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日子尚早,一般大夫在這個時候是把不出喜脈的,蘇輕月醫術造詣深,是以探出自己已有喜脈。
“小姐?”跟在蘇輕月身後的丫鬟銀竹見她站着沒動,試探性地喚了聲,“小姐,您怎麼了?”
蘇輕月回過神,“沒事。”
怎麼在這個時候懷孕了呢。
她由最初的暫時不想要孩子,到遷就三哥想當父親的心願,是以,就沒避-孕了。
原本想在這次來了月信過後,就服防胎藥,沒想到懷上了。
之所以要等這次月信過後再吃藥,是怕萬一這個月有了,吃了藥會對腹中胎兒不利。
有了孩子就不能亂吃藥了。
罷了,既然孩子選擇這個時候到來,那無論她與三哥在不在一起,便生下吧。
她上一世還沒與未婚夫圓房就掛了,兩世以來,她孤寂萬分。
前世的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這一世不知道蘇打水夫婦是不是親爹孃,即使是,也對她沒一點真情。
這是她第一個孩子,第一個親人。
她會好好愛護。
“小姐,您怎麼又發呆了?”銀竹有些擔心地問。
“三哥呢?”輕月淡然問。
“姑爺在蛋糕房裡盤算帳目。”
“哦。”她也沒說什。
本來,有孕了第一時間應該告訴三哥,只是如今的形勢,她有點猶豫,再稍考慮一下吧。
沈芸帶着丫鬟霜兒走進沁園。
霜兒見蘇輕月的房門敞開着,走過來說道,“蘇姑娘,我們夫人有話跟你說。”
蘇輕月看了沈芸一眼,“進我房裡來吧。”
沈芸進了房間之後,在房中的桌前坐下。
蘇輕月吩咐,“銀竹,倒杯水給蕭夫人。”
“不用麻煩了。”沈芸臉上很是慈祥,“月兒,我這個做婆婆的有些話是一定得說了。”
“你說。”
“其實我們蕭家與公孫家多少有點過節,這次若是川兒不能與公孫倩茹成親,不止蕭氏家族無法更加壯大,退親一事,必然會與公孫家結下樑子。”沈芸悠悠嘆息。
“也就是說,蕭崇煥寫了書信去公孫家退親,這事是假的?”
當然。沈芸在心裡這般說,嘴上說的卻是,“自然是真的。”她望向蘇輕月的眸光涌起愧疚,“月兒,我知道你跟川兒在一起,吃了很多苦。可是川兒是蕭氏家族的嫡子,而且是我跟他爹唯一的兒子,不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失去他。川兒對你一往情深,有你這樣‘賢慧能幹’的媳婦,我與你公公也甚是高興。只是,你也知道,婚姻得門當戶對,由其是一等世家這樣的權貴之家。你佔着川兒正妻的位置,不知會受世人多少唾罵。”
蘇輕月眉毛挑了一下,未置一詞。
沈芸繼續說道,“我們是一家人,我跟你講的是道理。一個真正愛丈夫的女人,是不會讓世人恥笑丈夫的。你爹孃是偷竊犯,川兒跟你在一起,會被人恥笑一輩子。而你,也絆住了他一步登天的路,一個真正愛他的女人,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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