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庶女
石千書抱着扇子倚在門口,看着春風得意的呂聰,心裡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人家沒幾天就能娶回美嬌娘,而反觀他呢,有好多天沒有見到玲瓏的面了,爺也真是的,有幾次去南苑也不說提前支會一聲,害他每次都沒機會跟去。
他本來就沒有得到玲瓏的認可,這下分隔兩地,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讓玲瓏接受自己,如果到時候分開太久,讓玲瓏對他更沒有感情可言,那可如何是好?
石千書猝然一驚,猛的直了身子,院子的熱鬧卻一佔也入不了他的耳。
不行,他可不能讓玲瓏對他越來越淡。
兩天,一晃而過,慕容笑笑雖然忙着新兒出嫁的事宜,卻還是得空去了一次南苑。
而她到的時候,連玥正跟着連翹逛花園,遠遠的,慕容笑笑就看到了臉色紅潤,有說有笑的連玥。
“母后,娘。”
她一邊喚着,一邊向兩人走去。
“笑兒來了。”連玥見到慕容笑笑,很是開心,再加如今沒了病魔纏身,整個人也跟着神清氣爽了起來,心情就更好了。
雖然隔三差五總能見女兒一次,不過連翹卻總覺得瞧不夠,一見慕容笑笑走來,便急急的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
“瞧着母后氣色漸好,可還有哪裡感覺不適?”慕容笑笑上前替連玥把脈,笑着問道。
“沒有,現在覺得什麼都好,好久都沒有出來走走了,就連空氣聞着都特別清甜。”連玥笑道,絕美的臉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褪去了繁雜的宮裝,一襲簡單的襖裙讓她更有種淡雅如蓮的氣質,許是病久了,讓她的眉宇間帶着些許孱弱,卻顯得楚楚動人。
“母后能夠康復,讓人實在高興,往後的日子,可要好好補一補,若有什麼缺的,我立即讓人送來。”
接下來的日子,她得開些方子替母后好好調理一下身子了,希望母后回宮後,能得償所願,生下一兒半女。
石千書在皇甫墨邪下朝之後便急匆匆的趕到南苑,因爲南苑不得外人隨意進出,如果不跟隨着爺,他是進不去的,可是又不甘心見不到玲瓏,於是便想到了爬牆。
而經他兩天的觀察,終於發現了最容易看到玲瓏的地方。
此時,石千書將衣袍下襬塞進腰帶裡面,踩着堆好的石塊趴在牆頭,當他爬到牆頭的時候,再一次累得直喘氣。
沒有武功果然不能成事,呼呼,爬個牆都累死他了。
想他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什麼時候幹過種蹲牆角的事啊,不過眼下,爲了能見心愛之人一面,就是牆上插滿了刀,他也得試一試啊。
“大膽小賊,竟敢擅闖南苑。”
石千書才喘了幾口氣,唰唰唰,數根長長的竹竿便齊刷刷的出現在石千書的眼前。
“誤……誤會……都是自己人。”石千書愣了一愣,忙向牆的對面,那些虎視眈眈望着自己的太監們解釋道。
“誰跟你是你自己,要是自己人,怎麼不從大門口進來,何況,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南苑重地,也是你一個小賊能隨便闖入的。”
那些人顯然不將石千書的解釋放在心裡,個個凶神惡煞的瞪着他。
“別跟他廢話,把他打下來,前兩天就聽宮女們說有人爬牆頭偷窺,一定就是這個登徒子,這麼不檢點,乾脆閹了他。”
乍聽這話,石千書猛的打個寒顫。
好……好狠的一羣人。
嫉妒,這純粹是赤果果的嫉妒他是個正常男人。
“不可以。”
“怎麼不可以,你趴在牆頭鬼鬼祟祟,娘娘定不會輕饒了你,大家一起把他抓到娘娘面前去,敢輕薄咱們南苑的宮女,忒不要臉了。”
石千書無語的猛翻白眼,這是哪跟哪啊,怎麼又成了他輕薄這裡的宮女,天地良心,他可什麼都沒有做過啊。
不過是想見玲瓏一面,怎麼就這麼難呢。
石千書在心裡自我哀怨着,而那些竹竿卻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哇,你們真打呀,疼……疼,別打,別打……唉喲!”
只聽牆的對面響起“呯”的一聲,衆太監們相視一望,而後從中走出兩人匆匆去外面察看情況,沒一會兒,便押着渾身是泥的石千書走了進來。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太子身邊的人,你們這樣對我,小心太子饒不了你們。”
石千書掙扎了幾下,嘴裡放着狠話。
被人像囚犯一樣抓着,太丟人了,嗚嗚!這些人有沒有一點眼力勁啊,他看上去就這麼不像個好人麼。
衆人鼻子裡哼哼幾聲,沒有放手的意思,不管是誰,像個賊一樣爬牆就是不對,而且還是南苑的牆,這不是對皇后娘娘不敬麼,到了娘娘面前,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咦?石公子,你怎麼了?”
玲瓏經過,好奇的問道。
石千書一見玲瓏,想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
天哪,爲什麼自己丟臉的一幕被玲瓏看個正着。
“玲瓏姑娘,你認識他?”因爲玲瓏是慕容笑笑身邊的人,所以太監們對她說話也客氣的很,見她跟石千書打招呼,便有禮的問道。
玲瓏點頭:“恩,他犯什麼事了?”
現在,大家心裡開始有一點點相信石千書是太子身邊的人,不過卻也沒有嚇的立即鬆手,而是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們發現他鬼鬼祟祟的爬牆,可疑的很,便想帶他到娘娘面前,請娘娘定奪。”
玲瓏狐疑的睨了石千書一眼,那眼神彷彿也在探究着他這麼做的目的性,良久,她嚴肅的點點頭:“恩,是該請娘娘定奪。”
“玲瓏,事情不是這樣的……”石千書未料玲瓏這般不給面子,急忙要解釋,纔開口,就被人給拖走了,壓根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玲瓏也好奇石千書爬牆的原因,便遠遠的跟了過去。
連玥遠遠的便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於是便跟慕容笑笑等人走了過來,她的目光落在石千書身上,問道:“怎麼回事?”
太監們又把事情重複了一遍,聽得慕容笑笑一愣一愣:“石千書,你這是唱的哪一齣?”
石千書哀怨的撇了慕容笑笑一眼,分明在說:還不是太子妃把玲瓏調來南苑,我見不着她,又進不來,只好爬牆了。
“屬下也是爲了見玲瓏纔不得已出此下策的,屬下魯莽,請娘娘恕罪。”他一臉豁出去的模樣,挺着背說道。
這樣的理由,倒是讓在場的人懵了一下。
玲瓏整個臉燒的就像天邊的晚霞一般,紅到了脖子根,這樣露骨的話,讓她聽得又羞又憤,這該死的石千書,這樣說不是成心壞她的名聲麼?
而且還當着皇后娘娘跟太子妃的面,這讓她以後怎麼做人啊。
只是明明是讓人氣憤的事情,爲什麼心不僅跳得這麼快,還有一種甜甜的感覺,這是怎麼了,莫非她魔怔了?
連玥怔愣過後,便是淺淺的一笑,對抓着他的太監們使了個眼色,他們便將石千書給放了,退到一旁。
“你倒是稀奇,想要見玲瓏直接稟報一聲,大大方方進來就成,本宮又不會攔着你。”
石千書訕訕一笑,對連玥作了個揖:“讓娘娘見笑了,娘娘病中,屬下不想擾了娘娘靜養。”
“本宮如今病已好了,也用不着這麼多人伺候,笑兒,新兒再過幾天就要出嫁了,你不如帶着玲瓏跟盼兒回太子府吧,我這裡有那麼多人伺候着呢,可別叫人家小兩口分別太久而得相思病了。”
連玥看着慕容笑笑,打趣道。
玲瓏聽了這話,本就紅透了的臉更是爆紅:“娘……娘娘,你誤會奴婢了。”她哪裡跟石千書是小兩口了,更不用提得相思病,這下誤會可大發了。
而石千書卻像得了天大的賞賜似的樂不可支,對連玥行了個大禮:“謝皇后娘娘成全。”之後整個人便一直咧着嘴傻笑,跟平時的機靈勁完全搭不上邊了。
眨眼,便到了新兒出嫁的那天。
整個太子府裡張燈結綵,因爲府中第一次辦喜事,雖然不是主子的喜事,但因爲是太子妃身邊的大丫環,雖不特別隆重,但卻格外熱鬧。
而皇甫墨邪也將慕容笑笑的開心放在第一位,只要她喜歡,只要她快樂,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也因此,她想給新兒什麼樣的婚禮,府裡上下都要全力配合。
新兒坐在銅鏡前,任由玲瓏等人替她塗脂抹粉,聽着外面鑼鼓宣天,她的一顆心更是緊張的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太……太子妃,奴婢好緊張。”一向沉穩冷靜的她,在這重要的日子裡,也不由得說話結巴了起來,一雙手絞着裙襬的手泄露了她的緊張。
慕容笑笑溫和的握着她的手,替她撫平嫁衣,笑道:“別緊張,萬事有喜娘在旁邊指點着呢。”
盼兒拿着吉祥鎖出來,一邊替她戴上,一邊說道:“新兒姐,別怕,有道是一回生,兩回熟……”
倏地,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射向她,嚇得盼兒的手一抖,手裡的吉祥鎖差一點掉在地上。
玲瓏恨鐵不成鋼的敲向了盼兒的腦袋:“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成親哪來的一回生兩回熟啊。”
意識到自己的口誤,盼兒吐了吐舌頭,忙改口:“瞧我這破嘴,竟說些不着邊的話,太子妃說的沒錯,一切有喜娘在,沒事的,祝新兒姐跟呂大哥幸福美滿,恩愛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