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敗類,重生之一品庶女,五度言情
皇甫墨邪慵懶的雙眸帶着一絲冰冷的氣息,他極不耐煩的睨了一眼地上軟趴趴的曹公公一眼,而後溫柔的對慕容笑笑說道:“別緊張,一個廢物而已,皇上已經將曹平賞賜給了我,他就是我的奴才,他以前有沒有爲難過你,如果有,我定扒了他的皮。”
一個奴才而已,還是替宸妃賣命,喪盡天良的狗奴才,他只是每天小小的虐待一下,並沒有對他拳要腳踢,已經夠給他面子了,難不成還想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慕容笑笑無耐的一笑,搖搖頭。
“唔……”
曹平悶哼一聲,本黯淡的眸光漸漸找回了焦距,視線茫然的掃視了一下週圍,而後慢慢上移,對上了靠在牀上的男子如鷹般犀利的雙眸,心中狠狠的顫粟了一下,無數的驚慌跟恐懼襲上心頭。
這個男人,簡直是他的惡夢,突然間向皇上提出要自己的要求,本以爲宸妃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兒,自己又是宸妃娘娘最信任的人,相信只要宸妃娘娘在皇上面前撒幾下嬌,這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哪知皇上居然吃了秤砣鐵了心,聖旨一下,連宸妃娘娘也就只有甘瞪眼的份,他被心不甘情不願的送到了無雙王爺身本。
他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宸妃娘娘身邊的紅人,無雙王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應該會對自己格外客氣。
可是結果……客氣,果真是相當的客氣,二話不說把他關進小黑屋,對他每天一番虐待,而偏偏不是直接對他拳打腳踢,折磨人的方式每天都能換個新花樣,身上找不到一點的傷口,就連他說自己被無雙王爺虐待都沒人相信。
只是這身體當真是遍體鱗傷,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內傷了,而偏偏自己又是皇上下旨賜給無雙王爺的,那就是王爺的人,連逃也逃不走,逃了就是抗旨,下場就是死。
曹平的心裡憋屈的很,無雙王爺這麼對他,竟然是爲了十四年前,他的母妃,如妃下毒謀害嬪妃,皇子與皇女一事,想要從他的嘴裡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真相是什麼?還不就是大家所看到的一樣,分明是如妃心如蛇蠍,做出了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就算無雙王爺問一百遍,一千遍,他還是隻有這句話。
石千書一腳躥在曹平的肚子上,讓他疼的身體陣陣痙攣。
“爺,這死太監嘴巴太嚴了,什麼都套不出來,依我看就應該把他的手腳都砍了,放在甕裡面做成人彘,往裡面倒點胡椒粉,辣椒粉,火油,我就不信他還能嘴硬。”
如此血腥的話自書生般的石千書嘴裡說出來,還倒真嚇了慕容笑笑一跳,再看曹平,早已嚇的臉色蒼白,身子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卻仍是死鴨子嘴硬,強辯道。
“王……王爺,你不可以這麼對奴才,你這樣做,那是對……對皇……皇上的挑釁。”
心裡明白無雙王爺不可能對自己這樣做,但是石千書的做法,實在是叫人光是聽着就毛骨悚然。
石千書憤怒的瞪了曹平一眼,又是一腳躥去:“死太監,要你多嘴,信不信把你舌頭拔了。”
他就是仗着自己是皇上下旨賜的太監吧,所以纔敢一直緊咬牙關不透露一點點的消息,可惡啊,實在可惡,如果不是礙於皇上,爺纔不會將他打得身上連一點傷都看不見,這個死東西,居然不受他的威脅,還這麼機靈的搬出了皇上了,實在是叫人憤怒難平。
“啪啪啪——”
石千書越想越慪氣,一連串在曹平的肚子上連續躥了幾腳,肚子是最脆弱的地方,而且他只用了五層的力道,肯定把他踢不死,最多踢成內傷而已,可是他覺得就是將曹平大卸八塊都不爲過。
他不知道幫宸妃害死了多少人,這麼多條人命,他一條命都不夠還的。
皇甫墨邪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瞪着曹平,攝人的寒意,似一把把冰刀,直射向曹平的身子,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空氣中,強大的壓迫感讓他連呼吸都變得極爲沉重。
這樣的霸氣的威嚴之勢,他就是在皇上那裡,也並未有如此的強烈,然而,他每見無雙王爺一次,心就顫抖一次。
“千書,帶曹公公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注意,要禮遇。”皇甫墨邪忽地斂眸,微揚的嘴角,是薄情的冷漠,曹平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滿心雀躍,反而越發的驚恐難安。
石千書微微一愣,很快自皇甫墨邪冷冽的眼中讀出一絲信息,忙正色道:“是,爺,屬下定當好好照顧曹公公。”
不就是禮遇嘛,他當然會好好“照顧”曹公公的。
他們不能對曹平做的太明顯,因這裡又是慕容府,若是他們對曹平暗暗用刑想要套出十四年前的真相一事傳了出去,宸妃定會有所警惕,到時候事情就會更加棘手。
事隔這麼多年,宸妃定是放下了心防,只有在她最鬆懈的時候,纔是他最容易下手的時機。
他諒曹平不敢沒有他的命令就擅自離開,這種違旨的大罪一待落下,他就算不人頭落地,他也有了足夠的理由對曹平實行更加嚴厲的酷刑,他就不信,到時候十大酷刑一一用過,曹平還能嘴硬。
其實想想,他還是挺希望曹平偷偷溜走的。
石千書不等曹平想通皇甫墨邪此番的作爲,就將他拎小雞般拎了出去,曹平是太監,住在笑音閣伺候主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玲瓏妹妹……”石千書將曹平拎出房間,找到玲瓏,想問問她笑音閣哪裡屋子是空着的,於是熱情的喚道,臉上掛着的,是一抹如沫春風的笑容,不得不說,石千書是極英俊的,白皙的臉上,棱角分明,深遂的眼眸,帶着迷人的風采,濃密的劍眉飛揚,透着一絲桀驁不馴的味道,若說他是浪蕩子,但他的身上卻透着一股書生的溫潤,但若說他文質彬彬,帶笑的臉上卻掛着痞痞的味道,兩種矛盾的相結合,在他身上卻突兀的和諧。
玲瓏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淡然的說道:“誰是你妹妹,石公子認錯人了。”這笑容,怎麼越看越欠扁,如果不是礙於對方是王爺的屬下,她真想一拳頭揮過去。
石千書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他來慕容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府中其他小丫環見他多少還是會臉紅心跳偷看幾眼了什麼的,怎麼偏這玲瓏就對他這麼排斥呢?
“你叫我一聲石大哥,我喊你一聲妹妹也是理所當然的,你說是不是?”石千書笑得越發的燦爛,他就不信,自己的醉人心神的笑容迷不倒她,說罷,他更是極期魅惑的對玲瓏拋了個媚眼,那模樣,如果周圍着着一圈的女人,怕是要激動死的失聲尖叫了。
看到石千書對自己眨眼拋媚眼,玲瓏冷不丁打了個冷顫,身體一哆嗦,直覺得無數的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
娘啊,太噁心了,石千書今天哪根筋不對,爲什麼要對自己笑的這麼寒磣,她好像沒有得罪他吧。
“石公子厚愛了,奴婢不敢與公子亂攀關係。”先前只覺得這個男人不靠譜,如今看來,是相當的靠譜,真不明白,王爺怎麼會有這種屬下,除了有個腦子,其他一無所長,要論腦子,怕是王爺可不輸他吧,養他就等於養個閒人,混吃等死,沒事就愛逛個青樓,這叫什麼,斯文敗類,就算最初對他有什麼好的印象,也在慢慢的接觸中漸漸消失不見,反正他是王爺的人,他們不會有什麼接觸的。
石千書對玲瓏的刻意疏遠故意視而不見,依舊笑面如花的擺手道:“玲瓏妹妹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都是伺候王爺跟王妃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就應該要相親相愛嘛。”說罷,他擡手,親睨的拍了拍玲瓏的肩膀。
相親相愛……
玲瓏的嘴角抽搐的更加嚴重,她看了一眼被石千書一手擡着胳膊的曹公公,忙轉移話題:“石公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如果讓石千書再繼續說下去,她真不能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淡定的了。
經她這麼一說,石千書惶然回神,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啊,對,有沒有空屋子給曹公公住?”
曹平是很可惡,不過現在他們身在慕容府,總不能將他軟禁了起來,那還不讓慕容威好奇個半死。
玲瓏看了曹平一眼,而後想了一想說道:“請石公子跟奴婢來。”她有禮的回道,對石千書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讓一直自信滿滿,難得在女人面前碰到壁的石千書心裡很不舒服。
他一定要讓玲瓏對他改觀,就不信了,憑他的條件,憑他的樣貌,憑他的才學,玲瓏會一直這麼拒他於千里之外,縱使他不是人見人愛,但也不是令人討厭的人,對女人,他一向是彬彬有禮,溫柔相待的。
房間裡,慕容笑笑重新回到繡架旁,拿起繡針,看了一眼皇甫墨邪,說道:“你把曹公公放在自己的身邊,是因爲想從他的嘴裡調查你母妃的冤情嗎?你是懷疑當年的事情是宸妃一手操縱的?”
皇甫墨邪漆黑如墨的黑眸快速掠過一抹冷光,抿了抿脣,他點頭道:“恩,我暗中查了三年,隱約知道的線索就是宸妃,但是證據不足,我不能去父皇面前證明什麼,而曹平自宸妃進宮就一直伺候着她,如果說曹平對宸妃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打死我也不信。”
但是現在最氣人的就是那守口如瓶的曹平,居然還一口咬定真相就是當年大家知道的那樣,他母妃下毒害死了妃嬪跟皇子皇女,從曹平的嘴裡聽到誣衊母妃的話,他氣得真想在他的身上捅上千萬個洞。
“那曹平連一丁點的口風都沒有透出來嗎?”慕容笑笑一邊繡着刺繡,一邊問道,再過不久,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她也要好好準備一份禮物纔是。
皇甫墨邪咬了咬牙,暗恨道:“沒有,我折磨了他這麼多天,他居然一點都不怕。”
“會不會是你下手太輕了,對他來說不痛不癢。”慕容笑笑漫不經心的問道,繼而又道:“曹平或許就是仗着你不敢對他下重手,所以纔敢這麼僵持不下,要知道他一但鬆了口,別說你不放過他,宸妃第一個饒不了他,如果他不說,你拿他沒有辦法,說不定到最後你的耐性被磨光了,將他給扔回宮裡,那他在宸妃面前可就是立了一個大功,曹平不是笨蛋,應該早已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否則他也不會成了宸妃最信任的奴才了。
曹平對皇甫墨邪說的那翻話她也聽到了,雖說只是個奴才,但好歹是皇上下旨賞賜的奴才,若平白無故斷胳膊缺腿,或是天天被人揍的鼻青臉腫,那就會如曹平所說的那樣,皇甫墨邪在向皇上挑釁。
所以重不得,又輕不得,曹平的日子不好過,但皇甫墨邪的日子同樣也不好過。
皇甫墨邪重重的捶了一下牀沿,他實在不知道該將曹平怎麼辦了,重了怕被人看出來,輕了自己心裡不舒服,又套不出什麼話,好不容易弄到遼麼有力的人證,卻不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實在是讓人氣憤難平。
慕容笑笑看着爲此事煩悶不已的皇甫墨邪,如薔薇花般美豔的紅脣輕輕勾起,清如泉水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其實,對付曹平,也並非一定要硬碰硬,讓他痛得死去活來,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反正你現在拿他沒有辦法,不如讓我試試?”
皇甫墨邪的事,就是她的事,他的母妃,就是她的母妃,替自己的母妃洗刷冤屈,做兒媳婦的在所不辭。
聽了慕容笑笑的話,皇甫墨邪微微一怔,而後一臉寵溺的凝視着她,輕輕點頭,她眼中的狡黠,讓他似乎恍惚間看到了她背後不斷扇動的兩隻惡魔翅膀,明明打的是壞主意,他卻該死的覺得這樣的慕容笑笑更是可愛的緊。
左右不過是一個該死的奴才,她愛玩,就讓她慢慢玩。
一挑眉,他縱容的笑道:“我拭目以待。”
慕容笑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或許他無法從曹平的身上得到什麼,笑兒有這個能耐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