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藺清河,拍賣會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陸茵又化身爲陸公子跟藺清河在茶樓商談,眼看着亂事將起,自己手上怎麼着得多點資本纔是。
“這次拍賣會說是西域苗疆來的一個商人爲了換活下去的機會把身上的移情蠱拍賣。”藺清河朝着溫着酒的小爐子上,取了白玉酒壺,爲陸茵滿上一杯,轉手才滿上自己面前的這杯。
“這移情蠱是個什麼東西?”陸茵有些好奇,雖說是藥王谷嫡傳弟子,也知曉苗疆的蠱毒,但是自己卻沒怎麼接觸過,唯一接觸過的就是很早以前御魂教那些比較骯髒的邪術而已。
藺清河擡手舉杯跟陸茵碰了一下:“這移情蠱啊,說是專門拆人姻緣的蠱蟲,只要把子蠱種在男子身子裡,把母蠱種在女子身子裡,兩蠱相斥,永遠不會同心,就算是恩愛的夫妻,也照樣能拆散!”
陸茵聽罷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乖乖這麼厲害,這害人玩意兒還有人要?
“嘿!你別小看了這玩意兒,賣的可貴!報價都是兩千起價!”藺清河彷彿有些得意的說道。
“唔,你自己安排就是了,到時候拍賣會記得叫上我就行!”陸茵抿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最近白君顏那邊怎麼樣啦?”
藺清河看着面前的這個翩翩佳公子,酒水潤了她的脣色,看起來亮晶晶的,極具誘惑,不由得想到當初遇到這個人時候,那時候她還只是全京城的笑柄,獨自一人在丹城那個地方。
瀟灑自如的吃着早點,沒有一點被休棄的頹廢和他鄉遇故知的尷尬。倒是瀟灑得讓人羨慕不已,那個時候自己鬼使神差的答應替她辦事,事到如今……。自己真是一點都不後悔當初自己的選擇。
“喂!問你話呢!發什麼愣啊!”陸茵伸手在藺清河面前晃了晃,“哦哦!君顏啊,最近都在試試你那個什麼說的機關武器,把機關術跟武器結合起來,殺傷力簡直驚人!”說道這個藺清河兩眼發光,他有時候真的想看看陸茵腦子裡還有多少好的點子。
陸茵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寶山,怎麼挖掘都挖掘不完,每次你覺得該看到這人的真面目的時候,她又有另外一方面展現給你看,讓你各種驚喜,只可惜這樣的女子,自己離她實在是太遠了,遠到想丟不敢想了。
“噗嗤!”陸茵見到藺清河這傻樣,直接嗤笑出聲,“他跟千曲兩人合作必定能產生很好的東西出來,一個腦子裡有稀奇的點子,一個卻又是動手能力很強。”
藺清河看到眼前這位“公子”笑顏如花的樣子,搖頭失笑道:“你總能結合別人的優點然後做出一加一大於二的事情!真是不知道你腦子怎麼長的呢!”
雖然說着有些粗魯的話,但是聽的出來都是開玩笑的,陸茵瞅着面前一臉失笑的藺清河笑得更是歡樂:“怎的?羨慕?不過本公子的聰明才智豈能是爾等凡人羨慕的來的?”
說完兩人哈哈哈大笑。
這箱氛圍正好,那箱齊越簡直就是手忙腳亂,兩個小傢伙不見了孃親,簡直哭的驚天地泣鬼神,這邊哄好那邊又開始哭了,齊越只感覺心累不已。
胖胖兩歲多三歲的小蘿蔔頭,本來不哭的,但是看到弟弟妹妹哭的這麼傷心,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這下好了,三個熊孩子比賽誰哭的大聲。
最後嗓子哭啞了都哄不乖,任憑奶孃丫鬟怎麼逗弄,都哄不好了。陸茵這箱喝的半薰的狀態搖搖晃晃的往將軍府走去,進門就聽見幾個孩子的鬼哭狼嚎,頓時酒就嚇醒了!
急忙往臥房跑去,只見一羣人忙來忙去,但是孩子怎麼逗弄都還依舊嗷嗷的哭。沒理會齊越哀怨的眼神,陸茵直接朝着幾個小傢伙走去。
奇怪的的事情是,陸茵公子哥的扮相一點沒嚇到小傢伙,相反,見到陸茵幾個小傢伙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倒是自覺不哭了。
陸茵心疼的抱抱這個摸摸那個,許是陸茵身上的酒味不太好聞,小傢伙皺着眉頭,但是依舊不撒手,抱着就是不放,陸茵只覺得整顆心都化了。
好不容易把三個小傢伙哄睡了之後,見到齊越兩眼委屈的看着自己,這是把他扔在家裡不開心了?還委屈上了?想罷,突然想調戲一下齊越。
朝着齊越勾脣邪笑道:“這位小娘子,這般火辣的看着在下,可是對在下感興趣?”
齊越一愣,反應過來,有些無奈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悄悄爬上粉色,悶聲道:“對啊,看上公子了,公子可否以身相許?”
這下換做陸茵懵逼了,這這……什麼節奏?齊越啥時候懂得這些個閨房情趣了?
齊越沒給陸茵發呆的機會,直接伸手便拉過陸茵坐在自己的腿上,擡手便把陸茵頭上的白玉冠摘掉,頓時如瀑布般的髮絲傾瀉而下,有幾絲調皮的發,黏在陸茵水潤的脣上,襯得喝過酒有些紅潤的臉龐更是美出邊際。
幾乎當下齊越傾身吻上陸茵的脣。又是一番激情過後,陸茵趴在牀上一點都不想動了,雖然身子練過武,但是這種事情天生就是男強女弱。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薛洋看着手上的密信,皺着眉頭,只覺得有些不適,這封信上是七皇子的筆跡,一手行草鋒芒內斂,比之當初更是多了幾分瀟灑跟霸氣。讓人可以看得出寫字之人的心思。
薛洋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了,差人找了上好的紙筆,一字一句的反覆斟酌回信,其實在先帝在位之時自己就有所感,六皇子也好二皇子也罷,不過就是皇上爲七皇子豎起來的靶子罷了。
只是後來能掌控着六皇子,二皇子卻是超出了掌控之外,在皇帝仙逝前一個月其實皇帝找薛洋談過一次話,早就把心裡話跟這位老友說了,皇帝一生孤獨,唯有這薛洋還算是談得來,敢說上幾句真話。
薛洋也感慨於七皇子信中的勢力,看樣子七皇子謫仙般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讓人對這位皇子真是一點防備也沒有。不知不覺間,這位皇子已經成長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了。
別說六皇子那樣的蠢貨,就算是二皇子也未必是七皇子的對手,只是不知道皇帝頭七過後,這兩位過招會是怎樣的結果,怕只怕二皇子狗急跳牆了。
宮中賢妃的事情只能悄悄地調查,德妃遣人把紙鳶扭送到內務府,在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此時算是揭過,畢竟六皇子的手伸不到後宮來,況且皇帝已經去世,紙鳶這個下毒的人已經瘋了。
更是問不出什麼幕後主使,即使大家都覺得是德妃做的,但是卻是一點證據都沒有,所以此事最後依舊是不了了之。
顯然後宮並沒有因爲少了一個賢妃有什麼變化,後宮但是依舊被愁雲籠罩着,有皇子皇女的嬪妃都可在後宮頤養天年,甚至宮外有皇子府或者公主府的,照舊可以到宮外去住。
但是那些個沒來得及孕育皇子皇女卻被臨幸過的妃嬪,就得陪葬,那些剛選上來的秀女,還沒來得及臨幸的則是在新皇登基之後彰顯仁德,賞銀出去自行婚配。也是變相的榮耀了。
近日老是能聽到後宮處處都是哭聲,想想也是如花般的年紀嫁給一個可以做自己爹的男人,更是爲了這個男人賠上性命,能不哭麼?
德妃現在倒是安靜不少,自從收到陸茵那張紙條之後就更是深居簡出了。
皇帝頭七這天,李公公頭頂帶白,聲音嘶啞,宣佈道皇帝把聖旨藏於龍椅背後,要羣臣一起前去太和殿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六皇子性情醇厚,封爲醇王,賜封地大寧省,二皇子性情溫和,封爲閒王賜封地南岸省。十三皇子……。無召不得入京。”一通聖旨念下來都是封王賜地的,無召不得入京。
諸位皇子已經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了,這是驅逐,這是一點機會也不給留。這是變相的爲老七豎威!整個聖旨沒有提到老七一句!
果然,蘇公公打開第二份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七皇子學富五車,日表英奇,天資粹美……謹告天地社稷宗親……授予冊寶。另,齊越年少有爲,護我國土,將才之姿,特令其輔佐七皇子,助其穩定山河,封齊越爲鎮國將軍,賜虎符,可調三軍……。以重萬年之統,以系四海之心。”
“兒臣,接旨!”七皇子面色沉痛的接了聖旨,二皇子等人卻在邊上已經傻愣的說不出話了,朝臣也說不出話來,長久以來的站隊,在此刻看來確實很可笑。
因爲皇帝就算是死了,還擺了衆人一道,讓別人有口說不得,這當着所有朝臣的面宣旨,一點作假的機會都沒有,要怪只能怪老皇帝把自己幾個兒子的性子看得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