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行軍事方面行動的同時,我會讓我手下控制的商家,那些表面看不出什麼,實際上早已被我們在暗中掌握了一切的勢力同時行動,利用戰爭來哄擡曹操領地裡物價。眼下曹操所做的這一出,雖是以打擊我們爲目的的,但實際造成的結果已是然其領地裡的物價不斷的上漲了,我們在這方面所做的事情就在上漲的勢頭後面在加力推上一把,並將這個市場給攪渾了徹徹底底的給曹操打上一記悶棍。這是經濟上作戰,爲了這個作戰主公可是下了大力氣從旅漢那兒調了一億貫錢過來,進行這場戰鬥呢。這可是大手筆哦。”
羅照一口氣不停的說了這麼許多,卻是把除李晟和徐庶以外的衆人聽了一個目瞪口呆:“大手筆……這纔是真正的大手筆呢。一億貫的錢對於現在年收入在四億錢的李晟方面來說並不算不多,但也是曹操那邊近四年的正常歲入了。把這麼多的錢砸下去,誰都曉得曹操那邊會出現怎樣的情況。哎……可憐的曹操,這一個計劃下去可是內憂外患一起來呢。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們這邊就是銅多呢?”
在前頭的震驚過去之後,衆人對曹操倒是有些憐憫起來,他們嘆息着卻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再有了旅漢的銅礦之後,銅對於都把其拿來鑄炮的李晟來說並不算什麼稀罕物件,一億的銅錢在李晟這邊的人看來也不過就是百萬斤的銅罷了。
戰爭的風暴在曹操那邊搜捕風暴結束之後展開,那是二十五年一月。在這之前,唐王方面軍隊連續的異動,早已被各方的探子所查知,而後呈祥到各自君主的手上。面對如此大規模的異動,且是這種在嚴密保護之下的異動,倒是讓鄴城的曹操和建業的孫權大吃一驚。他們都以爲李晟要來攻打自己,俱是手忙腳亂的展開了防禦佈置,一時間無數的軍隊根據各自主君的命令調動起來。整個建安二十五年的元月卻是被唐王攪得不得安寧。
就在曹操緊張兮兮的侯着李晟的進攻,孫權冷笑着進行着自己那一系列的軍隊整頓的時候,李晟軍的異動又突然平息下來。所有的軍隊到達了指定位置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行爲,似乎只是在那兒駐紮下來,進行一系列的日常訓練而已。這些都是最爲基本的訓練,根本就沒有什麼針對性,倒是讓得到這樣情報的曹操和孫權都有寫鬧不明白,李晟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說李晟突然停止了自己的異動就已經很令人琢磨不透的話,那李晟接下來所公佈的那一份聲明卻更是令人疑惑不已了。公文說得很是冠冕堂皇,也說得很有氣勢,但其中的核心卻只有一條,那就是李晟打算在三月二十日這一天對曹操展開攻擊,以報復曹操對自家子民的迫害。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麼李晟爲什麼要自己發動進攻的日期都寫了出來?如果是假的,那他爲什麼又要發佈這樣的文告?”對於李晟的這份公告,無論是曹操還是孫權對此都疑惑不已,其中尤其以曹操的疑惑更盛一些——他原本就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
在極度的疑惑之下,曹操不禁把自己的疑問給說了出來。賈詡看着曹操,聽着他口中的念念碎,心中卻飛快的盤算了起來。不過李晟所做的這件事情實在是處處透着古怪的,雖然依靠了整合以後的“皇龍”,賈詡要到了比以前厚重上許多的情報,但這些情報對於分析眼下的戰局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想了半天依舊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無奈之下只好暫時把這事情先放在一邊,對曹操說道:“大王,眼下離三月二十不過是十幾天的功夫,我們再去思考李晟爲什麼會這麼做已是來不及了。倒不如將探索原因的事情放在一邊,先考慮一下我們這邊到底該如何應對。”
“唔……!這也是不錯的想法。”曹操點了點頭,沉默起來。他思考,並最終做出了決定。由於到現在爲止依舊不能確定李晟軍那聲明究竟似真似假,使得曹操無法進行鍼對性的舉措,而必須選擇一種富有彈性的保守戰術來進行佈置。他下令所有的軍隊都向後退卻,將陣型搜索起來,在第二道防線處做防禦準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說實話,曹操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李晟交手的,他剛剛從李晟那兒獲取了大量的資金,正想利用這些資金來發展自己的實力,讓自己這些年來變得有些蕭條經濟復甦呢,又哪裡願意自己的錢財再次被投入到戰爭的這個無底洞之中呢。
然而李晟的突然來攻,卻讓他不得不擺出這樣的架勢來。比起錢財上的損失,他更加在意的是自己這邊地盤的縮減。既然李晟擺出一幅要攻城略地對自己進行大打的架勢,那曹操便不得不無奈的贏了上去,做好迎戰的準備。
至於把部隊放置在二線,而不放置一線乃是因爲曹操對李晟那邊究竟是否有可能對自己進行攻擊心存疑慮的結果。對於李晟那反常的聲明,他始終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對自己的一個訛詐。出於懷疑,曹操不願意讓自己的部隊一直處於戰備狀態。
二線的城池離一線大約有五六十里的距離,這對單純的戰鬥部隊來說自然算不上什麼,可對於輜重部隊而言這卻是多了一天的消耗。經濟已經收到了削弱的曹操,雖然一下子得到了大筆錢財,但各項的安排卻沒有做好,尤其實在軍事開支上的。
從戰爭到和平的轉變,在從和平到戰爭的轉變令曹操這邊在這方面一致處於混亂之中。而這種混亂化成了軍費上的緊張,使得曹操不得不對一些事情精打細算起來。他不可能爲了一個沒有確定的事實,一直將自己的大軍放在前面的。因爲那樣他的開支無疑就大了許多。
時間慢慢的過去,曹操提起的心卻是一點一點的放下,李晟軍在涼州、漢中、荊州三個方向都沒有舉動的情況,令曹操對李晟會發動進攻的想法又少了許多。“……也許,李晟那邊的聲明是一個純粹的恐嚇之語吧。”曹操如此認爲。他卻不曾想到,李晟是把當初用來招待孫權的戰術用到了他的身上。
建安二十五年的三月二十就這樣過去了。從二十日的哪一天一直到二十三日,許昌的曹操都沒有聽到這相關的消息。李晟軍的軍隊就彷彿是蟄伏起來了一般,始終沒有任何動靜,讓曹操越加肯定的認爲李晟的聲明只是一個恐嚇,一個純粹的聲明而已。“我們要休息,李晟那邊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們殺了他們的商人,令李晟覺得不爽,所以才發了這樣的命令。”曹操一直如此認爲。
然而曹操那覺得慶幸的心情在二十四日這天的上午被打破了。一騎從東面而來的探馬報衝進了許昌城將海西遭到李晟攻擊的消息報到了曹操的案頭:三月二十日上午一路身份莫名的武裝展着唐王的旗幟出現在海西東城。他們喝令縣令趙玢開城投降。趙玢不許,率縣兵五百人出城迎擊,於亂軍之中盡沒。海西城由此而被李晟軍所攻佔。之後,李晟軍大開海西的府庫,盡掠海西之銀錢,人口,曰:“爲被曹賊所害之子民報仇!”海西爲之一空。
“混賬!”曹操惱火起來,他用力的一腳踢出,卻是十分失態的將自己身前的案几給踢了一個個:“李晟軍究竟是怎麼出現在徐州的?誰能告訴我?他們究竟怎麼出現在那裡?是哪個阿貓阿狗打了李晟的旗號,還是徐州的人故意騙我?”
曹操的怒火猶如萬鈞之雷霆直把曹操階下的那些大臣嚇得渾身顫抖,無一人敢開口應道。在沒有人迴應的情況下勃發起來的狂風暴雨很快就過去了,曹操終於稍稍的平復下自己的怒氣。雖然依舊陰沉着臉,但卻不再開口大罵。他兩眼狠狠的盯視着被自己踢翻的案几,似乎在端看什麼,也似乎在肖想什麼,一時間也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