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半刻鐘後,執槍的獄警率先走進了莫麗薩和傅振漢所在的監獄宿舍裡,他身後跟着的便是剛剛入獄不久的秦雨和盧芬。

褪去了平日裡的光鮮亮麗,沒有精緻的妝容打底和精緻昂貴的衣裙襯托,穿着黑底白紋囚服的兩人顯得很滄桑。

特別是秦雨,原本蓬鬆有型的烏黑光亮的頭髮此時被隨便地紮在腦勺後面,發叢好似是沒有梳理稱吐,在頭頂上左一叢右一叢,一拱一拱的,幾縷掩都掩不住的白絲冷不丁地就從黑髮中冒了出來;說來也該是這樣,秦雨本身也是年紀四五十歲了,眼角眉間的細細褶皺沒了外物的遮掩,一望上去只覺得密密麻麻的,和她以前那貴婦人雍容華貴的形象一比較,落差極大,感覺很是恐怖。

盧芬則要好一些,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她雖然也卸下了粉妝,但畢竟比秦雨年輕一二十歲,臉蛋還算光潔,頭髮也梳理得很整齊,雖說比不得在外面時候的亮麗,但總歸盧家的遺傳基因還是不錯的,盧芬的素顏還算過得去。

看見站在她們面前的傅振漢和莫麗薩,兩人都有瞬間的怔愣,但是秦雨卻是在秒秒鐘的愣神過後,便一個箭步衝到了傅振漢身邊,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邊哭邊叫這,“振漢,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啊?你知不知道,這裡好冷、好安靜,那些囚犯好暴力,我不要和她們呆在一塊兒,快,快,你快把我帶出去,我不要在這裡。把我帶出去啊!”

雖然來到這座監獄的時間不長,但是該見識到的秦雨算是都見到了,囚犯的日子是一成不變的,而且還有諸多的規矩要求,早上要按時早起,晚上要按時睡覺;白天還要進行教育和思想洗禮;還要自己動手掃地、擦桌子、洗衣服,外加打掃整個監獄;飯食永遠是一菜一湯的大盆飯,這讓前半輩子都在盧家大宅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秦雨如何能受得了。不過是短短几個小時的思想教育,就已經讓她快要瘋了。

所以一見到傅振漢,她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在和氏珠寶聯展上是怎麼揭露他的陰謀的。只想着盼着傅振漢顧念舊情,把她給救出去就好,而且莫麗薩來了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在他們的女兒面前。傅振漢總要給孩子的母親一點點優待吧。

盧芬並沒有秦雨那麼崩潰,畢竟在盧家的那幾天裡,她就被秦雨和傅振漢關在自己那個小房間裡,哪兒也不能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看着事情朝着越來越壞的方向發展,在這個監獄裡。雖然顏色很昏暗,氣氛很壓抑,但是比起整個被戒嚴的盧家大宅來說。空氣卻是清新多了,因爲她不會任何時候都被人逼着,時時刻刻被黑洞洞的槍口守衛着,真是諷刺啊,這還要感謝傅振漢和秦雨那些天對自己的精神威逼。

盧芬更加沒有像秦雨那樣上前抓着莫麗薩哭泣哀求。她如今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和傅家和莫麗薩合作就是與虎謀皮。你還沒有感受到勝利的喜悅,他們就已經把你視爲了心腹大患,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如果哭訴真的有用的話,那麼一開始,她和秦雨也就不會進到監獄裡來。

而且她的大伯母秦雨到底有沒有照過鏡子?難道以爲憑着她自己在珠寶展會上那麼柔媚豐潤的打扮傅振漢都沒有留情,現在她這樣一副像是哪裡逃荒來的流民農婦的樣子傅振漢會心軟不成?要不要這麼天真。盧芬看着撲倒在傅振漢一邊胳膊上的秦雨,心中暗暗諷刺着。

像是在應證着盧芬的想法一樣,下一秒,秦雨那微微富態軟綿的身子就被傅振漢的大手一掀,整個人就這麼被推倒在地,她似乎都聽見了秦雨骨骼輕微的“啪嗒”聲,不知道是哪裡折到了。

“痛啊,我的腰啊!”秦雨淒厲的喊聲幾乎是立刻就響徹在窄小空洞的宿舍內,半癱在地上,秦雨一手扶着腰,一手撐起上半身,充滿淚水的渾濁的眼睛死死看向傅振漢的方向,她尖聲叫道:“傅振漢,你不是人,你怎麼不去死啊,明明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你憑什麼要讓我給你頂罪,你有沒有良心啊?我爲了你,生兒育女;我爲了你,把身體給了盧家那個短命鬼;我爲了你,把盧家的財產全都算計出來,沒有給盧芳留下一丁點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傅振漢皺着濃厚的眉毛,十分不耐地高高俯視着一身灰撲撲的,老態盡顯的秦雨,心想着,自己以前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這麼個老女人,放在傅家,給他搓腳他都嫌醜,自己原來竟然還覺得她的身體不錯?真是昏了頭了。

厭惡地啐了秦雨一口,傅振漢的聲音裡是滿滿的惡意,“我說秦雨,你多大年紀了,你自己還不知道麼?看着你這張臉,我現在只覺得倒足了胃口,不知道以往我是怎麼吃的下去的;還有,你爲我做了多少?真是笑話,應該是你仗着我傅家的後盾,在盧家是如何地享受,如果當年不是我給你提供的保護和金錢,你以爲你能夠成爲盧家的媳婦兒麼?恐怕你早就成了一個賣笑的歌女了!

你最大的用處,就是年輕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好女兒,”一反剛剛和莫麗薩站的有些距離的態度,傅振漢邊說邊伸手一把攬住了莫麗薩的纖腰,大嘴巴也直接落在莫麗薩紅潤的香脣上,“如果不是我的寶貝女兒替你求情,你以爲我會只把你收監在這裡?早在你揭我的短的時候我就該讓人把你的舌頭給拔了。”

看着傅振漢對莫麗薩超過了父親和女兒的親密舉動,秦雨腦中只覺得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陡然炸開了,眼睛裡的眼淚就這麼再也沒有可以流下來的,她被駭得頓時驚在了地上,好半晌,她才聽見那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嘶啞的女聲,“傅振漢。你這個禽獸,麗薩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下的了手?你這個變態!瘋子!喪心病狂的男人!你不是人!”

秦雨拼盡了全力大聲尖叫着、嘶喊着,雙眼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對於莫麗薩這個女兒,因爲傅振漢的原因,秦雨是用了真心去疼愛的,即使莫麗薩小的時候,她因爲必須在盧家、在盧嶽林的眼皮子地上裝作十分疼愛盧芳的樣子。半步不能離開,不能在莫麗薩身邊陪着她,秦雨心裡是有很多愧疚的。

所以在莫麗薩長大成年前後。盧嶽林的兩個兒子先後身亡,她在盧家也有了說話權後,莫麗薩所有的要求,只要是秦雨做的到的,秦雨幾乎都是有求必應。可是莫麗薩卻很少要求些什麼。記憶中,莫麗薩總是用那微圓的鳳眼甜笑着看着自己,叫着自己媽咪的樣子,那個樣子讓她的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她還記得,莫麗薩變化最大、不再笑的時候,是莫麗薩十七歲。知道了盧芳和閆坤有了婚約之後,她一直都很擔憂,生怕莫麗薩做出什麼傻事情來。所以不斷地安慰她只要是自己能爲她辦到的,自己一定會盡全力去做,因爲秦雨想要補償莫麗薩童年時自己給她帶來的屬於母親的空缺。

莫麗薩一向很少給她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可能女人對於感情永遠會比男人執着單純,十七歲的莫麗薩第一次此向秦雨提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是閆坤,莫麗薩很早就知道盧芳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那也是莫麗薩第一次搶奪盧芳所擁有的東西。

年輕的秦雨在盧家大宅裡度過的那些孤身一人的日子裡,心中滿是對愛人傅振漢的思念和對女兒莫麗薩的牽掛,秦雨甚至有時候會莫名地憎恨盧芳,想着如果她不出生的話,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經常溜出去和愛人和女兒見面。

所以當莫麗薩想要得到閆坤的話一經出口,秦雨二話不說,就決定要替莫麗薩得到她的心上人閆坤,於是纔有了在閻盧兩家的訂婚宴上,施計把盧芳騙離當場的事件。

秦雨爲莫麗薩做的這些都是出於一個母親對於女兒的愛意,可是現在傅振漢和莫麗薩之間的親密舉動卻是讓秦雨頓時癲狂起來,她的愛人,她的女兒,竟然、竟然搞在了一起,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傅振漢這個惡魔他強迫了他們的女兒,一定是的。

這麼想着,秦雨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她拼命地在地上掙扎着,眼睛猛地看向被傅振漢摟得死緊的莫麗薩,聲音中有一種偏執的狂熱,“麗薩,不是這樣的對不對,你是被逼的對不對,你沒有和傅振漢做哪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對不對,快,你快告訴媽咪,這一切都是傅振漢這個魔鬼編造的。”

莫麗薩看着在那黑乎乎的水泥地面上閃了腰,只能不停地靠着雙手的力量拼命朝她挪移而來的一臉狼狽的秦雨,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媽咪?你覺得現在的你配我叫你這個稱呼麼?我可是閻家的孫媳婦兒,我的母親可不能是一個囚犯。

再說了,從小你就沒有抱過我,也沒有哺育過我,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盧家享受着少奶奶的尊貴待遇;我被人佔便宜的時候,你只記得想要把振漢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你的身上;我因爲舞跳得好被別人找麻煩的時候,你卻沐浴在閻家和盧家兩家婚事的喜悅之中。

這一條一條,一點一點,哪一項,你是個做母親的樣子?秦雨,你以爲,當年盧芳離開後爲什麼會有那麼不堪的謠言?我告訴你,那都是我做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多恨盧芳,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有給我應有的母愛,盧芳作爲我同母異父的姐妹,卻享受着我十六歲以前從未享受過的尊貴與幸福。

這些公平麼?告訴你,我和振漢在一起的日子可比你陪着她的日子要長的多。從一出生,我的生命就和振漢相連,他是不是我的父親根本不重要,我只知道,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我被打壓被凌掠被傷害的時候,是他一直保護着我。不顧一切地找到那些傷害我的人,向他們挑戰,你該知道,振漢他這些年,在傅家一路走來有多麼的艱難險阻。

就如同你和盧芳對我不公平一樣,傅昀和傅振國從來也沒對振漢公平過,我們是同病相憐,所以更加親近,他於我而言,根本不僅僅是一個父親。你懂不懂?”

“不可能,不可能,”再聽見莫麗薩說她恨自己的時候。秦雨的整個大腦都懵了,自己爲了這個女兒,背棄了盧家的一切,可這個讓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兒卻說自己不配做她的母親,自己的女兒還和自己搶奪自己唯一的愛人。“你們這樣是亂……亂/倫啊!是被世俗所不容許的,滑天下之大稽,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的。”

“秦雨,你同意或者不同意對我或者振漢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早就在一起了。”莫麗薩哼笑一聲,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繞起了頰邊的一縷垂落在肩上的髮絲。聲音陡然變得柔情似水,“對了,有件事情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就在我們來探監的路上,在那行進的轎車裡。振漢對我可是熱情的不得了呢!”

見秦雨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莫麗薩挑起了那縷髮絲。脖頸上鮮明的深紅色吻痕就這麼明晃晃地出現在秦雨的眼睛裡,刺痛了她的眼,更刺破了她的心,心裡最後一絲的盼望都被莫麗薩戳破,秦雨頓時像是發了狂的母獅子一樣,也顧不得那痛得快要斷掉的老腰,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躍而起,猛地來到莫麗薩面前,右手高高舉起,嘴巴大張着嘶吼道:“沒良心的小/賤/人,和你的狗/屎父親一樣,都是無/恥的該下/地獄的下/流/胚/子!”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靜靜響起,倒下去的卻不是莫麗薩,而是先出手的秦雨,秦雨快,傅振漢比她更快,他怎麼可能讓已經毫無利用價值的秦雨來甩莫麗薩的巴掌呢?不說莫麗薩給他帶來的精神肉體的雙重享受,就說她是閻家的孫媳婦兒這一點就足夠自己把她給捧在手心裡了,他以後再傅家能得到怎樣的地位,很大程度上還要依賴着莫麗薩。

“賤/婊/子,給臉不要臉,罵了我的寶貝兒,還想打她,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德行?你以爲你還是外界人眼中的那個光鮮的盧家的長媳婦兒麼?告訴你,就算你是,我既然能讓盧家毀一次,我就能讓它毀無數次!”冷啐一嘴,傅振漢把甩了秦雨巴掌的手放到嘴邊吐了兩口口水,使勁搓了搓手,好像覺得打了秦雨都嫌棄她髒的感覺。

被傅振漢一巴掌再次揮倒在地上,聽着傅振漢那絕情的言語,看着傅振漢那憎惡的動作,秦雨霎時間面如死灰,她是造了什麼樣的孽,纔會有今天這樣的報應?

可是她的頹喪並沒有讓傅振漢放過她,兩大步走到秦雨身邊,傅振漢半蹲下身子,一手拽住秦雨的頭髮,發狠地揪起她的腦袋,“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我家老頭子面前說了我的壞話?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地承認,也許我還會幫你顧忌一點你的顏面,否則被怪我把你剝光了衣服用私刑。”

邊說着,傅振漢的手邊收緊着,眼睛也是一瞬不眨地盯着秦雨,生怕錯過她的丁點兒地反應。

秦雨此時已經成了一塊木頭,她拒絕去想,也拒絕去看眼前的一切,她只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從剛剛知道傅振漢和莫麗薩的關係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完全毀滅了,她什麼都沒有了,失去了自己以爲一直擁有的女兒,失去了付出一切自己的愛人,什麼都失去了……

“秦雨,你給我說話,別裝死,也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的。”傅振漢爲了套出秦雨的答案,強忍着怒氣,一字一句的拷問着,秦雨的頭皮已經被傅振漢揪得一個尖凸,一個尖凸的鼓起,也已經有絲絲縷縷的頭髮落在了粗糙的水泥地上,可是秦雨卻還是那麼死氣沉沉的樣子,說什麼也不開口。

莫麗薩在一邊看着傅振漢的所作所爲,完全沒有一點不忍的樣子,而是十分自在地用手繞着自己的髮尾,自得其樂。

盧芬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摻和在其中,一直旁聽着這一家三口的關係,看着眼前紊亂的場景,原本還比較平靜的心裡漸漸地掀起了十級狂風,直到聽見莫麗薩竟然是秦雨和傅振漢的女兒的時候,她心中的愕然與詫異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去表明。

可是再後來,她才發現她驚訝地太早了,莫麗薩居然和自己的生父傅振漢又有一腿,甚至時刻打得火熱。秦雨、傅振漢和莫麗薩竟然竟然是這樣一種紊亂複雜的關係,而且傅振漢和莫麗薩不僅不以這種關係爲恥,反有爲榮樣子,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見到秦雨被淒涼地推倒在地,又被傅振漢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的時候,盧芬心裡其實是覺得很爽快的,因爲如果不是秦雨,自己也不會被指證入獄,可是到了剛纔,看着秦雨一臉了無生氣的樣子,她心裡卻又滑過一絲不應該屬於她的不忍心。

也許是因爲,秦雨雖然殘害盧家,和自己一樣做的是錯事、壞事,但她的出發點卻是因爲她愛着傅振漢,也愛着莫麗薩,和自己想要得到爺爺的關注,得到爺爺的獨一份寵愛一樣,秦雨也是想要用自己的付出讓傅振漢更加愛她,可是她卻沒想到傅振漢只是把她當做一個用完就丟的一次性用具,秦雨對盧家的傷害,不僅僅讓她自己失去了盧家的一切和盧芳的敬愛,也沒有得到她想得到的愛人和女兒,反而瞬間都失去了。

退一步說,脣亡齒寒,如果秦雨現在真的被傅振漢和莫麗薩折磨而死,那麼他們下一個要對付的對象,應該就是自己了,在和氏珠寶聯展大會上,自己爲了自保也想要拖莫麗薩下水不是麼?雖然最後的結果是隻有自己入獄,但是看見莫麗薩對待生她的秦雨都是這樣一幅狠戾的樣子,更何況想要藉着她來自救的自己呢?

所以,盧芬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傅少尉,除了在珠寶聯展上開過口以外,對什麼人我們都沒有再說任何其他的供詞。”

盧芳這一聲在靜默的牢房宿舍中顯得十分突兀,正拽住秦雨的傅振漢和站在一旁的莫麗薩一時間都把視線投射到盧芬身上,莫麗薩嘴邊那陡然展開的笑花讓盧芬頓時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看來,我好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呢?振漢。”瞟了眼盧芬,莫麗薩巧言嬌笑道。

“哦?寶貝兒忘了什麼,現在想起來,去做就行。”傅振漢很配合地唱着雙簧。

一邊笑着一邊走到盧芬的身邊,莫麗薩環踩着高跟鞋,環着胳膊,高傲的睨視着盧芬,在盧芬等了足足有一分鐘後,狠狠的一巴掌才猛然扇到了盧芬的臉上,“盧芬啊盧芬,你也太不識相了,虧得我忍着對盧芳的厭惡感還想要拉扯你一把,可你呢?事到臨頭,就知道把主子拉下水,現在呆在這裡感覺應該很不錯吧!”

盧芬被打地頭往右就是一偏,可她卻不怒反笑,腫着半邊臉看向莫麗薩,“我呸,莫麗薩,你對你自己的母親都能毫不留情的用過就丟,更何況是我,我盧芬是莽撞,是衝動,也曾經一度地恨盧芳搶走了爺爺的關注,搶走了我的盧家小姐的光芒,但我並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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