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父親當時是一個窮秀才,後來考了官,就說要到外地當官,於是我父親就帶着我們去了外地,也就是他當官那裡。”陸茵唯唯諾諾說。
“哦,原來還有這檔子事。”千曲似有若無地說。他猜到了陸茵是在欺騙自己,但是這畢竟是家事,所以陸茵不說也有她的道理,千曲也就沒有再問。
“等以後有機會我就登府拜訪一下他們。”千曲繼續說。
陸茵只是笑笑,畢竟女人家,而且還是一個已婚女人,怎麼也不能把其他男人帶回自己家裡,更何況這個男人和她非親非故。
“咦?你怎麼會來到這裡?”陸茵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千曲。
“我啊~我之前也沒在這些地方,就聽說這裡景色怡人,便來了此處。”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行走江湖的?”陸茵繼續問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大概十二又載的時候。”千曲若有所思地說。
“沒遇到過壞人嗎?一個人行走?”
“遇到過啊,爲了讓自己不害怕壞人的出現,我就每天習武,所以遇到的那些壞人,也大多被我打得不成樣,他們看我不好惹,便逃走了,不過啊,我身上或多或少還是留下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傷疤。”
“還疼嗎?”陸茵出於關心地問道。
“怎麼,你開始心疼我了?”千曲調戲陸茵。
“沒有,我只是問一下罷了。”陸茵難爲情地回答,她的頭朝另一頭偏了過去。
“我只是開玩笑,”千曲笑着說,“還行吧,這麼些傷疤,早都不是事了,再說,習武之人,哪有怕的,我千曲從小到大就不知道疼字怎麼寫。”
“嗯,那你的吃住呢?四處爲家,也該爲吃的着急吧?”陸茵好奇地問。
“吃的啊,那還用怕,本大俠行俠仗義,那些百姓啊,有錢府上的人啊都會找我去幫忙搞定壞人,之後便在他們家吃頓飯,他們也會給我些備用的銀兩”千曲補充說,“但是茵兒姑娘可別誤會啊,本大俠不是那種隨意收人錢財的人,我也是按着他們家是否是有錢人家來看的。”
“哈哈~”陸茵不禁拿起絲帕攔住自己的嘴巴,試圖攔住那個忍不住的笑聲,不過還是沒攔住。
“可不是嘛,我也不做那些苟且之事。”千曲笑着說道。
陸茵和千曲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好久了,想是陸茵也累了。
“時辰也不早了,還是回去了吧。”千曲輕聲說。
“嗯嗯,是有點晚了。”陸茵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是不是有點冷?”
“沒有,只是想弄一弄衣服而已,這樣舒適一些。”陸茵答道。說着兩人便往回走了。
天色漸漸暗沉了,陸茵和千曲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我有些乏了,你呢?”陸茵對身旁的千曲說。
“茵兒,你先去睡吧,我還不困,我再練會武。”千曲溫柔地說。
“那好,你也早些歇息。”說着陸茵便打開了自己的屋門。
千曲走到院子中間,揮起手中的劍,舞動了起來。
不知不覺,千曲也練了好一會的劍了,他走到陸茵屋的窗外,看了看陸茵有沒有睡着,看着陸茵躺在牀上了,便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其實陸茵根本睡不着,她也並不困,畢竟睡了一天,先前在外面走累了而已。
陸茵閉着眼,腦海裡迴盪着在英國公府發生的事。她知道,陷害自己下毒的人應該就是秋羅,因爲秋羅一心喜歡齊越,而齊越從來不理她,她心裡嫉妒,便設計陷害自己。
她對齊越又想又恨。“爲什麼,越哥爲什麼就是這麼不相信我,太夫人生病了,我好心去照料這麼久,爲什麼她病情嚴重了就說是我陷害的,說要調查,幹嘛不好好調查,看我病倒了,也不心疼我一下,還要把我休了,倘若我前世死後不會重生還有多好,這樣也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瓜葛,越哥啊越哥,倘若你說要休我是真的,那我又有什麼見面去見我的家人,他們會笑我,還是心疼我?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難道你就是這麼不願意相信我的人嗎?太夫人一句休了我,你便答應,我們之間的夫妻情分究竟在哪裡?我出來了這麼久,你會不會爲我着急?會不會來找我?不,你不會,你這麼着急休了我,現在我不在,應該很開心纔是。”陸茵越想越想不通,“既然這樣,那我們夫妻情分便止步於此吧,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大路,我過我的古木橋,我們夫妻,永遠不要再見面。”陸茵對齊越,已經到了心灰意冷的境地。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陸茵離開英國公府已經兩天過去了。
早上陸茵早早起來,她試圖燒火,可是不想自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做過着些事。每一根柴都很難弄着。
“這麼早就起來啊。”千曲打着哈欠走到陸茵跟前。
“嗯嗯,你怎麼不再睡會?”陸茵邊弄柴火邊問道。
“我已經習慣了早起,現在多睡一會兒,都會覺得不舒服。”千曲繼續說,“你起來多久了?”說着他便蹲下身子拿過陸茵手中的火種。
“我起來好一會了,本想弄到吃的給你,就是不管我怎麼弄都不能把柴點着。”陸茵難過地說。
“哎呀,我就說嘛,你就應該歇着,這種事情不是你做的。”說着千曲便起身去找了些小的乾的東西。
“你要這些幹什麼。”陸茵好奇地問千曲。
“用來做火源。”千曲笑着說。
“做火源?”陸茵更加好奇了。
“看我教你。”說着千曲便將柴燃着了。”
“啊~這麼神奇?”初次看別人燃火的陸茵驚奇地問。
“哈哈,柴太大了,所以你得先找一下小的容易燃着的東西來燃,之後再放柴,這樣火酒着了。”
“嗯嗯。”陸茵似懂非懂地點頭。
“我昨天買的米就之後待會吃,所以吃完飯以後你在屋裡待着,我去給你找些野果蔬菜來。”千曲低頭看火。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的。”陸茵自責到。
“說什麼呢,茵兒,如果沒有你,我也只會去找些野果子吃,我還得感謝你呢,因爲有了你,所以我才走機會吃到粥。”千曲解釋。
“那好吧,待會我陪你去找果子。”陸茵笑着說。
“行啊,可是,可是茵兒,你還有病在身,還是呆在屋裡比較好。”千曲心疼地對陸茵說。
“沒事的,我已經好多了,整天呆在屋子裡也不好,千曲你就別再推脫了,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自責。”陸茵覺得自己沒用得很。
“嗯嗯,那好吧,那你陪我去吧。”
吃完剩下的米後,陸茵和千曲便要去山上了。這次陸茵在左邊,千曲在右邊,千曲的劍在他的右手上。
“野果子和尋常人家的果子有什麼不同嗎?”陸茵好奇地問道。
“這自然是不同的,”千曲一本正經地說,“這尋常人家的果子是自己種的,甜味不足,酸味也不足,而這山上的野果子就不同了,山上的野果子是自然生長的,壞的就在風吹雨打中死了,留下的就都是好的,所以我們能摘到的果子,吃起來自然味更好。”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懂得挺多的。”陸茵佩服地說。
“我也不過是經常找野果子罷了,去行俠仗義的事情,一些人家會給我些果子解渴,可是我大多時候都是勉爲其難地接受了,因爲我真的覺得尋常人家種的果子吃起來沒味道。”千曲感嘆道。
“那野菜呢?野菜和尋常人家的相比呢?”陸茵繼續問道。
“野菜啊,相比野菜我更喜歡吃肉,如果待會在山上看到野兔,我便捉一隻來,晚上烤着吃。”千曲笑了笑,“一整隻野兔烤好了外焦裡嫩的,味可足了,不過說道野菜啊,它更多的是苦味,雖然苦,但能治病,山上的東西,大多都能治病。”
“哦~”陸茵長長嘆了口氣。
“怎麼了,茵兒,怎麼還嘆氣了?”千曲見陸茵嘆氣,便問。
“我只是感嘆一下罷了,我活了這麼久,以爲自己懂得很多,自己出來的這幾天和你交談了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懂得的事情是如此少。”陸茵哀嘆。
“茵兒,你可別這麼說,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事罷了,你們女兒家會的那些事情我便啥也不懂。”千曲見陸茵如此感嘆,連忙安慰她。
“改日我給你教些武功,以便你防身用。”千曲不想讓陸茵繼續難過,便乘機轉換話題。
“嗯嗯,好的,之前發生的事讓我知道,我應該學一點武功了,這樣才能保護到自己。”陸茵鼓了鼓勇氣說道。
千曲和陸茵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山上。
“茵兒,快看!”千曲開心地說,“果子,果子在那裡”千曲指着不遠處的野果樹。
“咦~是真的誒!”陸茵驚奇地說着。
“來,小心一點。”千曲扶了一下陸茵擔心她滑倒。
千曲和陸茵來到果子樹下,開心極了。
“茵兒,你在一旁站着,我爬去樹上搖一點下來。”千曲說。
“嗯嗯。”說着陸茵就去了一旁。
千曲用輕功,一下就到了野果子樹上,熟練得很,他一隻手扶着樹幹,另一隻手使勁地搖着果子樹,試圖將更多的果子搖下來。果子很快地一個接一個掉下來了。
“好的,夠了。”千曲如神仙般就往樹跳,跳下時如風一般,沒走太多的聲音。
“明明可以摘到果子,爲什麼要用搖的?”陸茵走到千曲跟前,好奇地問。
“用摘的就不知道拿着果子熟了,哪些沒有熟。”千曲笑着說,“來,嘗一嘗。”千曲撿起一個擦了擦遞給陸茵。
陸茵接過果子,說:“原來摘果子也有些原則。”她咬了一口果子,繼續說:“嗯,味道不錯。”
“好吃就行。”千曲撿着地上的果子笑着說。
陸茵也蹲下身子去撿果子。撿着撿着,便只剩下了一個果子。陸茵去撿最後一個果子,恰到這時,千曲也將手伸了過去。陸茵的手在下,千曲的手本打算拿果子,卻不想握住了陸茵的手。停留了一秒,陸茵纔回過神來,她急忙縮回那隻被握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