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
映入眼簾的就是發黑的牆壁,簡陋的傢俱,精神病院的生活,讓她現在特別害怕自己一個人呆着,景書爾坐起來,頭痛的捂住自己的頭,接收着她現在的記憶。
“吱呀”一聲,一個穿着樸素的女人端着一碗粥走進來,慈眉善目的。
“醒了。”
她戒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看清楚對方是誰以後,試探的叫了一聲:“秦姨?”
“你這個孩子,怎麼了,打架打傻了?竟然連秦姨都不認識了,你說你也是,和那些高年級的學生打什麼架,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景書爾緊緊的一把抱住。
“秦姨,真好…你還活着。”抽搐的聲音,景書爾說出的話斷斷續續的,讓秦姨摸不準現在的情況。
上一世,秦姨爲了保護她,被江唯一算計致死。
“你這個孩子,說什麼呢,秦姨當然活着好好的,你這是怎麼了?”
她把手試探的放在她的額頭上,小聲的唸叨:“不熱啊。”
景書爾反應過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沒事,我就是剛纔做了一個噩夢。”
“你這個孩子,嚇死我了,以後可不許這麼的嚇唬秦姨。”
**
三天之後。
景書爾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吊兒郎當的,眉眼帶着幾分不好惹的氣息,單手插兜,嘴角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重生了,回到了自己18歲的那一年,即將要參加高考的那年,因爲和江唯一吵起來,被權寒洲那個眼瞎的扔到了鄉下,沉思己過。
“呵!”景書爾想起那個虛僞的繼妹,冷笑兩聲。
這一輩子既然重生了,那麼遊戲規則就要重新制定了。
“書姐,我們在這裡呢。”
爲首一個青年,對着她的方向擺擺自己的手臂,穿着不規矩,耳朵上夾着一根菸,看起來玩世不恭的,那正是她從小到大的發小——顧港。
陪着她一起來了鄉下,很快就混成了這幫同學的老大。
“書姐”
“書姐”
不少的人看見她過來了,站起來打招呼。
她點點頭,隨即找了一棵大樹,靠在上面,右腿微微彎曲,低垂着眸子,凌厲的目光若隱若現的,青蔥欲滴的手指對着顧港勾了勾。
對方屁巔屁顛的就過去了:“書姐,怎麼了?”
景書爾的指尖帶着一絲涼意,她直接把他耳朵上的煙彈在了地上,紅脣輕啓:“好孩子是不抽菸的。”
寂靜……
場面非一般的寂靜,鴉雀無聲的。
首先打破這種沉靜的是顧港:“書姐,你沒事吧,該不會被那幫龜孫子打傻了吧,操!老子去找他們算賬去。”
景書爾擡起頭來,一雙眼睛帶着幾分冷意,勾起嘴角:“你說什麼?”
顧港立刻就慫了:“不是,我怎麼感覺今天的你有些不太對勁呢。”
“是不對勁。”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擡頭看着熾熱的陽光,照射的人睜不開眼睛,她伸出右手遮擋住,眯起眼睛說了一句:“我準備回陸城了。”
“回陸城幹嘛,在陸城處處受拘束,一點也不自在,哪裡有這裡這麼自在呢。”
“好好學習,考大學。”
顧港:“……”
他身後那些放蕩不羈的青年:“……”
鴉雀無聲。
“書姐,你確定?”顧港擰眉。
“嗯。”
“我和你一起。”顧港看着她,他知道景書爾根本不像是表面上這個樣子的,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卻看不透景書爾,只知道她好像很神秘,朋友特別的多。
晚上。
漆黑的夜晚沒有一絲的光亮,鄉下的小路上沒有路燈,景書爾身上隨意的搭了一件外套。
“書姐,你等等我。”
她和顧港兩個人走到一個外表看起來不起眼的小房子裡面,走進去,裡面卻是另有玄關。
顧港按了一個按鈕,房間裡面瞬間多出來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景書爾雙手插在口袋裡面,低頭往下走,走到裡面的時候,視線變得格外的寬闊,她簡單的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物件。
“把這些東西打包一下,送到九洲。”
她隨手拿起一個比較古老的玩意兒,顧港看着她這麼隨意的拿在手裡面把玩,心裡一顫一顫的:“祖宗啊,您輕一點,這個可貴着呢。”
景書爾掃了他一眼,然後放下,顧港立刻走過去檢查了一下,放在懷裡面,當成心肝寶貝一樣。
“別特麼的裝成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趕緊的收拾。”
她直接拿起一個碧綠色,帶着鳳凰圖案的一個小件,對準他的方向扔了過去。
顧港準確無誤的接過來:“放心啊書姐,事情交給我,你放心。”
他拍着胸脯保證,看熟練程度,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顧港一直都知道她和那個神秘的地帶有關係。
九洲是世界來往人口最密集的區域,掌控着世界上最大的經濟物流中心,各方勢力混跡於此,沒有點真本事,都不敢提起這個名字,更不要說踏入九洲了。
“書姐,你怎麼突然準備回陸城了?”
顧港一邊收拾着這些古董,一邊問她。
景書爾靠着桌子,看起來挺頹的,漫不經心的說:“就是想要換一種活下去的方法,不想再經歷上輩子的事情了。”
“啥?”
他豎起了耳朵,沒聽清楚她說的話。
ωωω⊕ ttкan⊕ ¢〇 “滾吧!”
…………
第二天一早,景家就派人來接她回去。
“大小姐,請。”景家派了十幾個人過來,黑壓壓的,在鄉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景書爾單手支撐着車門,眉眼帶着幾分冷燥,白皙的手臂在陽光下格外的亮眼,她站直了身子,悶熱的天氣,她解開衣服上的扣子上車。
秦姨坐在副駕駛上面,回過頭來看着她,語重心長地說:“這次回去你就老老實實的學習,權少對江唯一的心思,所有人都清楚,你怎麼能夠鬥得過那個男人呢?”
景書爾靠着椅背,閉眼假寐,沒有說話。
權寒洲對江唯一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的話,上輩子她也不會落得那麼悽慘的下場。
秦姨嘆息了一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