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蘭說話的聲音倏地一頓,詫異的眸子望着滿臉着急的小天:“小天,你什麼意思,救誰的命?”她眉稍一擰,不由得露出嚴肅的神情。
本還在責怪小天的不懂規矩,在聽到他這番話後也理解了他的行爲,是誰出了什麼事嗎?
莫非是小姐?
“蘭媽媽,許媽媽不知發了什麼瘋,在笑音閣鞭打玲瓏,奴才也是偷溜着出來的,三小姐還沒回來,您快去阻止吧,不然……”玲瓏怕是要撐不下去了。
後面的話,完,只覺得身旁一陣風吹過,穎蘭早已似陣風般向笑音閣跑去。”
“是,小姐。”新兒接過藥碗,清眸上浮上一抹憂色,老夫人這個時候請小姐去芙蓉堂,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放心吧,沒事。”慕容笑笑向她投去一個安慰的神色,接着便開門走了出去:“麻煩喬媽媽跑一趟。”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喬媽媽卑謙的低頭,平淡無其的回道。
老太太這個時候請自己到芙蓉堂,慕容笑笑多少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果她猜的沒錯,這件事怕是莫氏“無意中”向老太太說起的吧。
她鞭打許媽媽的時候,並沒有暗着來,而是光明正大的在院子裡進行,相信不少人聽到聲音會悄悄的聞訊而來,莫氏會知道,不足爲奇,反而她不知道的話,倒真是有點奇怪了。
她找老太太告狀,爲的是什麼?趁機打擊她麼,簡直是做夢。
慕容笑笑沒有帶笑音閣的任何人去,獨自一人跟在喬媽媽的身後向芙蓉堂走去,莫氏正一臉嫺淑的坐在老太太身旁,緊蹙的柳眉似在擔憂着什麼,見慕容笑笑進門,便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身側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老太太,貌似因爲礙於老太太的怒氣而不敢開口嚮慕容笑笑表達她的關心之情。
“笑兒見過祖母。”慕容笑笑拂身行禮,不卑不亢,落落大方,雲淡清風的小臉是一片冷意,老太太的眼底先是掠過一抹讚賞之意,很快便嚴肅着臉,望着慕容笑笑。
“笑兒,你笑音閣的院子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聽說有人路過瞧見你在毒打許媽媽呢?許媽媽好歹是慕容府的老人了,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些。”
老太太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股凌厲的氣勢,慕容笑笑垂眸,綢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回祖母,笑兒懲罰許媽媽並不是任意妄爲,許媽媽偷去了祖母贈送給我的手鍊,後被玲瓏撞破,便誣衊是玲瓏偷的,將罪名強加在玲瓏身上,拿鞭子將玲瓏打得只剩半條命,連診斷的大夫都說下手之人心狠手辣,已傷及筋骨,正如祖母所說,許媽媽在慕容府的多年,是慕容府的老人,卻在笑音閣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實在有辱咱慕容府的門風,若是府中的下人各各都像她這樣,那慕容府豈不是任由下人們肆意妄爲,府中大小事務本該是有嫡娘處置的,笑兒自知不稟報嫡娘而私自處罰許媽媽是不對的事情,祖母聰慧睿智,笑兒不敢欺瞞祖母,正是因爲玲瓏對笑兒的重要性,纔會讓笑兒得知許媽媽誣衊玲瓏之後惱羞成怒的她毒打了一頓,沒有事先告知娘嫡娘,笑兒魯莽,還請祖母恕罪。”
慕容笑笑的言刺懇切,一點也不隱藏玲瓏對自己的特別,因爲她相信,以老太太的聰明,肯定會懷疑她真正毒打許媽媽的動機,與其到時候被老太太查出來,倒不如自己交待了,許媽媽偷東西在先,又誣衊玲瓏將她毒打一頓在後,縱使自己有意替玲瓏出氣,也理由十足,何況最後還向老太太承認錯誤,如此一來,老太太即使想怪,也沒有一點依據。
“竟有這種事?”老太太聽罷慕容笑笑的講述,本還充滿怒意的臉上頓時被不可思議所代替。
“是,手鍊是笑音閣的小天親自去許媽媽的屋裡搜出來的,笑音閣的丫環們都瞧見了。”慕容笑笑謙然的說道,平淡的語中沒有一點火氣,從容不迫模樣讓老太太稍稍猶豫了一下,便相信她所說的話。
老太太自認目光如矩,在慕容笑笑的神情上,她看不到一點撒謊的跡像,誰撒謊的時候,模樣還能如此淡定從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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