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皇上賜婚
容雅臊得不得了,紅着臉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說:“你別說了。”
離旭順着竿子往上爬,緊纏着問:“那你答應了嗎?你是答應了嗎?皇上,她答應了,求您賜婚。”
離旭急急的向皇上請旨。
皇上看了一眼沒出息的離旭,想着六皇子和容世子關係親厚,眼下臨陽侯府和將軍府結親,對六皇子也是有助力的,心下對這門婚事倒也十分滿意。
“臨陽侯,這事你怎麼看?”皇上笑容滿面的看向臨陽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這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臨陽侯自然也不傻,當下從善如流的回答,“一切但憑皇上做主。”
皇上大笑的說:“行,趁着這大喜的日子,朕就當一回媒人了。念離愛卿率軍討伐南宋餘衆,大獲全勝,力奪三池,凱旋而歸,特賜臨陽侯府小姐爲妻,擇日大婚。望其夫妻恩愛,結琴瑟之好。”
“謝皇上恩典!”離旭歡歡喜喜的道了謝。
容雅面紅耳赤的站出來,跪在離旭的旁邊,一共向皇上謝恩。
離旭有些得意的低聲向容雅說:“我就說了,我一定能娶到你吧!”
容雅紅着臉,低垂着眼,看都不敢看離旭一眼。
離旭一臉春風得意,再次向皇上叩謝後,兩人各自回了座位。
宴會在歡聲笑語中繼續,帝后陪着坐了一會,就先一步離席了,他們一走,整個大殿也瞬間輕鬆了許多,各人說話都隨意了一些。
離修雖是大勝而來,卻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獨自喝着酒。
以沫幾次瞥見他的樣子,心裡都有些想發笑。
畢竟對於一個才知道義妹病逝的兄長來說,他這副樣子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六皇子和臨陽侯容世子坐在一起,低聲說:“恭喜你啊!得了一個好妹夫。”
容世子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六皇子低笑的說:“別太計較以前的事情,他不錯了,換了我們,至少做不出爲了一個女人,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前學狗叫。”
容世子臉色緩了緩,他不但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就是私下他也不可能將尊嚴丟在女人的面前讓她如此去踩。
“走,我們去敬他們一杯,也沾沾喜慶!”六皇子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容世子拉不下臉,根本就不願意去。
就在兩人話音沒落的時候,離旭那裡出了事。
離旭原本喜滋滋的接受着衆人的賀喜聲,不但打了勝仗歸來,而且馬上就能娶得美嬌娘了。
但是一句突兀的話,卻鬧得他好心情全都消失殆盡了。
“你這個狗雜種,你給老子再說一次,信不信我宰了你!”離旭憤怒的將杯子往地上一摔,額間青筋突起,看起來頗爲嚇人。
他面前的少年郎,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我康王世子說的。”
離旭拿起酒壺直接往男子頭上砸去,喝斥:“給老子滾,再讓老子聽到你嘴裡不乾不淨,我就殺了你。”
少年郎閃躲不及,酒壺正好砸在他的額上,一壺酒灑得滿身都是,狼狽至極。
離旭看也不看一眼,目光四下一掃,找到了康王世子,就見他身旁圍了幾人,在他看來皆是一副獐頭鼠目的樣子。
離旭火大的衝了上去,直接抓住康王世子的衣襟,將他拖了出來,利落的拳不留情面的往康王世子的臉上一拳一拳的揍下去。
康王世子也不傻,沒有蠢得問離旭爲什麼打他。
閃躲的同時,不斷的想回手,只是對上離旭不要命的打法,他根本討不得一點好處,只得扯開臉皮,一副潑皮的樣子叫了起來。
“你娶了一個我不要的破鞋,你還不準人說,你娶的就是破鞋,是破鞋。”
離旭眼睛升起噬人的火苗,抓着康王世子的腦袋就往桌角撞,一副完全要置他於死地的樣子。
康王世子額上瞬間被撞出一個血窟窿,鮮血流了滿臉,駭人至極。
康王爺得了信,忙不迭的跑過來,看到這場面,大聲喝斥:“離旭,你在做什麼,你不要太過分了。”
離旭一手摔開康王世子,一臉踩在他的臉上,凶神惡煞的衝着康王爺說:“過分,我還有更過分的,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了,誰特麼不要命的敢再說一句她不好的話,我就要了他的命,我就是一個瘋子,瘋起來我自己都怕,你們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尋思尋思,你們防得我一時,也防不得我一世!”
康王爺看着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臉血跡的康王世子,急得不得了,左右張望了一眼,衝着離修和離元帥問:“你們就不管管,在皇宮裡這樣鬧,是不要命了嗎?”
離元帥一副選擇性失聰了的樣子,看也不看康王爺一眼。
離修卻是挑高了眉,走向前一步,陰鷙的說:“管?是該管管了。”
說罷,不等康王爺放鬆,他說了一句,讓康王爺臉都綠了的話。
“看樣子這一年多的軍營生活你是白過了,竟然沒直接把人打死,明天起,加操!”
“離修,你……”康王爺不敢置信的指着離修。
離修目光涼薄的回望過去,說:“怎麼?康王爺是覺得令世子有理了嗎?當初他做的那些齷蹉事,整個京都誰人不知道,現在他還有命來抹黑人家姑娘?我告訴你
黑人家姑娘?我告訴你,這門親事是皇上親口御賜的,她容雅以後就是我們將軍府的人,你們誰敢再說她一句是非,就是和我們將軍府作對。”
容世子臉色陰鬱的走出來,對着康王爺問:“您是當我們臨陽侯府好欺負嗎?一次又一次!”
康王爺也知道這事他們康王府不在理。
康王世子在感情上雖然有些擰不清,但康王爺卻是一個忠臣,皇上對他也極其信任。
這也是爲什麼臨陽侯府現在動不了康王府的原因。
“以前那事是我們不對,但這一次離旭動手,是不是就太過分了。”
容世子本不滿離旭,特別是剛纔聽到他的告白,他不像別人一樣感動,只是想着這小子什麼時候放蛇咬過容雅。
但是這會看他這副架勢,倒是站在了動一陣線。
“怪離旭動手前,最好先問問貴府世子說過什麼話!”容世子一臉陰鷙的盯着康王爺。
容世子平日就是一個冷麪神,這會臉色陰惻惻的,更顯得十分的可怕。
就在這時候,皇上突然派了人過來,將康王爺和康王世子及離旭叫了過去。
自開始打架,容雅一張臉上的血色就悉數褪盡。
臨陽侯夫人臉色陰陰的安撫着容雅,以沫和樂兒也來到了她的身旁,安撫着她,勸說:“你別在意,大家的眼睛都是明亮的,事情的始末所有人都清楚。”
容雅睜着一雙澄清的大眼,看着離旭跟着公公走了,心高高的懸了起來。
以沫安撫說:“沒關係,皇上不會對他怎麼樣,畢竟挑事的人不是離旭。”
樂兒也說:“是啊!小哥不會有事的,皇上不會因此事怪他,畢竟小哥才立了大功勞。”
容雅咬咬下脣,微垂着眼簾,心裡十分的不安,完全不敢張口說話,就怕衝動下,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失控的哭了出來。
畢竟這會真的哭了,不過是讓人看笑話罷了。
一時間,大殿奏樂的聲音都靜了下來,所有人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卻沒有一人提前離席,顯然都在等結果。
過了好一會,離旭才一臉喜色的回來。
樂兒立即衝到了他身旁問:“小哥,怎麼樣?”
離旭得意洋洋的說:“皇上下令讓康王世子禁足三年,也就是說有三年,我們不用見到那個噁心的人了。”
樂兒歡喜的說:“這真是太好了。”
離修緩緩上前,問:“皇上沒有罰你?”
離旭尷尬的說:“呃,皇上說我把康王世子打得重傷,剝去我的軍功,另禁足一個月。”
離修皺了下眉,倒沒有責備離旭,只說:“軍功再建就有了,這次的事情,你也要好好反省一下,你以爲鬧大了就對容小姐好了?”
此時兄妹三人站在一起,離旭說話倒不收斂,斜視着離修問:“當時的場面,我哪有心思顧忌這些,這次要是換了被罵的對象是以沫,我就不住二哥還能沉穩的想着事後去清算此事。”
離修嘴角一抽,說不出反駁的話。
好好的一場慶功宴,因着這樣一鬧也變了樣,各府回去的時候,已經得知皇上對康王世子和離旭的懲罰。
容雅跟着臨陽侯夫人回去的時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臨陽侯夫人看在眼裡,輕責了一句。
“這離旭也太胡來了,好好的軍功就丟了,這軍功多難掙啊?本來這次論功行賞,明天怎麼也得封一個將軍的。”
容雅被侯夫人如此一說,心下更是如墜冰窖一樣。
她猶豫掙扎了一下,突然望向侯夫人說:“母親,我想見一見他,可行?”
臨陽侯夫人望了一眼這人來人往的皇宮門口,此時各府都準備回去,這時候讓他們見面,就是落人話柄,到時候又多添一話料。
“不妥,你們現在見面,說不上什麼話不提,還要被人指指點點。”侯夫人一下就拒絕了,容雅瞬間有些失望。
侯夫人想了想,不甘心的說:“這小子在以前沒定親時,都想着爬牆來看你,你等着吧!今天晚上他肯定要翻牆來看你的。”
“啊……”容雅驚訝的愣了下,而後臉微微的紅了起來,輕輕的噢了一聲。
侯夫人說:“行了,娘今晚讓後院裡的守衛鬆懈一些,不過你們就是定了親,也不可胡來。”
容雅嬌嗔道:“娘在胡說什麼啊!我就是想和他說說今晚的事情而已,娘想到哪裡去了。”
侯夫人防備的說:“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守得住禮的人,你可千萬不要由着他的性子來,明白嗎?等過兩天,我和離夫人商量一下,到時候早日讓你們完婚。”
容雅嘴角抽搐,一臉窘迫的樣子。
到了晚上,如侯夫人所想一樣,本該禁足的人,就像宵小一樣的潛到了容雅的院子裡。
容雅衣着整潔的獨自坐在屋裡,看到容旭跳窗進來的時候,臉色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離旭也是一愣,有些尷尬的左右望了一眼,後又看容雅乖巧的坐着,屋裡一個丫鬟都沒有,當下驚喜的問:“你在等我嗎?”
容雅臉色羞紅的說:“我娘說你今晚肯定會來的。”
離旭先是一陣緊張,然後忐忑的問:“伯母不怪我嗎?”
容雅低垂着眼,小聲的說:“我有話和你說,娘……娘就許了。”
離旭忍不
離旭忍不住將嘴角咧到了後耳,幾步上前,一把握住容雅的手問:“你有什麼要和我說,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你了,特想特想。”
容雅面紅耳赤的用力抽回手,卻掙脫不開,只得小聲提醒說:“你、你先放開我。”
“不,我不放,我想光明正大這樣握着你的手,已經很久很久了,你不讓我握一下吧!我住就只握着手,不亂來。”離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容雅嘴角抿了抿說:“今晚的事情……”
離旭忙道歉說:“對不起,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只是那個傢伙嘴臭,我一時忍不住,我……”
不等離旭說完,容雅就說:“不怪你,是我的原因,讓你無端端的被人羞辱,還丟了賞賜。”
離旭手下一緊,說:“我沒了賞賜,做不了將軍,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容雅驚得反問:“你怎麼會這麼想?”
離旭有些窘迫的說:“你這麼好,我總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你,本來想爭得軍功,好擡頭挺胸的娶你,現在也……”
容雅忙搖首說:“我不看重這些!再說這事是我的原因,你若不是爲了我,你也不會被奪了軍功。”
離旭臉上一喜,問:“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容雅堅定的說:“是!”
然後又擔憂的問:“你會不會爲了這事怨我?”
離旭說:“怎麼會,你不怪我把事情鬧大了拖累你就好,我哪裡敢怨你啊!而且當初也怪我,若是我以前行徑不是這麼差的話,就能早日爭取到你,不至於讓你碰上康王世子那個人渣。”
容雅垂下眼簾,盡是羞澀。
看着容雅臉紅的樣子,離旭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蠱惑的問:“我能不能親你一口啊!我保證就一口。”
“不行!”容雅想也不想的拒絕,而且趁離旭不注意,大力的將手抽了回來。
離旭一下抱住轉身的容雅,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後頸上,可憐兮兮的央求着,“求你了,親一口,我保證就親一口!你都不知道,你這一年多,夜夜做夢夢到你,夢裡你都是乖乖的任我親,那模樣可嬌羞迷人了。”
“你、你別說了!”容雅回身,一下捂住了離旭的嘴。
離旭就像一個地痞流氓一樣,趁機親了容雅的手幾下,嚇得容雅一下就縮回了手,嬌嗔:“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離旭理直氣壯的說:“我親我自己的未婚妻,我哪就無賴了啊!”
“別說了,你別說了!”容雅嬌嗔的踩着腳。
離旭順着竿子往上爬,無賴的要求說:“你讓我親一口,我就不說了。”
容雅紅着小臉,一副面紅耳赤的樣子低着臉,本來她滿腹的話想和離旭說清楚,但是兩人見面了,話沒說幾句,全在親與不親的事情就糾纏了。
“你不拒絕就是答應了。”離旭說罷,快速湊上去親住容雅的小嘴。
嚇得容雅微張着嘴往後一抑,離旭趁機侵入她檀口當中。
這種事情,離旭雖然在腦海當中演練了不下百十遍,但是沒有親身經歷的他,就跟菜鳥一樣,不斷的吸食着容雅嘴裡的蜜汁。
容雅面紅耳赤的捶打着離旭的胸口,直到離旭覺得容雅是真的呼吸不過來了,纔不情不願的退開了一步。
離旭退開後下意識的又伸出舌在容雅嘴角舔了一下,惹得容雅面紅耳赤的瞪圓了眼看着他。
“你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又要親你的!”離旭說話,已經變了腰。
嚇得容雅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鼻尖瞬間滿是離旭的味道,羞得她臉色越發紅豔了一些。
“你、你趕緊走吧!”容雅口齒不清的趕着人。
離旭癡纏的說:“不要趕我走,讓我再多留一下,我保證我什麼都不做了,好不好。”
容雅面紅耳赤的說:“我纔不信,你剛纔也只說拉手的,你後來又……”
離旭一臉無賴的說:“這也沒有辦法啊!誰叫你這麼可口,我都恨不得將你打包直接抱回家呢!”
容雅蹙眉害羞的說:“你別說了,你快走,快走啦!”
離旭不依不饒的說:“不要趕我,我再待一會,這次是真的,我真的什麼都不做,我就和你說說話,你相信我。”
容雅劇烈的搖着小腦袋說:“我不信,我不信,你每次都是這樣說的!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
“我陪你睡!”離旭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就如黑夜裡的孤狼一樣,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不要,你趕緊走,你再不走,我就……我就生氣了!”容雅嬌嬌軟軟的聲音沒什麼震懾力。
離旭卻是十分吃這一套,討好的說:“好好好,你不要生氣,我走,我走就是了,不過接下來我要禁足一個月,我都見不着你,你能不能讓我再親一口。”
容雅豔紅的臉就像要燒起來似的,羞澀的輕斥:“你還說!”
離旭見再討不到便宜,又改了口風說:“那你得空了來將軍府看我,好不好?一個月見不着你,我會死的,你來看我,來看我吧!”
容雅抿抿嘴,見離旭像要糖的小孩子似的,一時心軟的說:“我會去找樂兒玩的。”
離旭一喜,猛的抱住容雅,在她嘴上用力的親了一口,稱讚說:“我就知道雅兒最好了。”
容雅惱羞成
容雅惱羞成怒的拍打着離旭的手背說:“你又說話不算數,你又這樣!”
離旭不顧容雅嬌弱的力度,用力的親着容雅。
一吻完畢,又極快的跑到窗口,衝着仍舊有些回不過神的容雅說:“我在將軍府裡等着你,你一定要早點來看我。”
說完,離旭就腳底抹油的跑了,唯恐再被容雅指責。
當晚,容雅在牀上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入睡後,還做了一個綺麗的夢,夢中她被一隻色狼追着跑了一條街。
色狼追她不爲吃她的肉,只爲啃她的嘴,到最後那匹色狼的樣子竟然變成了離旭的模樣,嚇得她半夜驚醒後,一直沒能安穩入眠。
京都另一條街上,淳王府邸。
離修也不動聲色的潛到了以沫的閨房。
這兩人不愧爲親兄弟,晚上所做之事如出一轍。
不過對比離旭,離修卻是幸福多了。
不等他主動,以沫已經迫不急待的衝到了他的懷裡,摟住了他的腰,在他低垂臉時,她更是主動的踮起了小腳,送上了香脣。
“哥哥,我好想你啊!”
兩人見面先是纏綿了一番,以沫才軟聲訴說情愫。
“哥哥也想你!”離修灼熱的脣,輕輕的摩擦着以沫的嘴角說道。
以沫甜笑一聲,而後抱怨的說:“你想我,剛纔在宮宴上,你怎麼不多看我一眼。”
離修颳了刮以沫的鼻樑,說:“在世人的眼裡,我又不認識夏以沫,怎麼好盯着你看啊!”
以沫嘟了嘟嘴,忽然莞爾一笑,說:“不過你在宮宴時,裝出一副憂鬱的樣子倒是挺有趣的,不過這好戲都沒上演,就被離旭攪和了。”
離修笑笑,捏了捏以沫的臉頰。
以沫摟着離修的脖子,離修直接走到牀旁坐下,將她置在腿間,兩人溫馨的說起了閒話。
說着這十多日發生的事情,以沫突然有些內疚的偷瞄了離修幾眼,才說:“哥哥,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但你不要罵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你說,什麼事?”離修漫不經心的問起。
以沫一臉無辜的說:“我前幾天不小心把你建了萬人軍的事情說給爹孃聽了,但我保證我真的是不小心的,爹孃也答應了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提到萬人軍,離修先是一怔,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了起來,然後又突然放鬆下來,不在意的說:“無妨,他們是你的爹孃,這事知道了就知道了。”
“真的沒事嗎?”以沫一臉忐忑的問道。
離修輕輕一笑,安撫說:“真的沒事!他們是你的爹孃,他們知道了就知道了,總不至於會害我們,你放心吧!”
以沫一聽,立即一臉認真的說:“不會的,爹孃肯定不會害我們的,而且爹孃都知道我喜歡你,將來要嫁給你,爹孃也不反對呢!”
離修一聽這事,瞬間起了勁,好奇的問:“噢?怎麼說?”
以沫靦腆一笑,說:“那天爹讓我有喜歡的人後,就要告訴他,我當時就直接說了,然後爹孃也沒有反對,說我喜歡的人,他們就喜歡。還說我和六皇子的婚約,本來就是權宜之計,等到我滿十五歲時,娘就會去找皇上解除。娘說她手裡有一封皇上的親筆信,當年是爲了讓皇貴妃安息,才應下這門親事的。”
離修眼神發亮的說:“這倒是件好事,明天你就十五歲了。”
“嗯!”以沫歡喜的點了下頭。
然後說:“不過爹孃說了,想我晚點出嫁,而且以後我成婚的話,要買兩座相鄰的大宅子,中間打通一間小門,方便兩邊進出,這樣爹孃想我時,就能時時過來看我了。”
離修很是贊同的說:“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明天起我就去看宅子。”
以沫羞澀的朝着離修投去一眼,然後又問:“哥哥要搬出將軍府嗎?那伯母他們怎麼辦啊?”
離修無奈的說:“沒辦法啊!將軍府附近幾府人家,都是住了百十年的,輕易不會搬離,到時候看看哪裡有兩座相鄰的大府邸,將軍府就整個搬過去好了。”
“嗯!”以沫重重的點點頭。
兩人接下來,爲了未來的家,又說了許長時間,勾畫出話多美麗的藍圖。
直到夜深人靜,兩人入睡,次日天未亮,離修也悄聲離去。
賜婚的聖旨在隔天也下來了。
將軍府和臨陽侯府同時收到聖旨。
離旭一個勁的催促着程氏去臨陽侯府提親,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將親事定得早一點。
所以程氏在收到聖旨的當天下午就去了臨陽侯府商議婚事的細節。
前有離旭的心意,後有皇上的聖旨。
臨陽侯府對這門親事也沒有刁難,很是順利的就將親事定了下來,婚期直接定在了六月二十日。
在所有人都恭喜離旭將迎娶美嬌娘的時候,衆人也不忘關注離修的婚事,可就在這時候,一道不利於離修的傳言突然鬧得人盡皆知。
以沫這種深閨中小姐,也聽府裡的下人說起了。
當天晚上離修再來時,以沫驚奇的問:“哥哥,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出來啊!是不是有人刻意針對你啊?”
離修笑着捏住以沫的臉頰,問:“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一件事情?”
“啊?”以沫不解的瞪圓了眼。
離修直接說
離修直接說:“你怎麼沒把永平公主和你說的事情告訴我?”
以沫恍然,有些不自在的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嘛!”
她覺得這事挺羞恥的。
若是直白的和離修說出來的話,就感覺像是兩姐妹在搶一個男人似的,彼此臉上都挺沒有光彩的。
所以她心裡雖然有些着急,但也在拖延。
最重要的是她對離修有自信,她知道離修其實不想當駙馬,先前沒影的事情,都能及時發現避開,這次皇上有了此意,他定然會更敏銳。
“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和我說!”離修看以沫一臉不自在,也沒有和她較真。
以沫嘟了嘟嘴問:“是樂兒告訴你的嗎?所以說這次不利子嗣的消息,又是你自己放出來的咯?”
“嗯哼!”離修隨意答了一句,也算是應了這話。
以沫有些擔憂的問:“但是以你現在的身份,皇上關懷你的身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到時候若是找太醫來看你,不是會穿幫嗎?”
離修不在意的說:“沒事!太醫院有三人和我關係不錯,有他們三人做證,皇上會相信我的。”
以沫仍是不放心的問:“若是皇上湊巧不是叫的他們三人怎麼辦啊?”
離修不想以沫擔心這種事情,只說:“這種事情,我自會決定,你不用擔心,我肯說這樣的謊,自然也有把握不被人發現,而且只是說不利子嗣,沒說就真的生不出孩子。”
以沫垂着眼簾,想着制一種能打亂脈象有藥讓離修服用,這樣的話,不管是誰去檢查,都不會穿幫了。
但她現在沒有條件,學藝也不精,所以這事只得求助於夏楚明。
次日早上,以沫陪白素錦用膳的時候,就把她的想法說了說,並央求說:“娘,你就幫我一起勸勸爹吧!哥哥撒謊都是爲了我。”
白素錦斜視問:“你倒是自戀啊!你就知道他一定是爲了你。”
“就是爲了我嘛!”以沫倔強的回嘴。
白素錦說:“這種事情,他敢說自然就有把握,讓他們男人自己去解決。”
以沫不依不饒的說:“不要啦!爹明明可以幫哥哥的,對爹而言,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你讓爹去做,他肯定就會做的啦!”
白素錦無奈的應下,“行行行,都聽你的。”
她原是沒想插手這事。
畢竟想娶她白素錦的女兒,若是自身沒一點本事哪裡行。
不過顯然,現在不插手也不行了,畢竟女兒已經偏心偏到咯吱窩了,他們夫妻倆若是敢不答應的話,指不定要被女兒埋怨了。
因此,沒多兩天,一小瓶藥就到了離修的手裡。
以沫不想讓爹孃知道離修夜夜來淳王府的事情,特意白天跑了一趟將軍府,藉着找樂兒的藉口,在將軍府留了晚膳,並把藥給了離修。
“哥哥,這藥能夠改變脈象,在太醫給你看診前,你服用一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騙過衆人了。”
離修接過藥瓶,哭笑不得的說:“不是說了讓你不用擔心,我能解決的嗎?”
以沫嘟着嘴,不滿的嬌嗔,“你就讓我幫你嘛!”
離修配合的說:“就謝謝啦!這藥我一定會妥善應用。”
流言差不多已經滿天飛了,過不得一兩天,皇上定然會招他進宮問話,到時候正好這藥能派上用場。
沒過三天,正如離修所想一樣,早朝後,皇上將他留下來單獨說話。
話了幾句正事,便說到了這滿天的謠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直白的相問。
離修臉上閃過一抹難堪的說:“不瞞皇上,先前無意間救了淳王府的二爺,替他擋了蛇毒,哪想蛇毒太猛烈,傷了身子根本,看過許多民間神醫,都說希望渺茫,微臣也不知道這事怎麼鬧到所有人都知道了,還請皇上爲微臣做主。”
“此事當真?”皇上攏眉詢問。
離修面無改色的說:“微臣也希望是老天跟微臣開的一個玩笑。”
“可有看過太醫,朕宣太醫來給你看看。”皇上話落,便已經朝着公公使了眼色,完全不給離修拒絕的機會。
離修本也沒有想拒絕,趁着皇上不注意,偷偷的將塞在腰間的藥丸服下。
爲了應對皇上,太醫院他本來就安插了人手,吃下這顆藥,也不過是雙重保障。
藥丸他雖然沒有找人檢查過,但是他信得過以沫。
以沫愛他,而夏楚明又疼女兒,斷不可能在這事情上面出錯,畢竟在什麼萬一,到時候累的可是他女兒的一生。
不多時,太醫來了,正是離修的人。
見過皇上,在皇上的指示下,他給離修把脈,當下吃驚的看向離修,這脈象竟然真的出了問題。
皇上見太醫的樣子,便知道事情如離修所想,詢問結果,結果是難有子嗣。
皇上不死心的問:“能治好嗎?”
太醫艱難的開口說:“若是配合治療的話,有十分之一的機會,可能會有子嗣。”
皇上臉色一沉,大罵了太醫幾句,又宣了其他的太醫來看,如此接連幾人,直到太醫院的院正都來了,出了一樣的答應,皇上這才罷休。
離修一臉難堪的樣子,沉默的站在殿中。
皇上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
道該如何安慰,只說:“愛卿不用氣餒,朕會廣發皇榜,一定替你找得神醫來。”
離修聲音沉沉的說:“多謝皇上厚愛,只是這種私事,微臣不想鬧到人盡皆知,也希望皇上替微臣保守秘密。淳王府二爺欠了微臣的恩情,曾經承諾於臣,一定會盡力醫治好微臣。”
皇上應着話說:“楚明的醫術不錯,有他幫你,你一定會早日康復。”
“借皇上吉言!”離修恭敬的答了一句,然後沒了下文。
皇上客套了幾句,便讓離修出宮了。
這過程當中,皇上一句都沒有提起招他爲駙馬的事情。
在事後,離修自安插在皇上身旁的探子得知。
他的子嗣艱難,對皇上而言,可以說是一件喜事,畢竟在離家三兄弟當中,就數他最出色。
這次大戰歸來,雖然戰功全屬於離旭,但是在皇上及大多數人眼裡,這一次的戰功是離修讓給離旭的。
其實並不然,這一次的戰功是離旭憑着真本事換回來的,只是當中幾次危難,都是離修搭手相助而已。
如此風言風語的到了六月,在離修始終沉默的面對流言時,所有人的談話內容也終於換了風向。
六月二日晚上,以沫、樂兒,永平和容雅都到了國公府。
次日就是凝霜出嫁的日子,四個小姑娘陪着凝霜一起過了最後一個晚上,五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不停。
蕭氏幾次派人來催,五人這纔不情不願的去睡覺。
好在次日天未亮,五人被丫鬟一叫,又快速起了身,丁點沒有耽誤時辰。
看着正在上妝的凝霜,以沫一臉感嘆的說:“好快啊!眨眼間姐姐就要嫁人了。”
樂兒幾人同時白了一眼以沫,說:“你感嘆什麼勁啊!雖然你姐姐是要嫁人了,但是要嫁的人是你堂哥,以後你們就住一個屋檐下了,見面倒更方便了些。”
以沫竊笑一聲說:“這倒也是,不過樂兒你也不用羨慕,再過半個月,就是容雅出嫁,到時候她就成了你小嫂子,你們也是天天在一起了。”
“行了行了,你們都好,就我一個人,行吧?”永平調侃的打斷了幾人的說笑。
以沫一時有些尷尬,畢竟離修的事情鬧出來後,皇上見離修都沒後了,自然就不再刻意針對了,是不是駙馬也不急一時了,這事就擱置了。
對於,以沫對永平有幾分愧意。
好在永平沒較真過此事,而幾人話題一下又說到了當天的喜事上,氣氛又瞬間和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