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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墨君昊捂着胸口,目光幽冷地注視着司馬十六與晨兮,一縷鮮紅的血從他的脣間流了下來,與他額間那枚殷紅血痣遙想映襯,讓他陽春白雪的面容顯得冷豔而陰沉。||
南公子果然明不虛傳!
一直以來南公子北魔剎各自在南北兩地聲名遠播勢力超然,雖然並駕齊驅,但卻還從來沒有真正的較量過,沒想到今日卻在墓中兵戎相見了。
他本來想着司馬十六就算擊向了水中月,定然不至於真的要置水中月於死地,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司馬十六除去,以免司馬十六跟他搶奪那曠古少有的天下兵書!
所以他那一掌是用了九成功力襲向了司馬十六的!對於這一掌他是勢在必得,躊躇滿志的。
甚至已經想好了與大辰交待的措詞,將司馬十六擊成了重傷後,他會解釋成爲了救水中月心切,一時沒有掌握分寸!
到那時司馬十六都成了他掌下的一縷亡魂,他就不信司馬擎蒼還能爲了一個死人跟他翻臉,何況這個死人還是隱瞞了司馬擎蒼二十年的南公子,弄不好司馬擎蒼還得感謝自己爲了他除去了他心頭之患呢!
可是沒有想到司馬十六這麼奸詐,竟然用足了十成的功力攻向了水中月,那哪是針對水中月啊,分明是看透了他的用心有意對付他的!
他毫不懷疑,司馬十六早就跟他動了同樣的心思,要利用這次機會將他也趁機除去!
果然最瞭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敵人!
高手過招,真是一招錯滿盤皆輸!
墨君昊咬着牙,忍着心頭的印痛,恨恨地瞪着司馬十六,滿目陰鷙!
不過,好在他與司馬十六兩人功力悉敵,他雖然沒有討到好去,但司馬十六也沒比他好過到哪裡去太多!
不過當他聽到還魂丸時,心還是忍不住疼了下。
明明他受了傷更重,明明他比司馬十六更愛晨兮,甚至還準備將來他一統天下時讓晨兮做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可是晨兮卻根本沒有想到他,而是急不可待的將還魂丸往司馬十六的脣間灌了下去……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不想看到晨兮爲別的男人而焦慮,爲別的男人而失神,可是看不到卻不等於聽不到,晨兮那一聲聲關切的聲音還是傳入了他的耳朵。
如果這是關心他的,那麼這就是天籟!可是偏偏一聲聲的關懷都是對他的敵人司馬十六而去!讓無異於在他的傷口灑了把鹽,痛,痛得入骨!
墨君眼微閃了閃,走到了墨君昊的身邊,關心道:“太子哥哥,你還好麼?”
“沒事。”墨君昊斜睨了眼墨君,他纔不會相信墨君有什麼好意,墨君一定是巴不得他馬上死呢!
不過,既然墨君表現出關懷來了,他不迴應倒了落人口舌了,於是強忍住一口腥鹹的血衝向喉間的痛,對墨君昊敷衍的回了句。
“沒事就好。”墨君微微一笑,眼珠一轉卻抱不平道:“乖兮兒這是怎麼了,居然有這麼好的藥不拿給太子哥哥服用,簡直是欺人太甚!”
墨君昊臉色一僵,這是安慰人麼?這分明是往他的傷口扎針啊!
“咳咳。”他輕咳了咳,掩飾住內心的失落與痛楚,說着違心的話:“還魂丸製作不易,當年司馬神醫更是千金不換,又豈是我們這些外人能隨便得的。”
“什麼啊。”墨君氣呼呼道:“司馬神醫是千金不換,可是剛纔兮兒明明拿了一大瓶的,明明知道太子哥哥也受了傷,也不拿些給太子哥哥療傷,虧太子哥哥曾經與她這麼熟悉,皇弟我真替太子哥哥不值呢。”
尼瑪!
墨君昊差點罵出了粗口,不挑拔你會死麼?!難道他不知道晨兮拿了一大瓶麼?可是現在他的拿什麼跟司馬十六比?
人家司馬十六是晨兮的未婚夫君,他是晨兮的什麼人?
雖然他很介意很介意,甚至是有些怨恨晨兮的,可是這不等於他會放縱墨君把他當傻子看!
他淡淡地看了眼墨君,似譏似嘲道:“你不是剛纔一直說你們早就私訂了終身了麼,既然你與兮丫頭這麼熟,不如你去要還魂丸吧,相信以你跟兮丫頭的關係,別說一粒了,就算是一瓶,她都會給的是吧!也算你爲本太子盡了份兄弟的情誼如何?”
“呃……”墨君愣了愣,被睹得無話可說,什麼時候他與晨兮私自終生了?那是他有意賴上晨兮的好不好?
墨君昊明知道這些事實還這麼說,分明是有意埋汰他的。
算了,誰讓他先看了墨君昊的笑話呢,就只能認了。
濯無華看着這些人爲了權力勾心鬥角的樣子,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溫柔的看向了晨兮,看到她正全神貫注的爲司馬十六處理傷口,眸光更是柔和了。
眼透着兩人似乎回到了千年之前,那一次他也是受了傷,人事不知的躺在了牀上,是晨兮沒白天沒黑夜的守着他,無數次爲他擦乾身上的虛汗,又毫無怨言的侍候着他的起居,直到他完全的康復。
而他呢?他給了她什麼?一旦他好了起來,他卻對她報以懷疑,抨擊,冷漠,甚至是牀第之間的虐待……
眼變得黯然,痛楚……
如今想來,他是怎麼能下得去這手的,傷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傷了自己!
指狠狠的插到了掌心的肉裡,希望藉着肉體的疼痛擺脫心頭的鈍痛,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卻沒有絲毫的疼痛,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指穿過了掌心,沒有一點的感覺。苦澀一笑,這是老天懲罰他麼,連讓肉體痛的權力都沒有了!
他苦笑了笑,原來此時就算是身體上的痛已然成了奢侈!
唯一能感覺到疼痛的只有靈魂,可是那種靈魂之痛卻是痛不欲生的,痛得他情願未曾來過塵世!
這就是他對晨兮負心薄義的懲罰吧!
眼又落在了晨兮的身上,癡迷,難過,歉然,愛戀……
“濯帝,千年墓門向來都有傳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到濯無華的目光圍繞着晨兮轉時,墨君昊非常的不舒服,他皺了皺眉,打斷了濯無華對晨兮的注視。
濯無華慢慢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墨君昊,待看到墨君昊明顯帶着焦燥的神情時,勾脣一笑,這個男人,隔了千年了,原來在他的生命裡權力還是超越了愛情,也再次註定了他得不到兮兒的愛了。
想到這時,濯無華心情大好,慢悠悠道:“確實是如此,當初朕也是進入了千年墓門得到了傳承,這墓門的開啓向來都受了天地規則的制約,所以只要是進得墓門的人,都有機會得到墓門中的寶物。”
注意了,濯無華將這話介定了一個有機會三個字,那就是說有緣人才能得到的。
墨君昊卻是根本沒有聽出裡面的玄機而是心頭大喜,這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機會拿到兵書了?
他喜氣洋洋地看向了濯無華,手一拱,恭敬道:“那不知道濯帝可不把天下兵書傳給我呢?”
“天下兵書?”濯無華笑了笑,眼看向了墨君昊,就在墨君昊興奮不已,以爲濯無華會把兵書傳給他時,只見濯無華臉色瞬間就變得冷冽,冷笑一聲:“你說給你就給你麼?那朕豈不是很沒面子!”
“……”
墨君昊張口結舌,愣愣地看着濯無華,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這話他是按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呢,還是認爲濯無華其實是不想所兵書傳給他!
可是明明傳聞是說進入千年墓門就可以提出條件麼!如果有人違約或背棄墓門的規矩,那人是要魂飛魄散的!
莫說墨君昊不解,其餘的人也一頭霧水,不解的看向了濯無華。
這時濯無華淡淡一笑道:“要想要東西不難,不過得回答朕一個問題,回答的讓朕滿意,朕就可以把寶貝給你們。”
“什麼問題!”水中月一聽,立刻搶着問了起來,問完還對着濯無華拋了個媚眼,作出一副搔頭弄姿之狀。
濯無華譏嘲一笑,眼光若有若無的掃過了趙直。
趙直臉繃得極緊,低垂着頭不看水中月發騷的樣子。即使他是別有目的的跟着水中月的,可是被人用這種眼光輕視,他還是憤怒了。
即使這個是濯無華這個高不可攀的帝王!
濯無華譏嘲一笑後對衆人道“墓門裡素來有兩件寶物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一個是不老石鐘乳,任何一個人服用後,他就永遠不會老,而且百毒不侵,這墓中的鐘乳需要千年才能滴出一瓶來,而這一瓶恰恰達到讓一人長生不老量的……”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水中月興奮不已的聲音“濯帝,本宮要不老鍾乳,等本宮能夠長生不老,本宮一定找機會讓你重回人世,本宮會陪你一起坐看潮起潮落,共享天下。”
本宮?共享天下?
濯無華的笑意更濃烈的,濃烈到讓人感覺到秋風瑟瑟的冷寒,什麼東西,竟然敢在他面前自稱本宮!什麼東西也敢跟他一起共享天下!
還讓他重回人世!
他要回人世,還需要這麼個噁心的女人幫助麼?簡直是不知所謂!
“月兒你胡說什麼!”墨後粗暴的打斷了水中月的話,對着水中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斥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跟男人說出這種話來,還要不要臉啊!”
說完不等水中月反駁,就對濯無華陪笑道:“濯帝,月兒還小,說話不知道輕重,請您不要見怪,我是她姨母,在這裡替她向您道歉了。”
“嗯。”濯無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交待道:“狗要咬人,以後要牽好了。”
墨後臉色一僵,這水中月是狗,她作爲水中月的姨母是什麼?墨氏兄弟是她生的,墨氏兄弟又是什麼?
沒想到濯無華一代帝王卻這麼毒舌,罵人連個髒字也不帶的,還一下打擊了一堆人!
水中月小臉一下脹紅了,目光悽楚,濯無華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呢?她哪裡比不上楊晨兮的,長得不比楊晨兮美麼?身材不好麼?還是牀上功夫比不上楊晨兮,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羞辱她呢!
都是楊晨兮,這個賤人!
她眼一冷,就要對晨兮破口大罵,趙直連忙拉住了她制止道:“公主,稍安勿燥,你難道忘了剛纔司馬十六……”
水中月這才從羞憤中清醒過來,剛纔司馬十六那掌分明是要她的命的,要不是墨君昊,也許她現在就魂飛天外了。
水中月咬了咬牙,美目燒灼着火焰瞪着晨兮,恨不得將晨兮千刀萬剮,這個女人真是禍害,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這男人一個個的都被她迷了心魂!
晨兮淡淡一笑,對於水中月這種人她根本不屑一顧!她只在乎的是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想這些成爲她與司馬十六之間的骨,更不願意讓有心人利用這些未明的東西來離間她司馬十六的感情。
手緊緊的抓住了司馬十六,司馬十六亦緊握住了她的,目光深情的注視着她,此時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他的眼裡只有她……
“濯帝,這天下兵書是男人們所追求的,而我們旭日不貪心只想得到不老鍾乳。”墨後斥責完水中月後,立刻厚着臉皮問濯無華討要起不老鍾乳來了。
“是麼?”濯無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這旭日國倒是十分的貪心,當皇后的要不老鍾乳,當兒子的要兵書,還說什麼不貪心,不貪心就要了兩件寶貝,貪心的話還要怎麼樣?
眼掃過了惜妃,墨後,水中月,濯無華輕笑,聲音飄渺如仙,遠遠如梵音臨世:“可是不老鍾乳只有一杯,人們卻有三人要,這如何是好呢?”
語音漫漫,柔柔軟軟,彷彿細雨,又似微風,恰如情人之間的竊竅,讓人聽了怦然心動,彷彿是對自己情語綿綿,幾個女人聽了面紅耳赤,心馳盪漾,不能自已。
墨後好不容易定了定心神,才輕咳一聲道:“濯帝,本宮是旭日的皇后,是這裡地位最高的女人,這不老鍾乳自然讓本宮拿是名至實歸了。
“憑什麼?”正心神盪漾的惜妃聽了立刻如炸了毛的刺蝟,勃然大怒:“本宮也是大辰的皇后,大辰向來強盛於旭日,而且千年苦墓是在大辰的境內,這不老鍾乳自然是本宮拿更好!”
“你……”墨後雙目冒火,恨不得上去撕了惜妃的嘴,她跨上一步後又忍住了怒意沉聲道:“這是本宮先向濯帝提出來的,自然是歸本後了。”
惜妃冷笑一聲“真是好笑了,這你還是我們大辰的郡主帶進來的,要不是楊郡主,你能進得來麼?衆侍衛,你們說是不是!”
“是,當然是!”
大辰的侍衛雖然看不慣惜妃,可是這關係到國家的事他們卻是毫不含糊,簡直是瞬間就回應了,在這空曠的墓穴之中迴音不絕,倒是十分壯觀。
惜妃得意地看着墨後,就算她受傷了又怎麼樣?她身後可是有數百的侍衛,就算是滅了墨後又怎麼樣!誰要跟她掩不老鍾乳,她就跟誰急!
墨後氣呼呼的喘着氣,陰晴不定的比較着兩邊的勢力,就算是墨氏兄弟武藝高強,但畢竟還有一個司馬十六與墨君昊旗鼓相當,還有一個伍福仁虎視眈眈,看來跟墨君的武功應該也是不相上下的,而自己這邊除了自己就只有秋香與菊香三人了,怎麼也打不過數百的侍衛。
這次她真是失算了,早知道這樣就不省那些銀子把外面的侍衛都帶進來了。
濯無華見了輕笑了起來,這一笑傾了城,傾了國,讓幾個女人瞬間忘了剛纔的劍駑拔張,意亂神迷起來。
“要不,你們打一架,誰勝了,朕就把不老鍾乳的地方告訴她如何?”
濯無華的聲音軟綿而輕柔,完全沒有了容顏上顯示的剛毅與冷酷,充滿了誘惑,一如罌粟般的瑰麗而勾人心絃。
水中月想也不想道:“好,這個本宮同意!有能力者得之!”
惜妃冷冷一笑亦不甘示弱:“好,本宮也同意!”
墨後陰晴不定,她會武功之事一直沒有人知道,那麼是不是今天就暴露了?要是暴露了,墨帝會不會懷疑之後他所有的寵妃都是她下手除去的?
她權衡着得失,待看了眼兩人優秀的兒子時,心裡頓時作出了決定,就算墨帝知道又能如何?眼下後宮已然被她把持在手中,朝廷更是被墨君昊掌握了大部分,墨帝……不過是已然架空了的空架子而已!
除了……
她不願意去想那個例外,賭了!只要得到不老鍾乳,她就能得到長生不老,到那時,她有的是時間去得到她所想要的東西!
“好,本宮同意!”
“既然這樣,那朕就拭目以待了。”濯無華笑了,笑得爽朗異常,能讓人感覺到他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水中月最是沉不住氣,一掌攻向了惜妃,墨後見了,眸間厲色突顯,叫道:“月兒,我來幫你!”
說完揉身而上,與水中月並肩而立一齊對付起了惜妃。
要是平時,別說一個墨後加上一個水中月,就算翻個倍,她們兩個也不是惜妃的對手!
要知道惜妃可是上千年前的靈魂,出身於當時最爲神秘的門派,即使到了如今,那個門派依然是讓人神往的。
可是現在就算一個墨後也讓惜妃有些吃力了,再加上一個水中月,惜妃簡直是左突右支,非常困難。
不一會,惜妃美豔的臉上汗水直流,牙死死的咬着脣,臉變得蒼白,她美目怨恨的瞪着墨後與水中月,心中暗罵這兩個落井下石的小人,要是讓她出了墓,她絕饒不了這兩個陰險的小人!
她咬了咬牙,猛得伸出纖指狠狠的點住了自己胸前的大穴,頓時一股子力量傾入了她的血液裡,她只覺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經絡裡真氣亂竄,痛苦的直想發泄!
藍天驚異地看着這一幕,明明已然快力竭的惜妃,竟然突然變得神勇起來,這好象是神醫谷已然失傳的不傳之術逆血神功啊!
一直知道惜妃是神秘的,甚至是知道許多人前世的事,可是他一直以爲惜妃只是會通靈,卻沒想到惜妃還與神醫谷有這麼深的淵源,一時間,他神色不定,眉輕皺了起來。
墨君昊眸光輕閃,脣緊緊地抿着,此情此景似乎夢裡依稀,只是他卻始終抓不住重點,不過現在的重點是惜妃似乎如有神助,母后與水中月究竟能不能打得過惜妃呢?
他自然是盼着墨後與水中月贏的,待墨後對上水中月後,那個水中月根本不足爲慮!
如果長生不老鍾乳到了墨後的手裡……
他的眼中一閃而過灼熱。
是的,男兒志在天下,待得到了天下後又有誰不願意長生不老呢!
不老鍾乳不是拿到手後就能飲用的,因爲一旦飲下就會在身體裡起強大的反應,此時的人身體是最弱的,最無防備力的,所以不論誰得到了不老鍾乳,最好是馬上躲在暗處消化這些液體,否則就算是飲下了,只要沒有被消化,那麼只要放幹了該人的心頭血,將該人心頭血飲下,那麼飲血之人亦能得到不老鍾乳的全部功效!
所以墨君昊絲毫不擔心墨後會馬上飲用下去,除非墨後不想活了。既然不會馬上用了,那麼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能得到這長生不老鍾乳呢?
等他得到了……
他的眼看向了晨兮,變得複雜不已,如果可以……等他得到天下後,他願意每月喂一碗血給她,與她共享天下,共得永生。
只是……
待看向司馬十六時,眼中一閃而過一道凜烈的殺機。
就在他思量之時,那連水中月與墨後惜妃三人已然纏鬥了起來,一時間只聽嬌順怒斥,破布翻飛,還伴着一聲聲淒厲的痛呼。
“”
“”
“”
惜妃兩手狠狠的擊中了水中月與墨後的胸口,而水中月與墨後也不甘示弱,四雙手也用盡全力的擊中了惜妃的胸口與腹部!
“賤人!”
惜妃痛苦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捂着胸口,怨恨的目光直射向了墨後與水中月。
墨後與水中月也沒有落到好去,一個個也痛苦不堪的靠在雕像的身上,神情戒備地盯着惜妃。
“惜妃,如果你現在認輸,本宮與月兒還能饒你一命!”
墨後艱難的吞了口涌出來的鮮血,強行按壓住痛意,故作平淡的說道。
“笑話,你饒了本宮?你以爲本宮是傻子麼……哼……呃……”惜妃喘了口氣,才恨恨道:“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你已是強駑之末了!”
墨後的眸子一深,臉色陰沉,良久才籲出一口氣:“如此說來,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那就拳下見真章吧!”
惜妃試着運轉了真氣,快速地修復着受傷的筋絡,不得不說,這些年多虧了司馬擎蒼喂這個身體許多貴重的藥物,她發現這傷勢竟然比千年前好得快多了,時間就是機會,她不會允許墨後有時間恢復。
所以她只說了句就惡狠狠的衝向了墨後與水中月。
墨後見惜妃來勢洶洶,以她現在受傷的狀況是絕對不能接下的,就算是接下也會受極大的傷害,那麼她這次不就等於爲人作嫁了麼?
她斜睨了眼身邊的水中月,惡向膽邊生,叫道:“月兒,咱們一起上,滅了她!絕不能讓她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水中月聽了,立刻道:“好,姨母,咱們上!”
水中月嘴裡說着,身體卻朝向了墨後,手向墨後的背後伸去,想把墨後推到前面擋住了惜妃的攻勢,這樣,讓墨後與惜妃兩人狗咬狗,而她卻能坐收漁翁之利。
誰知道她的手還未碰到墨後的背,墨後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將身體低了下去,而此時用盡全力準備推搡墨後的水中月一個收勢不住,竟然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雷霆怒刀般衝向了惜妃。
“啊!”水中月發出一聲尖叫,驚恐地看着惜妃凶神惡煞的撲向了她。
身後墨後陰冷地勾了勾脣,小賤人,敢算計她!以爲她是吃素的麼?她在宮裡生存鬥爭了幾十年,難道還能千年打獵被鷹啄瞎了眼麼?
“!”
“啊……”
一聲巨響拖着水中月淒厲無比的慘叫,水中月如斷了線的鷂子飛了出去,一路上灑下無數的鮮血。
趙直飛身而上,接下了水中月,水中月痛呼了聲,昏倒在了趙直的懷裡。
這時惜妃也慘白着臉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地盯着墨後,這該死的墨後,果然陰險,不但利用了水中月擋她的致命一擊,還把所有的功力都通過水中月襲向了她!
也就是說她一人承受了兩人全身的功力,而墨後卻十分安全的把水中月當成了替死鬼!
墨後,不愧是在宮裡踏着無數宮人的血走上至高位置的人,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外甥女都能眼睛不眨的就推出來送死!
不知道這天下還有什麼是墨後在意的了,墨君麼?
惜妃不禁嗤之以鼻,不要以爲她不知道,她與墨後是同樣的人,雖然墨後對墨君好得近乎於寵溺,可是有一個名詞叫着“捧殺!”
墨後絕不會是真正對墨君好!她甚至懷疑墨君根本不是墨後所親生的。
而墨君昊……墨後似乎對這個兒子也是利用多於一切!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她現在是該想着怎麼對付墨後,她絕不甘心讓她惦記了千年的不老鍾乳成了墨後的囊中之物!
“惜妃娘娘。”墨後笑着,跨着高貴的腳步盛氣凌人地走向了惜妃,此時的她睥睨着惜妃,充滿了得意。
惜妃譏嘲的笑了笑:“墨後果然是名不虛傳,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女兒也能下得去狠手啊!”
“你胡說什麼!”墨後先是臉色一變,隨後發出尖銳的叫聲。
墨君昊眉頭一跳,帶動着那鮮紅的血痣跳得也冶豔不已。
“怎麼?墨後是害怕了麼?”
洶涌的鮮血從惜妃的脣間涌了出來,襯得惜妃的臉更是陰森詭異,尤其是衝血的雙目,讓殺人如麻的墨後也不禁心驚膽戰。
墨後不禁倒退了數步,指着惜妃色厲內茬道:“惜妃,不要以爲你是大辰的皇后,本宮就不能治你個誣衊之罪,本宮倒要問問大辰的皇上,是誰給惜妃你這麼大的膽子,這麼污辱他國的皇后!”
“哈哈哈,別逗了,墨後,你心虛了吧!”惜妃突然大笑了起來,拜千年地獄生活所賜,她知道了許多更隱秘的事,在地獄裡受盡苦難的千年,她唯一的樂趣就是聽到一些鬼使們說的隱秘之事。
她十分清晰的記得有一次鬼差在笑話墨帝一直寵愛的墨後竟然是個人皆可夫的女人,養了面首數十個,有一次甚至一時不查,還幫一個面首懷上了孩子,不過也不知道墨後是什麼心理,竟然把這個野種生了下來,這個野種就是現在的水中月!
在別人的眼裡,墨後只是利用了自己的外甥女,只有惜妃知道,其實墨後是讓自己的親生女兒爲她擋箭!
這是怎麼樣狠毒的女人啊!
就算是惜妃自認爲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她也做不到親手把自己親生的孩子推出去送死!
可是墨後做到了,果然是天下最毒婦人心!
躺在趙直懷中的水中月此時突然動了動,眼中流下了一滴淚來。
惜妃的餘光瞥到了這一幕,脣間勾起了笑意。
墨君昊這時沉聲道:“惜妃娘娘,既然答應比試了,就願賭服輸,這般胡亂攻擊母后聲譽的話,就算你是大辰的皇后,本太子也決不答應!”
祝所有的美人們,中秋快樂,心想事成,永遠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