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重生之一品庶女,五度言情
原本熱鬧的金鑾殿,因爲皇甫墨邪的突然露出真面目,而變得靜寂無聲,無形的壓抑與低沉漸漸的在四周蔓延開來,所有人心裡的震驚都強烈的無法形容,一向從容不迫的葉相,都露出了慌亂的神情。
他想過千萬種今天朝上可能出現的情形,卻獨獨沒有料到皇甫墨邪的出現。
愣愣的看着跪在大殿之中的男子,葉相對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場面一時間忘了如何反應。
連城亦是被皇甫墨邪的出現給嚇到了,但是轉瞬間,他卻露出了讚賞的神色,不管他是如何逃生的,以他現今無雙城的勢力,立他當太子,只是百利,而無一害,他的成就,可比三皇子,五皇子高太多了,太子人選,舍他其誰。
何況,他還是笑兒的夫君,無雙王爺對王妃的寵愛,是人都看在了眼裡,於公於私,他理應都誓死力薦他當太子。
“六皇子平安歸來,真是可喜可賀。”
沉寂良久的金鑾殿,首先響起連城語帶欣喜的恭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也拉回了衆人久久遊弋的思緒。
雖是一句簡單的問侯,但是連城此舉,卻是讓人明白,他承認了皇甫墨邪的身份。
葉相氣得咬牙切齒,不甘場面繼續失控,於是道:“皇上,六皇子早就喪生火海,此時突然憑空冒出,不難保證是不是有心人故意找了個長相相似的人來混淆聖聽,還望皇上明鑑。”
他的言外之意,是說這個人是連城故意找來的,誰讓他第一個承認皇甫墨邪的身份。
“葉相言之有禮,世人都知六皇子已逝,難保有心人魚目混珠,何況,無人知道無雙王爺長什麼樣子,誰能保證這個人不是真的君無雙。”有人立即附和道。
冷雲是唯一一個跟皇甫墨邪進宮的人,一聽有人對自家主子言語侮辱,忙冷着臉跳出來:“大膽,無雙王爺也是你們隨意侮辱的,想我無雙城的勢力,隨意跟哪國合作,要取這洛朝輕而易舉,何必巴巴着做你們的六皇子。”
如果不是金鑾殿不能帶武器進殿,他早就把刀架在這些人的脖子上,看他們還敢不敢口出狂言。
那名附和着葉相的大臣見冷雲強硬的氣勢,嚇得脖子瑟縮了一下,目光慌亂的撇了一眼葉相,而後繼續死鴨子嘴硬:“你說他是無雙王爺,他就是無雙王爺嗎?你們隨便找個人帶着面具進殿,冒充無雙王爺也未必沒有可能。”
他的聲音,在冷雲充滿嗜血殺意的瞪視下,越來越低,越來越沒有底氣。
他的話,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早在最先的時候,右相常良還恭敬的請無雙王爺走下朝來,那時候並沒有人質問無雙王爺的身問,怎麼這個時候卻來懷疑人家,這不是明顯的找麻煩嗎?
“既然李大人覺得我是假冒的君無雙,那怎麼先前不提出來,還是說你覺得皇上愚蠢至極,連身旁站着之人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嗎?”
咄咄逼人的話,讓李大人嚇得雙腿頓時一軟,面色慘白的對龍椅之上的人連連磕頭:“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失言,微臣並無此意啊。”他一心只想着順着葉相的意,卻沒有將自己的話深思熟慮一番,此刻想來,不就是藐視皇上的意思嗎?
連皇上都沒有說君無雙的身份是假的,他這個時候提出來,不是打皇上的嘴巴嗎?
皇甫臨眼中劃過一絲無耐的笑,這個老六,當着滿朝文武大臣的面,就不能給他這個父皇一點薄面嗎?形容他也稍微婉轉動聽一些嘛。
面色一沉,他陰鷙的目光瞪着李大人,怒吼道:“李大人,你好大的膽子,連朕的話都敢質疑,何況,是朕一個人認定他是無雙王爺的嗎,來人哪,將李爲罷官免職,扔出宮門。”
話落,一批御林軍匆匆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將說話的李大人託了出去,李爲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被人在眨眼的功夫給拖出了金鑾殿,殿外響起他大聲的開恩聲,殿內的人卻悶着頭置若惘聞。
皇上此舉再明顯不過,殺雞儆猴!
葉相面色一沉,深知皇上這是暗裡做給他看的,絲絲危機赤然浮現,當君無雙的身份變成了皇甫墨邪,他已然明白,他跟君無雙,已是站在對立的一面,想要拉攏無雙城的念頭,傾刻間化爲烏有,心裡除了不甘,還有憤然。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怕得罪了皇甫墨邪。
雙拳一抱,葉相對皇甫臨正色道:“皇上,微臣……”
話未說完,皇甫臨倏然擡手,英俊的臉上滿是冷然之意,一開口,聲音更是淡然冷冽,讓不少大臣心中生出膽寒之意。
“葉相是要繼續懷疑六皇子的身份嗎?朕的兒子,朕豈會認錯?還是葉相也覺得朕老眼昏花了?”說着,他目光輕飄飄的看了葉相一眼,卻讓葉相覺得有把泛着寒芒利刃自臉上劃過。
皇甫沉言見葉相對皇甫墨邪諸多質疑,立即走到皇甫墨邪的身邊,正色道:“他是不是我六哥,我跟他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及葉相這個外人來得清楚嗎?”
犀利的質問,讓葉相老臉忽青忽白,嘴脣蠕動了幾下,愣是憋不出一個字。
皇上要立六皇子爲太子,連詔書就下了,看來是早有此意,如果讓六皇子當了太子,那他的地位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不行,他如今是跟三皇子一條船的人,他若不當太子,自己也得不到好處。
“皇上,縱使此人是六皇子,但六皇子在宮中數十年,一直默默無聞,若立他爲太子,讓朝中大臣很難信服。”
“葉相此話差矣,六皇子雖默默無聞,卻能力非凡,只看無雙城的勢力便知,我朝有了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相信北朝與越朝定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作爲,怕是其餘皇子都不及的。”連城轉身,凌厲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着葉相,而後,他目光一轉,神情凝重的看着皇甫臨,行了個大禮。
“皇上聖明,臣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一番有力的話,讓皇甫臨陰沉的臉色逐漸有了緩色,這一聲太子,認定的不是別人,而是皇甫墨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連城的身後,無數大臣緊跪而下,一些零散的大臣聽着這充滿氣勢的吼聲,心中不免震撼,也跪了下來。
擁護五皇子的大臣見連城都承認了皇甫墨邪的太子身份,心道六皇子已是皇上認定了的,如今又有大將軍的擁護,如果他們再反對,那等於是自掘墳墓,於是,沒作多響,也跪了下去。
看着還站在那裡近一半的大臣,皇甫臨的臉色陰鬱極了:“怎麼,諸位愛卿還有什麼意見不成?又或者說,你們心目中的太子人選,能有六皇這樣的成就?如果有,朕不防依了你們的意。”
言外之意相當明顯,今天不是非要你們同意,但是他們若是想挑戰天威,想挑戰無雙城,他也不介意再找一個人開刀。
葉相雖然權勢滔天,但就因爲權力越大,他越是寶貝手中的權,沒到必要,他絕不會想要與皇帝翻臉,當初有一個連城,現在有一個皇甫墨邪,他的勝算已經少了不只一點兩點,越是在這個時候,他越要沉住氣。
而他身後的大臣,多是他的人,有些大臣心裡雖想臣服,但卻礙於葉相不動,他們亦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跟葉相同時退,他們還能得到葉相的庇佑,到時候別好沒有討着,先把葉相給得罪了,裡外不是人。
皇甫離聖心裡像是有一頭野獸在瘋狂的咆哮着,想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他緊握的雙拳背後,青筋暴突,努力隱忍着。
原來父皇心裡的太子人選一直不是自己,皇甫墨邪,可惡的皇甫墨邪,你已經搶去了慕容笑笑,如今還要來跟他爭太子之位,憑什麼好處都讓他一個人佔了。
如今想來,父皇定是早就知道了君無雙就是皇甫墨邪,所以當初在狩獵之時,纔會將鳳鸞行宮賜給他。
該死,爲什麼他沒有事先知道,皇甫墨邪這個突然出現的變數,讓早朝完全往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兒臣願輔佐太子殿下。”皇甫沉言帶着淡淡的欣喜,是衆皇子中第一個臣服的,沒有任何不甘心。
皇甫祁揚惱怒的瞪了一眼這個同母的親弟弟,在這一刻,他很懷疑老七是不是跟他一個娘生的,或許他跟老六纔是同母所生的親兄弟,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壓下心裡的不甘,皇甫祁揚微微斂眸,單膝跪了下去。
如果他不順着父皇的意思,那麼極有可能會被父皇認爲自己有叛變之心,他承認不及老六,但是一直以太子爲目標的他,當太子之位這麼被一個從來不認爲是對手的人奪了去,皇甫祁揚的心裡怎麼想都有些憋屈。
皇甫影弘一臉急色的看着跪下去的皇甫祁揚,不免跺了跺腳,五哥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要承認皇甫墨邪這個太子,他不配。
正欲說些什麼,突然對上皇甫臨帶着霸氣威儀的目光,皇甫影弘心下一緊,到嘴的話生生的嚥了下去,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雙脣緊抿,默不作聲的皇甫祁揚,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了下去。
衆皇子中,只有皇甫離聖一人站立,顯得有些突兀異常,皇甫臨並不着急,淡淡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從他身上瞟過。
“兒臣也覺得六弟的才華與能力皆爲出衆,定會讓洛朝更上一層樓。”皇甫離聖漆黑的眼中精光一閃,掩去那陰狠與倨傲之色,低眉順眼的說道。
葉相緊接着附和,霎那間,萬歲與千歲的聲音相交替,在金鑾殿上久久迴盪。
皇甫墨邪接過聖旨與那太子金印,他筆挺站立的身姿巍峨如山,仿若從天而降的神衹,優雅,波瀾不驚,而又睥睨天下,讓人見了瞬間一怔,這樣的氣勢,這樣的威嚴,只是感受,就讓不少人心中熱血沸騰。
說不定真如三皇子所說,太子殿下能將洛朝帶入一個繁華的盛世。
“哼,膽小之輩,就算頂了君無雙的名銜又如何,在我眼裡,你依舊一文不值,給我等着,我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囂張下去。”
出了金鑾殿,皇甫影弘就像是一隻被人踩到尾巴的貓,跑到皇甫墨邪的面前放着狠話。
皇甫墨邪淺淺一笑,但笑意卻怎麼也達不到眼底,看着這個五官與自己相似的弟弟,他心裡的仇恨之火瞬間被點燃。
他努力活着是爲了什麼,不是隻爲了能將笑兒放在自己身邊,還爲了秋嬤嬤。
皇甫影弘被他望的有些心驚膽顫,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卻強裝不怕着挺了挺胸脯。
在他看來,皇甫墨邪還是那個膽小懦弱,任他欺負的人。
忽地,皇甫墨邪如薔薇般的脣瓣輕啓,輕輕的,淡淡的說道:“說真的,我不用十一弟你看得起,因爲你在我眼裡,連個屁都不如。”他向皇甫影弘走近了一步,擡手,狀似不經意的拍着他肩膀上的灰塵,卻用僅兩個人的聲音說道:“現在的我若想要捏死你,就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可惜,我覺得那樣不好玩。”
死,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皇甫影弘整個人瞬間呆愣,身子僵若雕石,皇甫墨邪的話就像是一道魔音,讓他連心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恐懼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流入骨髓。
“十一弟,你發什麼呆?”皇甫祁揚突然出聲,拉回了皇甫景弘驚愕的思緒,猛然回神,才發現身旁早已沒了皇甫墨邪的身影。
“五……五哥。”
“怎麼魂不守舍的,剛剛我見老六跟你講話,是不是他說了什麼?”
皇甫影弘眨了眨眼,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五哥,皇甫墨邪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你萬事小心,如今七哥跟他走的極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跟皇甫墨邪纔是親兄弟呢。”
雖然對皇甫墨邪產生了一絲忌憚,但皇甫影弘很快便拋到了九霄雲外,他覺得五哥是最厲害的,只有五哥才最有資格當太子。
皇甫祁揚不免陷入了沉思,不用十一弟說,在朝中他便看得出來老六跟四年前有很大的差別,他身後的勢力,的確不能小看了去,但是就這麼放棄皇位,他始終都不會甘心。
聖旨一下,接着便是詔告天下的文書,普天同慶。
傾刻間,滿街都是關於皇甫墨邪跟君無雙的言論,百姓們對此津津樂道,總覺得像是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本該死了四年的六皇子,突然以無雙王爺的身份出現,被皇上立爲太子,大家都對他充滿了好奇,疑問,崇敬,讚美,仰慕。
當那張銀色的面具摘下,他的驚人之貌更是忍得不少名門閨秀,千金小姐們臉紅心跳,徒生愛慕之意,也在心裡悄悄打着主意,日後太子登基,她們是否有機會通過選秀而成爲他的女人呢。
慕容府
玲瓏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笑音閣,額頭上因跑得快,跑得急而滲出細細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盈盈的光澤,白皙的臉蛋也因爲運動而泛着紅色,整個人充滿了喜氣。
“王妃,王妃……”
她一路喊,一路奔,才進笑音閣,就被新兒一把攔下。
“玲瓏,這是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
玲瓏興奮的滿臉紅光,反拉着新兒的手,微微喘了兩下,便霹靂啪啦說開了:“好事啊,新兒,天大的好事,我剛剛去街上抓藥,聽到百姓都在議論,原來無雙王爺竟是六皇子,早朝之上,皇上已經立了六皇子爲太子,如今,咱們王妃可是太子妃了呢,我一回府,便見德公公進了府,說是請王妃接旨。”
新兒聽得瞠目結舌,大有心驚肉跳的感覺,本該死了的六皇子竟然活着,還是無雙王爺,爲何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呢。
“若是這樣,那王妃豈不是被騙了?”新兒瞬間想到這個可能,眼裡溢出一絲不悅,護主心切。
玲瓏呆了一呆,露出茫然之色:“好……好像是這麼回事。”
“如此說來,那六皇子着實可惡,連王妃都騙。”
“說的對。”
慕容笑笑聽得玲瓏的叫嚷聲,手捧着一本書就走出了屋子,正巧聽到兩人維護的抱怨聲,心下一暖,卻也忍不住爲皇甫墨邪辯解道:“這事我在成親當晚便知道了。”
“王妃。”
兩人回頭,對慕容笑笑行了個禮。
玲瓏瞥了瞥嘴,眼裡露出幾絲哀怨:“小姐都知道了?爲何不給奴婢們透露透露。”
新兒輕輕碰了下玲瓏的手臂:“玲瓏,王妃寵咱們,但也不可沒了規矩。”
“既然是秘密,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你說夢話,泄露了怎麼辦?”慕容笑笑捲起書,輕輕敲打了玲瓏的腦袋一下,語中含着狹促的意味。
身份是皇甫墨邪的,若不是發生了南宮蕭入獄一事,他也不會早早的在表姐他們面前表明了身份。
“王妃,別這麼說奴婢,奴婢可沒這壞毛病。”玲瓏抱着頭,臉上賣着討好的笑容。
“這可說不準,你睡着了,哪裡還能知道。”
新兒看着玲瓏越來越委屈的神色,輕笑了出聲,立即惹來玲瓏不滿的瞪視,忙收斂了笑容:“王妃,玲瓏說德公公帶來了皇上的旨意,請你前去接旨。”
“好。”
聖旨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冊封慕容笑笑爲太子妃,奉上太子妃金印,慕容威激動的手都在抖,全身都在抖,這無疑是天上砸下來一塊大大的陷餅,昨晚還承受着百官的嘲笑,今天一早就成了皇親國戚,在不久的將來,他就是國丈了。
給了德公公一個大大的紅包,慕容威笑容滿面的送走德公公,這纔回了府,攜全府上下對慕容笑笑行叩拜之禮。
“臣慕容威參見太子妃,太子妃萬福。”
“奴婢(奴才)參見太子妃!”
慕容笑笑看着眼前再熟悉不過卻覺得陌生異常的爹,眼中一片淡然:“爹爹免禮。”
慕容威沉浸在無尚的喜悅之中,壓根就不去注意慕容笑笑是什麼表情:“笑兒啊,你真是爹的好女兒,慕容府有你在,榮華富貴不在話下,他日太子繼位,你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咱慕容府可是一躍登上龍門,是普天之下最尊貴的家族。”
現在,他一點也不擔心慕容翼在皇宮會不會被人搶走,反而覺得呆在皇宮更好,慕容府如此風頭大盛,不難保證有人對翼兒不利,他想通了,反正翼兒姓慕容,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能養在皇宮,對翼兒來說也是一份尊榮。
慕容威興奮的不知所已,狹長的丹鳳眼中透着貪婪的光芒,慕容笑笑微微眯起了眼,明明是容貌出衆的男子,爲何她卻覺得如此的醜陋不堪,她如今讓慕容府滿門榮耀了,他趕着巴着討好奉承,扮演慈父的一面。
可是,她永遠也不會忘了他的冷漠。
“爹,我知道了,我先將聖旨拿回笑音閣,告退了。”慕容笑笑壓下心底的厭惡與不耐煩,敷衍道。
慕容威不疑有他,連連應道:“對,對,聖旨定要好好供着。”
現在的慕容笑笑,對他來說可是大樹,定當是百依百順的。
回了笑音閣,慕容笑笑將聖旨小心翼翼的放在錦盒內。
“太子妃,二小姐在外求見。”玲瓏規規矩矩的走進來行了個大禮,稟告道。
慕容笑笑見了如此拘謹的玲瓏,眉頭輕蹙了一下:“玲瓏,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這麼嚴肅的行禮,我看了頭疼。”
玲瓏驀地呼出一口氣,整個身子都放輕鬆了:“呼,太子妃,你不知道,可憋壞奴婢了,你如今身份不同,就怕行差踏錯,奴婢讓人挑了錯處,卻讓人來指責太子妃您的麻煩。”說着,她又嘻嘻一笑:“不過,既然太子妃都這麼說了,奴婢若不承太子妃的情,就太不懂事了。”
在慕容笑笑身邊多年,玲瓏是最懂她的一個,對她的心思,玲瓏摸的很準,這個時候她若矯情,該讓太子妃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