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古夢蕾這一出現,孤風狂徹底爲之瘋狂。瞬間點破他生活的寧靜。豁然的別有番滋味涌在心頭,寄託了多少曾對她的魂牽夢縈。一切只爲一個“迷”字。孤風狂算是徹徹底底迷上了她----癡迷愛戀……
在那之後,古夢蕾何處牧羊,孤風狂亦牧羊何處,總靜靜追隨在不遠處,相隔而望!只爲能看到她,看着她,多看幾眼。
時下,只要是能見到古夢蕾的地方,會有發現,孤風狂也必然會在某一旁默默守護守候着。管是遠處、近處,夕陽、藍天、白雲……下,她的容顏,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總是那麼深迷孤風狂,癡醉他心。伊人在望,一切那般靜靜看在心頭,是他那二十多年來深感最爲幸福快樂的事。
五日後下午,及近黃昏,呼倫湖西北某草丘。
“姐,你有沒有發現對面那大哥哥很怪?”一約十來歲男孩中午送飯給了古夢蕾。就隨她一起呆那牧羊玩耍,已有老半天。從一呆下,有一問題就開始一直在困惑起他,大是不解,心存疑問。終於,在忍不住所見好奇。“這一整天都在直盯着你看,沒完沒了。貌似眼睛都很少眨動?不累麼?要是我,早就睡過去了。”
“他就是一怪人,大概眼睛有病吧?你別去管他!就由他看吧!?”古夢蕾微微一笑,通過那幾日的驀然闖入至所處,對於那一切也早已習以爲常。畢竟孤風狂對她毫無半點惡意,一切光明正大!再又不知因何?對於她,孤風狂身上好像有着股不可抗力,從他身上她感覺不到半點煩躁厭惡。隱隱中,心靈深處倒似還不覺漸冒出股莫名情愫,愈加強烈,好似相知多年的知心朋友,漸依賴他在於一旁,成爲習慣,並期待着。冥冥中,好像有股神奇的力量在做着牽引。他終將走向她,她也終將走向他!
“噢,原來是這樣!”那小男孩樂了,恍然大悟!年少很是天真!“我還以爲呢?原來是他眼睛有病。害我還苦苦琢磨了這一下午。以爲他一直在打你的什麼壞主意。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壞人。不是,這下我就放心了。”
那頭,孤風狂美滋滋望着這頭。黃昏下,古夢蕾更顯美麗動人。只一個勁兒去盼望着有點什麼小意外發生,那樣就----他不僅可以直截了當闖入她古夢蕾的世界,還是光明正大順理成章。想着想着,內心不禁蠢蠢欲動,開始悄然有所策劃!只待意外……
那一刻,孤風狂多麼想,希望突然從旁衝出一羣狼,啃食對方羊羣,那樣他就……該是多好!沉靜在自我幻想中,嘴角不覺已掛起壞笑。
轉眼,果然不遠處乍響起了幾聲狼嚎。驟然將孤風狂拉來現實。四下定眼望去,驚奇發現,叫天天應,狼真的來了,約莫二三十之多。悲劇的只是,狼羣所圍攻的目標卻是他的羊。
無奈着,孤風狂忿然起身,手仗天劫,施展輕功迎將而上直衝向前。可惜彼刻就算他武功再高,也傻了眼,奈何不了那狼羣。他怎麼也難以置信,意料到,那狼羣竟是老手,爲了長久生存,更好的生存下去,竟已懂得戰略攻擊。瞬間化整爲零,分散成碎碎點點,各自爲食,承三角之式包圍他的羊羣。他已完全淪爲被動,無可奈何!只得逐一而除。
忽聽得狼嚎響起,將時下正靜坐的古夢蕾嚇得一激靈,心眼直提到嗓子處。迅速起身,滿是警惕,四下望去看看是何情況。這才舒了口氣,好在圍攻的不是她的羊。但也已瞬間進入備戰狀態。
將她弟一把抱上一旁馬背。輕輕囑咐。
“呆在這,千萬別亂動!更別下馬來!”
隨後又一把從地上拾起彎弓箭囊。就近另一馬,翻身而上,衝對面那狼羣急馳過去。
漸近,拉弓搭箭,鬆手,但只聽“嗖”的聲,一狼一慘叫,即應聲倒下。
轉眼,羣狼便被孤風狂、古夢蕾聯手,殺得所剩無幾。空餘十來匹見大勢不妙,趕緊,悻怏怏絕塵而去,保命要緊。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不然……”望着疾去狼羣漸有所朦朧的背影,孤風狂滿懷欣喜。儘管損失的是他,還是損失慘重,但不管怎麼說,他的目的已然如願達到。有失有得,而且所得不知重於所失多少倍,根本就無法用數字去進行衡量。哪怕就是損失掉他所有的羊羣,只要能換得一場與她的相識,他在所不惜,也甘心情願!只區區損失掉幾匹羊,而已!老天,實在是太過厚愛於他!
“公子不必客氣,幫你也就是幫我!”說着立馬翻身下馬,幫孤風狂一起打理、整頓受驚嚇的羊羣,查看死傷!
“這狼羣實是惱人,可惡!討人厭!”看着不遠處那橫亂躺着被活活咬死的衆羊,古夢蕾微怒,咬牙切齒。
“奈何這就是天意!命中註定!”看着近前只咫尺的古夢蕾,還是在咬牙微發着怒,那個可愛,孤風狂早已興奮的一塌糊塗。似答非答,感慨着。同時見時機大好,乘勢直入,明知故問套起近乎。“在下孤風狂,還不知姑娘芳名?”
“古夢蕾。”古夢蕾悠悠相答。
“千古絕唱,夢曇花開,蓓蕾綻放!”聽得古夢蕾三字從她自己口中悠悠說出,不知爲何,孤風狂陡然有感而發,不禁脫口而出!“真是好名字!”
“多謝誇獎!”古夢蕾微笑着,滿是驚訝又歡心!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人竟會以那樣的方式去讚美她的名字,也從未有人讚美過。那一瞬間,真有點受寵若驚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來讚美別人的名字,你也是第一個讚美我名字的人!你真得好特別!”
“你也好特別!”深情款款,注視着她,與之初次四目相對,孤風狂瞬間心跳加速,幸福激動着。目光堅定,意味深長到。“是我見過最特別的那一個。”
兩人相視一笑,似已心有靈犀。再又古夢蕾有所羞澀低下了頭。
“你如此精於騎射,不知爲誰所教?”孤風狂忍不住好奇。
“我爹。”古夢蕾滿是自得,滿臉驕傲!“他可是我們羣落最厲害的。”
“那改日必要登門拜訪,請他老人家好好指教指教了。”
“可以!只要你想學,我還可代爲引薦!”
“那最好不過。”孤風狂樂着。“其實,說心裡話,我還是更想跟你學。”
“爲什麼?”古夢蕾瞪大眼睛。
“感覺!”孤風狂坦然。“不知可否願意相教?”
“這……”古夢蕾轉着眼珠子,略一沉疑。“也不是不可能,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孤風狂頓無比激動,心潮澎湃,忐忑着。
“教我劍法。”
兩人又是微微相視一笑。各自都在心裡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盤。一切都只爲,企圖更好的去接近對方,無形中無聲無息融入對方的生活,悄然而直接。
閒聊着,片刻,在古夢蕾的古道熱腸下,孤風狂羊羣很快即已被重新打理、整頓好。四死六傷。
“姐,你們沒事吧?”古夢蕾她弟見狼羣已被她和孤風狂打跑,已沒事。迅速翻身下馬,跑到了他們那邊。
“沒事。剛沒嚇着你吧?”古夢蕾關心着,將他一把拉入身旁。
“沒有。”說着偏頭轉向孤風狂,一臉驚訝與佩服。“大哥哥,你的武功好厲害!能不能教我?”
“可以!”孤風狂迷惑着看向古夢蕾。“這是?”
“我弟,古恆。”
“對了,大哥哥,你眼睛是不是有病啊?”古恆瞪大着眼一個勁直在盯着孤風狂眼睛觀察,鼓足勇氣問。
“我眼睛有病?”孤風狂莫名其妙,看了看古恆,在轉頭看向古夢蕾。
古夢蕾恍然明白過來,才待伸手準備去捂住古恆嘴巴,不讓他亂說。奈何爲時已晚!
“就你整天像現在這樣一個勁兒直去盯着我姐看,她說你眼睛有病?是這樣嗎?”古恆不斷眨着他那雙無知的大眼,更顯可愛。就那樣將他姐古夢蕾給無辜出賣了,而且很徹底。
“你個臭小子,我有說嗎?”古夢蕾尷尬着,瞬時被古恆氣得那個不好意思,恨不得去拿根線直將他的嘴巴給縫上。漲紅着臉,輕掐起他的身子直追問,就是不承認。 “有說嗎?……”
把個在旁的孤風狂逗得直樂呵!暖意洋洋!