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狹窄的審訊室只有一盞檯燈照亮着四周,淡黃色的光芒輕柔的灑在桌子上,卻無法找到四周,葉雨倚靠着椅背,慵懶的雙手交錯盤在胸前,纖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眸底的波光。
聽到門外急促的腳步聲,葉雨做正身子,胳膊肘撐着桌案,手託着下巴,歪着頭,向着門邊望去,門,也就在這個時間開啓。
四目相接,在她的目光中,趙成鵬看到了玩味與戲謔,還有那最讓他無法忍受的,好似能看穿一切的暗芒。
“嘭”的一聲,趙成鵬關上審訊室的大門,幾步走到葉雨面前,手,拍在桌案上,如同驚堂木般發出巨響,震懾心懸。
“你到底是誰!?”趙成鵬凝望着面前這個讓他感到壓力的少女,大聲的質問着,她到底是誰,到底有怎樣的勢力才能縝密的安排這一切,並且,隻手遮天。
他很確定,審訊室中的那個少女就是歐嵐雪,而那張真實的身份證只是說明,她背後的人,權勢之強,竟然可以公然造出一個並不存在的身份。
而直覺告訴他,面前的這個少女,就是那權利滔天的人物。
在京都,權利滔天到這種地步,而她的年紀…。只有那個人,趙成鵬有些不敢想,不敢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那個人,那個如同神一般的少女,那個讓世人驚歎崇拜的王者,他怕面前的少女真的是她,那他,便沒有審問下去的勇氣了。
葉雨鳳眸微揚輕輕的掃視着趙成鵬,纖長濃密的睫毛翩然,瞳仁微動,碧波流轉,如同一夜月光,盡數涌入她的眸中。
她是誰?
葉雨也時常這般的問自己,而她的答案是,她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爲了復仇而生,因爲愛而活。
面對威嚴厲喝的趙成鵬,葉雨有些恍然,曾幾何時,對於公理正義,她也是如此,不肯輕饒放過任何一個枉顧生命的人,而如今,別人的生命於她而言,不過螻蟻。
葉雨輕笑,環視着趙成鵬,忽道,“趙警官,人命在你心中算是什麼?”
趙成鵬微微一愣,人命算什麼?他沒有想過,他只知道,每一個人的生命,都不該由另外一個人決定,誰都沒有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
所以他不會,也不能放過任何奪取他人性命的人。
望着愣在原地的趙成鵬,葉雨眼眸微垂,殷紅的脣瓣微揚,聲音輕慢冷酷,就像是臘月的寒風,寒冷到讓人窒息,“人命在我心中,如同豬狗。”
“你…。”趙成鵬沒有想到,坐在這威嚴無比的審訊室,她竟然可以說出如此殘酷的話。
人命在她心中,竟是如此的廉價。
葉雨擡頭,將他憤怒的神色映入眸中,嘴角輕啄着一絲嘲諷的淡笑,“因爲人,有時候豬狗不如。”
她,看了太多,經歷了太多殘酷的事情,人,真的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趙成鵬心中一擲,他在她的眸底看到了很多東西,多到讓他無法理解,她就像是一個謎,渾身都包裹在迷霧中,只有這雙眼眸,穿透一切,浮現在他的瞳眸裡,卻依舊,讓他無法看透。
“你…”趙成鵬還想問些什麼,可敲門而入的警察卻打斷了他的話,“頭,局長下令放人。”
趙成鵬一愣,“放誰?”
“除了王偉波,其他的都放了。”小警察趕忙說道。
聽到小警察的話,葉雨施施然的站起身,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肩膀,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路過趙成鵬身邊,輕笑,“審訊了一個下午,想必趙警官也沒吃飯吧,有沒有興趣一同前往?”
“好啊!”趙成鵬絲毫沒有由於的答應着,只有接觸,他纔有機會找尋他們的破綻一漏洞。
聽到趙成鵬的話,小警察在他耳邊耳語,“頭,局長找你!”
你怕是,去不了。
後面的小警察沒有說出口,可誰都知道,上級傳召,那沒有一個小時,你是別想出來了。
葉雨挑了挑眉,笑道,“那可真不巧。”語落,悄然而去。
趙成鵬望着她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
警察局外,豪華轎車中,展護雪手握着方向盤手微微泛白,他一臉緊張的朝着警局望去,生怕歐嵐雪會受到委屈。
小正太無語的用手扶額,有些嫌棄的掃了一眼展護雪,老神在在的倚靠着真皮沙發,閉目養神。
直到夕陽的餘熱照在身上,歐金明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突然被抓緊警局,隨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放了出來,尤其是,他的侄女歐嵐雪也平安無事,倒不是他盼望她出事,只是有些不可思議。
轎車鳴笛的聲音打斷了歐金明的思緒,這樣的車,即便是歐金林一家在世的時候,他都沒有見過。
這車,已經不能用豪華來形容了吧!
望着面前的瑪莎拉蒂,葉雨嘴角微抽,小正太平生只有三個愛好,名車,自誇,隋菲菲!
他能在一下午的時間在這種地方淘來這樣的車,葉雨表示,有強迫症的超級芯片,傷不起~
打開門坐在後座,看着頗爲享受的小正太,黛眉微揚,“菲菲呢!”
這小子簡直就是菲菲牌跟屁蟲,沒有跟着隋菲菲,還真是一個稀罕的事情。
小正太撇了撇嘴,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沒頭沒腦的問,“是不是我這張臉不夠帥啊!”要是帥,他的菲菲爲什麼就這麼不待見他呢?
葉雨,“…。”她能說不認識他嗎?
倒是歐嵐雪很好心的開口,笑着回答,“除了賀俊鵬,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帥的!”
爲什麼我在你心中不是最帥的,展護雪欲哭無淚。
葉雨,“……”她能說不認識他們嗎?
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停靠在飯店門口,許是知道葉雨幾人餓了一下午,隋菲菲早一步來到了飯店,葉雨衆人前腳剛進去,香噴噴的飯菜後腳便傳了上來。
望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葉雨的肚子咕咕直叫,拿起快去吃大快朵頤。
小正太一臉嫌棄的瞥了葉雨一眼,如同小媳婦般,給隋菲菲剔着魚刺。
警察局,局長室。
趙成鵬站得筆直,凝望着軟椅上面色凝重的局長,厲眉微皺。
半響,趙成鵬卻在局長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程鵬,歐嵐雪的事情告一段落,你以後不必再管了。”
“爲什麼!”趙成鵬不敢置信的追問。
“沒有爲什麼。”局長加大了說話的聲音,如洪鐘般,回趙成鵬耳邊。
沒有…。爲什麼?
望着趙成鵬陰暗不明的目光,坐在軟椅上的男子瞪大雙眸,聲音凌冽的喝道,“趙成鵬,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是你我能夠插手的了,所以不要再去理會!”
“就因爲那個少女的身份?”趙成鵬不明白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權勢真的比公理正義還要重要?
看着趙成鵬倔強的神色,局長嘆了一口氣,“如果那個少女真的不是歐嵐雪呢?”
“不,她是,而且我有辦法讓她承認!”雖然這樣的做法讓他良心不安,可爲了抓住當年的兇手,他在所不惜。
“你有沒有想過,即便她承認了又如何?她有新的身份,新的人生,而且,最主要的一點,當年所有目睹殺人案的目擊者,如今,都像是突然失憶了一般,忘記了當年的事情。”
“包括,那個孩子的死!”
局長艱難的吐出真相,就在今日,短短的一個下午,所有的人都忘記了一切,包括他的好友,死者的父親,他甚至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死去的女兒。
若不是因爲如此,他又何必如此緊張,那樣的人物,他們,惹不起。
“這,這,怎麼可能!”趙成鵬想起那少女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目光,渾身便陣陣發寒。
度過了風平浪靜的數日,歐嵐雪終於等待了對於王偉波的判決,死刑!
跪在父母的墳墓前,歐嵐雪淚流滿面,爸爸媽媽,願你們在全下安息,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找到了,最好的歸屬。
歐嵐雪擡手,附在展護雪放在她肩膀的手上,回頭,笑中帶淚。
遠處,樹木旁,一抹身影密切的窺探着。
“感人嗎?”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趙成鵬一跳,他轉頭,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闖入眸中。
“是你!”趙成鵬眼眸緊縮,他剛剛明明看到她站在歐嵐雪身後,可這一眨眼的功夫,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葉雨忽略趙成鵬眼底的驚駭,目視着遠處,脣齒微揚,“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善與惡,黑與白,對與錯,有的只是選擇。”
“我說過,人命在我眼底如同豬狗,而我沒說的是,只有這樣,我才能正視每一個人。”只有這樣,她在身着軍裝的時候,才能沒有任何優略的去救每一個人。
雲南小城對於葉雨而言只是一個插曲,而對於趙成鵬,她的出現,卻改變了他的一生。
歐氏房地產,因爲王偉波的事情被攪得天翻地覆,華宇集團總裁震怒。
“總裁,有您的包裹。”秘書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他的辦工作上。
夜霖皺眉,隨手將人打發了下去,根骨分明的大手拿過桌角小巧玲瓏的包裹。
晃了晃,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從抽屜中拿出美工刀,劃開包裹上的膠帶,其中,小盒子裡,只是靜靜的躺着一張紙條。
夜霖拿起那張小紙片,目光變得深邃。
西藏,自治區,一望無際的草地,綠意盎然。
小正太感受着地下的結構,頭疼的抱着太陽穴。
做出改建的草圖之後,小正太與葉雨就變成了甩手掌故,關於建造,就靠那些政府派來的人了。
房間中,葉雨將藏寶圖癱在牀上,根據標註的地點,應該位於西藏最大的森林中央。
玉手輕輕地點着標註的地方,葉雨若有所思。
幾天後,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劃過天空,“葉雨,葉博聞,你們兩個混蛋!”
望着空蕩的房間,隋菲菲怒目而視。這兩個混蛋,竟然偷偷溜走!
“阿嚏,阿嚏!”走在寬敞大道上,小正太與葉雨捂着鼻子,擡頭對視了一眼,隨即轉眼望天。
即便是想,他們都能想到隋菲菲此時氣急敗壞的神色。只是叢林中未知的危險太多,他們又怎麼能讓隋菲菲跟隨。
森林旁的小鎮迎着朝霞恢復了生機,迎來送往,出鎮的本地人,進鎮的外地人,絡繹不絕。
古香古色的客棧中,香噴噴的米粥讓你胃從沉睡中醒來。
大堂中用飯的食客望着坐在角落中,那兩名身着運動衣的少年,瞠目結舌的張了張嘴。
雖然他們俊美的長相十分吸引衆人注意,可讓他們驚訝的卻是擺在他們面前食物與空碗。
整整二十碗白粥,三十個饅頭,他們餘光瞟了瞟他們平坦的腹部,抽了抽嘴角,他們吃進肚子裡的東西都到哪裡去了?
去哪了?當然都進了空間項鍊。
小正太作爲超級芯片,要不是爲了滿足口腹之慾,根本就不用吃飯,而葉雨,自然也不可能吃得了如此之多。
憑他們兩個人的本事,這點障眼法不在話下,進入西藏腹地之後,葉雨與小正太才發現,衝着森林而來的人,不在少數。
但是這個小鎮,他們之所以如此清楚,都是因爲…
“哎,又有人受傷了啊~”木板車的車輪碾壓着地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空氣中瀰漫着一絲血腥味,從客棧外,悠悠飄了進來。
透過木製的門窗,可以清晰的看到負傷的旅者,那打結垂在肩膀上染血的衣袖隨風輕揚,顯然,那個人依舊沒有了胳膊。
這樣的場景,在小正太與葉雨停留的這一兩天內,幾乎天天上演。
“都說了那裡面的野獸不是用槍就能對付的了得,這幫外鄉人,怎麼就不聽勸呢!”鄰座用餐的食客搖了搖頭。
客棧也是餐館,聽說這家客棧的早餐十分道地,所以即便是小鎮中的居民,起晚或者懶得做飯的時候,都會在這裡吃上一口。
說實在的,這家客棧的環境與舒適程度遠不及鎮口的那家,可就因爲這裡消息流通,所以葉雨纔會選擇住在這裡。
小正太放下粥碗,輸了口氣,饅頭雖然都進了空間項鍊,可這粥,卻是一點不剩的都被小正太灌進了肚子裡。
“這粥不錯,真不錯!”小正太回味的吧了吧嘴,伸手抓了跟鹹菜放在嘴裡。
葉雨抽了抽嘴角,喝下自己面前的那一碗粥。
用過早餐,葉雨退了房間,揹着行囊踏上了旅程,葉雨不知道那些人前往森林到底爲了什麼,可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忘了面前高聳的山川,葉雨鳳眸微斜的睨着小正太。
小正太摸了摸鼻子,“翻過這座山,我們就能到森林腹地,既能繞開衆人,又是最節省時間的途徑!”
葉雨轉過頭,任命的嘆了一口氣。
叢巒迭起的高山,橫出來的碎石充當着着力點,陽光從雲朵傾瀉而下,將葉雨猙獰的神色曝露在外。
與高山相比,葉雨渺小的就像是一粒沙塵,而關鍵是,半山腰上的沙塵,只有葉雨她一個人。
小正太老神在在的依靠在沙發,一手指卷面美人圖的摺扇,一手端着紅酒,愜意的似是那優哉遊哉的神仙。
而他手中扇面上的美人,不是那隋菲菲,還能有誰。
“小雨子,加把勁,馬上就到了!”他這幸災樂禍的聲音,讓葉雨已經快要冒火的肺,登時火冒三丈。
這個該死的混蛋!
隱隱的聲音從葉雨牙縫中擠出,“菲菲上次問我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沒想好怎麼說,你說我…。”
“矮油!”小正太粘膩的聲音幽幽傳來,“小雨子,你渴了嗎,想喝什麼?紅酒,冰鎮啤酒,還是酸梅湯啊!”
“我累了!”
“矮油,你早說,你早說嗎~”面前空氣一陣扭曲,小正太那張討好的大臉赫然出現在葉雨面前。
“來,我給你捶捶背!”小正太的身子懸浮在半空,腆着一張大臉,笑眯眯的凝望着葉雨。
葉雨向下望了望,艹,他這樣就不怕被人看見?
“隱身…。”小正太的話讓葉雨雙目赤紅,媽蛋,他要是早說,她能爬的這麼辛苦嗎?
撲面而來的怒火讓小正太縮了縮脖子,他伸手撓了撓頭皮,呵呵直笑。
“趕緊的!”葉雨一瞪眼,小正太的小心肝撲通一跳。
艹,習慣什麼的真他媽的坑爹!
有風元素的幫忙,葉雨與小正太二人很快翻過了高山,鬱鬱蔥蔥的樹林,將陸地上的一切掩蓋在其中。
環視着被巨樹包圍的四周,指南針在這裡早已失去了功效,這也是外來者爲什麼要僱傭導遊的原因。
嘶嘶的聲音隨着風吹樹葉發出的瑟瑟聲同時響起,隱藏在樹枝落葉間的毒蛇吐着信子,正在用那一雙雙陰冷的瞳眸注視着每一個闖入森林中的人。
耳邊,厲風呼嘯,葉雨揮手,猩紅的血液從半空降落,地面上,斷成兩節的毒蛇身子顫抖着慢慢死去。
銀光閃過,地圖出現在葉雨手中。
寶藏圖所指埋有寶藏的地方,應該是遠處溪流匯聚成的那片河水。
只要跟着溪流一直向裡走,就能找到寶藏所在的地點,葉雨黛眉微揚,這寶藏圖做的也太簡易了吧,完全沒有任何挑戰,是個人拿到都能找到那所謂的寶藏吧。
要不是這張圖也舍利子放在一起,葉雨真的覺得這就是個惡作劇。
“媽的,這個鬼地方!”足有人高的雜草瑟瑟而響,罵罵咧咧的聲音由遠而近慢慢傳來。
葉雨與小正太對視了一眼,縱身一躍,跳上枝頭。
視線開闊,數十人的身影闖入葉雨眸中,爲首的大漢眉眼間透露着一絲煞氣,而走在最邊上的,一看就是當地的導遊。
與他們眼底的不耐煩相反,導遊滿是警惕,那緊繃的狀態,似乎隨時都有野獸從角落中突襲。
“這地方會有個鬼!”早就被煩人的毒蟲毒蛇毒花毒草搞的焦頭爛額的衆人低聲咒罵,他們就不明白了,這個雞不生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麼珍貴的東西。
“閉嘴!”爲首的男子厲眉微皺,凌冽的聲音一處,剛剛還滿是抱怨的衆人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一句。
他有些西方人的面孔,聽口音,應該是…梵蒂岡。
這些人身上的煞氣與基督教的教誨背馳而行,能夠擁有這樣手下的人,除了他,葉雨還真想不出還有別人。
似乎,是冤家路窄。
梵蒂岡…。小正太眼眸微眯,心中傳聲,“小雨子,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我?”
葉雨微愣,思緒穿透時間的盡頭,撥開迷霧,她驚訝的睜大眼眸,“梵蒂岡!”
當初與她爭奪小正太的,根本就沒有異能者,又或者說,她上輩子,根本就沒有遇到幾個異能者。
葉雨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如今是異能者的緣故,所以纔會遇到這麼多異能者。
似是,因爲她的重生,改變了許多事情,就像是蝴蝶效應,一發不可收拾。
也就是說,當初最先發現小正太的國家,是梵蒂岡!
小正太沉吟一聲,道,“其實不僅僅是隻有我落在了地球!”
“你說什麼?”葉雨不禁提高了調門,如果再有第二個小正太,如果他們是敵人,那麼…。
小正太擺手打斷了葉雨的想象,“你別這麼激動,與我一同掉入地球的,只是一個系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個體。”
聽到小正太的話,葉雨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是一個系統。
“不過…”一句不過,讓葉雨差點沒背過氣去,“不過系統中記載着我知道的一切外星科技!”
“臥槽!”
這個說話大喘氣的混蛋,一切外星技術,也就是說對方除了沒有他這些本領,不能幫助人類貨的異能之外,在知識層面上,與他旗鼓相當。
這也就是說明,如果她不加快腳步,就會有人先生產出來威力足以毀滅地球的武器?
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現在才說?
“這麼小的事情,我只是忘記了!”小正太有些委屈的開口解釋,一個系統在他超級芯片的面前,完全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能想起它來,已經很不錯了!
葉雨,“……。”她想殺了他,腫麼辦!
小正太眼眸閃爍的躲避着葉雨駭人的目光,摸了摸鼻子,“要不要…。”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葉雨挑眉,輕笑,“你覺得需要我們嗎?”
初夏的森林不管對於誰,都是一場噩夢,這裡的東西,葉雨可以肯定,一定不會別熱帶雨林中少。
小正太感受着葉雨眼底的煞氣,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望着地面衆人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誰!”凌厲的目光向着葉雨與小正太躲在的地方射去。
男子的反應讓衆人一驚。
“大哥,有人?”他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衆人神色突變,煞氣翻涌而出。
空擋的四周,落葉紛飛,一陣寂靜之後,不見半分人影。
男子濃密的眉峰微皺,他明明感受到了窺探,可視線所及的地方,卻空無人煙。
“嗖”的一聲,盤踞在樹枝上的毒蛇如離線的利刃,呼嘯的向着呆在樹下不知死活的人們衝去。
手起刀落,鮮血如同綻放在空中的玫瑰,瑰麗絕豔。
“走!”男子拉看了一眼地面上斷裂成兩節的毒蛇,冷聲喝道。
望着衆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葉雨與小正太的身影才慢慢涌現。
有點意思,瀲灩着寒霜的眸名閃過一絲玩味。
食人花嬌豔似火,那鮮紅的顏色比鮮血還要炙熱,香味由遠傳來,吸引着迷途的旅者自投羅網。
森林中總有一兩棵與衆不同的樹,仗着血盆大口,隱藏在普通的大樹之中,雖是將走到它身邊的生物吞入肚中。
而巨大的蜘蛛昆蟲,即便是無害的蚊子,在這裡也能將人血吸乾。
這裡,是惡魔的樂園,人類的地獄。
沿路走去,小溪潺潺,金燦燦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滿地面,如果忽略空氣中迴盪的危險氣息的話,這裡倒是個旅遊勝地。
葉雨玉手託着下巴,圓潤的手指輕蹭着下巴,如果她要是能將這裡變成旅遊區…。
想起旅遊區文物的破壞,葉雨打了個寒戰,如果真的要將這裡變成旅遊區,那麼她最應該規範的就是人類的行爲。
這條路,任重而道遠~
伴隨着潺潺流水聲,溪流匯聚在一起的河水愈發清晰,隨手幹掉幾個不知死活的昆蟲之後,從梵蒂岡而來的衆人聽在河水前,不再前進一步。
“耶羅。”男子開口,一名紅頭髮的青年應聲站了出來。
“下去看看!”男子指着不知身前的河水,冷聲吩咐。
青年沒有任何猶豫,一躍跳入河水之中了,濺起的浪花聲伴隨着導遊的阻攔聲,最終隨着男子耶羅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徹底平靜。
浪花翻涌,平靜的河面涌起波瀾,就像是被封印在水中的怪獸衝撞着將它困住的牢籠。
導遊的身子輕顫,驚恐的神色隱瞞了他煞白的臉,他一點一點,雙腿僵硬的向後搓着。
一抹猩紅衝破清澈的水面,越老越多,化成一顆顆血泡,附在水面上。
不多時,耶羅殘弱不全的屍體慢慢浮出水面。
爲首的男子心頭一緊,而這時,水面翻涌,一顆巨大的頭顱在衆人的目光中,慢慢浮出水面。
這是…。
當面前的怪物完全浮出水面之時,衆人才看清了它的樣子,巨蟒,竟然是一頭巨蟒?
一個只是頭顱就有一米的巨蟒,這,還能叫做蟒嗎?
“不是蟒!”小正太眼眸緊縮,“你看她頭後鼓氣的腮,這時,爲進化完全的…蛟?”
蛟,又稱蛟龍,不過雖然佔了個龍字,蛟龍卻不是龍。
而是一種真實存在地球上的生物。只是物種繁衍至今,蛟龍,也可以稱得上是傳說中的生物了。
西藏,真是一個被玄幻迷霧包裹的地方,神秘莫測,卻又像是致命的毒藥,吸引着每一個人。
葉雨以爲,阿蟒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生物,豈知不過爾爾。
蛟龍望着面前這些外來者,眼底散發着沖天的殺氣,揮尾如鞭,狠狠地這些在它眼中渺小的人類砸去。
“退!”男子一聲暴喝,衆人如鳥獸般四處逃竄,而那名導遊卻早已被嚇得呆立在了原地,只能楊錚錚的看着迎面而來尾巴。
“嘭”的一聲,當蛟的尾巴再次擡起之時,哪裡還有導遊的屍體,有的只是一灘腐肉。
驚人的威力,讓男子臉色微沉,而就在這時,蛟的尾巴卻再次襲至。
男子一躍落地,身子在地面上翻滾了兩圈這才站起來,一刻不敢耽誤。
而那棵慘遭連累的樹,如今卻化成寸寸木削,隨風飄揚在空中。
尾風如刀,滑過空氣發出讓人心駭的爆破聲,而它的轟擊,卻與它笨重的身軀不成正比,一下接着一下,竟然衆人無法喘息。
此時,蛟的視線被他們吸引,這對於葉雨而言,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走~”語落,腳猛地一蹬樹幹,葉雨如同一頭迅猛的獵豹,向着河水衝去。
小正太抽了抽嘴角,雖是毫不示弱的跟在葉雨身後。
水面揚起一陣浪花,然而誰都沒有看到進入水中的那兩抹身影。
水下,葉雨秉着呼吸,眼眸微眯,水面將陽光阻隔在外,視線有些模糊不堪。
“臥槽,發達了,發達了!”就在葉雨分不清水下的東南西北之時,小正太興奮到壓制不住的聲音迴盪在葉雨耳畔。
越往下潛,水的阻力越大,葉雨的視線越發的模糊,只能透過隱約的背影,找尋着小正太的身影。
數分鐘之後,當葉雨找到小正太之時,依舊看他傻傻的愣在原地。
“你這是怎麼…”最後一個了字在葉雨看到面前的東西時,愣是梗在了喉中,那種震撼與狂喜的神色充斥在葉雨的臉上,喜怒不形於色的葉雨,在此時,竟也控制不住的想要驚呼。
“這是…。”
葉雨的聲音顫抖着,手穿透川流不息的河水,觸摸着面前的事物,從手指間傳來的冰冷觸感,卻讓葉雨的心頭狂熱。
“宇宙飛船!”葉雨與小正太異口同聲。
真的是,葉雨無法抑制住狂跳的心臟,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親眼目睹真真正正的宇宙飛船。
小正太將手放在宇宙飛船的外壁上,輕輕地嘆了口氣,“將它收進去吧!”
“需要修理!”
葉雨點了點頭,隨手將飛船收入空間項鍊中,雖然不能現在乘坐有些遺憾,可只要有小正太在,葉雨相信,她總有一天能夠看到這宇宙飛船重見光明。
“嘭”的一聲,面前的戰鬥似乎告一段落,葉雨與小正太對視一眼,躍出水面。
“呼~”黑影襲至,葉雨耳邊滑過一抹勁風,她心頭一跳,連忙後退,看看躲過襲來的尾巴。
艹,他們不知道隱身了嗎?這條蛟怎麼回事,難道它也有透視眼不成!
然而來不及讓葉雨多想,尾巴再次滑過半空,再次準確無誤的向着葉雨襲來。
漸漸的,小正太似是明白了些什麼,老神在在的站在蛟面前,而它,卻似是根本就沒有發現身邊的人一般,持續不斷的攻擊着葉雨。
“小正太,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雨一邊閃躲着,一邊氣急敗壞的怒吼。
小正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敢確定,它真的看不見你!”
“放屁!”看不見是鬼在攻擊她嗎?
“恩,我想,也許,大概,可能,是它聞得到你身上的眸中氣息。”
艹,說了等於白說。
打不過就跑吧,風刃就連它的肌膚都無法割破,這完全不在一個級數上面的戰鬥,不跑纔是傻子呢。
葉雨飛奔而去,蛟卻不肯放過她,巨大的身子急速的滑過地面,就連大地都爲之顫抖。
艹,她又不是肉,追着她跑了這麼長時間,它到底要幹什麼。
葉雨覺得,它一定有強迫症,TNM執着了。
“我說你夠了!”葉雨的身子向前一滾,翻身躲過蛟的攻擊,她轉身望着面前這個龐然大物。
蛟停駐身子,揮下的尾巴也停在了半空中,神色微愣。
看到蛟龍停了下來,葉雨這才呼出一口大氣,“我說你幹嘛追着我不放!”
“嘶~吼~”還我的孩子。
孩子!?
“你說水底下的宇宙飛船是你的孩子?”這變種變得也太奇葩了吧?
“…。”宇宙飛船是什麼玩意!?
看着蛟龍一頭霧水的模樣,葉雨撫了撫額頭,“宇宙飛船就是河下的那堆廢鐵。”
“艹,你纔是廢鐵!”宇宙飛船怎麼說與小正太也是一個構造的,他,其實就是宇宙飛船的芯片,可以說,宇宙飛船對於小正太而言,就像是親人。
葉雨全然不理會暴跳如雷的小正太,只是頭疼的望着蛟龍,似乎面前這個貨連鐵是啥都不知道。
沒辦法,葉雨只好將宇宙飛船拿了出來,“就是這個!”
“你耍我!”蛟龍暴怒,吼叫的聲音化成一股厲風,一旁的樹木竟無法承受的攔腰折斷。
葉雨吞了吞口水,連忙將飛船收了起來,“我真的沒有見過你孩子。”
這頭蛟龍,是不是像孩子像瘋了啊!
“嘶~吼~”你說謊,你身上明明有我孩子的氣味,將我的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葉雨,“……”
面對發瘋的蛟龍,葉雨真的是無能爲力,因爲它暴怒而捲動的身子,木屑塵土飛揚在空中,葉雨眯着眼眸,頭疼欲裂。
小正太不知道什麼時候搓到葉雨身邊,“你看到它有沒有覺得眼熟?”
“……。”熟毛線!
“你不覺得阿蟒很像它!?”
葉雨挑眉睨了一眼小正太,一條蟒一隻蛟,哪裡像了,哪裡!
“嘶!”你去死吧!
“等等!”艹,這次不像也得像了。
葉雨舉手,喝住蛟揮動的尾巴,“我知道你兒子在哪,我知道!”
“吼~”他在哪,在哪!
葉雨與小正太顯出身形,她硬着頭皮笑道,“它,它現在在我家,活蹦亂跳的很歡實。”
“嘶~”它在你家,你沒有騙我?
葉雨衝着小正太使了個眼神,小正太隨後一一揮,衝着屁屁顛顛跑向屏幕的小君熠說道,“小傢伙,將阿蟒叫過來。”
“阿蟒,阿蟒,漂亮哥哥叫你。”小君熠奶聲奶氣呼喚着躺在窗戶前,懶洋洋曬着太陽的阿蟒。
聽到漂亮哥哥四個字,小正太心花怒放,阿蟒心中一寒。
“嘶!”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阿蟒翻了翻白眼,雖然它沒有眼白,不過還是能從滾動的瞳仁中看出鄙視這兩個字。
一個大男人如此自戀,讓它這個做蟒的都無臉見人了。
小正太,“……”他真想拔了它的蛇皮。
“阿蟒,有個人,不,不,是有一個…。”葉雨真不知道該如何措辭,索性說道,“就是要見你。”
說着,將畫面轉到了蛟的身上。
小正太達到最終狀態之後,就在葉家安裝了投影式的攝像頭,方便聯繫,哪成想,今天算是派上大用場了。
“吧嗒!”葉雨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碗口大的眼淚,蛟看到阿蟒的那一刻,淚如雨下,只是一滴眼淚,就差點讓葉雨變成落湯雞。
艹!還能不能行了。
在阿蟒目瞪口呆錯愕不已的目光中,小正太切斷了視頻,“這下你該相信了吧!”葉雨問道。
“吼吼~”相信,相信,我要去見我的孩子,我要跟你走。
“……”她,這是又要撿一個龐然大物回家?
葉雨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動着,她仰頭望着一隻眼睛足足頂她一個頭的蛟,在風中凌亂。
“你說我要是不帶它…”
小正太挑眉,硬是看的讓葉雨將後面的話都吞了回去。
好吧,當她沒說。
“喂,菲菲…。”
“雨兒,你個混蛋,你…。”震耳欲聾的獅子吼穿透電話迴盪在葉雨耳中,耳朵一痛,葉雨伸直胳膊,將手機遠離耳朵,直到那邊的聲音降了下來,葉雨才重新將電話放在耳邊。
“菲菲,啊,我錯了錯了,你現在把電話給你能見到的最大的官。”
想要將這個龐然大物運回去,絕逼是一件勞心勞累的事情,出動軍方是最快捷的方法。坐在蛟的身上,葉雨感受着風在身邊呼嘯而過,看着面前急速而逝的風景,終於體會了小正太在她體內眯着的愜意感,只是唯一讓她想不通的是,阿蟒怎麼就是它兒子了呢?這也不科學啊!
碎石翻滾中,葉雨再次回到了出發地,這次她不僅得到了宇宙飛船,還尼瑪帶回去一頭蛟龍。
太陽垂暮,夕陽將最後的光芒灑滿大地後,潸然落下,月初云溪,皎潔的明月灑滿大地。
黑暗中,燈光由遠而近,最終停在葉雨身前。
“葉大校!”開車的士兵從卡車上走了下來,衝着葉雨恭敬的敬着禮。
隨後才詢問道,“葉大校,不知道您要裝的是……”
“嘶~”耳邊稀稀疏疏的聲音越來越近,直接將士兵的話堵回了口中,涼意從後背襲滿全身,士兵身上的每一根都不可抑制的豎了起來。
“大校,快,離開這裡!”蛇在這裡很常見到,可聽這爬過地面的動靜,即便只聽聲音,士兵都能想象得到,越發接近的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
相對於士兵的驚恐,葉雨與小正太就要輕鬆的多。
葉雨擺了擺手,道,“沒事!”
士兵急的臉頰泛紅,沒事?怎麼會沒事,等待看到那個大傢伙的時候,就知道有事沒事了。
“不是,大校,您聽我一次,趕緊…”
巨大的頭從葉雨的身後伸了出來,即便見慣了巨蟒的士兵,都沒有見過如此龐大的生物。
他的聲音這次不是哽在了喉中,而是根本就發不出來,就連腿都像是注了鉛一般,沉重到一步都無法移動。
完了,這次全完了!
士兵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被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頂上,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葉雨擡頭,只能看見蛟的下巴,她抽了抽嘴角,走上前拍了拍士兵的肩膀,道,“別怕,它就是這次我要運回去的,恩,東西!”
士兵看着足有幾十米的大傢伙,不敢相信長大了嘴,運,運它!
卡車沿路返回,直到此時,士兵依舊沒有從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那隻,那隻已經不能用巨蟒來形容的大傢伙,竟然聽從葉大校的指使,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葉雨坐在副駕駛中,看着卡車駛過微微顫抖的地面,額頭冒出道道黑線,她第一次覺得,卡車原來是這麼的小,竟然裝不下蛟龍,還好現在是晚上,蛟龍的尾巴耷拉在地上沒人看見,要不然非得嚇死一兩口子人。
西藏,實驗室。
隋菲菲迎着朝陽站在地平線上,遙望着遠處慢慢駛來的卡車。
隨着卡車開靠近,地面輕顫不已,住在帳篷中的衆人以爲是地震,紛紛從帳篷中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衆人互相詢問着彼此,得知不是地震,紛紛鬆了一口氣,隋菲菲動了動嘴,指着靠近的卡車,大睜着眼眸,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衆人看着隋菲菲的模樣,隨着她的目光望去,卻在瞬間,愣在了原地,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一時間佈滿全身。
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那個龐然大物是什麼?天呢,告訴他們,面前的大傢伙只是他們沒睡醒看到的幻覺。
然而,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
“雨,雨兒…”隋菲菲吞了吞口水,比阿蟒還要龐大的蟒蛇,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被它那雙巨大的眼眸凝視着,誰都不免心驚膽戰,這個大傢伙,足以平趟他們所有人啊~
葉雨揉了揉隋菲菲的腦袋,衝着蛟龍揚了揚手,後者晃動着身子,爬到葉雨身旁,附在地面上。
“它是阿蛟,會留在這裡一段時間。”
“嘶~”蛟龍揚起自己巨大的尾巴,衝着衆人揚了揚。
“……。”
面對如此人性化的野獸,衆人給跪了。望向葉雨的目光充滿了崇拜,暗道,真不愧是軍中最年輕的大校,真是變態,不不,真是厲害!
只有聽到蛟龍名字的隋菲菲撇了撇嘴,暗道葉雨還真是不會起名字,阿蟒,阿蛟,阿毛線啊~
因爲葉雨的一番話,衆人接受了阿蛟的存在,只是對它還是心生警惕,野獸畢竟是野獸,即便在有靈性也有失控的那一天。
只是相處的時間久了,衆人才徹徹底底的接受了這個大傢伙。
沒有水之後,阿蛟天天將自己埋在草叢中,眯着眼睛,愜意的曬着太陽。
別說,也只有這個時候葉雨才能將這頭蛟龍與阿蟒聯繫在一起。
潮起潮落,春去秋來,當綠草慢慢枯萎,維持了數月的改建工程,這才告一段落。
勞累了數月的衆人皆是鬆了一口氣,各地軍營中的武器專家都被接了過來。
火藥味濃郁的房間中,小正太皺着眉,來回看着手中的武器,轉頭對着葉雨說道,“你個混蛋,物理學家呢?”
他要研發的可是射線武器,光靠這些武器專家有毛用!
葉雨摸了摸鼻子,幾日後,數名物理學家被帶入實驗室。
“呲!”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伴隨着炙熱瀰漫在房間中,小正太一把將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怒目而視的望着葉雨,“化學學家!”
“艹!”研究一個武器,到底需要多少學家啊,媽蛋!
一個禮拜之後,小正太握着手中的成品,仰天長嘯,“哈哈哈,老子真是個天才。”
“……”又不是你動的手。
兩千零三年,第一個射線武器橫空出世,而這,不過只是開始。
京都,中南海。
“皇甫亦,馬上將葉雨叫回京都!”主席看着手中的文件,眼眸冷了下來。
皇甫亦微微挑眉,目光凝望着桌上的文件,嘴角揚起一抹冷冽之際的笑容,R國,還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