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乞丐,重生之一品庶女,五度言情
玲瓏拿糖葫蘆當暗器向撞到他的人射去,兩串糖葫蘆像兩把利箭,“嗖嗖”兩聲打在了前面奔跑之人的身上,他大叫一聲,呈狗吃屎之狀趴在了地上。
新兒微張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玲瓏,天啦,她怎麼不知道玲瓏有這麼好的身手,那射出去的糖葫蘆帶着虎虎生威的姿態直中男子的背部。
膜拜!
“站……站住,你……你不要跑,把我……我的錢還給我……”突然,一陣斷斷續續,外加氣喘虛虛的聲音響起,慕容笑笑轉頭,就見剛剛男子跑來的地方,一名青衣少年跑了過來,不過見他大口喘氣的模樣,顯然是跑得很費力,一點也不似男子如風的速度。
少年在玲瓏身後停下,看到躺在地上的男子時,滿臉的着急纔有所緩和,他長的極爲清秀,白皙的五官棱角分明,一身青色長衫讓他看起來似儒雅的書生,溫潤儒雅,衣衫的前方,還圍着一條白色的圍裙,此刻的臉上,因爲跑的太急,而泛着淡淡的紅色。
“還……還給我,錢……錢……”他看了眼男子,喘着氣說道。
這男人真能跑,他都追了快一條街了,可累死他了。
男子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臉上一片橫肉,他虎目一瞪,臉上的橫肉也跟着抖了幾下:“錢,什麼錢?”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面色平淡的看着少年,眼中透着陰沉之色。 Wωω● Tтká n● ¢ Ο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少裝蒜,你搶了我的錢袋,快還給我。”少年衝到男子面前,氣急敗壞的吼道,那是他準備給爹治病的錢,卻被這個男人給搶了去。
中年男子冷誚的看了少年一眼,輕哼一聲:“哼,這大白天的,居然也有人睜着眼睛說瞎話,你憑什麼說我的錢袋是你的,上面有刻你的名字嗎?”
“你……”少年被男子斥的無以反駁,清俊的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都在猜測這兩人誰說的話真一點。
“你胡說,如果這錢袋是你的,爲什麼你要跑。”少年指着男子,怒道。
面對這樣的質問,圍觀的人也拿疑惑的目光看着男子,卻見他一臉平靜,沒有一絲被人戳穿的尷尬:“你口口聲聲說我搶了你的錢袋,要拿回去,如果我不跑,難不成還站在原地乖乖的等你搶去?”
男子說的句句在理,人羣裡,有不少人開始因着他的話而點頭,慕容笑笑清冷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若是細心發現,必能看到中年男子那微微勾起的脣角中,含着一抹得意妄然的笑容,少年的臉上帶着急切的神情,看得出對那錢袋勢在必得,或許那些銀子對他有很重要的用處。
“那不是老吳家的孩子麼,估計是想拿銀子給他爹買藥,卻偏偏被人給搶了,那孩子一個人擺麪攤賺錢不容易啊,這下可糟了,錢怕是要打水漂了。”
“你怎麼確定是別人搶他的,說不定真是他要搶那男人的銀子呢,他看上去就是一副窮酸相,那男人穿的要比他好多了,不像是會搶別人銀子的人。”
“放你的狗屁,子文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之事,你不瞭解就不要亂說話。”
“我呸,你也說了他要給他爹看病,怎麼就確定他不會爲了籌錢而搶人家的錢袋呢。”
各執一詞的兩人因爲意見不同,弄得臉紅脖子粗。
慕容笑笑走到中年男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問道:“我想請問,你身上的錢袋裡一共有多少銀兩?”
“是……”男子猝然一驚,不知道慕容笑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眼中閃過心虛的神情,他肉臉一虎,恐嚇道:“小丫頭片子,我有多少銀子,憑什麼告訴你。”
慕容笑笑淺然一笑,帶着日月的光輝,雲淡輕風的說道:“別緊張,我只是想替你證明這隻錢袋的主人是誰而已。”
中年男子聞言,半信半疑的暱了慕容笑笑一眼:“切,就憑你能證明這錢是我的?”
“沒錯,就憑我。”她淡淡的說道,那輕柔的嗓音如輕風般拂過衆人的心田,清雅的容顏上,是光華萬綻的自信,那樣油然而生,那樣灼灼其華。
男子不免有些錯愕,不過一想到對方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人,心裡也舒坦了不少,就算他不知道錢袋裡有多少銀子,這個女人這麼自信,相信就算他隨便喊一個數,也是不成問題的,錢袋到手時他有墊過重量,就算不是百分之百對,也會是**不離十的。
“裡面有五十兩銀子。”男子略微思索了一下,回道。
慕容笑笑接着看向少年,問道:“你覺得裡面有多少銀子呢?”
少爺看了慕容笑笑一眼,眼中飽含着一絲不悅,那銀子明明是他的,這個姑娘憑什麼認定是那個男子的,還幫他說話。
“是五十六兩三錢,十兩的兩錠,五兩的碎銀四塊,二兩的碎銀子五個,一兩的碎銀六個,剩餘的都是一枚的銅板。”少年說完,慍怒的目光輕輕掃過慕容笑笑與中年男子:“若是不信,大可把錢袋打開,讓大家數一數。”
男子臉上因他的話變得鐵青,一隻手死死的捂住錢袋,笑話,若是讓人家數,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這錢不是他的嗎?
“數什麼數,我自己的錢,當然知道里面是多少銀子,我說是五十兩就是五十兩。”
男子還在狡辯,只不過圍觀的衆人已經沒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話了。
“口說無憑,打開來數數就知道了。”
“就是,你該不會心虛了吧。”
面對衆人的聲討聲,男子惱羞成怒的一甩手:“我的銀子憑什麼給你們數。”說罷,他便想要轉身離開,耐何四周都被人堵的水泄不通,想出去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慕容笑笑對玲瓏使了個眼色,玲瓏會意,匆匆向中年男子走去,往他的身上一撞,那一撞,也用上了十分的力道,再加上先前自己也被他撞了一下,手裡的的糖葫蘆被男子撞飛了出去,玲瓏的心裡本存着一口氣,更是不留餘力的,很有技巧的撞向了中年男子肩膀,疼的他大叫一聲:“唉喲。”
玲瓏將順手從男子身上取下了錢袋,打開來數了數,而後朗聲道:“這裡面的確如那位少年公子所說的一樣,分明是有人手腳不乾淨,做賊心虛。”
話落,玲瓏一臉鄙夷的看了眼中年男子,聽到她的那番話,中年男子才恍然大悟自己上當了,這個小丫環是跟那個女人一路的。
黑眸一凜,他兇惡的瞪着慕容笑笑:“臭丫頭,你不是說替我證明那錢袋是我的麼?居然敢陰我。”
慕容笑笑不以爲然的暱了男子一眼,笑得漫不經心:“大叔,這把年紀當賊已經很丟臉了,現在再加耳背,厚顏無恥的將我的話給聽差了,我是說替你證明這隻錢袋的主人是誰,可沒指名道姓說是你。”
“你……你你……”男子被慕容笑笑嘲諷的話氣得臉色鐵青:“臭丫頭,你給我等着,看,看什麼看,都給老子閃開。”
自知沒了理,男子氣沖沖的瞪了衆人一眼,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卻實有些嚇人,衆人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
玲瓏將錢袋交還給少年手中,淺笑盈盈的說道:“給,這次可要放好了,再被人搶,可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追回來。”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撞了她,她也不會對他扔兩糖葫蘆,如果男人沒有摔一跤,少年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追上他,如果不是小姐出口幫忙,就無法替少年光明正大的拿回銀子。
少年怔怔的接過銀子,眼中閃爍着錯愕的光芒,他以爲,那位姑娘是幫中年男子的,原來是在幫自己,先前是自己亂想,想錯了,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捧着錢袋,又是激動又是愧疚的對慕容笑笑鞠躬行了個禮:“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慕容笑笑淡然的搖了搖頭,接着便繼續往前走去。
小順子跟在慕容笑笑的身旁,一個勁的誇道:“王妃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讓那人無話可說。”
“小順子,拍馬屁這一招對我沒有用。”她怎麼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厲害,這樣簡單的辨認方法,相信很多人都會,只不過似乎大家最愛做的還是看熱鬧。
“嘿嘿,奴才這是實話實說,沒有一點拍馬屁的意思。”小順子嘿嘿一笑,接着又問:“王妃,走了這麼久累不累,要不要去茶樓歇會?”
“恩,也好。”
在無雙城,有一座茶樓叫香飄四里,裡面的茶就如它的名字一樣,光是那茶香味就能遠遠的飄出四里,聞到的人無不稱讚,它是無雙城內最大的一間茶樓,也是最熱鬧的一間茶樓。
小順子帶慕容笑笑喝茶的地方,就是這香飄四里,站在門口,裡面的茶香一陣陣的撲鼻而來。
“好香。”慕容笑笑忍不住讚歎出聲,她在慕容府的時候也喝過不少茶,卻沒有這裡的這麼清香。
香飄四里一共有三層,底樓是大堂,二樓三樓都是包間,只不過三樓的包廂數量有限,有人若要商談什麼重要的事情,便會去三樓,那裡清雅幽靜,給人就是一種放心的感覺。
慕容笑笑在大堂裡找了張空位坐下,立即有小二上前招呼着。
“四位客官,想喝什麼茶?”
“一壺如銀葉。”不待慕容笑笑開口,小順子就點上了:“再來一盤蛋黃酥,一盤玫瑰香餅,一盤五香杏仁,一盤鴛鴦卷。”
小二一邊聽,一邊拿毛筆在本子上飛快的記着:“好咧,客官稍等,您要的東西馬上送到。”
待小二走後,慕容笑笑不解的問道:“小順子,如銀葉是什麼東西?”茶嗎?她爲何從來沒有聽過。
“王妃,如銀葉是香飄四里的最上品的茶,而這間茶樓的名字也因爲它而取,奴才保證王妃喝過之後讚不絕口。”
慕容笑笑不免有些懷疑:“真有你說的這麼好?”
小順子信誓旦旦的一拍胸脯,保證道:“王妃一會償過之後就知道了。”
見他這麼說,慕容笑笑倒有些期待了起來,茶樓的生意似乎很好,整間大堂都充斥着衆人的說話聲,不得不說,這裡是聽消息,傳消息的最佳地方。
雖說香飄四里是無雙城中最大的一座茶樓,但裡面的東西價格一點都不貴,就連普通百姓,丫環下人都消費得起裡面的東西,只要你往這中間一坐,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就會從他們的嘴裡跑了出來。
等了沒多久,一壺如銀葉最先端了上來,那一股清香味便瞬間傳入她的鼻端,還帶着一絲甘甜,就跟她先前在門口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小順子替她倒了一杯,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頓時覺得香味靡靡。
“這茶果然與衆不同,小二,你們這的茶葉可以出售嗎?”慕容笑笑只一口便愛上了這種味道,待小二端來點心的時候,她問道。
小二一怔,而後面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這如銀葉我們不對外出售的。”香飄四里之所以這麼多客人,就是因爲有如銀葉的存在,如果對外出售的話,大家也就不會坐在這裡喝茶了。
慕容笑笑有些失望,這麼好的茶,居然沒有的賣,這香飄四里的老闆,真會賺錢。
突然,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大堂裡的寧靜:“啊,哪來的乞丐,給本小姐滾出去,噁心死了。”
衆人尋聲望去,就見一名女子一邊捂着鼻子,一邊往旁邊躲去,而她所坐的位置,正站着一名全身邋遢,髒兮兮的乞丐盯着桌子上美味的糕點,從慕容笑笑這個角度望去,正好看見他喉嚨在咽口水。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把他給我扔出去,髒死了。”女子厭惡的皺着眉,對站在身旁的兩名丫環吼道。
兩名丫環得到主子的命令,忙一人一邊將乞丐往外拖去,哪知乞丐忽地用力,推開了兩名丫環,整個人撲到了桌子上,抓起盤子裡的糕點就往嘴裡塞,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幾乎遮住了他的整張臉,伸出來的手上一片烏黑,女子見他居然吃她的東西,氣得一腳踹在了乞丐的身上。
“臭乞丐,誰準你碰本小姐的東西了,真是該死。”女子的那一腳踹在乞丐身上有如踢在軟軟的棉花上,那乞丐紋絲不動,手中抓糕點的動作更加快了一分。
四周有不少人都往這邊看,女子頓時有種受辱的感覺,精美的臉上帶着三分的狠吝,她伸手,狠狠的揪着乞丐的頭髮。
“白雨欣,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手。”突然,一道嬌喝聲自門口傳來,衆人正**去,只見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速跑向了乞丐所在的位置,那被喚作白雨欣的女子手上驀地傳來一陣疼痛,鬆開了抓着乞丐的頭髮。
慕容笑笑看着那紫衣少女,微微一怔,真是冤家路窄,出府也能碰到君羽諾。
白雨欣望着自己手臂上的牙齒印,氣得美眸大瞠:“君羽諾,你居然咬我,你這隻瘋狗。”
咦?這無雙城內居然還有敢罵君羽諾的人?
慕容笑笑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無雙城內沒有任何官員,最大的就是皇甫墨邪,而君羽諾身爲他的妹妹,身份自是不低的,能不給她面子的人,莫非那女子的身份比君羽諾還要高?
“白雨欣是無雙城內一名富商的女兒,一直跟二小姐不對盤。”小順子對慕容笑笑解說道,其實他沒有明說的是,白雨欣一直愛慕王爺,他怕說了造成王妃對王爺的誤會,到時候王爺鐵定會扒了他一層皮,而二小姐又很奇怪的很,對所有想嫁給王爺的女人都視爲仇敵,憎恨不已。
君羽諾站到乞丐的面前,有一種保護的意味:“咬你還便宜你了呢,就應該讓人把你扔到大街上,摔死你才行,你這個毒婦,早晚叫人毒死你,他不過是吃你一盤點心,你至於對他又打又罵的嗎?”
“我打一個乞丐,罵一個乞丐怎麼了,關你什麼事,點心是我的,我就是喂狗,也不願意給這麼髒兮兮的乞丐吃,他那麼低賤,配碰這桌上的東西嗎。”白雨欣氣得臉紅脖子粗,對君羽諾的憎恨那是一天比一天濃,如果不是她一直從中作梗,如今王爺的妻子就是她了,哪會輪到別的女人來霸佔王爺,虧自己最開始的時候對她恭敬有禮。
君羽諾憤恨的瞪着白雨欣,順手撈起桌子上的茶壺,掀開蓋子就往白雨欣的臉上潑去。
一壺上好的如銀葉就被她這麼給糟蹋了,不少人心中不免可惜。
沒人敢上來勸架,這兩位都是無雙城內數一數二的人物,吵架那是一流的,誰上去,誰就是當炮灰。
慕容笑笑悠閒的喝着茶,對君羽諾沒有好感,對那白雨欣更是陌生人,但是她剛剛對那乞丐的作爲卻是令人厭惡,如果君羽諾不先出聲,她會讓小順子出個聲幫助一下。
再看那乞丐,面對兩人的爭吵,他居然還能淡定的坐在凳子上吃點心,讓慕容笑笑差一點噎到。
這是個正常的乞丐嗎?
“你……你潑我。”白雨欣被君羽諾一壺茶潑的呆愣了一下,茶水順着她的頭髮滴答滴答的流下來,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在君羽諾的身上啃一塊肉下來:“我跟你拼了。”
白雨欣被君羽諾的舉動給激怒了,面容猙獰的就要撲到君羽諾的身上狠狠揍一頓,她身後的兩名丫環相視一望,忙將自家的小姐拉住。
“小姐,息怒,老爺吩咐了,不能惹事。”
白雨欣氣紅了眼,哪裡還聽得到丫環的勸告,君羽諾處處跟她作對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往她臉上潑茶水。
“什麼叫我惹事,是君羽諾太囂張了,她先惹我的。”白雨欣一邊掙扎着往君羽諾撲去,一邊怒吼道,那憤怒的表情實在讓人無法想象這是一名千金該有的風範。
君羽諾挑釁嘲諷的看着白雨欣,狂妄的說道:“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囂張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上次你拌我一跤,今天這是回敬你的,扯平了。”恩,心裡平衡多了。
那傲慢的語氣,不將白雨欣放在眼裡的跋扈,實在是有夠刁蠻,夠狂妄的,慕容笑笑自覺達不到她那種程度,不得不說聲佩服。
白雨欣像瘋了似的要跟君羽諾幹上一架,她也看她超不順眼的。
兩名丫環見白雨欣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忙使勁將她拽出茶樓,雖說老爺在無雙城是屈居一方的富甲,但畢竟不是這個城的主人,能將小姐拉住,她們就得拉住,拉不住的,也只能默默祈禱君小姐不會拿王爺出來壓人。
“君羽諾,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雨欣被丫環們拉出去的時候,還在對着神色得意的君羽諾咆哮着。
“你沒事吧?”白雨欣走後,君羽諾關切的問着乞丐。
乞丐猛的搖了搖頭,抓起盤子裡最後一塊糕點塞在嘴裡,吃完了還意尤味盡的舔舔手指。
君羽諾見狀,對着小二喊道:“小二,再將剛纔的糕點重新上一份,如銀葉也端一壺上來。”
慕容笑笑有些錯愕的望着君羽諾,端着茶杯的手頓住了,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她以爲,君羽諾之所以會幫乞丐,是因爲看白雨欣不順眼,所以要跟她對着幹,白雨欣打罵乞丐,君羽諾偏要幫乞丐。
可是現在白雨欣都離開了,君羽諾也大可以不必理會那名乞丐,直接走人便是,可她居然會關切的問他有沒有事,這跟她所認知的君羽諾實在是天差地別。
或許,她刁蠻任性的性格下,是有一顆善良的心的。
當小二重新將糕點端上來的時候,君羽諾推到乞丐的面前,笑道:“不夠的話還可以點。”
乞丐愣愣的擡頭,別人也許沒有發現,慕容笑笑卻發現了,他凌亂的頭髮下,是一雙瑪瑙般透亮的黑瞳,燦若朝霞,光芒矅人。
她見過的乞丐不少,但眼中卻都充滿了混濁的顏色,沒有人像他那般璀璨奪目,煜煜生輝。
很快,乞丐低下頭,烏黑的手去抓着盤子裡的糕點,將它們都放在衣兜裡,看樣子是打算留到下一頓吃。
全部倒完之後,他對君羽諾行了個禮,匆匆離開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