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是很想幸災樂禍一番,吃過說蘇輕月壞話的虧,兒子是打心眼裡相信蘇賤人的,她自然不會再魯莽。
常皓天待輕月站穩,仍然沒有鬆手的意思,“有何不體統的?”
也不解釋,只是扶了人。
他是巴不得蕭羽川越是誤會、越是好。
怎奈蕭羽川沒看到蘇輕月差點摔跤,只看到常皓天在大庭廣衆之下攬着自個的媳婦,怒衝衝地過來,一把將常皓天推開,“拿開你的髒手!”
常皓天也不惱,“我的手可比你的手乾淨。”
有路人圍過來看熱鬧了。
蕭羽川拉着蘇輕月往府邸的方向走,那圈着她手腕的力道很重,捏疼她了。
她不由皺眉,“三哥,你輕點!”
一進府裡,蕭羽川就甩開她的手,“還輕點,常皓天抱着你的腰,你怎麼不讓他輕點?”
她臉色冰了下來,“你有病吧你?”
常皓天從後方跟了上來,“說得不錯,蕭羽川是有病。”
“你來做什麼?”蕭羽川臉色不善。
“我現在住在你府裡雅園,乃貴客。我不來這兒,去哪?”常皓天笑說,“輕兒,若是你讓我入住怡園,我當然義不容詞。”
“常莊主,你別添亂了。”蘇輕月冷厲的眸光掃過來,常皓天訕訕地住了嘴,關心地說,“輕兒,你別怕蕭羽川,萬事有我。”
“你!”蕭羽川怒了,“常皓天,你是找死嗎?當着老子的面勾引我媳婦!”
“還沒人敢在本莊主面前自稱老子。”常皓天面色一臉,眸中頓現殺氣。
二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隨後跟上來的沈芸與丫鬟霜兒有幾分不知所措。
沈芸原本勸架,想着若是二人因爲蘇輕月動了手,倒讓蘇賤人多了條罪狀,只要自個兒子不受傷就行了。
豈知蕭羽川與常皓天兩人只是互瞪半天,還是各自回房。
而蘇輕月不知何時早就往沁園去了。
霜兒不解地看着自家少主子與常莊主的背影,“夫人,奴婢還以爲他們會打架呢?”
“本夫人也如此認爲。沒想到,二人倒是挺能忍的。”沈芸眼裡涌現意外,“難道蘇輕月對川兒的影響力沒那麼大?川兒不想爲了一個女人動手?”
“估計是吧。”
“這是好事。”
雅園院子裡,一直跟在常皓天身後的護衛常楓語帶怒氣地說,“莊主,您怎麼不修理蕭羽川?他竟然敢對您口出狂言!”
“你以爲我不想?”常皓天掃了眼桌上的杯子,“幫我倒杯水。”
“是。”常楓趕緊幫主子把水倒上。
常皓天動作有點顫抖地端着水杯慢條廝理地飲着。
“主子,您的手……”常楓聲音變得小心翼翼。
“你看出來了。”常皓天微眯起眼,“本莊主恨不得把蕭羽川的骨頭拆了,正要剝他皮,哪知竟然全身軟綿無力,差點站不穩栽倒。估計蕭羽川也一樣,不然早打起來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站穩。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不消說,也是輕兒對我與蕭羽川下了藥,既然她不希望我們打起來,我怎麼也得賣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