神爺?聽說每一戶人家都是富可敵國的!尤其是這帶頭的關家,更是……”水媽媽嘖嘖了兩聲,“聽說連鋪在地上的石板路中,都是嵌了金子的!”
魏媽媽點點頭:“這話傳的有些過了,再有錢的人家,也不會把金子嵌在石板路上。”
“難道說,老嫂子去過關家?”水媽媽這下真的是吃驚了。
“我家老太君孃家姓關。”魏媽媽淺淺一笑,“雖然和孃家已經很多年沒有來往了,但是這個姓氏,卻是不能改的。”
魏媽媽說的平淡,但是水媽媽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
錢氏眼睜睜的看着水媽媽跟着魏媽媽出去了,一直憋在心中的委屈終於忍不住發泄了出來,“嗷”一聲,哭了出來。
莊志遠畏懼的看了一眼莊老太君,伸手拉了拉錢氏的衣袖。
“你拉我做什麼?你這個窩囊廢,連自家的女兒受了委屈都不能出頭,你要還是個男人,就……”
“好了。”莊老太君沉着臉,募得睜開了眼睛,掃了錢氏一眼:“你就不要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了!若是還想不明白,就回房去,好生想想,想明白了,再過來跟我說話!”
錢氏一看莊老太君生氣了,忙把剩下的那半句用力的嚥了回去,偷偷的看了莊老太君一眼:“母親,媳婦,我……”
“別以爲你們母女兩個的那些子小心眼,別人都不知道,我只是看在老三的份上,不計較罷了,以後若是在折騰出是非來,那就分家吧。”莊老太君揉了揉眉心,“我也累了,你們出去吧。”
分家兩字一出口,嚇得錢氏臉色刷了煞白起來:“母親,你……”
莊志遠猛地站起來,朝着莊老太君行了一個禮:“母親好生歇着,錢氏無狀,兒子這就帶了去好生反省。”
莊老太君揮了揮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錢氏忐忑跟在莊志遠的身後,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你說,母親會不會真的讓我們分出去?”
莊志遠瞪了一眼錢氏,擡頭看着天際的幾多浮雲,許久纔開口:“以後少搞些小動作吧,就想這次怡姐兒的事,你別以爲天衣無縫的,其實母親都知道的,她只是不說罷了。再則,今兒個母親對那個靜安候府的人,敲打的也夠了,等她把話傳到,姝姐兒也該從家庵接回來了。”
“我……”錢氏目瞪口呆的看着莊志遠,說不出話來。
“記着今日母親的話,少折騰一些,母親不會虧待我們的,你若是再折騰下去,怕是……”莊志遠募得轉身看着錢氏,“當心我休了你!你記着,母親是不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