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送走了劍嫺,巢陽的心裡不是很舒服,也沒心思想怎麼去對付蕭氏。這邊蕭氏卻按捺不住了,在蕭太后這裡商討對策。
“母后,你要替臣妾做主啊!”蕭貴妃小產之後,身體剛剛復原,便跑來哭訴了。
蕭太后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蕭貴妃頻頻皺眉,厲聲說道:“別哭了,哭得哀家心煩!照說你的模樣不亞於那雨燕來的廢帝,溫柔更是比她好的不知道多多少,怎麼皇兒就是不喜歡你呢?”
“太后,”蕭鍾南聽着自家侄女哭了許久,忍不住也出聲說道,“那皇后初來我吳國時,就敢在衆臣面前羞辱我,這分明是仗着她有雨燕撐腰,不把我們當一回事。”
“哼!她有什麼好驕傲的,她皇姐還不是敗在我蕭家人的手上了!”蕭太后不屑地說道。
蕭貴妃聞言一愣,不明所以地問道:“母后,你在說什麼呀?”
蕭太后和蕭鍾南對視一眼,假意咳了兩聲,說道:“沒什麼,對了皇兒最近可有去你那兒?”
蕭貴妃低頭,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除了剛小產的那兩天,陛下去我哪裡坐了坐。以後,便再也沒出現過。”
蕭太后皺眉,說道:“從你小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了,你身子早就調養好了。皇兒一次都沒去過,你就不知道自己爭取嗎?皇后之位被搶走了,皇嗣也沒了,你難道想她比你先生下皇子嗎?”
蕭貴妃聞言有嚶嚶地哭起來,說道:“臣妾也想接近陛下啊!可是臣妾每次去,陛下不是在忙政務,就是在中宮,臣妾也沒辦法啊!”
蕭太后和蕭鍾南聞言,都嚴肅地思索起來。蕭貴妃哭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事,忙說道:“母后,臣妾安排在皇后身邊的眼線前些天跟臣妾稟報了一件奇怪的事,說是皇后有一天突然發瘋似的拿劍指着陛下,後來又帶着陛下去了竹林小苑。”
“什麼?你說竹林小苑?”蕭太后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是,是竹林小苑,好多人都看見了,錯不了。”蕭貴妃以爲蕭太后懷疑她弄錯了,又斬釘截鐵地說道。
蕭太后此刻心亂如麻:“雨燕廢帝去了竹林小苑,又拿劍指着皇兒,肯定是知道了承德皇后的事。這可怎麼辦,她要是想對付蕭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皇兒想來跟我不合,也不喜歡蕭家,現在又被她迷惑,將來東窗事發,皇兒一定不會幫蕭家。”
蕭鍾南此刻也有些慌張了:“這竹林小苑的事,向來是蕭家的秘密,皇室中早已無人知曉,就連蕭貴妃,看樣子太后也沒告訴她。如今皇后帶着陛下去了竹林小苑,那蕭家豈不是危險了?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縱然蕭家有難,皇上也一定會力保太后無恙的。不行,我得替蕭家謀一條後路。”
兩人各有所思,剩下蕭貴妃一個人不明真相地乾着急。
過了許久,蕭太后說道:“哀家累了,你們先回吧,有事哀家再召你們。”
“是!”蕭鍾南和蕭貴妃都退下了。
蕭鍾南往宮門走着,心裡盤算着對策,這時一個驛館的守衛跑了進來,向他行一禮,就匆匆向上書房的方向跑去。
“站住!”蕭鍾南習慣性的擺起了丞相的架子,聲音威嚴的說道:“你跑的這般着急,所爲何事啊?”
守衛仔細一看,眼前這個人官居一品,看樣子不好招惹,便說道:“回大人話,衛王突然造訪,在驛館住下,說明早要見陛下,小的是來稟報的。”
“知道了,你去吧!”蕭鍾南淡淡地說道,守衛再行一禮,接着跑向上書房。
“衛王?”蕭鍾南思索着,“對了,我聽聞衛王在順城跟皇后打起來過,想必衛王對皇后也是有不滿的。”他沉思了一會,想到:“雖說五國結盟,但私底下誰又不想自己的版圖更大一點呢?反正得罪了雨燕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
他想着想着,腳步輕快地宮外走,忽然又頓住了
:“不行,我不能親自去找衛王。倘若陛下此時還不打算跟蕭太后翻臉,若是讓他知道了我去找衛王,那不是自尋死路?”
他猶豫地在宮門口轉來轉去,忽然生出一念:“有了,讓蕭貴妃去。既是我蕭家的人,若事情不成,也可以說是蕭貴妃失寵之後一人所爲。”
蕭鍾南疾步趕往蕭貴妃的西宮。
“叔叔,你怎麼還沒出宮門,這宮門就快關了啊!”蕭貴妃看見蕭鍾南過來,明顯很吃驚。
“請貴妃娘娘讓下人們迴避,老臣有話對娘娘說。”蕭鍾南嚴肅地說道。
待屋裡只剩下蕭貴妃和蕭鍾南兩個人,蕭鍾南將承德皇后之事和盤托出,進而將蕭家的處境稍作分析了一番。
“娘娘,老臣懇求你救救蕭家。蕭家一旦倒了,娘娘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蕭鍾南作出一副有求於人的模樣,話語裡卻夾着威脅的意味。
“倘若真如叔叔所言,太后一定會想辦法的。叔叔何必求我,況且我又有什麼辦法救蕭家呢?”蕭貴妃作出一副爲難的樣子,心道:老狐狸,我是皇上的妃子,就算蕭家有難,也不一定會連累到我,我何必出手幫你呢?
蕭鍾南自是明白蕭貴妃的意思,語氣更誠懇地說道:“娘娘啊,太后乃陛下生母,縱然蕭家有難,她也必然無恙。而娘娘你現如今已經失寵,承德皇后又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胞姊,若是她執意要報復蕭家,你覺得陛下會護着你嗎?”見蕭貴妃臉上已有猶豫之色,蕭鍾南接着添油加醋,“娘娘可別忘了,皇后害你流產,這謀害皇嗣的大罪也不過是罰俸三月,可見陛下對皇后的偏袒啊!”
蕭貴妃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許久才說道:“那麼,叔父想要我做什麼?”
蕭鍾南心裡暗笑,立馬將自己剛剛盤算好的計謀有所隱瞞的告訴了蕭貴妃,又寫了封信函,讓蕭貴妃送到衛王手中。蕭貴妃被老狐狸幾句話唬住,連夜帶着信函去了驛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