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在白虎部隊而言是最好的訓練方式,也是士兵們最喜愛的娛樂活動。
衆人微愣之後,歡呼雀躍,躍躍欲試的模樣闖入葉雨瞳眸之中。
面對鍾濤的戰意,葉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微抿的脣角揚起淡淡的笑容。
“請吧!”鍾濤脫下身上的外衣,做了個請的手勢,而他自己則已經站在了訓練場中央,目光銳利的望着葉雨。
葉雨平靜的向着鍾濤走去,卻絲毫沒有脫外衣的意思,在不知道鍾濤的實力前,她沒有盡全力的必要。
鍾濤死死的瞪着葉雨,額頭處太陽穴上的青筋隨着呼吸一凸一凸的,顯然是被葉雨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氣的夠嗆。
“來吧!”身子停在鍾濤面前,葉雨負手而立,光線流動,將她微揚的下巴勾勒的淋漓盡致。
衆人微怔,她這副不要命的樣子算是鬧哪樣啊!誰不知道鍾濤是出了名的重拳,那一拳下去,幾千斤的沙包都能給打漏了,她竟然用如此施施然的站姿站在那裡,這一身的破綻,哪怕是被鍾濤一擊倒地,他們都不驚訝。
不作死就不會死!
衆人用恨其不爭的目光望着葉雨,那小眼神,何其的惋惜與哀怨,即便對此早就免疫的葉雨,身上也不由得泛起雞皮疙瘩。
他們這是腫麼個意思!?
“開始!”周遠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聲大喝,嚇得衆人心中一抖,就連鍾濤與葉雨都毫不例外一哆嗦。
只是愣了零點零一秒,鍾濤的身子卻是動了,不同於周遠招數的詭譎與快速,鍾濤的動作可以說是很慢。
拳拳相交,“嘭”的一聲,那巨大的力道震得葉雨手掌有些發麻,骨頭處傳來的疼痛讓她的黛眉不由得輕皺。
力道真是大啊!
如果用動物來比較的話,周遠就是豹子,鍾濤就是大象。即便是兇狠的豹子,也不敢隨意招惹。
一擊之後,葉雨瞬間暴退,鍾濤的身子也猛地向後退去,他望着葉雨,表面風平浪靜,可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鍾濤放在身後的手,隱隱顫抖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似嬌滴滴的女子拳頭中的力道卻一點也不遜色於他。
鍾濤身上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他雖然不及周遠,可即便是周遠也不敢他正面相抗,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與他正面相抗的人,鍾濤怎麼能不熱血沸騰。
蒸騰的戰意瀰漫在空中,衆人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即便是觀看比賽,他們都覺得緊張不已。
葉雨垂下眼簾,微微疼痛的骨骼刺激着她的神經,葉雨並沒有用體內的能量緩解手上的刺痛,身體與精神力的訓練不同,只有足夠的疼痛,足夠的傷痕,才能讓身體強健。
星眸微揚,葉雨凝望着鍾濤,這一次,卻是她先出了手。鍾濤的優勢與略勢都相當明顯,力量是他的憑仗,而速度卻是他的弱點。
葉雨身上依舊穿着承重背心,可即便如此,她的動作依舊快的讓人無法看清。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剛剛她那隻纖細的手能夠抵抗住鍾濤的攻擊已經讓他們倒抽了一口冷氣,而此時這樣的速度,更是讓他們差點將肺給撐爆了。
葉雨的身影在鍾濤的眼中快成了一道閃電,不過眨眼的功夫,她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一道厲拳襲來,光是那拳風,就讓鍾濤的臉生疼。
他連忙推後一步,可葉雨的動作太快,拳頭擦過肩膀,骨頭處傳來的劇痛讓鍾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就在這時,葉雨的拳頭卻改變了方向,越過肩膀,反手向着鍾濤的太陽穴襲去。
這一擊如果得手,以葉雨拳中的力道來看,鍾濤絕對會在瞬間失去戰鬥能力。
周遠看到這一幕,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垂在身上的手心早已汗流不止。
鍾濤的動作雖慢,但在關鍵時刻,他卻堪堪的擋住了葉雨的攻擊,反手,重拳狠狠地攻向葉雨的肚子。
葉雨腳蹬着地面,身子猛地向後退去,輕巧的躲過了鍾濤的攻擊。
站在原地,葉雨頭上的青絲聽話的垂在耳後,這麼激烈的運動之後,她的臉色依舊白皙,絲毫沒有劇烈運動之後的紅潤,就連呼吸都是那麼的緩慢而平和。
再看鐘濤,如今依舊大汗淋漓,氣喘如牛,這樣的差距讓熟知鍾濤強悍的白虎隊衆人有些回不過神來,她這是…佔了上風!?
衆人頓覺,這個世界絕逼的玄幻了。
葉雨與鍾濤的戰鬥足足持續了二十分鐘,最終以鍾濤的落敗告終。
相比於衆人的驚訝,周遠早就料想到了這樣的結局,他上前拍了拍鍾濤的肩膀,不在乎的笑道:“你輸的不冤枉,要知道我可是都栽在她的手裡了。”
“嘶!”周遠這話非但沒有緩和了氣氛,還讓在場的衆人大吸了口冷氣,就連教官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個葉雨未免也太過妖孽了一點吧!
鍾濤看着周遠臉上的笑,嘴角微抽,他怎麼有種他一直在等着看他笑話的感覺呢?
葉雨與鍾濤的對戰,讓白虎隊的衆人正是接納了葉雨,不管是在哪裡,都是強者爲尊,一個能夠打敗鍾濤的強者,足以讓他們尊敬。
白虎隊的訓練有很多,武力只是一個方面,射擊對於他們而言,也是必修的一門課程。
射擊場,一排排靶子被置放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而他們手中握着的槍全是手槍,能將子彈射這麼遠的手槍一般後坐力都相當驚人,這樣的後果就是會大大的影響子彈射出的精準度。
“葉雨,摸過手槍嗎?”鍾濤聽說葉雨只是今年新入伍的新兵,訓練的課程還沒有接觸過手槍,只是看着葉雨握槍的那一刻氣勢所產生的微妙變化,鍾濤的話中不由得帶着一絲不確定。
摸過嗎?
葉雨輕笑,即便是這一世,她這隻手摸過槍支的次數已經數不勝數了,槍,早已融入了她的靈魂中,成爲她身體的一部分。
葉雨沒有回答鍾濤的問題,手快如閃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手槍所有的零件都被卸了下來,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葉雨伸手撫摸着手槍的每一個零件,感受着手槍每一寸零件上傳來的共鳴。
她睜開眼睛,輕笑,“隊長,你認爲我是如何製造出炸彈的?”
看着葉雨似笑非笑的臉,鍾濤語塞,他怎麼就忘了這一點呢,距離她加入麒麟部隊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數天,他倒是忘記了,當初她面前這個妖孽可是將巡邏士兵的手槍硬生生的製成了炸彈,如果說她不熟悉手槍,就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看着鍾濤恍然的神色,葉雨殷紅的脣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衆人只聽,“咔咔”幾聲輕響,槍已經重新組裝好,被葉雨也只纖細的玉手握在其中。
臥槽!
衆人不由得驚呼,她要不要這麼妖孽了,這還讓他們怎麼活?
鍾濤嘴角微抽,在接觸了這麼幾天之後,他終於知道,在葉雨人生的字典中,就沒有謙虛這兩個字,她尼瑪完全就是不將人打擊死就誓不罷休的混蛋。
“砰砰砰”經過葉雨的打擊後,白虎隊的衆人認真了起來,他們手握着槍,臉色冷意嚴肅的凝望着遠處靶子。調整呼吸,瞄準,扣動扳機,如果不是他們戴着耳機,這巨大的聲音一定會讓他們耳鳴。
想比衆人,葉雨便輕鬆地多,她只是舉起手“砰砰砰”隨意的將槍中的子彈射出,而後從摘下耳機,身子退到一旁,閉目養神。
這幾日她已經催眠了不少人,然而他們每一個人知道的都與鍾濤所說的相差無幾,領導,領導,就連周遠都不知道的任務,到底是哪個領導下達的?
“小雨子。”虛擬空間中,小正太把玩着自己的銀絲,眉眼中一改往日的放蕩不羈,嚴肅認真了起來。
“嗯?”葉雨發出疑問的聲音。
“你有沒有想過,麒麟部隊的上級爲什麼要剷除付世仁,是他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還是真針對他的身份!”說道最後,小正太眼底爆發出一抹幽暗寒澈的冷芒。
如果付世仁是被牽連,那麼麒麟部隊中那個人最想除掉的人是誰,便可想而知了。
付世仁的父親付墨是葉文山的得力手下,而付世仁又是葉雨最好的朋友,如果對方真的是在針對葉家,那麼對付世仁下手的可能性就相當的大了。
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最有嫌疑的就是。
“阮文浩的大兒子!”葉雨的聲音寒冷刺骨,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擠出。
這一瞬間,短暫而寒冷的殺意從葉雨的身上迸發而出,射擊場的溫度一時見到了冰點,
不明所以的衆人身子皆是一顫。
葉雨睜開眼眸,眼底的冷意卻依舊消失無蹤,好像剛剛殺意蒸騰的人並不是她。
“張濤五個九環,三個八環,兩個七環!”
“陶陽四個九環,六個八環。”
“馮愛生六個九環,兩個八環,一個七環,一個六環!”
……
最後一個唸到葉雨。
“葉雨……”看着手中的環數,鍾濤的聲音愣在了喉中,在衆人異樣的目光中,半響才道,“十個十環!”
瞬間,衆人目光齊齊的望着葉雨,駭然不已,悲憤不已,這,這還有他們的活路沒有啊!
望着衆人的目光,葉雨摸了摸碰鼻子,如櫻桃般嬌嫩的紅脣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時至今日,主席還未讓阮家徹底消失,想必他還沒有收到半點風聲,自然不會收斂形色,葉雨倒是要看看,當她得知她是他手底下的一員時,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麒麟部隊高層,坐在辦公室中的男人有着一雙陰鶩之際的眼眸,在那不算濃密的眉毛下,他的眼眸被刻畫的更加冷冽。
微抿着的脣細成一條線,那輕勾的嘴角,流露着讓人膽寒心驚的冷笑,嗜血而殘虐。
五天之後,白虎隊得到上級的一項任務,保護東三省的毒梟劇透,巴薩!
麒麟部隊得到消息,傭兵間諜將在同一時間對巴薩出手,奪取東三省的毒品產業,如果讓他們得手,場面將無法控制。
巴薩作爲當地人,他有着自己的原則,每年只生產一噸毒品,從不多產,而他與當地的軍隊也從不會產生衝突,他更會警告與他交易的黑幫約束自己的手下。所以這幾年裡,東三省雖然人口雜亂,可當真沒有出現什麼大事。
也是因爲如此,當地的警察與軍隊對於巴薩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軍隊與警察即便是想管,也是有心無力,巴薩身處少數民族中,他們如果想用武力鎮壓,結果可想而知。
葉雨的名字出現在任務指派的名單之中,首當其衝的位置讓鍾濤不由得眉頭緊皺,不好的預感再次襲向心頭。到是葉雨,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不安的神色,嘴角一直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似乎對於這次的任務,充滿了期待。
葉雨出現在隊伍中,白虎隊的衆人沒有任何的異議,畢竟她的實力衆人有目共睹,不過其他幾隊的人對於白虎隊出現了這樣一個新人,都有些非議,畢竟這次的任務比以往的都要艱鉅,他們不明白,隊伍中爲什麼要出現這樣一個嬌滴滴的丫頭。
“長官,我嚴重懷疑她的能力。”從朱雀的隊伍中走出來一個女兵,版挺的軍服穿在身上,英姿颯爽,只是望着葉雨的目光卻不是那麼的友善。
周遠望着出現在面前的女兵,厲眉緊皺,懷疑?他只求這些人不去撤她的後退便好。
“上級親自指派的人,你無權懷疑。”周遠沒有給女兵好臉色看,她的直系長官還沒有開口,她有什麼資格開口講話?
“可是長官…。”女兵不服,她熬了這麼久才能隨行出任務,可她呢?雖然她不再白虎隊但也知道,面前這個女兵絕對不是白虎隊中的老隊員,她一個新隊員,有什麼資格能夠跟隨大部隊出行任務?
周遠有些頭疼,真不是他輕視女兵,而是有的時候她們當真不知道自己是誰。
“梅麗,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你這個隊長越當越回去了!”周遠看都沒看那名女兵,轉而訓斥朱雀的領隊梅麗。
“長官,屬下知錯。”被周遠點名的梅麗挺直着身子,脊背筆直的凝望着周遠,先是認錯,隨後卻道:“不過我認爲田敏說的並沒有錯。”
梅麗與田敏不同,她只是不能允許這次的任務中有害羣之馬。巴薩作爲當地的毒梟巨頭,讓他們軍人出面保護的局面,一定兇險萬分,行差一步都會導致全軍覆沒,而如今,上級竟然派遣了這麼一名新兵,她無法不懷疑她的能力,畢竟前來撈政績的紅二代紅三代也不是沒有,她不得不懷疑面前這個嬌滴滴的小丫頭的身份與能力。
周遠眉頭緊鎖,他們所擔心的事情周遠可以理解,可她這樣的老兵都如此不服從命令,麒麟部隊當真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呵~”周遠還沒來得及開口,耳邊傳來嘲諷的笑聲讓他轉過頭,葉雨那張情輕狂不羈的臉浮在周遠的瞳仁中。
周遠頓時有些頭疼,她可是個不吃虧的住,當初創哨崗都能趕出那等子喪心病狂的事情,周遠覺得,這世上還真沒有她幹不出來的事情。
“葉雨,你…。”周遠剛想勸葉雨不要衝動,目光所及,卻見葉雨的瞳仁瞬間緊縮。
“如果你能躲過我手中的槍,我便認可你。”田敏將手中的槍口對着葉雨,自從聽到他們隊長的話後,她便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爲都會被隊長支持。
梅麗沒想到田敏竟然會拔槍,餘光掃過周遠鐵青的臉,臉色瞬間鐵青,溫怒的目光直射田敏,沒有軍人會將槍對準自己的戰友,這是軍人的大忌,她當真已經她那點偵查的能力能讓他們對於她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田敏,把槍放下。”田敏加入朱雀隊已有三年,這三年裡,她從未犯錯,能力上佳,梅麗認爲她有了能夠出行任務的能力,卻沒有想到,她今時今日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心中盛怒,口氣自然越發的凌厲。
田敏被梅麗那充滿了溫怒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過頭,望着梅麗噴火的雙眸,本就不怒而威的氣勢如今更加的威嚴,讓田敏的心跟着猛地一顫。
“隊長,我…。”田敏咬了咬脣,卻是始終沒有放下槍。
“我讓你把槍放下。”梅麗的聲音更加的凌厲。
“嘭”的一聲,血花猝然綻放,那鮮豔瑰麗的顏色迸濺在梅麗的臉上,時間似是隨着鮮血的蔓延而停止了流動,直到一聲痛徹心扉的大叫傳遍每一個角落。
田敏手中的槍早已落地,被子彈射穿的手腕,一道道鮮血洶涌而去,瞬間將她所在的地面染成鮮紅的顏色。
握着手腕的手早已被鮮血侵襲,因爲疼痛,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着,臉色慘白一片。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打了個措手不及,順着子彈的方向望去,那把射出子彈的手槍,依舊被某隻白皙的玉手握在手中,舉在半空。
望着她那張沒有任何溫度的臉,周遠心中猛地一寒,就像是墜入萬丈懸崖下的寒潭,那一瞬間,寒冷將他整個人包圍在其中,從內到外,直入骨髓。
周遠自覺瞭解她,可如今他才發現,他不瞭解,一點都不瞭解,她這無害的外表下,藏着的卻是一個兇獸的魂魄。
“你幹什麼!”梅麗沒想到她竟然敢出手,看着田敏流血不止的手腕,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煞氣凌然。
面對幾十人責問的目光,葉雨只是勾了勾紅脣,脣齒微寒,“她不是說只要我逃得過她手裡的槍便認可我嗎?如你們所見,我只是在讓她認可而已。”
“那你也不用如此,她…。”話還沒有說完,葉雨清冷的聲音聲音便插了進去,“不用如此?”
葉雨冷笑,纖細的手指撫摸着手中的槍身,淬冰的鳳眸閃過幾抹寒霜,“我這輩子最恨別人用槍指着我,這次我不過是射穿她的手腕,如果再有下一次…。”
葉雨聲音微頓,隨伸手,點了點眉心,“我必將對準她的眉心,讓子彈射入她的腦子裡,結束她短暫而又可笑的生命。”
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慢慢從葉雨的口中溢出,傳入每個人的耳畔,沒有人會懷疑她這話的真實性。
“長官,這樣謀害隊友的人,她不配呆在這裡,更不配留在麒麟部隊。”梅麗望着周遠,義正言辭。
葉雨輕笑,輕慢的語氣悠悠揚揚,說道最後,卻氣勢如虹,聲音赫赫,帶着一股讓衆人無法匹敵的威勢,“那她這種用手槍威脅隊友,不服從管教的人更不配呆在麒麟部隊。”
“梅麗,作爲朱雀隊的隊長,縱容手下,管理不嚴,質疑長官,周遠…中尉,我真該問你一句,這些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麒麟部隊嗎?要是如此,我真是來錯了地方,你們這裡到底有什麼資格與葉建軍手下的軍隊相提並論!”
葉雨掃了一眼梅麗,卻是將目光凝聚在周遠的身上,不得不說,葉雨對於麒麟部隊不是一般的失望,這些人仗着自己的能力似乎都忘記了,一個軍人最該做到的事情。
除了服從,只有服從。
“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上級就有什麼樣的下屬。”葉雨在心中冷哼,這個麒麟部隊遲早會被那個蠢貨毀掉。
葉雨的聲聲質問讓周遠啞口無言,麒麟部隊似乎真的有些偏離了軌道,起碼在他還是小士兵的時候,從沒有見過下屬質問上級的情況。
“這次的行動不參加也罷,周遠中尉,我很樂意承擔責任,這樣的軍隊我也不想再呆,當然,走的時候我一定會帶上她們!”
葉雨指着梅麗與田敏,冷笑不止,主席答應她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會胡作非爲,麒麟部隊要真是那麼不堪,她便毀掉,想來這裡已經快要被那個人一點一點的蠶食掉了吧。
再說,那個人不會讓她離開,更不會允許她不參加這次任務,那麼她還有什麼可顧忌的?麒麟部隊不是沒有她父親的手下,自然,那個人不敢明着將她如何,縱然她鬧出大天,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咽。
周遠看了看葉雨,她這狂傲不羈錙銖必較的性子還真不適合當軍人,看她的樣子,做土匪倒是正合適。
周遠輕嘆了一口氣,這麼好的苗子,可惜了!
打傷隊友的罪名在軍中可大可小,她這樣子看來是別想留在麒麟部隊了,只是以周遠與葉雨這幾日的交集所瞭解到的來看,她這個人,說道必將做到,她要是離開了麒麟部隊,梅麗與田敏必定不會在留下。
“這次的任務你們三個便……”留下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大約二十七八歲,肩膀上的盯着軍階可比周遠高出不止一截,赫然,是一名少校。
“阮少校!”周遠聽着脊背,衝着所來的男子敬了一個軍禮。
“恩!”那人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目光掃過葉雨,眼底閃過陰暗不明的光芒。
“週中尉,將這個受傷的女兵與這個隊伍的負責人帶下去,想來她們已不適合呆在麒麟部隊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梅麗與田敏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們做了多少的努力才進入麒麟部隊,如今卻…。
想到這,兩人用陰冷的目光等着葉雨,是她,恨意滔天。
葉雨黛眉微挑,這些年深處在軍營中,他倒是越發的老練陰鶩了,這招用的不錯,這兩個人怕是已經恨死她了吧!
如她所料,開槍的自己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反倒是梅麗與田敏被趕出了麒麟,這樣一來,葉雨便肯定了他的心思,這一趟,他是想讓她有去無回。
整個隊伍的氣氛有些微妙,就連周遠都不由得時常將目光掃向葉雨,他只是在想,阮少校臨走前望向葉雨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到底是幾個意思。
東三省最大的毒梟巴薩身居在山隘籠罩的小草屋中,而陪在他身邊的只有他最小的女兒,麗莎,而他那些所謂的兒子們都住在不遠處的鄉里,而鄉中的所有人都是巴薩的手下,那裡便是巴薩家族製毒的地方。
周遠他們得到的任務雖然是保護巴薩,可真要算起來,他們就連那個鄉村都要保護。
巴薩並不喜歡與軍人來往,他覺得軍人身上總是有那麼一股子自認正義的傲氣,其實巴薩知道,那些高官的手可不比他乾淨多少,誰又有資格瞧不起誰。
只是這次的事件有些棘手,不知從哪裡來的一夥傭兵襲擊了鄉村,傷亡倒是不多,只是一直跟他們有聯繫的黑道如今卻了無音訊。
事物反常必有妖,巴薩心知不好,前有虎後有狼,光靠他手上的這點武力是不足以抵抗的,索性便再引來一頭巨龍,別看軍隊說的好,他們的上頭不過也想來分一杯羹,這天下,沒有不解的恩仇,只有讓人眼紅的利益。
東三省的軍隊已經對他手上的毒品垂涎已久,他們是萬萬不可能讓別人來指染的,巴薩也知道這樣做如履薄冰,不過俗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他不引來這條龍,有怎麼坐觀龍虎狼三者之爭。
巴薩並不擔心自己的兒子們,唯一擔心的只有麗莎,如果他們真的打算動手,一定會最先對麗莎出手。爲此,巴薩曾不止一次告訴巴薩不要亂跑,如今她卻忘記了父親的囑咐。
“什麼,阿語出事了?”聽到這個消息,麗莎早就將他父親的話忘得乾乾淨淨,滿心滿腦想的都是阿語。焦急中更是忽略了面前的人那陌生的臉孔。
“阿語在哪,你快帶我去。”麗莎顧不得許多,抓着面前男人的手便跑除了草屋。
巴薩這個時候正在鄉村,經過幾日前的事情,他不得不重新坐鎮。
“阿桑,阿語呢,阿語呢?”麗莎並沒有留意到那個通知她阿語出事的人早已不知去向,焦急的跑到鄉村,看着站在村口的青年阿桑,連忙詢問道。
阿桑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着麗莎焦急的模樣,道,“阿語應該是去送貨了,麗莎,叔叔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你怎麼來村子裡了,這裡不安全啊!”
阿桑有些納悶,那些保護麗莎的人呢,怎麼就任由她一個人跑出來了。
“送貨,那他回來了嗎,他…。”麗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她不太清楚最近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卻也聽到些風聲,而阿語竟然在這個時候出去送貨,這多危險啊!
阿桑看着麗莎急切的模樣,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還是連忙安慰道,“麗莎,你先別急,你去屋裡待會,我現在就去給你找阿語。”
“恩,恩,阿桑拜託你了。”麗莎眼底閃爍着淚光,一臉感激的望着阿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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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撓了撓頭,“你是我妹妹,別說這個生分的話,你老老實實呆在那裡,可別讓叔叔擔心了。”
阿桑將麗莎送進屋,派人保護着屋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去尋阿語的身影,他倒不是沒有想到去找巴薩叔叔,可巴薩叔叔要是看到麗莎自顧自的跑了出來,一定會責罰她的,索性他找到阿語之後,派人送她回去便是了。
阿桑前腳離開,保護在屋外的人只覺得身邊一陣厲風滑過,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男子雙手捧着禮物盒走了進去,直直的站在麗莎面前。
麗莎擡頭,是那個告訴他阿語出事的男人,她有些不解的望着她,試圖在他的表情中讀出點什麼。
“你是誰?”這個時候麗莎才發現,面前的這個男人她並不認識。
男子沒有開口,只是將手中的盒子放在麗莎的腿上,“阿語讓我給你帶了一個禮物。”說着,將盒子蓋拿了起來。
麗莎心中的擔憂登時被喜悅衝散,這麼長時間以來,阿語從沒有送過她禮物,聽男子這麼說,她也忘記了質問他是誰,而是目不轉睛的望着懷中的禮物盒。
盒子被掀開的那一瞬間,麗莎身上的每一寸毛孔瞬間緊縮,耳邊只有滴滴答答的聲音迴盪着。
男人冷笑,將紅藍相間的線條繞在麗莎的脖子上,輕柔的爲她拂去垂在肩膀上的青絲,柔聲細語的聲音就像是情人間的耳語,“千萬不要亂動,這個炸彈不只是定時炸彈,看見炸彈中四周的小鐵球了嗎,只要這些小鐵球觸碰了旁邊的鋁管,嘭的一聲,你可是要被整個炸飛了的。”
“你,你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做。”麗莎的聲音顫抖着,她強壓着心中的恐懼,厲聲的質問着面前這個笑的一臉溫怒的男子。
“我?”男子淡笑,隨後擡起眼眸,他那雙冷酷的眸子直直的涌入麗莎眼中,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顫。
“呲呲呲,千萬不要動哦,要不然就要爆炸了!”
“如果能有你陪葬的話。”麗莎擡起眼眸,那張俏麗的臉上露着與她的年齡不成正比的狠辣。
男人心中一驚,隨後卻笑道,“也好,只要爆炸了,這鄉村中的每一個人都要死,用我一個換他們所有人的命,值得!”
語落,男子轉身離開,他張狂的笑依舊迴盪在麗薩耳中。
阿桑遠遠望到阿語的身影,連忙的迎了上去,“阿語,麗莎不知怎麼的急着找你,你快跟我回去。”
“麗莎?”付世仁皺了皺好看的眉眼,卻是連忙跟着阿桑跑了回去,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對於麗莎他還是瞭解的,如果沒有什麼大事,他是不會去找他的。
“巴薩大叔知道嗎?”一邊往回趕,付世仁一邊問着阿桑。
“不知道的!”阿桑搖了搖頭。
付世仁心中越發的不安,“阿布納跟着她了嗎?”
阿桑微愣,連忙說道,“沒有。”
如果巴薩大叔不知道,阿布納也沒有跟着,那麼麗莎到底是怎麼擺脫保護她的來前來這裡的?
臨近鄉村,付世仁看着倒在門外的衆人,心中咯噔一聲,“阿桑,趕緊去叫巴薩大叔。”
房間內,麗薩聽到付世仁說話的聲音,一直擔憂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懷中的炸彈依舊在耳邊像個不停,麗莎並不怕死,不過是重回上天懷抱而已,而她卻不想外面的少年受到任何的傷害。
“阿語,你別進來,讓阿爸他們趕緊離開這裡。”麗莎急切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了出來,聽到她的身影,付世仁心中的大石剛剛落地,可聽完這爭端話,這顆心有再度的提了起來。
付世仁不李虎麗莎的聲音推開門,屋外的陽光灑了進去,照亮了麗莎的身影,自然,也讓她懷中的那枚炸彈,清清楚楚的浮現在付世仁的眼前。
“麗莎!”付世仁瞬間睜大雙眸,他這聲驚恐的大叫正好被趕來的巴薩聽了個滿耳。
巴薩一把推開付世仁的身子,看到麗莎的那一刻,他乾癟瘦弱的身子瞬間迸發出讓人恐懼的殺意,殘虐,冷酷,不死不休。
這,才真是真正的東三省大毒梟,巴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巴薩雙目通紅,聲音宛若野獸的咆哮,就這麼死死的望着付世仁。
“阿爸,我是被人騙來的,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你們趕緊走,炸彈還有幾分鐘就要爆炸了,你們快走啊!”
麗莎不敢動,更不敢讓自己的眼淚滴落,她強忍着淚水,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幾分鐘,如果動作快一點的話,最起碼她的父親哥哥們還有阿語不會受傷,這樣就夠了,她從小到大都活在他們的寵愛之中,她知道她是孤兒,如果不是阿爸,不是哥哥們,她可能都無法活到現在,而如今,如果能用她的一條命換他們那麼多條命,她,願意。
“麗莎,不要說傻話,阿爸不會留下你的,阿爸帶你走。”
說着,巴薩走進屋中,伸手就要去扯纏繞在麗莎身上的線。
“阿爸,不要!”麗莎連忙阻止着巴薩的動作,“不能動這枚炸彈,一動,它就會爆炸。”
麗莎的臉慘白一片,而巴薩聽到這話,瞬間就像是老了數十歲,他難道真要眼錚錚的看着他女兒死嗎?
他這幾十年的歲月裡,陪伴着他時間最長的便是這個小女兒,即便沒有血緣關係,可在他心中,她就是他的女兒,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
“啊!”巴薩瘋狂的大叫着,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用上了炸彈,是誰,他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阿桑,趕緊讓衆人徹底,快!”付世仁當機立斷分度下去,隨後走進屋,一把扶住巴薩搖搖欲墜的身子,目光深邃的凝望着麗莎,“麗莎,你不會死,我也不會讓你死,有一個人一定能救你,那個人那個人…。”
付世仁的腦海中,葉雨的身影逐漸清晰,那層迷霧慢慢消退,而他,卻早已疼痛的不能直起身子,腦海中的記憶從潮水般滾滾而來,將他整個人吞沒在其中,分不清時間分不清方向,雜亂無章的在他腦中迴盪。
付世仁握着頭,冷汗隨着額頭慢慢流下,因爲疼痛,俊朗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他一定要想起來那個人是誰,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確定,這麼確定他心裡的那個人能夠救麗莎。只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流蕩着。
想起來,想起來,想起來……
鄉村外,周遠帶領麒麟部隊趕到的時候,慌亂的衆人正向外奔跑着。
遠遠地,阿桑看到身穿軍裝的士兵,連忙轉身跑了回去,氣喘吁吁的闖入屋中,“巴薩叔叔,部隊,部隊到了。”
巴薩宛若死灰的目光登時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麒麟部隊,他們終於到了,他的麗莎這回有救了,有救了。
倒在地上的付世仁混沌的思緒聽到軍隊二字,身子瞬間緊繃,腦海中的記憶變得洶涌而瘋狂,似乎想要衝破他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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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求助啊,我前文裡到底有沒有給阮文浩的大兒子起名字啊,找不到忘記了,啊啊啊啊,親愛的們,求解答,求拯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