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那小賤人晴雨晴雨送水蜜桃,可是那小賤人的福氣!這兩個小賤蹄子居然不想讓她進去?
“你……”兩人死的咬牙切齒,但奈何趙嬤嬤是國公爺的奶孃,於是也就心不甘請不願地讓開了一條路。趙嬤嬤就是個鼠肚雞腸的人,本來國公爺和夫人的關係就不好,若讓趙嬤嬤再添油加醋地告狀一番,無異於火上澆油。
現在他們只能忍着了。
趙嬤嬤趾高氣昂的進去了雲蘿院,走的時候還故意撞了春茶和春梔兩下,伸出腳把春梔絆倒在地。
“哎呀”一聲,春梔摔在地上,手都磨破了,春茶把春梔扶起,憤怒地瞪着趙嬤嬤,眼裡燃燒着兩簇火苗,正想衝過去打回趙嬤嬤。
但手卻被人拉住了。
春茶停下,疑惑地看着春梔,只見春梔用口型說了句話,“不要因一時之氣給夫人招惹麻煩。”與春梔一起伺候了陸茵這麼久,春茶自然看懂了春梔的口型。
對啊,若她因一時之氣把趙嬤嬤給打了,豈不是給夫人招惹麼大麻煩?本來夫人和國公爺的關係就僵硬,若再加上一個“使喚丫鬟傷國公爺奶孃”的罪名,那就更加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但哪怕她再憤怒,也只能瞪着趙嬤嬤的背影,看着她趾高氣昂地進了雲蘿院。春茶現在很清楚自己不能因爲一時之氣,打了趙嬤嬤,給夫人惹禍。
“趙嬤嬤如此是做甚?”溫軟的嗓音清晰地傳入耳中,趙嬤嬤看向眼前的嬌美女子。
女子穿着一件粉色衣裙,勾勒出玲瓏的曲線,扶柳細腰不盈盈一握,脣瓣緊抿,柳眉微皺,似是不悅。
看着眼前這比自家女兒美麗幾十倍的女子,趙嬤嬤忍不住嫉妒了。這些本應該是自己女兒的,這個小賤人憑什麼比自己女兒更美?可這小賤人再美身份再高貴又如何?還不是失寵了?還不是一個嬌蠻任性沒有腦子的草包?
“我只不過是幫夫人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罷了。”趙嬤嬤的態度很差,並沒有絲毫恭敬可言,滿臉的不耐煩,眼中閃爍着陰毒。
“如果他們有什麼得罪了嬤嬤,嬤嬤告訴本夫人,本夫人自會懲罰。但他們說到底是我的人,嬤嬤這樣做是不是逾越了?”見趙嬤嬤這樣對自己說話,還是這樣不恭敬的態度,換作前世的陸茵,肯定會怒不可赦,嚷嚷着要把趙嬤嬤打殺掉,換來的必將是齊越的厭惡,
但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嬌蠻任性的陸茵了,自然也不會像從前那般沒有腦子,嬌蠻任性。
所以她並沒有惱怒,反而語氣淡淡地說道。
陸茵的反常讓趙嬤嬤感到驚訝,她不禁有些煩惱地皺了皺眉,這個小賤人該不會是開竅了吧?但就算開竅了,也只是和一無是處的草包。
“老奴只不過是怕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衝撞了貴人罷!不就一個小丫鬟嘛,我可是看着國公爺長大的奶孃!”趙嬤嬤趾高氣昂地說,似乎自己已經是國公府的主人一樣。
“只要我一日是這國公府的夫人,你便沒有資格逾越教訓我的人!你也知道,國公府對不聽話的奴才,下場是什麼吧?”陸茵嬌軟的聲音中透着堅決,她直直地看着趙嬤嬤的眼睛說道。
“哪怕你是國公爺的奶孃。”
趙嬤嬤無語凝噎,臉色被
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煞是精彩。
但趙嬤嬤畢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放下水蜜桃就走了,那小賤人說得對,她只要一天是這國公府的夫人,她便不能逾越教訓她的丫鬟,國公府對不聽話的奴才,可是很殘忍的!
自己對夫人不敬這件事,一旦傳揚了出去,那她就算是國公爺的奶孃也要遭罪,更何況國公爺對她並不是很親近!但這小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敏了?
趙嬤嬤心裡懷着疑惑,滿臉陰霾地走出了雲蘿院。
而另一邊的春夢苑。
一女子坐在牀邊,一身鵝黃衣裙,長得溫和乖順,卻只算得上是清秀,不過她的眼中帶着的濃烈不甘。
好不容易國公爺就要和陸茵和離,但陸茵那賤人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一覺醒來,竟不像先前那般嬌蠻任性,反而溫婉嬌柔。
本以爲和離的事情已成定局,卻沒想到變故橫生,陸茵竟想觸壁自殺,國公爺還與她同房了!
國公爺可都沒有碰過自己的身體!
嫉妒,如一天毒蛇,在秋羅心中滋生,那雙和順的眸子佈滿了怨毒之色,令人心悸。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心中陡然生出一計。
國公爺自己定然是不能招惹的,在他面前使用美人計,畢竟自己姿色平平,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畢竟府中嘴碎的奴才可不少,大多人都還不滿自己丫鬟出身,姿色平平,卻還當上國公爺的姨娘呢!這要是被他們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自己還有什麼臉面活着?
壞了國公府的名聲,定是會被逐出國公府的,況且自己不過丫鬟出身,被逐出了國公府必定是不會有人敢要的,難道自己要去做勾欄院裡的青樓戲子?
但是,若不能用美人計,誘惑國公爺,但可以用一些其他的手段來讓國公爺自己來啊。
瞬間,嘴角浮現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剛想開口讓命人把興安叫來,可轉念一想,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傳出去了,讓別人怎麼看自己?於是也就孤身一人出了春夢苑。
找到興安後,興安看着眼前溫婉和順的人兒諂媚笑道,一張臉去菊花般燦爛,“顧姨娘找小的是有什麼事那?小的一定盡力去辦,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秋羅微微一笑,把系在腰間沉甸甸的錦囊取了下來,放到興安手裡,道,“拿着這些銀子,去藥鋪賣讓人血脈奔騰的情yu之香,越多越好,這件事辦好了,那剩下的銀子就都是你的了。”
付出這麼多銀子,秋羅也着實是心痛的,但爲了讓國公爺與自己同房,秋羅也算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