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身後那隻手

和玉正被那暗紅馬甲侍者的說辭堵得慌,想要拿什麼來出氣,去陡然聽見背後傳來的對這個暗紅馬甲侍者輕薄自己的讚揚,心都在氣得顫抖,她猛地轉過頭,順着聲音看過去,一襲紫色西裝的溫然便那麼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她左手環胸,右手手中此時拿着一隻高腳玻璃杯,輕輕地晃盪着那杯中的紫紅色葡萄酒,目光有些懶散不羈,似笑非笑地看着氣憤地轉頭的和玉。

男裝打扮的溫然加上他那不加修辭的言語的確給她又添幾分中性的氣質,被墊高的肩膀撐起的寬了不少的臂膀也更有利於她對男士西裝的把握,即使眉宇中還透漏着幾分秀美,但是整體感覺起來卻是偏向陰柔的一個美男子形象。

和玉轉頭的那一瞬間就被溫然那陰柔美男子的模樣給晃了晃神,等到知會過來,剛剛給她身邊這個侍者出聲助陣、羞辱自己的人便是眼前的溫然時,那微微波動的心湖立刻就開始氾濫,又是委屈又是氣急,出聲道:“這位先生,你連事情的經過都沒有弄清楚,怎麼能只聽這個下人的隻言片語就偏向他呢?明明,明明被佔了便宜的人是我啊!”

溫然見和玉這麼說,輕輕擡眼,看了一眼此時淡漠地站在角落裡似乎事不關己似的,拿起一杯葡萄酒細細品味着的帝鴻懿軒,扯了扯嘴角開口道:“這位小姐,我是不知道你和裡面的那位先生是什麼關係,可是你和這位侍者剛剛發生的一切我卻是一點都沒落下,從這位侍者給我斟過酒,再到他來到你這裡,絕對不是他故意爲之。

而我,分明看見,剛巧是這位侍者走過來的那一瞬間。你才突然向前跌倒,”說着溫然便低頭作勢仔細地查看一番,然後才又擡頭道,“這地上被收拾地如此光潔,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把這位小姐你絆倒的東西,所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還需要我一點一點分析麼?這位小姐!”

話到最後,溫然戲謔地看着和玉,見她猛然通紅的臉頰和起伏不定的胸口,再次扯了扯嘴角。拿起手中的玻璃杯,一口吞下剩下的葡萄酒,向那個站立在一旁的侍者勾了勾手。“來,再給我滿杯酒,我就說你方纔給我斟的不夠多。”

那位侍者先是悄悄覷了眼剛剛威猛潑辣異常甩自己巴掌的和玉,然後又看了眼笑的從容不迫的溫然,很識相地走到溫染身邊。拿起手中的酒瓶,就要給她把滿上,就在那瓶口觸碰到玻璃杯口的那一霎那,一直不言語在一邊看着的和天突然出聲,“這位先生,好面善。不知道和某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手輕輕一動,杯口便和瓶身發出清脆的“碰”的聲音,侍者見溫然這種動作。便瞬間停下了斟酒的動作,整姿站在一邊,等待客人之間的對話完畢。

放下手中的空玻璃杯,溫然挑眉看向和天,果然挑了小的。老的就是不肯罷休的,這言懿軒招的桃花枝還真多。就是不知道馬娉婷那個小丫頭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炸毛?不過說來也奇怪,那丫頭和這男人不是向來形影不離麼?怎麼現在有女人攜帶家人上門挑釁,那護短的小丫頭居然不見人影。

雖然弄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是溫然心裡卻又一個明顯的標杆,那就是馬娉婷是盧芳在乎的人,而盧芳是她最在乎的人,而且自己的侄女兒又和馬娉婷那小丫頭感情深厚,這樣看來,那小丫頭的麻煩,她還是無法旁觀的,所以她先前如果說只是因爲感興趣而插嘴,這時候確實更加幾分認真。

和天那張閃着精光的眼睛和笑面虎似的臉龐讓她十分無味,揮了揮手,她淡淡開口道:“和老先生,我可當不起你的面善,我記得很清楚,我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面罷,我在上京,從來不會在上京四大家族以外的人前露面,和先生的家族企業的和氏珠寶雖然名聲響亮,但是我想卻還未達到四大家族的水平吧。”

不錯,雖然和氏珠寶這些年一直在結交權貴,甚至想要攀附上京四大家,可是到現在也只不過沾到了傅家的衣角而已,充其量只能是傅家屁/股後面的一條搖着尾巴的大狗,還要時刻警惕着會不會又冒出一個世家來和和家搶奪傅昀的注意力。

而且明明和氏珠寶聯展完畢後,眼看着和家只差臨門一腳便能和上京四大家的末位盧家並駕齊驅,甚至取而代之,可是不知怎麼的,傅昀卻又突然改了主意,沒再想那個本來已經風雨飄搖的盧家動手。

這一時半會兒的喘息時間,和天本來也以爲盧家是翻不起什麼大浪來的,又聽說傅昀正在謀劃着把俞家也收入囊中,可是今天他看着盧家唯一剩下的能做的了決定的盧芳卻是牽着俞家的現任決策人俞越的手臂,作爲俞家未來的大兒媳婦前來參加宴會,他那原本信心滿滿的胸房頓時就像是被戳破了眼孔的氣球,“碰”地一聲爆炸,把他所有的美夢都炸去了半邊。

傅家這棵大樹底下雖然好乘涼,但是收到的拘束也多,傅昀的胃口也大,要是真要和家源源不斷的翡翠供應,那簡直就是要挖空和家的節奏,他和家哪裡承受得住?

本來這次再次見到帝鴻懿軒這個年輕有爲的珠寶商人,和天是存着拉攏他,或者直接讓他成爲自己人更好的想法的,加之和玉又對帝鴻懿軒十分有好感,兩人之間再相差也差不到多少歲,而且男人年紀比女人大一點,會更懂得疼惜人,所以和玉主動湊上前和帝鴻懿軒攀關係的舉動,和天是十分樂見其成,就差沒舉雙手雙腳贊成了。

可是他的計劃才行進到一半,便被這突來的侍者打斷,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這個紫色西裝的陰柔男人,那條舌頭也是夠毒夠嗆,光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難道還真以爲他和家人姓和就真的是一團和氣,就沒脾氣了麼?

這陰柔男人語氣倒是大得很。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家哪戶的,至少上京圈子裡,和天還真沒見過男裝的溫然,但是想想卻不覺得溫然真有什麼大背景。想着傅昀過壽,上京圈子裡,乃至下面的二級圈子裡是擠破頭了想要和傅家攀點親道點故,就算不能搭上傅家這條船,這來的賓客之中,家裡富貴的也不知凡幾,強強聯合也行啊?!

所以放眼望去。哪一家哪一戶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都不是拖家帶口,連着家裡的大家長,三五個人全部蜂擁而來。而溫然卻是孤身一人前來,哪裡又有什麼大地位。

這麼想着,和天心裡微微的不安與忐忑便瞬間平復,看着溫然那張充滿算計的臉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抹淡淡的不屑,以一種處於上位者的姿態。用自己年老的聲音沉聲道:“這位先生,和某當然知道自己的和家是什麼水平,這點不用你提醒,大家都知道,可是你一個成年人和我家孫女兒一個小姑娘計較,是不是有失體面。我家玉兒畢竟是個女孩子,生的也是驕縱了些,但她確不會胡亂冤枉人。

你剛剛站在我們身後。有哪裡看得清這輕狂的侍者私下的動作,他那一雙眼珠子都要掉在我家玉兒的身上了,即使我和家不是上京四大家之一,可我們也不算是二流三流的世家,我家孫女兒再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這隨意地被一個下人輕薄了,即使是用眼睛。那是一定要討個說法的。”

“我說和老爺子,您這是要討什麼說法呢?”完全沒有顧忌和天臉上那嚴正認真的表情,再次插/入的一個聲音完全打破了和天剛剛經營起來的正經氛圍。

十分惱怒地,和天側頭看去,盧芳攜着俞越緩緩走進了這一方角落,原先只有帝鴻懿軒和馬娉婷兩個人,後來和家兩爺孫來了,馬娉婷離開,就剩下三個人,還不算很擠,然後是溫然過來,現在又加入了俞越和盧芳,多出一倍的人數讓這個原本僻靜的小角落無比熱鬧,而外圈有些人看見這邊又是俞家人,又是和家人,又是盧家人,也蠢蠢欲動地想要擠進來。

盧芳並沒有理會這周遭的人,直接站到和天身邊,截斷了他緊盯着溫然的眼神,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我這個朋友怎麼惹惱了和老爺子您,他是個宴會新人,如果哪裡做的不恰當的,我在這裡替她向和老爺子您倒道個歉意,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要和咱們這些小輩計較了。”

和天卻不吃這一套,恨恨地看了盧芳和俞越纏繞的胳膊一眼,粗聲粗起道:“可不是我容不得盧大小姐你這個朋友,而是他‘刺傷’了我的孫女兒,玉兒可比他的年紀小了一輪,這樣算來,應該不算我和天以老欺少吧?”

“哦?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盧芳有些驚訝的爲微微張嘴,轉頭看向溫柔,故意出聲道,“溫然,你也真是的,怎麼能刺傷人家小姑娘呢?再怎麼說,她也是和家唯一的孫小姐,她受了委屈,和老哪能不心疼,快快,給人小姑娘道歉。”

嘴上這麼說,盧芳卻是早就向溫柔眨了眨眼睛,溫然會意,以慣有的毒舌說出更加打擊人的事實,“我爲什麼要道歉,看來剛剛我的禮貌都是給空氣吃了,要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和家這位孫小姐想要勾引別人的男人,然後勾引不成惱羞成怒,怪罪到人家一個無辜的小酒侍身上麼!自己本來穿的就不規整,還要怪別人的眼睛亂瞟,就說如果這時候,來了一個袒胸露背的大男人,和家孫小姐你看到了,是不是還要怪人家強了你那雙睜得比誰都大的眼睛啊!”

這一番話,溫然是絲毫不加修飾,而且音量也不低,不僅僅是角落裡的帝鴻懿軒、盧芳、俞越聽得清清楚楚,就連圍在角落外的多位賓客也收入耳中,頓時一陣噗嗤的低低笑聲便傳了開去,而處於話題中心的和玉此時已經是被其他人或戲謔、或鄙夷、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樣子弄得無地自容,咬着嘴脣,氣怒地含着眼淚,和玉氣沖沖地朝溫柔大喊一聲:“你,你這個賤男,你給我等着!”便拔腿就往人羣外跑去。

和天看着和玉匆匆跑遠的身影。聽着四周的訕笑,心中也是怒意爆棚,可是這麼多年來摸爬滾打的理智卻是讓他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擡眼看掃視過身前的幾人,最後目光落在溫然身上,“這位先生,叫溫然是吧,那麼溫先生,我相信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一定還有見面的機會的。”

然後和天再次把臉轉向沉默看戲許久的帝鴻懿軒。“言先生,我是衷心地希望你能夠來和家教導玉兒,也誠摯地邀請你到華國和我和家一同發展華國的珠寶事業。對於彼此都有利益的事情,言先生千萬別因爲一點小情小份而耽誤,與男人而言,什麼纔是最長久、最值得的,還請你好好考慮。”

最後纔對盧芳和俞越道:“那盧小姐。俞小子,我先走一步,給你們面子,你們的朋友我暫時不動,你們,請自便。”

見和天腳步中不掩焦急的離開。盧芳纔回過頭來,看向站在一邊的帝鴻懿軒,“言先生。還真是不能小看你,就這麼分分鐘就給婷婷招來了一個情敵,”話罷才覺得不對,環視了四周一圈,盧芳才知道果然少了個人。頓時也顧不得計較什麼和玉了,急匆匆問道。“婷婷呢?她不是和你一起進來的麼?人到哪裡去了?言先生,你可不要告訴我就爲了和家爺孫兩,你讓婷婷一個人離開了。你知不知道傅家的內部構造很複雜,她萬一要是進錯了門,很難再轉出來的。”

盧芳小時候跟隨者盧嶽林曾經到傅家來過一趟,也曾經和閆坤、莫麗薩一起在傅家捉迷藏,那時候,明明看着不像是會尋不到人的地方卻是四處聯通,隨便躲藏在一個地方都不容易找到,所以對於傅家的房屋結構,她還是記憶猶新的。

帝鴻懿軒聽見盧芳這麼說,眉頭陡然一皺,扔下手中的酒杯便要向外走去,的確,馬娉婷消失地太久了,很有可能迷路了,他要去找她。不過他剛剛走到盧芳身側,便被俞越一把抓住了胳膊,“言先生,冷靜一點,你知道馬娉婷在哪兒麼?你這麼匆匆忙忙的,萬一你也瞬間不見了,那等會兒不是讓我和芳兒又要去找你麼?”

被俞越的這句話說動,帝鴻懿軒終於安靜下來,輕輕靠在擺有各色甜點的桌邊,自責低嘆:“是我的錯,我不該顧忌那麼多的。”

“這時候再來說誰對誰錯,還有意義麼?與其怪來怪去,找到馬娉婷纔是關鍵吧。”看着眼前對峙的三個人,溫然搖了搖頭,出聲道,“傅家,我算是熟悉的,這樣吧,盧芳你和俞越在這大廳裡找,言懿軒去門外看看那丫頭是不是出去透氣了,我去傅家的休息室看看,十分鐘後還是在這裡集合。”

這次,誰都沒有再出言反對,溫然的安排顯然是比較合理的,瞬間四個人就都動了,向着各自分配的方向去尋找那個已經離開宴會現場太久的小人兒。

而被惦記着被尋找着的馬娉婷此時根本就沒有精力思考離場這麼久,會不會有人尋找自己的這個問題,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後捂住自己嘴巴的人身上。

剛剛她聽完門縫內傅振漢和莫麗薩的談話,正準備起身離開,可是麻木的雙腿卻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眼看着她就要站立不穩,倒向那沒關嚴實的實木大門,心裡正有些絕望之時,一直溫熱的手掌突然從身後勾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腰身,在她反射性想要開口大叫前,有一隻手緊緊捂住她的嘴巴,用力扯住她的身子,帶着她迅速遠離了那道掩不住房間內曖/昧氣氛的門扉。

這時候,她和身後突然出現救了她一次的人就是處於一種尷尬的環抱狀態,從那有力的臂膀和背部感覺到的明顯硬實的胸膛,馬娉婷可以肯定他性別爲男,可是他到底是誰?到底爲什麼要幫自己,馬娉婷卻是弄不清楚。

現在也不不僅僅是弄不弄清楚到底是誰的時候,勾着她腰際的手臂並沒有因爲遠離春/宮現場而放鬆,反而是越收越緊,那隻捂住馬娉婷嘴巴的大手也是莫名其妙地不停動着手指,時而貼住她嫩滑的臉龐,所以這個救了她的人應該實在吃自己的豆腐嘍?

察覺到這個事實,馬娉婷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變得十分危險,下一秒,她陡然發力,光着腳的小腳丫猛地踩上身後那隻黑色皮鞋,然後一直提在手上的高跟皮鞋也是猛地反手向後拍去。

“唔!”一聲吃痛的悶叫從身後傳來,緊緊箍住馬娉婷腰身和小嘴的大手陡然就是一鬆,馬娉婷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身子一矮,從那兩隻手臂中溜了出去,然後回過頭,舉起手上的高跟皮鞋就要再次向那人甩去,就在那拿着鞋子的手高高舉起又重重砸下的時候,誰知道那男人卻突然擡頭,一張熟悉的臉孔猛地就出現在馬娉婷眼前,可是那使足了力氣的小手卻是收不回那氣勢洶洶的勢頭。

三秒鐘後,“碰”的一聲重響在男人肩頭響起,“額啊!”一聲痛叫頓時再次從男人嘴裡發出,瞬間跌坐在地,傅哲瀚捂着自己疼痛的雙肩,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腫了,這馬娉婷用的力氣也太大了,剛剛抱她的時候明明身子骨那麼纖細,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爆發力,真是計算錯誤,害的自己受了皮肉之苦。

不過划得來,扯了扯嘴角,傅哲瀚還是挺滿足的,他始終還是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親近了一次不是麼?雖然不知道馬娉婷剛剛在那扇門裡到底看見了什麼,但是看她那麼驚訝的樣子,難不成還是她認識的人嗎?

“傅哲瀚!怎麼是你啊?”就在傅哲瀚思緒綿綿的時候,馬娉婷那刻意壓低的聲音細細傳入他耳中,擡眼望去,那張櫻粉色的小嘴便首先佔據了傅哲瀚的眼眶,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傅哲瀚突然覺得身體裡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渴望,“喂!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回答我的問題啊!”

再次聽見馬娉婷低低的清脆聲音讓傅哲瀚從身體的迷濛蠢動中猛地回過神來,感覺到身體某處的微微變化,他心底暗罵了自己一聲,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是問你,剛剛你怎麼會突然出現?”見傅振漢回神,馬娉婷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疑問重複了一遍。

傅哲瀚有些被問道了,但是瞬間他就想好了答案,微笑道:“這裡可是我家,外頭太吵,本來是準備找個僻靜的房間睡覺的,誰知道剛剛一走到這裡,就看見你躲在那扇門邊,像是在偷窺什麼,然後就見你起身,看見你快摔倒了,我就過去拉了你一把。”

“是這樣麼?”馬娉婷懷疑的上下打量了傅哲瀚一番,語氣十分不肯定,“這房子修得就像迷宮一樣,一環套一環的,哪有那麼巧可以碰到,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直跟在我後面?”自動忽略傅哲瀚對於自己偷窺的問題,馬娉婷揪住他的錯處,一定要他說個清楚。

傅哲瀚深深看了馬娉婷一眼,突然湊近馬娉婷的臉邊,承認道:“我是一直在跟着你,可你知道爲什麼麼?”

馬娉婷嚇得幾乎是立刻就用手擋住了側臉,覷着傅哲瀚眼中那讓她似曾相識的光芒,一種不太讓她心安的猜測從她心裡浮現,舌頭有些打結的,她開口道:“傅哲瀚……你……你不是……不是喜歡……喜歡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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