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白色的婚紗,浪漫的禮堂,在面前司儀的詢問下,在萬千賓客的注視下,奧斯丁迪蘭望着面前,嫣然巧笑輕輕吐出我願意三個字的葉雨,幸福,如潮水將他包圍。
在無名指上,套上象徵着忠誠最高承諾的戒指,從此,相互扶持,結爲夫妻。
我願意與你攜手一生,不管生老病死,不管平窮與富貴,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奧斯丁迪蘭擁着葉雨的腰,在不息的掌聲中,親吻着他的新娘。
陽光透過窗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讓一切都變得朦朧夢幻。一張張喜悅的笑臉從眼前掠過,奧斯丁迪蘭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迪蘭,迪蘭!”
柔和的陽光掛在高空,腥甜的海水味隨着微風吹進屋中,海浪拍打着岸邊,嬉笑玩鬧的聲音慢慢的傳了進來。
葉雨望着熟睡中傻笑的男人,輕輕將其喚醒。
奧斯丁迪蘭睜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兒,長臂一撈,將葉雨擁在懷中,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獨一無二的香氣,距離婚禮的日子已經過了一個月了,而他,依舊沉溺在幸福中無法自拔。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將婚禮那日的場景在夢中重溫了多少遍。
拍掉作怪的大手,葉雨窩在奧斯丁迪蘭懷中,臉頰輕蹭着他的胸膛,“迪蘭,我們去游泳吧!”
奧斯丁迪蘭很喜歡葉雨如小貓般縮在他懷裡,只是聽到葉雨的話,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游泳,那不就是要穿泳衣,不是他說,現在用意布料實在是太少了,遮不住胸又遮不住屁股的。
“不行!”他老婆的好身材只能讓他看,別人,哼,休想!
葉雨磨了磨牙,誰見過來海灘連游泳都不讓的?
葉雨“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鳳眸一錯不錯的望着面前這個愛吃飛醋又小氣的男人,“不讓我短褲吊帶,不讓我游泳曬太陽,你說,你還讓我幹什麼?”
“幹…。我啊!”奧斯丁迪蘭側身斜躺,用手撐着太陽穴,薄薄的脣微揚,桃花眼瀲灩春色,邪魅的似是那勾人的妖孽。
葉雨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就了這等媚功,怎麼一個眼神就讓她臉紅心跳。
在他炙熱的目光下,葉雨的眼眸倉皇逃竄,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淪陷在他如大海般深邃蔚藍的眸中。
奧斯丁迪蘭輕笑,手指輕撫着葉雨膚若凝脂的肌膚,來回挑逗,“雨兒,不喜歡爲夫的這個回答嗎?”
語音上揚,帶着一起玩味與魅惑,沙啞低沉卻,讓人難以自持的跌入他早就設好的陷阱。
“奧斯丁…。”葉雨轉頭,微涼的脣瓣一下子堵住了她將要脫口而出的話。
大舌輕車熟路的直驅而入,奧斯丁迪蘭一把鉗住葉雨的手腕,一個餓虎撲食將其撲到,薄脣一路下吻,皓齒撕咬着葉雨身上棉質的襯衫,讓她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中。
胸前的撕咬讓葉雨倒抽了一口冷氣,上齒咬着下脣,難耐的低聲呻吟。
明明昨天晚上剛剛…。
一念至此,那如墜雲端的快感徹底讓葉雨迷失在了牀弟之間。
葉雨再次想來的時候,太陽只留下餘暉,身上的痠痛與腹中的飢餓讓她連起身都變得困難,這個時候,她想,她絕對能吃下一頭大象。
奧斯丁迪蘭推開房門,手中推車上的食物散發着誘人的香氣,葉雨的肚子不由得咕咕作響。
剮了一眼一臉燦笑的男人,奧斯丁迪蘭識相的將推車推到葉雨面前。
清爽的肌膚讓葉雨涌山心頭的氣消了幾分,她的身體,已經被他清洗過了。
襯衫已經被撕成碎片,葉雨只好將牀單打結變成長裙披在身上,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了起來,奧斯丁迪蘭燦燦的摸了摸鼻子,趁着葉雨現在顧不上他,搓手說道,“雨兒,這是明天前往愛琴海輪船的票。”
游泳什麼的,都去死吧!
插着肉腸的手一頓,葉雨將口中殘留的食物咀嚼掉,擦了擦嘴,放下手中的叉子,隨手拿起一旁的船票,鳳眸睨着一臉討好笑容的男人。
拉長這聲音,“晚上…。”
“晚上只睡覺,只睡覺。”狗腿子的模樣葉雨都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恩!”鼻中發出一聲輕哼,葉雨放下船票,繼續與面前的食物殊死搏鬥,餘光望着奧斯丁迪蘭吃癟的臉,眉頭微揚,老虎不發威,你還真以爲我是hellokitty了。
夜,安靜愜意,屋中舒緩的呼吸聲平穩悠長。
“哎!”一聲嘆息,顯得尤爲突兀。
奧斯丁迪蘭的心就像是有一隻小奶貓在撓着,身旁熟睡人兒的側臉在月光下散發着微弱的光,那絕美的睡顏,讓他口頭乾渴的猶如沙漠中的旅者。
奧斯丁迪蘭低頭算了算,一個月的蜜月旅行,似乎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牀上度過的,他真不是縱慾不知,而是,而是他面對葉雨,真的把持不住,那種感覺,就像是乾柴遇上烈火,理智什麼的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
聞着瀰漫在身邊屬於葉雨的香氣,奧斯丁迪蘭就怎麼久久無法入睡,這,太他媽的煎熬了!
清晨的陽光射進屋中,葉雨從沉睡中醒來,迷濛的張開眼,近在咫尺的熊貓眼讓她一驚,什麼盹當場就醒了。
這黑眼圈,真是…。
一早上,葉早上,葉雨望着盯着兩個黑眼圈的奧斯丁迪蘭,嘴角的笑意就怎麼都隱藏不住。
奧斯丁迪蘭苦逼的抽了抽嘴角,遊輪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行駛,剝開海水,乘着浪花。
遊輪直穿愛琴海到達土耳其,海風腥鹹,海水的味道撲面而來,站在甲板上,都能看見海水中暢遊的小魚。
倚靠着欄杆,風帶起葉雨鬢間的青絲,迷了在場衆人的眼。
她的美,竟讓人無法形容,就像是你永遠描繪不出仙子的容貌。
而然,不僅僅是容貌,她身上的所散發的氣質,也是那麼的讓人沉迷,他們從沒有見過一個竟是這麼的清貴優雅卻又嫺靜清冷。
周圍注視葉雨的目光讓奧斯丁迪蘭臉色鐵青,他真想當場就挖了他們這些人的眼。
宣誓主權的擁住葉雨的腰,奧斯丁迪蘭仰着頭,似是在炫耀葉雨是他的所有物。
被奧斯丁迪蘭的目光掃過,衆人心頭一寒,他眼底的寒冷即便距離甚遠,也清晰的鑽入他們的皮膚中。
異能者的威壓普通人是無法承受的,就算是一個眼神,也足以秒殺了所有人,葉雨輕笑,對於奧斯丁迪蘭的醋意感到無奈的同時心底卻泛着絲絲甜意。
畢竟沒有哪一個女人不喜歡被重視。
輕笑滑過耳畔,惹得奧斯丁迪蘭低下頭,望着窩在他懷中地聲淺笑的葉雨,他憤恨的磨了磨牙,他怎麼就這麼想將她藏起來呢?
目光隱晦的掃了一眼遠處的游泳池,奧斯丁迪蘭錯了錯身子,擋住葉雨,確保她即便回頭也看不到游泳池的一點影子。
葉雨何嘗沒有察覺到奧斯丁迪蘭的小動作,太陽穴一凸一凸的狂跳着,這麼大的游泳池,只有瞎子纔會注意不到!
“咣噹”一聲,盛放酒水的托盤墜入地面,重重的落地聲伴隨着玻璃碎裂的聲音,滑過葉雨與奧斯丁迪蘭的耳畔。
還沒來得及轉頭,叫囂的咒罵聲便傳了過來。
“你張沒長眼睛,知道我這一套禮服有多貴?”
“不好意思先生。”
“我殺了你全家,再說一句不好意思可以嗎?”
殺氣,無聲無息的瀰漫在空中。葉雨與奧斯丁迪蘭對視一眼,目光落在侍者的身上,瞳仁瞬間深邃。
如果他們沒有感受錯,那股一閃而逝的殺氣是來自侍者,一個侍者,他如何會有如此重的殺氣?
殺氣,殺氣,不過是無形的勢,只有雙手佔滿了鮮血,身上纔能有如此凌厲的殺氣。
這個侍者不簡單,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侍者。
葉雨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奧斯丁迪蘭卻無法掩飾眼底的憤怒,他們的蜜月旅行要是被攪和了,他一定會讓他們親自體會一把,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甲板上的鬧劇直到船長親自出面才得以平息,葉雨餘光掠過船長的手,虎口處厚厚的老繭證明他時常握槍。
這艘船可真有意思,侍者不是侍者,船長不是船長,要說在土耳其與希臘交界的愛琴海上,他們絕不會傻到在這裡劫持人質,如果不是暗殺,那麼就是恐怖襲擊。
相比於後者,葉雨更希望是前者。
只是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對,天不從人願。
船長室,葉雨望着神情呆滯的船長,好看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不希望什麼偏來什麼。
葉雨承認,她從不看重人命,可像這隻會對人民羣衆動刀子的暴徒,卻讓她尤爲不齒。
他們高舉着抗爭的旗子,卻從不敢將手伸向高出,因爲辦不到,所以他們只會欺壓弱小,就像是當年的911事件,如果那些人炸的不是世界貿易中心而是直接炸燬白宮,葉雨沒準會對他們刮目相看。
敢對政府動刀總比對人民羣衆動刀有種的多。
“哎!”葉雨嘆了口氣,蜜月旅行都能趕上恐怖襲擊,他們是多麼的走運啊!
在乘風跨越整個愛琴海與解決船上的麻煩之間,葉雨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時間充裕,倒是能讓她安心的午覺。
葉雨與奧斯丁迪蘭前腳離開,船長與守護在船長室外的大漢後腳便清醒了,就像是時間突兀的停止了片刻,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可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夜晚,悄然而至,黑暗中的海像極了能吞沒一切的野獸的咽喉。
一抹身影潛入船底,管道密集的狹窄走道中,昏暗的燈光下,妖冶的紅色若隱若現。
炸彈不過是最普通的那種,拆卸下來毫不費力。
“咚咚”
隨着數十聲墜入海中的聲音,炸彈徹底沉入了海底。
一望無際的黑暗吞噬了一切,葉雨勾了勾脣角,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才轉身離去。
房間中,槍支彈藥鋪滿牀鋪,奧斯丁迪蘭倚靠着牀頭,把玩着他今晚的戰利品。
葉雨推開門,對於此時的場景還不驚訝,目光掃過牀上的武器,呲笑了一聲,“這就是他們的武器?”
未免也太過寒酸了些。
奧斯丁迪蘭聳了聳肩,“你以爲誰都像你!?”
他們能弄倒這些武器委實不易,這些玩意在正常人眼中的殺傷力已經足以,誰像葉雨,將激光武器當玩具使,還嫌棄威力不大!
葉雨卻沒有一點覺悟,似乎沒有聽出了奧斯丁迪蘭口中的揶揄,只是道,“誰能像我?”
四個字,睥睨一切的氣勢油然而生。
奧斯丁迪蘭默,好吧,他承認,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及上她,即便是他自己。
將得來的武器收入空間項鍊,蒼蠅再小也是肉,不要白不要。
翌日一早,船上的遊客驚恐的發現,船上的船長與侍者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竟完全沒了蹤影。
還好廚房中的廚師依舊還在,索性沒有讓他們餓了肚子,只是即便是在沒心沒肺的人面對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會心存忐忑。
更何況,他們現在的這艘船,可沒有船長,這說明什麼?說明如果突來風浪,無人掌舵的情況下,船很有可能會偏離航道。
船上瀰漫着一絲恐慌。
然而,葉雨與奧斯丁迪蘭這兩個始作俑者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副悠然自得的享受着此時的陽光。
他們救了他們的命已經是仁至義盡,至於驚慌,權當是讓她們兩個的心裡平衡一些。
船靠岸前,葉雨打通了土耳其總統的電話,大致的交代了一下,船靠岸後,便不是他們的事情了。
土耳其的總統不敢怠慢,親自前往,爲的不過是想見見那傳說中的兩個人。
然而他卻撲了一空。
武裝部隊從船艙中押解出數十名暴徒,在他們的身上,發現了恐怖分子的特有的刺青,至此,戰戰兢兢的遊客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人並不是憑空消失,而是被人綁了起來。
在得知他們真實身份之後,更是後怕不已,而他們在日後討論最多的卻是到底是誰救了他們。
然而,一切都是未知,知道真相的三人,葉雨與奧斯丁迪蘭不會說,土耳其總統卻是不敢說。
遠遠望着土耳其總統懊惱不已的臉,葉雨嘴角輕揚,“迪蘭,我們走…”
最後一個吧字吞入口中,翻江倒海的胃讓葉雨忍不住躬下身,噁心的乾嘔着。
異能者生病,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