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麼,夫人的方帕你可帶了?”春梔明顯的不信任春茶,問道。
“當然……”春茶充滿自信的聲音突然停下來,燉了一會,突然驚叫起來:“哎呀!我忘了!夫人的方帕格外哪裡了?”
“噗,”春梔掩面輕笑,“我就知道你這大大咧咧的性子,肯定會把夫人得東西給忘了個乾淨的,夫人得方帕啊,我早就幫你收拾進了包袱裡!”
“誒,春梔,我好了,你幫我從外面打通水來。”春茶的聲音傳來。
春梔無奈的搖搖頭,從旁邊的水井裡打上來一桶水,給春茶沖洗她剛剛蹲過的茅坑。
“好了,弄好了你這些麻煩事兒,我們趕快回去吧,別讓夫人給等級了!”
春梔說到。
“好嘞!”
……
聽到二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綠水這才急匆匆的站起身跑向秋羅的院子裡。
“顧姨娘!”綠水突然推門而入,原本就淺眠的秋羅立刻被嚇得睜開眼,楊手給了綠水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的吧掌聲閨房在秋羅的房間,綠水捂着臉跪下來,叫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眼中淚水搖搖欲墜。
“顧,顧姨娘,奴婢,奴婢剛剛聽到夫人,不,陸茵身邊的兩個丫鬟春茶和春梔說今天陸茵要出遊,但是不知道是去哪裡,奴婢覺得我們可以偷偷跟蹤上去,萬一陸茵是受不了寂寞在外面包養了白麪生,我們,不,顧姨娘翻身的機會可就來了啊!”綠水忍住眼淚,顫顫巍巍的說完。
秋羅聽完綠水的話微微沉思,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了就不用每天每夜的嫉妒着和想盡辦法費盡心思去除掉陸茵了!
“疼麼?”
秋羅微微笑着走下牀,蹲在綠水的身邊,細長的手指輕輕摩擦着綠水通紅的臉頰,問道。
“……?”綠水愣住了,心裡充滿了驚恐,這麼溫柔的秋羅,代表着她的內心更加的恐怖陰暗。
了綠水猛的低下頭,眼淚不禁低落下來,顫抖着說到:“回,回顧姨娘,奴婢,奴婢不疼……”
“真的嗎?”秋羅繼續摩擦着,溫聲細語的說着。
“真的……奴婢真的不疼……”綠水顫抖着身體。
“你害怕我?”秋羅呵呵一笑,彷彿痛心無比。
“沒,沒有,綠水怎麼回怕顧姨娘。”綠水不敢躲開秋羅的摩擦,只得拼命的忍住顫抖的身體。
“去備馬車,跟上陸茵!”
秋羅突然捏住綠水的下巴,強勢的擡起綠水的臉,綠水一張淚汪汪的大眼睛就出現在秋羅的視線裡。
“是!”綠水應到。
天終於全亮了,早晨的薄霧已經散開了,陸茵上了馬車從後門離開了英國公府。
令陸茵不知道的事,在她走後,一輛馬車從巷子裡使出來跟上了陸茵的馬車。
一旁馬車裡的陸茵端坐在座椅上,春梔在一旁給陸茵剝着橘子。
春茶則在旁邊給陸茵揉着肩膀。
“夫人今日爲何突然想起來要去觀音寺燒香拜佛了?”春茶問道。
陸茵微微一笑:“這個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夫人居然都開始裝起了神秘了!”春茶不禁打趣道。
“春茶,你別沒大沒小的,夫人的事,豈是我們這些下人所能管得了的?”一旁的春梔皺着眉,打斷了春茶這些不符合規矩隸屬的話。
“哦~可是夫人心胸寬廣,帶我們如姐妹,夫人不會生氣的!”春茶撇撇嘴。
“春茶!”春梔臉上微微浮現慪氣,春茶撇撇嘴,還是愛上了嘴巴。
“無妨的,”陸茵微笑着說到:“就像春茶說的,我帶你們,情趣姐妹,我又怎麼會因爲這點小事就生氣怪罪你們了?”
“哈哈,看吧!我就說的吧,夫人帶我們如姐妹,纔不會因爲這件事來怪罪我們呢!哈哈哈!”春茶的得意的朝着春梔笑到。
春梔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對這個春茶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雖然早就知道,陸茵帶她們如同親生姐妹,但是聰明過人的春梔心裡明白,這份感情,始終跨不過這個時代的尊卑有別,血脈出身不同,又怎麼可以混爲一談?
想到這裡,春梔微微失落了一下,即使在陸茵心裡,他們是姐妹,但是在別人眼裡,他們始終還就是陸茵的丫鬟,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亂了套的。
但是當着陸茵的面他不好說,不僅僅是擔心陸茵覺得她們跟她有鴻溝,也是爲了避免破壞了陸茵對他們的一片真心。
“唉,話雖如此,可是夫人,這個丫頭你可不能慣着啊,慣的時間長了,他了就蹬鼻子上臉了!”
春梔也難得的一次打趣春茶道。
沒過多久,就有人來到雲蘿院外,送水蜜桃。但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春茶和春梔再熟悉不過的趙嬤嬤。
只見趙嬤嬤現在雲蘿院外,兩手端着一盤水蜜桃,滿臉皺褶的臉上佈滿了陰沉,顯得極爲醜陋。
她的眼神陰毒地盯着雲蘿院,似乎這樣就能把裡面的陸茵盯出一個大窟窿來。
“讓開!”趙嬤嬤滿臉不耐煩,憑什麼她要給這個小賤人送水蜜桃,她的女兒可是這個府裡未來的女主人,她還是看着國公爺長大的奶孃!
春茶和春梔滿臉憤憤不平,這個趙嬤嬤,仗着自己是國公爺的奶孃,和顧姨娘的生母,可沒少爲非作歹,作威作福,對他們主僕也沒少使絆子!
“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敢跟我作對了?我可是國公爺的奶孃!”趙嬤嬤說起自己是國公爺的奶孃,仰起頭滿臉的驕傲,看向春茶和春梔的眼神尤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