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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文有些遲了,親們見諒啊,羣麼麼~~~~~~~~~~~~~~~
“哈哈哈,看不出來,言老弟居然是屬於妻管嚴一類的,真是讓我太驚訝了。”聞言,高壯大漢說罷,高聲笑道。
帝鴻懿軒也不阻止他豐富的聯想,不疾不徐的站在那裡,笑若清風。
他不急,可不代表其他人不着急,見兩人總在扯一些沒營養的話題,馬娉婷“咳咳”兩聲,想要他們注意到自己,可是這時兩大男人光顧着說笑了,沒人注意到她。
見帝鴻懿軒如此投入與高壯大漢沒完沒了的寒暄,馬娉婷擡起下頜,目不轉睛地盯向他,然後輕輕往左邊移了兩步,拍了拍帝鴻懿軒的胳膊,待他抽空給了自己一個眼神之後,馬娉婷朝他又是一個甜笑,乖道:“老師”,叫聲未落,她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擡腳踩上了帝鴻懿軒的右腳。
“噝,”帝鴻懿軒腳上一疼,瞬間出聲,“丫頭,你在幹嘛?”
不斷地向帝鴻懿軒的腳尖施加壓力,馬娉婷微側着臉看着他,嗓音依舊甜美,“我沒幹什麼呀,我只是在想啊,什麼時候我才能見到某人答應的好東西。等着等着就有些悶,悶了我自然是要找些事情做對不對,老師?”
感到腳尖傳來的痛感,帝鴻懿軒敢肯定這丫頭下了狠腳,忍着疼痛安撫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丫頭,乖一點,先把腳鬆開。”然後搖頭看着此時有些呆愣的高壯男人,失笑搖頭道:“馮老闆。帶我這個學生來,就是慕了馮老闆那些收藏的珍奇而來,你也看見了,這丫頭已經等不及了。”指了指還踏在自己腳上的小腳,帝鴻懿軒言語中有些無奈。
見他終於又回到正題,馬娉婷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穿着淺薄荷色單鞋的小腳丫子,瞬間站成了標準的淑女姿態,看向高壯男人的眼睛微微帶笑。
半晌,高壯男人才從呆狀恢復道正常,從看了帝鴻懿軒和馬娉婷之前的師生互動。目光就在他們兩身上轉來轉去,轉去轉來,然後又是一陣呵笑。“我懂得,我懂得,你們不必在意我這個外人,繼續繼續。”剛說完,就見帝鴻懿軒臉上已經撤下了微笑。只剩沉穩。
見狀,高壯男人微微向帝鴻懿軒點了個頭,臉色也是瞬間肅然,暗中向指了個方向,又恢復嬉皮笑臉,“看我這張嘴。真是多話,要在這古董一條街上見真東西,當然得來我這“東西齋”了。言老弟,快帶你的學生進裡面去,隨意看,隨意玩,想留多久留多久。”
真是好大方啊。馬娉婷見高壯男人拍着胸脯熱情的邀請,心中暗忖。倒騰古玩生意的都這麼愛現麼?
直到手腕被人牽住,拉着自己往前走,馬娉婷回過神來,跟着帝鴻懿軒往前走了幾步,在快到門簾之前,她突然轉頭,對着高壯男人嚷嚷道:“那個高高壯壯的老闆大叔,我有句心裡話憋着不痛快想告訴你,人,長得壯且萌,其實還蠻可愛,可是壯和萌只間要是多了一個猥瑣,那就是太不幸了。”
看着高壯男人一秒鐘之內從嘴角高翹到嘴角下垂仿若被自己打擊的體無完膚的樣子,馬娉婷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下一秒,她已經被帝鴻懿軒拉入了簾幕之後。
簾幕之後,滿室昏暗,說伸手不見五指都不爲過,被帝鴻懿軒牽着走動着,什麼都看不到,馬娉婷心中有些慌,不禁開口道,“帝鴻懿軒你看的見麼?這裡爲什麼不開燈?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丫頭,不用擔心,相信我,跟着我,我永遠不會害你。”帝鴻懿軒清朗且沉穩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聽着他的承諾,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馬娉婷的心瞬間安穩下來,想着既然四周都是一片黑,就乾脆的閉上眼睛。
走了約莫五分鐘的樣子,帝鴻懿軒停了下來,說了聲,“到了。”馬娉婷這才睜開眼睛,眼前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種明亮的白熾燈光,而是一種昏黃的、暗淡的光線,營造出一種古舊的氛圍。
放眼看去,她身處於一個一百來平的房間裡,四周都是棕黃色的牆面,牆面上零散的掛着幾幅山水,幾張畫得奇異的圖片,牆邊緊挨着一張張獨立的小桌子,設計也十分特殊,桌的四個邊被加上了高達三釐米的護欄,護欄內又架設了大大小小、形狀各不相同的的玻璃罩。
不自覺地邁出腳步,馬娉婷靜靜的圍繞着整個房間內轉起圈來,帝鴻懿軒並不阻止她,只是靜立在一旁看着她,神情專注。
馬娉婷慢慢逛着看着,走到了一個半圓形的玻璃罩邊,她朝裡面瞧了一眼,目光頓時被吸引住,圓形玻璃罩下放置着一顆圓圓的,黃中餘白的鏤空球體,可讓馬娉婷止住腳步的並不僅僅是這顆球的外觀上那朵朵繁花,只只翠鳥雕琢的如何精緻,更是這個球體,球中含球,外層的小球套着內層的大球,層層雕功精緻無暇,有行人、走馬、遊船、流水各等等不相同,簡直讓她歎爲觀止。
“這個叫做象牙透雕花鳥人物套球,”還沒等馬娉婷轉過身子去問,帝鴻懿軒已經走到她身邊,淡淡出聲,“這是華國清代時期,民間的巧手藝人仿照石雕獅子口中含珠的鏤空形勢,進行鏤空雕花、專門用作觀賞的象牙球。
這些球與球之間互相交錯重疊,從外到裡,是由大小數層空心球連續套成,我們看它的外觀好像只有一個球體,但其實它層內有層。這其中的每個球都能夠自由轉動,而且它們共用同一圓心。”
“原來是叫象牙球,用象牙一個球一個球的雕刻麼?真是好漂亮、好精緻,簡直巧奪天工”,直直盯住玻璃罩裡的球體,馬娉婷讚歎道,“你說它會有多少層?”
“拿出來數數看不就知道了。”帝鴻懿軒清朗的嗓音響起,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可這應該是人家店老闆的寶貝收藏吧。我們怎麼能輕易拿出來看呢?再說了,這麼精緻的古董,不才不相信這玻璃外罩上什麼防護措施都沒有設置呢!”馬娉婷先是遲疑,然後微微搖頭,感嘆道。
帝鴻懿軒也不反駁,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他直接伸出手,不知怎麼的在那專門設計的獨立桌子上輕輕一動,那顆半圓的透明玻璃罩便緩緩地從中間分開,像蚌吐珠一樣。露出了其中的象牙球。
帝鴻懿軒伸手拿出半徑不過十釐米的鏤空牙雕小球,遞到馬娉婷手上,示意她拿着把玩把玩。
這種珍奇在前。馬娉婷手癢的緊,哪裡能忍住玩賞的慾望,輕輕握住手中的透雕鏤空小球,她把手指伸進最外層那開着幾扇圓圓的“小窗戶”,輕巧地撥弄着。手指撫摸着那層層玲瓏精緻的浮雕圖案,一層一層穿進去,她在心裡默數着,一、二、三……八、九、十……十八、十九。
“一共有十九層,”數到最後,她擡頭向帝鴻懿軒說着。眼睛裡亮閃閃的,充滿止不住的驚喜和歎服。
帝鴻懿軒點了點頭,也伸手在象牙球上撫摸了下。輕笑道:“是啊,華國古人的大膽的想像和巧妙的手藝的確讓人歎服,從最開始只有最外面的第1層,到了清中後期發展到14層,再到清末時候已達到25或28層。目前華國民間還有藝人在不懈地增加它的層數,的確不愧是華國象牙雕刻中的特殊技藝。有一種讓人想要不斷突破的力量。
好了,再去看看別的,這裡讓你感興趣的應該不僅僅是這隻象牙球而已。”
“嗯。”點了點頭,馬娉婷最後撫摸了下手上的層層相套小球,說了聲“再見”,這才依依不捨地把她放回了玻璃罩中。
提步往前走了兩步,每當馬娉婷在某個玻璃罩前停下來時,帝鴻懿軒都會適時地開口,給她訴說這些古玩的前世今生,匠心工藝,你教我問,一時間好不熱鬧。
又過了十來分鐘樣子,馬娉婷走到了一個正方形玻璃罩前,才一眼看過去,就忍不住低叫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讓她驚喜出聲的古玩桌架前,指着方形玻璃罩子那個白淨勝雪的茶壺狀物件,對着帝鴻懿軒嚷嚷道:“這個茶壺是不是用白玉做的?壺身簡直是一層不染,好冰清玉潔的感覺。”
帝鴻懿軒順着她值得方向看過去,那是一隻白色的玉壺,遠看溫潤質堅,壺身通體鏤雕百花齊放的紋樣,十二個潔白的活玉環分佈精心地掛在壺身四周的“耳朵”上,造型十分尊貴、高潔,晶瑩剔透,紋飾雕琢古樸、謹嚴,壺身每一個轉着的層次都清晰明見,給人一種沈凝沉蘊的感覺。
搖了搖頭,他糾正道:“這可不是什麼茶壺,這是華國清代皇宮大院裡極有地位的人才能用得上和田白玉薰香爐。
你看,它爐身分爲四層,高低錯落間十分有韻味,上面三層,每層面對東西南北四方的圓耳上都各自掛上了一個大小適宜的白玉環,有震懾四方之意;而爐身和爐耳上這些構思巧妙、精妙絕倫的浮雕則是花費了製作工匠的所有心思。
所以這香爐也有個特別震得住場子的、和它的造型十分吻合的名字,叫做和田玉雕十二活環花卉紋鏤雕薰爐,也是清朝宮廷舊物,市價大概是以千萬計。”
馬娉婷看着聽着不禁咋舌,古代的帝皇將相還真是奢侈,只不過是一個薰香爐子,不僅僅用的是和田高檔玉料,還用上了那麼複雜的雕工,果然是財大氣粗,不過,反過來想,也還好有這些存留下來的美麗古物保存瞭如此精緻的雕工手藝和奇巧構思,不然現在哪還有人能做出像這樣的珍品。
想着,她從玻璃罩前擡起垂的有些久了的頭,微微轉動了下脖子,眼神隨着腦袋搖晃流轉的時候,突然,她看見一雙泛着幽幽光澤的眼睛透過一面棕黃牆壁上正詭異的望着她。“啊”,頓時,馬娉婷忍不住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